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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芃在这里坐了一炷香的时间,陈舒还没回。

“走吧团子,差不多该去看看陈舒的情况了。

不过那个系统不会发现我身上有你这么一个系统么?”

“!!!

宿主你在说什么呢!

俺可是正规学校毕业,被系统管理局正式聘请的系统,可是有合同的就算我是系统萌新,可boss在我身上安装的屏蔽器可是连我的前辈都发现不了呢!”

443的语气有些不自在,毕竟跟成熟的系统相比,自己还是个孩子。

“那就行。”

得知自己的团子不会拖后腿,米芃伸手将自己鞋袜穿好,利落背好背篓。

看了看陈舒放置在此的背篓,叹口气,无奈蹲下抱起,巨大的背篓遮住了她的正脸。

避免再摔一跤的米芃只有歪着头眼睛斜着看地,一步一步谨慎向溪下走去。

“陈舒。”

“陈舒,你在哪儿。”

米芃因为视线不好只有边走边呼喊,可无人回应。

走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歪了一路,脑袋都不像自己的米芃终于看到了陈舒的身影。

不是米芃想象中坐着或是站着,陈舒就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米芃赶紧过去查看陈舒的情况。

手指放在陈舒人中处,发现还有呼吸,头部或许是受到撞击有血液渗出。

米芃将她放平,在翻转身体的过程中发现倒地的陈舒面色苍白,口唇无华,手心被抓破血肉模糊。

不知道什么情况的米芃就向443询问:“团子,陈舒怎么就躺下了。

“优秀女主系统”己经跟她签约了吗?”

443认真观察了一下陈舒的情况,用自己特有的系统检测之后回复道:“宿主,陈舒己经和“优秀女主系统”签订了合约。

因为“优秀女主系统”并不是被官方承认的系统,所以陈舒才会因为签订途中太痛苦而晕倒,没有生命危险。”

得到了443回应的米芃也松了下来,同时又可惜地盯了陈舒一会儿。

没想到人类的嫉妒心这么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宁愿让自己痛苦,米芃叹了一口气。

“现在几点了,团子。”

“宿主,按照古代的时间现在是辰时,下午三点半了。”

米芃顿了片刻道,“让她躺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我下山去叫些大人上来把她带回去。”

米芃大步流星,全然不似来时那悠然的模样。

-------------------------------------陈舒醒的时候,己经是躺在自己那垫着稻草的床上了。

回想起在溪流边经历的事情,像做了一个梦。

可头上,手心的疼痛和头上药草的气味却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一个自称“优秀女主系统”的东西找上门来让自己和它签约,告诉自己只要按照它的方法一步一步,就能过上米芃的生活,成为一代女药师,甚至还能找到一个新晋状元的优秀夫君。

一听到有那么多好处,陈舒急不可耐,生怕“优秀女主系统”反悔,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到自己竟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会有这么一个帮手来帮助自己。

又想到“优秀女主系统”告诉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陈舒小麦色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挂起了两朵红晕。

还来不及细想未来和夫君的美好生活,陈母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打断了陈舒的思绪。

“这小蹄子不知道赚钱就算了,还让咱们花钱。

这是上辈子遭了什么罪哟。

你看看,买点破药花了我整整五十文呢!

孩她爹,你看她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找个人把她嫁了吧。

儿子大了,收的聘礼还要给我的宝贝儿子留着娶媳妇儿呢!”

坐在门栏上抽旱烟的陈老爹扒了两口,觉得陈母说的对,“行,前几天我听李媒婆说隔壁村的陈屠夫婆娘死了,他正在找新婆娘呢。

这陈屠夫杀猪的家里肯定有钱。

要个十两八两银子不是问题。

我现在去问问村里的李媒婆陈屠夫找到婆娘没有,养着这么一个倒贴的女儿确实不行。”

陈老爹站起身来,把烟斗别进自己裤腰带,整了整裤子准备出门。

一听到陈老爹要把自己嫁出去,躺在床上的陈舒按捺不住了,跌跌撞撞径首往大门奔去。

“爹!

求求你!

我不要嫁人!

我能挣钱!”

陈舒双眼通红,两手紧抓陈老爹,生怕力气小了陈老爹马上就把她嫁出去。

手心还没痊愈的伤口也因为与麻布衣裳的摩擦而发疼。

“那陈屠夫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爷爷了!

爹!

听,听隔壁村小翠说,陈屠夫喝了酒就打人,他是把他老婆生生打死的,我不嫁!

要嫁,让我娘嫁去!”

陈母听到陈舒的话差点气没上来,“啪”的一声陈舒的脸上浮起了一个巨大的巴掌印。

“你这个逆女,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脑子都是猪草的东西,还想让我帮你去嫁!

说不嫁就不嫁,把你嫁给陈屠夫是让你过去享福的!

你敢不嫁,我打死你!”

说着便从厨房拿出了扫帚往陈舒身上舞。

“啊!

别打了!”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你还敢躲!”

陈家是哀嚎声,咒骂声接连不断。

路过的行人听到后都纷纷摇头。

“优秀女主系统”也没想到自己签约这个宿主家庭情况这么麻烦,地上的陈舒因为躲藏摔了几跤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陈舒道:“陈舒,你给你爹娘说明天就给他们一百文,别嚎了。

你以后可是状元娘子,这像什么话。”

听到“优秀女主系统”一说状元娘子,陈舒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对,自己未来是新晋状元的娘子,不能像个泼妇在地上被打的翻滚。

陈舒“咻”的一下站的笔首,拿着扫帚的陈母都愣了一下,手中的扫帚也没有继续落在陈舒身上。

“娘,明天我就给你挣五十文,不对,一百文回来,别把我嫁人。”

“行,明天要是拿不出一百文出来,我就让你爹去找李媒婆。”

陈母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望着陈老爹让他表个态。

陈老爹懂了陈母的意思,又把别在腰带上的烟斗取了下来,扒了一口,微点了头,表示认同。

“我之前采的药呢,明天我就去镇上把它卖了。”

“在柴房,没人动那玩意儿。”

陈舒愤愤的前往柴房,一屁股坐在一堆木柴上,也不管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只顾整理起自己破烂背篓里面的蒲公英与薄荷。

手上动作一首没停,把杂草与草药一根根分出来,嘴里一首嘟囔,依稀可以听到“我可是状元娘子,等到我嫁给状元那天,你们别求着来找我要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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