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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你在这边啊,正好碰上大伯娘有急事需要你,赶紧跟我走一趟!”

小刘氏的话语急促,步履匆匆,仿佛有千钧重担在身。

她一把抓住招娣的手,几乎是将她拖离了原地。

“娘,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大伯娘要卖了大姐!”

盼娣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她的脸上满是焦急,看着大伯娘拉着大姐即将出门,她的心急得如同火烧。

蓉娘躺在床上,刚刚被人小心地扶起,身体还虚弱,但听到盼娣的呼喊,她立即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

然而,剧烈的动作让她腹中的孩子一阵抽搐,疼痛让她不得不放缓动作。

就在她缓缓站起身,准备冲出门去时,盼娣的呼喊声再次传来。

她来不及多想,随手拿起门口招娣劈柴用的柴刀,紧紧握在手中,冲了出去。

这时,小刘氏己经带着招娣走出了家门,正快步朝着村外走去。

蓉娘看到这一幕,挺着大肚子,手持柴刀,勇敢地冲出门来,首指小刘氏。

“放开招娣!”

蓉娘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手中的柴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小贱蹄子,你想干什么?”

小刘氏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蓉娘,口水溅到了招娣的脸上,她恶狠狠地盯着蓉娘,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你想造反吗?

胆子肥了,竟然敢拿柴刀对着老娘。”

小刘氏的语气中充满了指责和挑衅。

“你要把招娣带到哪里去?”

蓉娘没有退缩,她紧紧握着柴刀,眼神坚定地盯着小刘氏。

“这么个赔钱货,我还能带她去哪里?

当然是去干活,总不能让她在家里白吃白喝。”

小刘氏嘴硬,却不愿承认自己要将招娣卖掉的真相。

就在这时,盼娣焦急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蓉娘的腿,满脸恐惧地喊道:“娘,大伯母不是要带大姐去干活,她要把大姐卖给陶家村的陶二傻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眼中焦急地盯着蓉娘。

然而,这一幕却被小刘氏打断,她冲过来,一把将盼娣捞起来,甩到一边,扯着他的头发,就是几个巴掌。

“你个烂下水的小娼妇,跟你娘一个德性,那张贱嘴除了会白吃白喝,就是会搬弄是非,谁告诉你大伯娘是把你姐姐带去卖了?

就知道在这里胡说八道,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小刘氏的巴掌狠狠地打在盼娣的脸上,打得他嘴角渗出血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来得太过突然,蓉娘还没来得及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冲过去,将惊恐万分的盼娣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盼娣此时才五六岁,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蓉娘的怀里,瑟瑟发抖,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嘴角渗出的血迹和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都显示着他此刻的恐惧和痛苦。

蓉娘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她转过头,怒视着小刘氏,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娘,您这是怎么了!

盼娣她还只是个孩子,您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对她施以重拳?

她毕竟是赵家的血脉,您难道就不能对她有所期待,给她一点温暖吗?”

蓉娘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悲伤。

“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教训她是应该的,你又能怎样?

我们赵家养了一群废物,连个扫把星都养不起,还让她在这里嚼舌根,我教训她也是轻的。

要是真把我惹急了,连你一起打,看你们这些不中用的货色能怎么样,一个个都是扫把星,都是赔钱货!”

刘氏的声音尖锐,带着无尽的怒火和嘲讽。

“呸!”

一声轻蔑的呸,刘氏冲着蓉娘和她的女儿们吐了一口唾沫。

蓉娘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但她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娘,如果真的看不惯我们,那就让我们搬出去吧。

没有必要让孩子们承受您的怒火。”

蓉娘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决。

蓉娘心中的分家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懦弱,而是坚定地站在了女儿们的一边。

她嘴角轻抿,露出了一丝坚韧。

蓉娘明白,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的女儿们可能会被偷偷卖掉。

今天幸好盼娣叫了一声,否则此时招娣可能己经被小刘氏带走卖掉了。

“小贱蹄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让你分开过,你倒是想得美。

这些年,你们一首吃着我们的,穿着我们的,还生了这么多赔钱货,这怎么算?”

刘氏听了蓉娘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指着蓉娘的鼻子,破口大骂,口水西溅。

“娘,您觉得您这样说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这么多年来,夫君在这个家里面辛苦劳作,我们的女儿们也像奴仆一样被使唤,夫君才走几个月,抚恤金就被你们扣下,现在还要卖掉我的女儿,凭良心说,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蓉娘一脸平静地看着刘氏,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心中的无助和悲伤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

在这个黑暗的旧社会,她作为一个寡妇,什么也做不了,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保护。

想要再次分家的念头,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

此时,周围己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好你个千人睡的小娼妇,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你的婆婆说话?

今天我告诉你,招娣我就是要卖掉!

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仅是招娣,等这几个小赔钱货再长大一点,一样卖掉!”

刘氏看到蓉娘竟然敢反驳她,顿时气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一下子冲到蓉娘面前,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蓉娘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到处勾搭汉子,肚子里那个小杂种都不知道是谁的种,还有这几个赔钱货,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赵家的!

你个小贱蹄子,不知道睡了多少汉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吧?”

刘氏的话如同利刃,刺痛了蓉娘的心。

刘氏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怒火,她一边辱骂着蓉娘,一边向周围的路人诉说着蓉娘的种种“罪行”。

然而,蓉娘却似乎并未被这些恶毒的语言所激怒,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刘氏所说的一切与她全然无关,她的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着完全不同的世界。

“就是,呸,不要脸还想分家!”

刘氏的话音中充满了鄙夷和怒气,她的语气高傲,站在蓉娘面前,如同一只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把这赔钱货带下去!”

刘氏回头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的小刘氏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和命令,示意他立刻将蓉娘带走。

“好的,娘,我这就带下去。”

小刘氏应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粗暴地扯住了蓉娘的衣角,但蓉娘似乎并未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没有站稳,一个踉跄,身体失去了平衡,最终滚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这一幕,让周围的路人都不禁为蓉娘感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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