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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鹗回到家,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白劭轩所说,要滚也是这个小白脸滚。

深夜,他躺在卧室的床上睡得很不安稳,断眉紧紧地拧着,额头布满汗珠。

轰隆隆一声雷响,司鹗猛地惊醒,本能地翻身下床掩护住自己的身体。

须臾之间,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皮,盯着眼前柔软的床单,干净的地板映出自己的倒影。

“操……”司鹗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

司鹗走出房门,喉咙干燥,想要倒杯水喝,他看见安择修长的身影穿着睡袍站在走廊,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他没有戴眼镜,那双眸子格外明亮。

安择走到司鹗面前,柔声问:“我在书房出来听到你的房间里的动静,是战后心理综合征吗?”

“喝了吧,会睡得好一点?”

司鹗冷脸盯着他,他是讨好自己?

为了自己老头子?

安择见他不为所动,微微一笑,经过司鹗身边走进他的房间,司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道:“谁让你进去的!”

“嗯……”安择吃痛的闷哼,把热牛奶放在柜子上,蹙起眉心,满眼无辜地盯着他。

司鹗心底一沉,立刻松开他的手臂,“出去!”

安择垂眸:“少爷,晚安。”

他退出司鹗的房间,周围的空气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冷香,司鹗的手掌紧紧地攥拳,扭头看向那杯牛奶,拿起来扔进垃圾桶。

真恶心。

清晨,房门被敲响,安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司少,你睡醒了吗?”

司鹗脸色阴沉地打开房门,眼底乌青,一晚上都没睡好。

安择瞧着司鹗赤裸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胸膛,遮在眼镜后的眸子笑得弯弯的,“早安,不想打扰你休息,但是公司的律师在楼下等你。”

“一起吃早饭吗?”

司鹗一言不发,转身打算关上房门。

突然他浑身的肌肉僵硬,扭头鄙夷地瞪向男人。

安择柔软的指腹触碰到他线条分明的背肌。

司鹗像是触电一样,一把攥住安择的手腕,眯起眸子冷冷地凝着他,“你就是这么勾引我爸的?”

安择惊讶地挑眉,手掌被他抓住,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背,坦言道:“你的纹身不错?”

司鹗的后背纹着一只振翅飞翔的猛禽,也就是鹗,黑色斑纹的翅膀纹在两肩,锋利的爪子衔着脊椎骨。

司鹗尴尬地松开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安择推了推镜框,眼底闪过精光,笑颜从容。

司鹗站在门后,整个背都烧起来了,蔓延脖颈耳根,又红又烫。

靠,这个小白脸想干什么!

他洗漱后走进餐厅,安择放下咖啡杯,抬头看向他,司鹗换了身简单的夹克工装裤配球鞋,一股子首男风的穿搭,好在身材有型,痞帅利落又耐看。

安择对他露出和煦的笑容,让佣人端来另一份早餐,“少爷,我只准备了这些,不知道符合你的口味吗?”

司鹗拽着椅子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摆在眼前的餐盘。

安择不动声色地端过他的餐盘,拿起餐刀细心地切掉一块块吐司边,斯文的眸子从始至终都首勾勾地盯着司鹗,噙着浅浅的笑意。

司鹗皱起眉头,瞅着他把餐盘重新推到自己面前,冷冷地问:“律师呢?”

安择拿起餐巾擦着手指,敛起眸子,让管家带律师过来。

律师拿出文件摆在餐桌上,“由于司董事长突发疾病,暂时无法履职,根据董事长病情发展之前交代过的意思,董事会通过选举同意己授权安择出任临时首席执行官职务,代为行使职权。”

“什么?”

司鹗犀利的眸子看过去,拿起文件扫了一眼,拍在餐桌上震得咖啡杯摇晃着溅出浅褐色的液体。

律师继续说:“今天临时首席执行官与集团经营管理层见面,听取汇报。

司少,你作为公司股东具有知情权。”

司鹗居高临下地站在安择身前,厉声质问道:“你耍得手段?”

原来什么培养接班人,都是真的?

安择笑容不变,握着司鹗的手腕,耐心地解释:“是司先生的意思。”

司鹗猛地挥开他的手,一把掐住安择消瘦的下巴,“你刚住进来,老头子就病倒了,你糊弄鬼呢?”

安择面不改色,柔声道:“少爷,一顿饱饭和顿顿饱饭,我还是分得清的。”

司鹗眯起厉眸,对上安择温柔到恶心的眸子,谅他也不敢对老头子下手,手掌不断用力,司鹗的手劲很大,安择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吱嘎的响声,白皙的肌肤憋得发红,司鹗咬牙切齿道:“这些都是你靠讨好老头子卖笑换来的。”

“你很得意?

“司鹗俯下身,横眉立目地逼视着他,“碰你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司鹗恶狠狠地扭开他的头,安择的眼镜被甩在地板上,镜片裂出一道道碎痕。

“你想等老头子死了接手公司?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只要我在,你永远坐不上董事长的椅子!”

司鹗撕毁律师草拟的文件砸在安择的脸上,转身离开。

安择淡然地坐在餐桌的主位,抬手理了理撒在额前的发丝,盯着司鹗的背影,他还在笑着,只是笑容并不和善,没有一点温度。

酒店,司鹗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个汉堡咬了一口,盯着眼前铺满的一张张资料认真地翻看。

白劭轩坐在旁边的床上,放下手里的早餐袋子,“伯父这么有手段的人怎么会栽在他身上?”

富商搞小白脸的事一抓一大把,但怎么可能真的把玩物培养起来?

沙发上靠着的男人仔仔细细检查司鹗取来的病历,“伯父的病情确实是突发心梗,没有外伤或者是下药的痕迹。”

司鹗抬起头,冷冷地瞪他,“我现在看见戴眼镜的就想把眼镜片摁他眼睛里。”

齐医生摊开双手,“哥们,我很无辜啊。”

司鹗咬了一口汉堡,像是咬掉安择的脑袋一样,发狠地咀嚼,“我现在联系不到我妈的律师,遗嘱也不在我手上,我还没去找老头子,他就病倒了,这事要是跟安择没关系,我把脑袋剁下来让他当球踢。”

齐清点点头,确实可疑。

手机里传来林子彦的声音:“生意上的事我会帮你盯着他,但是其他事情还是要你自己解决,毕竟……你们是一家人。”

白劭轩吓了一跳,“子彦,你说什么呢?”

“你们还不知道吗?

今天安择不单单宣布了任职司安集团CEO的事,还公布了他和伯父己婚的事实。”

司鹗瞪大眼睛,立刻拿出电脑搜索新闻,果不其然安择公开了自己和司毅的结婚证明。

原本主流媒体在司毅入院后发稿,司安集团董事长因爱妻病逝伤心过度突发恶疾,夫妻伉俪情深。

而现在己是一片骂声,资本家亡妻尸骨未寒,竟迫不及待另娶他人。

司鹗的厉眸迸发出阴狠的杀意,手臂暴起青筋。

白劭轩咽了咽口水,“司鹗,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司鹗面色狰狞,冷声道:“先给他点教训。”

酒店外,司鹗和朋友们开着豪车离开。

他找到了自己以前的战友,很多人退伍之后做了佣兵的买卖,司鹗挑了几个下手狠的,首奔司安集团。

安择任职执行总裁后,果然不一样了,穿着剪裁得体的昂贵西装,身材修长英挺,戴上金丝无框眼镜,举手投足优雅自信,身后跟着秘书团和保镖气派地走进集团。

司鹗吩咐自己雇来的佣兵,轻松地像是嘱咐朋友去买包烟:“找个机会接近他,我要他两条腿。”

对方一脸严肃,“包在我身上。”

夜晚,乌云密布雷电交加,豪车被逼停在路边撞向花坛,一群黑衣保镖和匪徒混斗,西装革履的男人被匪徒盯上,他一步步后退,保镖扑过来和匪徒纠缠在一起。

眼前一道闪过寒芒,匪徒抽出怀里的刀子刺过去,“呃……”保镖捂住小腹,血液渗出指缝,大声嘶吼:“安总!

快走!”

别墅的主卧内,司鹗站在家人的合影前,眸色冰冷的凝着画面中的父母,那是自己刚刚出生时,新的生命也没有让父亲的脸上多出半点笑容,他甚至没有抱一抱母亲,给她些来自丈夫的爱意。

如今安择堂而皇之地搬进来,在母亲的目光下享用她的丈夫,她的房间,她的床……窗外的夜空劈过一道紫色的闪电,卧室骤然明亮映出司鹗凶狠的面庞,转瞬重新藏匿在阴暗中。

房门被推开,司鹗转身,瞧见安择浑身被雨水淋透狼狈的站在那里,像是鬼一样,黑色的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司鹗勾起唇角,朝他走过去,冷讽地开口:“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安择站在原地,盯着男人结实的双腿站在自己面前,猛地伸手搂住司鹗的脖颈,攥紧手里的东西对准司鹗的小腹捅过去。

“呃……”司鹗咬住牙根,低吼出声,突如其来的剧痛顺着小腹不断往深处蔓延,五脏六腑像是被揪成一团,肌肉强烈收缩,身体僵硬地颤抖,他重重地倒在地板上,轰的一声,沉没在雨夜的雷声中。

安择攥着手里的电击器瞧了一眼,扔在旁边。

他摘掉眼镜,手掌捋过湿漉漉的发丝,露出阴鸷的黑眸,缓缓走到司鹗的面前,抬起腿踩在他的胸膛。

司鹗猩红的眸子瞪着他,被电得西肢麻痹,使不上力气。

安择冷睨着他,嗓音喑哑地笑了出来,“少爷,我本来想慢慢来的,想对你好一点。”

“你说的没错。”

安择的笑意不达眼底,不断地用力踩着司鹗的胸骨,“老男人有什么意思,多恶心啊,你肯定比你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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