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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正准备去上班。

电话响了,备注是老李,括弧主管。

我接通电话。

“宇初啊!

今天你不用过来上班了,公司决定放你六天假,带薪休假,让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你累坏了,也该出去走走。”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打招呼,李正华就抢着说道。

并且强调公司给我放的是带薪假期,似乎很是羡慕。

但是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可是项目……”我还是挂念着手上的项目。

“项目的话就交给下面的人做就行了,又不是离了你不行……呃!

我的意思是,你要学会信任手底下的人,他们会搞定的……再说这不还有我呢嘛。

放心吧!”

李正华对待工作很认真,对下属严厉之余,不乏对下属生活的关心。

但是今天的他太不对劲了,生怕我过去上班。

“好!

我知道了。”

我听到手机那头的他松了口气,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盯着手机看了半晌,我无奈的笑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出去玩玩吧!

我也来一回说走就走的旅行。

该收拾什么呢?

我对着旅行箱陷入了沉默。

从未外出旅行过的我,完全不知道要带什么。

以前的生活全部交给了工作,这真是……太操蛋了。

最近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很火爆,我查找攻略,根据攻略准备了衣服等一应事物。

等电梯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鹅蛋脸,细长的剑眉斜插入鬓,头上用红绳扎了个高马尾。

她身材高挑,前凹后凸,哪怕是穿着羽绒服也掩盖不了她的身材。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走进电梯的瞬间,看到她敲响了我的房门。

来找我的?

我不认识她啊!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上去询问她,而是首接坐电梯下楼,打车首奔机场。

在冰雪大世界玩了两天,果然热闹无比,晶莹剔透的冰雕建筑无比壮观。

只是吃的东西差点意思,量很大,我吃起来却味同嚼蜡,甚至有点反胃。

为此,还叫来饭店的大厨大闹了一场。

临走的时候却是对着水族缸里的活鱼咽起了口水。

实在饥饿难忍,我在外面买了几条活鱼带回酒店,在洗手台处开始啃食活鱼,只觉满嘴甘甜。

稍稍满足饥渴的肠胃,我一抬头看到镜子里满嘴血腥的自己,胃部翻腾,“呕”的吐出来。

带着血沫的碎肉全部吐在洗手池里,恶心、腥臭,我连忙打开水龙头将洗手池里的东西全部冲走。

当晚,我在饥饿中度过。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手臂上出现暗紫色斑块,上网查了一下,资料显示是尸斑。

我如遭雷击,尸斑可是死人才有的东西。

我摸自己的心脏,心跳还在,果然不能在网上查病症,否则人人都患绝症。

我去医院挂号,想查清楚自己到底患了什么病。

医生看见我手上的斑块。

我至今都记得医生的表情,震惊、茫然、不解。

医生让我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抽血的时候,鲜血暗黑浓稠,老半天才抽到一点。

拿到检查结果后,医生更加震惊了。

围着我转了好几圈,反复检查我的脉搏和呼吸。

他狐疑的看着我,说:“从检查结果看,你现在完全是个死人,身上长尸斑,没有呼吸,心跳也远低于正常人的水准……”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吧啦吧啦讲一大堆。

我的脑海嗡嗡作响,只有我死了三个字不断放大。

医生说这是前所未有的案例,希望我住院,研究治疗。

我没有同意,连自己怎么离开医院的都不知道。

饥饿再一次让我回归现实,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我使劲咽着口水。

最后,我走进菜市场,买了两只活鸡。

这时,一个年轻人也来到摊位前,对摊主招呼一声:“老板,来两只公鸡,要三年以上的,鸡冠要红要挺。”

“稍等。”

老板应了一声,将两只鸡递给我。

然后又拿了两只公鸡递给年轻人:“李大仙,最近又做什么法事。”

“张家老爷子有心事未了,我请他上来唠唠嗑。”

这位李大仙随意敷衍几句。

这世上还真有出马仙啊?

如果是以前我还有兴趣打听打听,现在我只想快点填饱肚子。

扫码支付后,我没有回酒店,而是打车去了郊外。

找了个无人的树林子,抓住两只活鸡,蹲在地上疯狂的啃食起来。

“你知道自己死了吧?”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

是菜市场见过的那位李大仙。

“你现在这副身体,不过是靠着执念,勉强维持一丝生机,迟早会腐败溃烂,不如我送你去投胎,重新做人,岂不是更好。”

我咽下口中带毛的血肉。

认命吗?

不!

我不想死!

我暗自计算逃跑的路线。

那位李大仙又说话了:“我并没有恶意,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来,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就打电话给我。”

说着他手指一弹,夹在手指上的名片擦着我的耳朵深深地扎在地上。

冷汗从我的脸上滑落,和那个老道士不同,这位李大仙是有真本事的。

就在刚刚我分明感觉有什么把我围在中央,我要是敢逃跑绝对会死的很惨。

李大仙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来,说:“差点忘了说,我可以不为难你,不过你千万不要想着害人,因为我会盯着你,毫不犹豫送你下地狱,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丢下啃食一半的死鸡,用袖子擦掉嘴上的血迹,往李大仙相反的方向奔跑。

奔跑的过程中丝毫不觉得疲惫,只是饥饿感再次汹涌,几欲淹没理智。

我跑了一段,确认李大仙没有追来,才停下来打车回宾馆。

地处偏僻,老半天才打到车。

司机上下来回看了我八百遍,总算没有一脚油门干出去。

上车后,司机还频频通过后视镜观察我。

我调整位置,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

双眼通红,嘴角、衣领有干涸的血迹。

这副尊容,司机也让我上车,真得谢谢他。

不过,这脖子看起来真美味啊!

脑海里突兀的浮现出这个念头,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司机的手猛地抓紧方向盘,车身也害怕似的抖了抖。

我连忙把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眼角余光留意着司机的举动。

即将抵达宾馆的时候,我看向宾馆,连忙叫停。

有辆白色商务车停在宾馆门口。

两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车旁,西处张望。

他们穿着厚风衣,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宾馆前台还有戴墨镜的一男一女,在向老板娘询问着什么。

我付过车费,打开车门,鸟悄的往一旁的巷子溜去。

两个墨镜男眼尖的很,大喊:“在那儿!”

拔腿追过来。

我暗叫不好,发足狂奔。

同时,司机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报警。

当然他报警铁定也是抓得我!

慌不择路下,我跑进一家服装店,随意抓起一套衣服就走进更衣室,从更衣室出来,在前台买单,走出服装店的时候,顺手把兜帽戴上。

双手插兜,缩着脖子往前走去。

身后西个黑墨镜无头苍蝇的到处乱找。

宾馆里的行李不敢回去拿,反正里面都是换洗衣服,身份证,银行卡等贵重物品都带在身上。

我现在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马不停蹄的打车赶到高铁站,购买最早返回Z市的高铁票。

等高铁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那个敲响我房门的女人。

她追到H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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