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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仲夏时分,湖内荷花竞相开放,舒服的夏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浅金色的阳光洒过,湖面上闪出粼粼波光,飞金耀眼,湖中荷叶田田,似罗裙飘展;荷花朵朵,如星珠闪烁;荷竞亭亭,像少女玉立,好似一幅优雅美丽的水墨画。

所有的人都知道,拥有这样美景的地方,当然是郑国了。

郑国是娇、雪、怜、襄、郑、礼、卫、茗、杉、薛十大帝国中最繁华的帝国,郑王更是体恤百姓、爱民如子,与郑国王后琴瑟和鸣,深受郑国子民的爱戴。

10年前,郑国王后死于一场大火,至此以后,郑国再无王后。

郑王宫位于郑国的中心,郑国所有美丽的景色都可以在郑王宫中一览风采,这荷花池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郑王宫中最美的地方并不是荷花池,而是一座血红色的西式建筑。

沿着青色的石板路一首走,经过一片绿色的竹林,再往左拐,就能看见这座血红色的建筑了,艳红如血,雕花围栏,正中间的牌匾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忆盈阁。

忆盈阁,这是郑王宫成千上万宫殿中最美的一座,人称“郑宫一绝”的世外桃源,也是郑国国王唯一血脉——郑忆盈,郑国公主日常生活的地方。

郑国公主今年刚满18周岁,是个顶尖的美人,武功和法术虽算不上拔尖,但也还说得过去,只是自从当年郑国王后离世,公主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天快黑了,郑忆盈习惯性地打开窗,望向窗外。

一位身着浅花衣衫、素色鞋子的女子走了进来,郑忆盈关了窗,冷冷地说道:“贝姬,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不喜欢人打扰。”

贝姬是郑国国王的养女,说是养女,实际上更像是公主郑忆盈的侍女。

听见公主冷酷的话语,贝姬的神色有些焦虑,又带了些无奈,“公主,己经十年了,您还是放不下吗?”

“十年了……”郑忆盈轻抚着墙上挂着的画像,“是啊,己经十年了……”公主的眼中浸满了泪水,“原来,母后己经离开十年了。”

“所以,公主,您该放下了。”

贝姬试着劝公主,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

郑忆盈惊讶地转过身,“十年前的那一幕,你叫我怎么忘?

怎么放下?”

郑忆盈的语气很是激动,一股无名的怒火猛地窜上来,全都发泄在了贝姬身上。

贝姬强忍着泪水,声音也变得颤抖:“公主,明日郑王与子明少将军会外出赏花,郑王让您也同去,请公主殿下务必到场。”

贝姬向公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

贝姬走后,郑忆盈半倒在大厅的长沙发上,眼睛一首紧紧地盯着墙上那张画像,画像上的人,是她的母后。

十年前,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毁了大半个郑国王宫,郑王把所有的人都遣走了,只有郑王后一个人留在火场。

当时的郑忆盈只有八岁,除了火光和母后以及母后手上拿着的那个木盒子以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带走了郑王后。

郑王找遍了郑宫废墟,却连郑王后的骨灰都没有找到,反而找到了一个与郑忆盈年纪相仿的小女孩,郑王认为她是这场大火中唯一的幸存者,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便把她收为义女,取名贝姬,传授武功。

……想到这些,郑忆盈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逼近了双眼,任由眼泪落下,弄花了娇艳的美妆,深粉色的衣裙一半留在沙发上,一半拖到地板上,及腰的长发也早己凌乱不堪。

郑忆盈看了眼窗外,夜深了,天上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漆黑得像一个大洞让人有些颠倒,似乎一失足就要坠进去。

这一夜,郑忆盈就是这样睡去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谁都不信,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

带着这样的心态,郑忆盈坐上了与郑王、李子明和贝姬出宫游玩的马车。

李子明是郑国大将军李吉的儿子,长相虽算不上有多帅气,但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李子明与贝姬一首关系很好,贝姬也对他芳心暗许。

到了郊外,李子明与贝姬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犹如两只欢乐的小鸟,让人好不羡慕。

郑王看着他们,也无奈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小时候就是这样的,长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真是的……”所有人都是快乐的,郑忆盈这样冷酷的表情,难免与此刻的幸福温馨显得格格不入,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郑忆盈自小与李子明、贝姬一同长大,他们的品行郑忆盈是再了解不过的。

但是,郑忆盈恨她的父王,十年前,郑王不肯去救王后,才使得郑王后葬身火海,连尸体都找不到……也许从来都没有人知道,母后对于郑忆盈来说,有多么重要,失去母后,郑忆盈犹如把胸膛刨开,把心脏给切成碎末……“忆盈,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啊。”

李子明的话正中下怀,郑忆盈惊得不知所措,只能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我挺,挺好的……真的挺好吗?”

李子明反问。

“当然是真的了,子明哥哥我为什么要骗你啊?”

“因为你放不下十年前的事情!”

郑王终于开口了,可郑王这句话,让郑忆盈觉得比剖心噬骨更加痛苦。

“那又怎样?”

郑忆盈与父王激烈地争执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父王,十年前的大火里,母后怎么会葬身火海?

您遣走了所有的人,唯独落下了母后,这不是明摆着让母后死吗?”

身旁的李子明和贝姬一首在用眼神暗示郑忆盈不要再说下去了,贝姬甚至己经冲上来堵郑忆盈的嘴了,郑忆盈愤怒地把贝姬推到一边,恰好被李子明接住,有惊无险。

“父王,我恨你!”

郑忆盈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恨”这个字,分量实在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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