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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鲍队找你都说什么了?”

楚麦探头探脑的凑过来。

“就关心一下,不过我把上午我们发现的问题和鲍队说了。”

楚麦虽然是他隔壁邻居的孩子,但说起来两人其实并不熟。

“那鲍队有说什么吗?”

楚麦眼珠乱转,头上的触须动的缓慢。

“他说我看错了,让我回来继续干活。”

石溪还是说了实话,主要他觉得这没有隐瞒的必要。

楚麦若有所思的回头,冷不丁儿的看见鲍汞正眼神复杂的盯着他们,吓得他急忙低头干活。

回家的路上,石溪又想起这个事,主动找楚麦开了口。

“我仔细想了想,我们两家世代为蚁后建宫殿,绝不可能两个人都看错。”

“或许我们就是没看错,而鲍队也早就知道,但是不想管。”

楚麦先是看了眼西周,才低声开口。

“你的意思是鲍队上面有人,他们早就发现了问题,只是不想停工?”

石溪睁大眼睛,他还没接触过这些阴暗的事。

“嘘,这不是我们能管的,只希望在我们完工前不要出事才好。”

楚麦不想惹事,他惹不起,他们家更惹不起。

石溪抿着唇也不说话,他还有个妹妹,他也惹不起。

“哎。”

两道叹气声同时响起。

“你叹什么气?”

“忘了给念念买糖浆了。”

楚麦:“……”他真心觉得石溪的心又大又小。

刚才,他都以为石溪要冲出去守卫正义,结果和自己一样不敢冒头。

俱乐部内,嗨声一片。

“这批人怎么样?”

相獍问道。

“还不错,都很听话,只是有两个,我怀疑他们己经知道新殿出了什么问题。”

鲍汞想起白天,那两个年轻人鬼鬼祟祟交谈的样子,心中猜疑越来越大。

“那就调到安畎身边放着。”

相獍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鲍汞眼前一亮,安畎不敢吱声,只能点头。

“我们下次要不要找个隐秘点的地方?”

安畎指了指西周热闹的场景,觉得不适合在这种地方谈事情。

“怕什么?

都是自己人。”

相獍站起身,举起酒杯,只见周围不少人都跟着站起来举杯。

“喝!”

“喝!!”

气氛达到高潮,热闹的和远处灰暗的洞穴,截然是两个世界。

第二日。

“哥哥,今天不能再忘记了,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石念嘟着嘴说道。

“哥哥保证,今天绝对绝对不会忘记的!”

石溪把门堵好,给石念留了充足的果子和水,才和楚麦一起出发。

然而,石念在家等了一天,没有等来哥哥,反而等来了一群恶魔。

“给我砸!”

洞穴的门被踹开,石溪早上悉心堵好的门在暴力之下,不堪一击。

鲍汞眯着眼抽烟,等在外面。

石念缩在角落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大哥,这有个孩子!”

一个身形魁梧的蚁人提起石念的胳膊,把她拽出洞穴,扔在地上。

“砰!”

她抱紧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害怕的不敢开口。

“说,石溪在哪儿?”

石念摇头,胳膊被提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他妹妹,他跑不远,那臭小子一定就在附近。”

鲍汞站在石念面前,小丫头被提着与他平视。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石念脸上。

小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有血流下。

“石溪,你再不出来,我就打死这个小丫头。”

石念又疼又害怕,只能大哭。

然而,过了一会儿,鲍汞见周围没有动静,面色一沉。

两只手捏住石念浅色的触须,用力往两边扯。

“啊——”石念疼得大喊,她的触角快要断了。

“哥哥,哥哥救我!

救救念念,哥哥!”

“住手!

放开我妹妹!”

石溪终于甩开楚麦的手,从不远处的树后冲了出来。

楚麦见拉不住他,急忙收回手藏好。

“抓住他。”

只是还没到石念面前,石溪就被人按在地上,青紫的面颊被狠狠摩擦。

鲍汞松开石念,把脚踩在石溪头上。

“你倒是跑啊,再晚来一会儿,就可以给你妹妹收尸了。”

“呜呜,哥哥,不要打我哥哥。”

石念趴在地上,抱住鲍汞的腿,哭求着。

鲍汞一脚踹翻小丫头,向身后招招手。

“绑起来,带回去。”

立马有两个蚁人走上前,将兄妹俩的手都捆在身前。

“念念,念念你怎么样?

疼不疼?”

石溪看着妹妹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脸,眼眶红了。

“对不起,是哥哥对不起你。”

“没事的哥哥,念念不疼,哥哥,我想回家。”

石念肿着脸,口齿不清的说道。

她的脸好疼,触角也疼,可是哥哥身上也都是伤。

石溪没有说话,只是用胳膊圈住她。

这一次,他们可能回不了家了。

楚麦见他们被抓走,不敢吭声,只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匆忙跑回家。

“怎么回事?

不是还有一个呢?”

相獍坐在椅子上,不满的开口。

“大哥别生气,另一个人胆子小,藏在家里,有我们的人看着呢。”

鲍汞解释道。

相獍走到兄妹二人面前,蹲下身子给他们松了绑。

“兄弟,别怪我们,新殿塌了,蚁后要追责,总得有人站出来帮帮大伙。”

石溪抱紧害怕的石念,嘴角的血还没干。

今日上午,新殿突然坍塌,剧烈的晃动吸引了蚁后的注意。

卫兵来查问的时候,他和楚麦被鲍汞推了出去。

说是他们施工时玩忽职守,点燃了炮仗,才使得未建好的宫殿塌了。

随后不听他们解释,就要把他们关起来,施以极刑。

他和楚麦拼死跑了出去,担心连累家人,想着先回家,然后连夜逃走。

可惜,鲍汞他们先到了。

“新殿坍塌是因之前的施工偷工减料,跟我们没有关系。”

石溪挣扎着解释。

“嘘,我知道。”

相獍用食指放在自己唇边,示意石溪闭嘴。

“可我话都己经说出去了,总不好无故反悔吧?”

“你想怎么样?”

石溪问道。

他很害怕,毕竟这些人下手时都是一副要把他们打死的凶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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