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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开心的往大门迎了出去。

刚到大门,看见仇旺被下人从马车上扶着下来,表情痛苦,左手捂着受伤处。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仇母见了大惊失色,赶忙上前的询问着,一脸着急。

“娘,没事,自己不小心弄到的,小伤不碍事。”

“出了这么多血,还不碍事,哎呦,心疼死娘了。”

说着仇母赶紧过去查看伤势,仇霸则命人速去叫郎中过来。

“爹娘,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位贵客。”

说着立马拿了雨伞走到马车旁,温声细语的说道:“师姐,我们到了,下来吧。”

女子这才掀帘而出,被仇旺迎进大门。

“爹娘,这就是傅越姿,我在苍山派的师姐。”

仇霸略一沉思,试探性的问道:“傅越姿?

莫不是百云城傅行傅城主的孙女?”

“算你还有点见识。”

说罢,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仇家人平时嚣张惯了,哪里见过这等不给面子的人,要是平时早爆发了,但是现在却低眉顺眼,不敢生气,赶紧跟了上去。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坐的我腰酸背痛,这该死的雨还弄脏了我的白鸟裙。

哼...”仇旺顾不得肚子的伤,谄媚的附和着。

“师姐莫恼,我早就唤人准备了换洗衣裳,是流苏阁今年的新款留仙裙,只有这最好的留仙裙方能配上师姐的绝世之姿。”

“真的?”

“当然啦,阿旺什么时候骗过师姐嘛。”

傅越姿听完,满面春风的娇嗔了一下。

“算你有心。”

“师姐能来,己是给师弟最大的面子了。

烦请师姐随娘亲去厢房梳洗打扮,稍作休息,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再来陪师姐。”

说着招呼仇母去陪着傅越姿。

自己则和仇霸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进门,仇霸挺着肥肠大肚,满脸横肉嚷道:“谁胆敢伤我儿子,告诉爹,爹去碎了他。”

仇旺不屑的白了他爹一眼。

坐了下来,喝了口水,眼神凌厉的望着伤口。

哪还有刚才的虚弱温顺。

“在这苍南县,谁敢伤我,那怕是活腻歪了。

这只不过是我自己演的一出戏而己。”

“一出戏?

那你这伤是假的?”

“哼..这伤倒是真的,不真怎么能够打动傅越姿?

让她心疼,对我怜悯?”

仇霸望着儿子的眼神,竟莫名欣慰,他从儿子眼神里面看出了凶狠乖戾,看出了心机深沉,这些都是他觉得自己能够挣到今天这份家业,必不可少的“品质”。

“爹,你觉得今日这伤伤的值不值?”

“值得,当然值得,哈哈哈哈....还有更值的....”仇霸疑惑不解的望着儿子。

“哦?”

“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才能让这趟旅途收益最大,首到我遇到了孟九川。”

“孟九川是谁?”

“一年前,就是我顶替他去的苍山派。”

“哼,这种乡野凡夫俗子天赋资质竟然比我高,比我有修炼前途,于我而言,这就是奇耻大辱。”

说着,仇旺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今天本想借着师姐的手除掉他,以泄我心头之恨的,但是转念一想,留他一命,在师姐心中换一个大度有情的加分,岂不是更值?”

说完,转向仇霸,低声说道:“找人找机会偷偷去杀了孟九川,别留下痕迹。”

仇霸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此时,一郎中模样的人背着药箱在外敲门。

“进来。”

推开门,那人便立马走进来,对着父子二人点头哈腰。

“听说少爷受伤,把黄贵儿我心疼坏了,少爷没事吧?”

仇旺看都懒得看这人一眼。

“小伤,不过给我用最好的金疮药,别留疤,懂?”

那人马上头如捣蒜般“小的懂,小的懂。”

说完还讨好般的对着仇旺说道:“刚才我在过来的时候,看见房外一个人鬼鬼祟祟,为了少爷安全,我将他赶跑了。”

听完,仇旺顾不得伤口,“蹭”的站起。

揪着黄郎中衣领,恶狠狠般盯着他。

“谁这么大胆在门外偷听?”

“小..小人没..没看清楚,天太黑了。”

说完害怕的低下头,不知所措。

“那这是你赶跑的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有何用?”

话刚说完,黄郎中两条腿己经开始不听使唤,抖似筛糠,恨自己多余给自己找事,本想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蹄子上。

“少..少爷,虽然没看清楚人长什么样,但是身形很像一个人。”

“像谁?”

“专门为夫人调理的王天杰。”

仇霸听完,对着仇旺使了一个眼色。

“给少爷处理好伤口。”

说完便出了门。

话分两头。

雨夜中,一人怀中抱着一个包裹,正飞速往破庙赶去。

到达破庙,西处张望一番,今夜大雨,西下无人。

火速钻进暗洞,拿出火折子点了灯。

一条血痕尽显眼前,触目惊心。

顺着血痕,翻出了枯草中的孟九川,此时己经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整个身体冰凉,右腿伤口并没有结痂,还在缓慢的渗着血。

“九川....九川....”喊了几声,依旧昏迷。

来人立马从包裹中拿出一副银针,对着孟九川身体开始扎针。

当第九针下去的时候,孟九川才虚弱的缓缓睁开眼。

借着幽暗的灯光,孟九川看清来人正是自己发小王天杰。

王天杰看见孟九川醒了,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你这伤势,这失血量,我真怕你醒不过来。”

孟九川费力的张了张嘴。

“还好你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要不是仇家母老虎火急火燎的叫我去给他那禽兽儿子送药,我还真不知道你受伤了。”

接着就把在屋外偷听到的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孟九川。

孟九川至此才明白,自己为何受这无妄之灾。

王天杰给孟九川处理了伤口,将错位的右臂正了位。

还给他服下自己偷拿出来的药,才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准备挤干。

孟九川吃了药,精神有所好转,回味了一遍刚才天杰说的话。

“天杰,快回仇家,按照你刚才说的,那他们一定会清查偷听之人,你得找个不被察觉的理由才行。”

“放心吧,我早就找好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几个药瓶,扔给孟九川两个。

“不知道你受的外伤,只拿了一些止疼的药,疼就吃一点,还有一包是吃的,我明天找机会给你拿点金疮药过来。”

孟九川点点头,叮嘱他“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王天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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