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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小先生》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高云飞王灵儿是作者“东北的月亮”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对我的发小李成起说道:“这烟又辣嗓子,又呛鼻子,又熏眼睛的,真搞不懂那些大人们为什么喜欢抽烟,我要不是为了放小鞭,我才不抽这玩意。”李成起也点头说道:“那当然了,要不是为了放小鞭,谁鼓捣它啊,又辣又呛的。”我老弟高云涛站在一旁朝着我发小李成起说道:“起哥这烟啥味的,我没抽过,给我尝一口呗?李成起瞅...

东北出马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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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经历了一场灾难,这场灾难险些让我双目失明,并且让我毁了面容,我也是因为这场灾难后,才开始戴眼镜的。

我戴眼镜,很多人都以为我的眼睛要么是学习学的,要么是小时候的姿势不正确导致的,其实都不是。

我之所以戴眼镜完全是外伤导致的,那是一场噩梦般的意外,是这个意外给我的眼底造成了伤害,才导致我的视力下降,从此才戴上了近视和散光的眼镜。

也正是因为这个灾难,让我若干年后想要走军校没法走,最终只能考了一个体育院校。

那是大年初一的时候,我的发小李成起来找我去捡小鞭玩,那个年代由于鞭炮的质量并不是很好,很多年三十放的鞭,会有一些哑炮,或者断捻子,松散掉落在地上的。

在我十一岁之前,每年的初一我都会和发小李成起,去别人家的大门口外去捡那些没燃放的小鞭,十岁的时候也不例外,并且那年的大年初一,我五叔家的儿子高云涛,也来我家了,高云涛是我老弟,比我小三岁,当时在我的后边跟着,就像一个小跟班。

我们三个当时绕着村子各家的大门口走了一圈,从地上满是红色的鞭屑中扒拉出不少小鞭,捡来的小鞭在我们的裤兜中揣的鼓鼓囊塞。

李成起,用过年新买的棉袄袖子,抹了一下东北冬天冻出来的大鼻涕,然后鼻涕瞬间就在脑袖子上结冰了,李成起一忒儿喽,从棉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硬黄盒的东北人参生命源烟。

那个时候,生命源烟在东北来说很火爆,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有钱没钱生命源。”

李成起兜里揣的这包生命源烟,是他偷偷的在他爷爷的木头烟盒里边拿的,他拿这盒烟倒不是想抽烟,而是为了放小鞭。

李成起直接拿出了一根生命源香烟放入了我的手中说道:“云飞把烟点着,放小鞭,一边抽着烟,一边放小鞭可省事了。”

我模仿我爷爷的叼烟姿势,用火柴刺啦一声,点燃了香烟,我这也不会吸烟,被这烟呛得直咳嗽,我咳嗽了几声之后抢,鼻子也感觉到痒痒的,眼睛又被香烟熏的直流眼泪。

我对我的发小李成起说道:“这烟又辣嗓子,又呛鼻子,又熏眼睛的,真搞不懂那些大人们为什么喜欢抽烟,我要不是为了放小鞭,我才不抽这玩意。”

李成起也点头说道:“那当然了,要不是为了放小鞭,谁鼓捣它啊,又辣又呛的。”

我老弟高云涛站在一旁朝着我发小李成起说道:“起哥这烟啥味的,我没抽过,给我尝一口呗?李成起瞅了瞅我。”

我对老弟高云涛说道:“我这颗烟点着了,你抽一口,尝尝啥味吧?”

老弟高云涛抽了一口之后,皱着眉头说道:“原来烟味是这样啊,我原来以为这东西比糖好,比糖甜,抽过之后,发现味道照糖,差远了,而且还辣,这喜欢抽烟的大人真是活受罪。”

我们三人穿着家中做的厚厚的五眼鞋 ,在快到膝盖的雪地里走着,是一边走,一边从兜中拿出来小鞭放。一边用香烟点着小鞭,一边用手拿着小鞭,随手向着空中抛洒着,嗖啪,嗖啪,嗖啪。

时不时的听着,村里有些邻居开门出来说着相同的话:“谁家的淘孩子大初一的早晨不在家消停的待着,却出来上外边放小鞭,他妈吓我一拘灵。”

放着放着,我觉得这样玩,没意思,于是就起了高调。把我们三人捡到剩下没放的小鞭,全部都掏出来,然后把小鞭外边包的红色的鞭炮纸一层一层的剥开,然后把里边的火药面给倒出来,把所有的小鞭中的火药,合到在一起,然后,放在了我家门口的大门台上,准备点火药面看乎拉一杆子的烟花。

李成起用火柴点了半天,火药面也没点着,李成起嘟囔着道:“应该是火药面潮了,再加上大门台上全是雪,才点不着。”

我看着是真着急,我把李成起手中的火柴夺在了手中说道:“成起你真是啥用没有,点个火药点不着,我来点。”

滋啦一声,我点燃了火柴,火柴头接近火药时没反应,我点了两次也没点着。李成起又忒喽一下鼻涕说道:“云飞,你还说我,你不也没点着嘛,咱俩一样是啥用没有的废物。”

我撇了撇嘴,犟驴劲和锲而不舍的精神就又上来了,心想:“点不着,我还偏不信邪,我今天非得点着了不可,我可不是废物点心。”其实,在当时,我就应该停下来,去和李成起还有老弟高云涛玩点其他的。

有的时候,老天爷让你做不成一件事可能是在保护你,这个时候,你就需要停下,适可而止,不要再去触碰这个事情,否则,你就容易遭灾。

我一起划了两根火柴,火柴靠近火药,一开始也没什么反应,我把脸又贴近了一些,想要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火药被点燃了,烟花瞬间闪现,由于我离得太近,来不及闪躲,点着绽放的小烟花,瞬间就灼伤了我的脸和我的双眼。

只听见,我捂着眼睛坐在了家里大门台旁边的雪堆上痛喊着:“我的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脸火次撩的疼。”

听到我唔嗷喊叫的声音,我的母亲从屋中开门跑了出来,站在一旁的李成起和老弟高云涛都被吓得不知所措,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跟母亲说完了前因后果,母亲对我骂道:“你这一天可真能傻淘,快过来,妈看看。”

骂完我,急忙的把我放在家里蓝色自行车的后座上,让我闭上眼睛,用双手紧紧的抓住车后座,驮着我就去镇上的卫生院了。

一路上,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害怕自己变成瞎子和毁容,要是这样的话,之后我可咋活。

我坐在自行车的后边一个劲的叨叨着:“妈妈,我不会变成瞎子吧,妈妈,你说我会不会毁容啊,变得老丑了。”

这句话我一直在反复的说,墨迹了一道,母亲嘴里也不停的回复我说道:“放心吧,大儿子,肯定不会的。”

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妈妈先去找了我老姥爷,老姥爷给我找了一个值班的西医大夫。

这个西医大夫先是用盐水将我眼睛冲了冲,我感觉到眼睛特别的沙挺,眼泪不停的往外淌,然后这个大夫,又向我的眼睛滴了几滴眼药水。

不一会的功夫,我就敢睁开眼睛了,眼睛也能看着东西了,我对着卫生院里的镜子看到自己很是心疼,脸颊被灼伤了,眼睛上边的两条眉毛也被烧没了,看起来光秃秃的。

这边大夫对我母亲说道:“孩子挺幸运,暂时没事了。但是眼底,应该是被灼伤了,日后可能会影响视力。”

母亲说道:“这孩子遭灾,没被灼瞎,福报就挺大了,他要是变成瞎子,这让我和他爸可咋整。”

大夫给我拿了两瓶眼药水,还有一盒治疗烧伤的京万红药膏,大夫告诉母亲用法后,母亲感谢一番之后,和老姥爷寒暄几句,就驮着我回家了。

回家之后,我就只能躺在炕上静养,父亲在养鸡场下班回来后,看到我大初一这个样子,先是骂道:“你一天天的可真能作祸,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你是真不让人省心。”

然后,父亲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他年轻时候看的中医书籍,找到一本泛黄页的老书籍,书皮残破不堪,里边也掉页了。

父亲用双手把书籍放在炕上轻轻地捋了捋,把掉页的整平整了之后,开始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着,我奇怪的问道:“爸,你找啥呢?”

我爸说道:“找药方呢,我记得这本书上记载了一个治脸烧伤灼伤的方子,说是可以让烧伤灼伤之后的皮肤不留疤痕。找到后,我准备用这个方子给你的脸试一试,不能让你的脸留疤,要不影响未来找媳妇。”

我当时小,找媳妇倒是不重要,但是要让我俊俏的脸庞留有疤痕,我确实是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没多大会功夫,我父亲笑着说道:“太好了,找到了,就是这个方子。”

我把头低下去看了这个方子,质疑的对我父亲说道:“爸,这是偏方吧。这能行吗?这浆糊都是贴春联挂家用的,用它敷脸能行吗?”

我爸说道:“是偏方,偏方才能治大病。能行,肯定行,你就听我的吧。”

我当时其实是不想听我父亲的,我怕给我毁容,但是我是小孩子,是弱势群体,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父亲让母亲用大茶缸子打点浆糊,放在灶坑旁烧,烧好的浆糊,凉了之后,我父亲蘸着浆糊就往我脸上抹,脸上抹上浆糊之后,感觉脸上紧绷绷的,有一种浆糊当面膜敷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刺激”。

我的脸抹好了厚厚一层的浆糊之后,我父亲又用纱布将我的脸给包的严严实实的,我这一照镜子发现,我这英俊的脸庞,整整被包成了丑陋的木乃伊,我是真无语了,哭笑不得。

在敷了三天之后的浆糊之后,我脸的灼伤处渐渐的长出了粉嫩的新肉。一段时间恢复过后,我的脸竟然真的没留任何疤痕,恢复如初,我都不敢相信这不起眼的浆糊,居然治好了我的脸。

见我的脸恢复好了,还没有疤痕,我的父亲沾沾自喜的说道:“我就说能行,你还不信我的。”

我的脸是好了,我的鼻梁上,从此却多了一副眼镜,带上眼镜的我,总是显得文质彬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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