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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走出门外,张知府紧随其后,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数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王将军冷冷的看了一眼张知府,随即俯下身子扶起为首的老者,开口问道“老先生,你们遭受了什么冤屈尽可以告诉我,我王某一定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老者颤颤悠悠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军,将军呐…那二龙山的山贼可害死我们了啊,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下山抢劫了,村子都被他们烧了,刘大善人也被他们杀了啊,造孽啊…”老者泣不成声一字一顿的说道王将军握住了老人的手,一脸怜悯的看着这群可怜的人,辛苦一年的收成除了被官府横征暴敛,还要被山贼掳掠,让人心生怜悯“张大人,保证地方治安难道不是你的分内责任吗?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

王将军质问道听到是山贼作祟,张知府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件事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也不会让自己丢掉乌纱帽,充其量也就是个失职罪,罚几个月俸禄便是了“将军呐,您有所不知,那二龙山上的山贼根本就不像山贼啊,再加上我手下本来就只有一些乡勇,如果跟他们打起来,毫无胜算,下官不得己如此啊。”

王将军冷哼一声“如果这群山贼来攻城掠地,你也要用这种借口然后弃城而逃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为王臣!

这百姓怎么能由你一人想法而放弃?”

听到这,张知府两腿如面条般顺势而为的弯了下去“下官知罪,下官愿将功赎罪。

下官愿当将军马前卒,荡平二龙山”自己己经说过了,自己手下的几个人根本打不过那帮山贼,如果非要自己去的话,总要给自己派一些兵士,但是王将军哪里的兵士,他个个都当成宝一样,还特地起了个名叫什么飞熊军,怎么可能借给自己?

张知府心中暗想道,一抹微笑不经意间爬上了嘴角王将军转过身来,背着双手,颇有风范,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口道“让你带着飞熊军去,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这样吧,云儿,过来。”

王将军向府院中招呼着,不一会,一身着皮甲的年轻男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怎么了?

父亲?”

王将军看了看他“云儿,古人云‘纸上学来终觉浅’,你也不要光是读那些兵书了,这次你和张大人一起去,就用他的那些乡勇,不荡平二龙山不要回来见我!”

王云欣喜若狂,父亲终于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了,父亲的心思一首都放在那远在京城为质子的大哥,从未关心过自己,这个机会正是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好机会,自己在父亲眼中是那纸上谈兵的赵括还是运筹帷幄的白起,就看这一次了。

王云单膝跪地应礼,随后便兴冲冲的跑进府衙里做准备了,张知府则是跪在那里,不知所措,这种结果是他从未料到的“将军,这…”他认为这不过是让自己去送死罢了,但是王将军还让自己的儿子一同去,王将军摆了摆手“你也回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傍晚就出发,若是失败了,提头见我。”

张知府只得作罢,回府的路上,张知府越想越气,自己一届文官,却让一届武将如此的对待,就算是自己的首属上司来了,在辽东这块,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那姓王的,仗着自己受皇上恩宠,明明和自己平级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抬轿轿夫脚滑了下,轿子里一阵动荡,张知府气的破口大骂,仿佛要将在王将军那里受得屈辱全部宣泄出来,拿起身旁的鞭子边抽了过去,伴随轿夫的一声声惨叫,一道道血痕仿佛缓解了张知府的愤怒“妈的,狗东西,不就是仗着有几个兵吗?

我到要让你看看,这辽东,到底谁说了算,去,叫告诉胡家的和关家的,我到要看看,我在这辽东城十多年的经营还比不上这莽夫吗?”

黄昏,张知府穿着盔甲在城门等候着,由于自己过去肥胖,座下的战马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嘶吼,而他身后的所谓的乡勇,也不过是一群衙役和百姓罢了,张知府不断的擦拭着汗水,向城门张望着终于,王云身骑白马,身着白甲,一路冲到了张知府面前,额头上的汗水仿佛诉说着他现在的兴奋“张叔,这就是您口中的乡勇吗?”

王云看着张知府说道,但是当看到张知府身后的人,心凉了半截,这种部队,说实话在战场上当炮灰都不够格,张知府当然也知道,但是也只能这样,总不能自己带出来自己那本就不多的私军吧?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罪过“贤侄啊,这也是没办法,文官不掌兵,这是高皇帝留下来的传统,我手里能指挥动的人,就这些人”看着甚至还拿着草叉的部队,王云心里五味杂陈,但也压了下去,就当做历练吧,王云这么想着,随即看了眼张知府,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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