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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之天地浩大

很多网友对小说《长相思之天地浩大》非常感兴趣,作者“玄榧”侧重讲述了主人公皓翎灼相柳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相柳玩味地看着两个人,那目光太明亮,像猫看老鼠,想让地上的两人不注意到都难。“如今到我的地盘,说吧,你们到底是谁?”“当然是清水镇的医师,还能有谁…”在相柳犹如实质的危险性质目光中,玟小六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弱。弈灼缓了好一会儿,此刻终于看得清周遭,是一处简易军营,远处有士兵操练声音,她打量了一下...

精彩章节试读

风在耳边呼啸,云拂过眉梢眼角,然后快速消失于身后。

那叫毛球的金冠白羽雕先是停留在半空中让相柳能下去,再小眼睛咕噜噜一转,直接两爪放开,就这个高度,一个是被九尾狐囚禁几十年用药散去灵力的玟小六,一个是早就被锁住体内力量的弈灼,两人不死也要褪一层皮。

玟小六早已经紧张得闭上了眼。

弈灼没法子,她倒是可以凭强悍的血脉扛一波,左不过摔到地上弄个半残,只要等灵力恢复,这些伤口几天就能完好无缺,但是小夭不可以,于是她心念一动,扯过腰间那根带子就拴上离她有几米远的小夭,拉到自己身边,再调整身形,拿自己当人肉垫子。

砰的一声,两人跌到地上,飞溅起好大一片灰尘。

玟小六怕高,早在半空中就闭上眼,如今还没缓过神来,等他睁开眼就看到被压在身下的“苏流”。

美人一身红衣铺开,衣襟散乱,倒在地上,乌发四处散开,脸上还带了几丝可能是之前对战中划过什么的红痕,这种凌乱的美感怎么都让人心碎,玟小六看到后赶紧起身,又第一时间扶着她起来。

他有心想骂人,但是相柳那一身强大气场让她不敢多说,此刻能坐起来让弈灼依靠,已经尽最大勇气。若是她一个人,那就会卑躬屈膝谄媚一番,但是在美人面前,他做不出这样有损形象的事情。

弈灼强行咽下去嘴里的血,眼前一片黑朦,柔弱无骨的身子整个依靠在玟小六并不魁梧的身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但是身处陌生的环境,尤其眼前还有一个堪称大魔头的人,她不敢露出破绽,抬眸看向相柳。

自然界的蛇只会在你示弱的那一瞬间,咬你一口。

相柳玩味地看着两个人,那目光太明亮,像猫看老鼠,想让地上的两人不注意到都难。

“如今到我的地盘,说吧,你们到底是谁?”

“当然是清水镇的医师,还能有谁…”在相柳犹如实质的危险性质目光中,玟小六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弱。

弈灼缓了好一会儿,此刻终于看得清周遭,是一处简易军营,远处有士兵操练声音,她打量了一下环境,如今这样带伤,自己逃出去不难,但是要带上玟小六,失败的可能性极大,“九命相柳,对吧,做个交易如何?”

她每说一句话,喉咙里就有血气不住往上涌,整张脸都有些苍白,失了往日那些强势凌厉感后,越发显得人美的惊心动魄。

但眼前人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你以什么身份做交易呢,小老鼠?”

小老鼠…弈灼都要气笑了,多少年了,有人敢这么说自己,她打定主意,到时候等自己伤好了,这个仇必须报回去。

“你们缺兵器粮草药材。”她目光落在对方脸上,自然也无法忽视那一瞬间脖颈之上的窒息感,被人掐着脖子,她还是说下去,“赤水氏,辰荣馨悦,愿以三年粮草、粮草换我二人性命…咳…”

感受到对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慢慢放开力道,弈灼知道自己赌对了。

普天之下能有如此气度的人,不外乎王室和世家,大荒三大王室,六大世家,如今一代中女子寥寥。

自己能伪装的不多,若是表露两大王室血脉,她立刻就要死了被拿去祭神农氏的旗。

她认识的人里,唯有馨悦,是赤水族长的独生女和神农王爷的血脉,身份恰当,而且因为质女缘故,身为双生子的她一出生就作为半个弃子,被拘束在皓翎王城,露面的机会不大。

“如何,你放过我们,就能得到巨大利益。”她用眼神安抚担忧的玟小六,也等着眼前人的回答。

“好。”意料之中,俊美的银发男人同意了,“但是怎么确保你不会说谎,或者东西到不了这里。”

她很快回复,“你放玟小六走,我留下当人质,我如今的状态也需要修养。”

“可是…”玟小六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弈灼掩住唇。透过这双往日淡漠如今充满担忧的深黑色瞳孔,玟小六好像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什么,就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在漆黑的夜里,在孤零零的冰冷环境中,和自己相依相偎。

但是那思绪太快,似乎蒙着一层面纱,让他想不起来。

最后敲定玟小六下山送消息,弈灼留下来,如果数日后赤水的粮草没有出现,她的性命不保。

看到玟小六走后,弈灼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她没管相柳,只道,“我住哪里?”说话间咳出些血来,她也不在意,就用袖子擦拭了去,血沾在红色衣服上,完美融入其中。

相柳嘴上嘲讽,“你倒是能忍,不知道的以为你身体强悍,原来是个纸老虎。”

“比不得大荒第一妖兽您,”弈灼擦干净嘴角的血,“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神族。”

相柳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对面也许真的是神农族所剩不多的血脉,他止住了继续毒舌的念头,“把你放普通营帐岂不是给你逃跑的机会,跟我来。”

于是他们一个在前面走,一个拖着微微有些扭曲的脚在后面,虽然相隔几米,但是相柳仿佛有意识地跟着弈灼的步伐,并没有令两人距离变大。

“你说它是不是后脑勺有眼睛?”此刻危机解除,系统开始在脑海里蹦哒,“怎么样,好看吧,大荒第一美男子,长相思故事里你姐的心上人。”

“也许以后你有身体了,可以自己问问他是不是后脑勺有眼睛。”弈灼回道,她迟早要把这个在自己脑海里时不时讲话的东西拎出来独立出去。

“那还是算了,看看美人挺养眼的,但统子我是社恐…”

“一点也不像。”

走走停停,到了军营中间一处寻常营帐,弈灼跟着相柳走进去,待看到里面简陋的环境,只一套粗糙的茶具,还有一床不知道由多少动物皮毛拼凑出的毯子,有些错愕。

她知道军营环境不好,没想过是这样,这具身体养尊处优百年,她几乎忘记上一次吃苦是什么时候。

“这里是我的营帐,你就待这里养伤,方便看管。”相柳径直给她安排了住处,也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不过也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人权。

“我睡哪?”弈灼有些无语,“我睡地上?”

相柳也想到不妥,如果是原著玟小六那个男人样子,睡地上也说得过去,但是如今这里的人换成“辰荣馨悦”,他也还记得自己是个…没道理这么折腾她,“你睡床上就是。”

弈灼也不推脱,她今天先是爬山路,又是和人对打,还被毛球从半空丢下去,给小夭当垫背的,被封住灵力以后实在是累,当下就倒在石床上,也不管自己什么形象,没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相柳看了看那边已经没了丝毫姿态的弈灼,点亮一盏灯,借着灯光慢慢看平日里遗留下来的军务,同时内心在思索,弈灼白天那话的可行性。

就这样看着看着,他最后也附在案牍边睡去。

第二天天一大亮,弈灼清醒过来,就发现整个营帐没有除自己外再无人,她看着身上不知何时盖上的一床由众多皮毛拼凑而成的被子,心里有些触动,赶紧拢好头发。待走出营帐,听到远处传来训练的声音。

以她的视力,不用过去也能看得清楚。

军营里的环境十分简陋,兵器不多,士兵们赤臂上阵,拿着明显破旧不堪的武器,劈,砍,刺,他们没有一个人抱怨,没有人脸上带着不忿,这样的山野里,大家都怀着一种悲壮苍凉的心情去完成每一次训练。

辰荣军的结局,早就注定,所以这些平凡的普通神族,还有妖族,人族,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看待以后呢。

弈灼有一瞬间在他们身上看到前世自己的影子,明知是死,还是卧底数年,不过是为心中信念,赴一场孤独末路。

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后勤地,只听见那边传来几句“那个九头妖怪,就是仗着自己是洪江大人的义子,整天穿个白色,嚣张跋扈听说这次他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咱们是什么地方,大家朝不保夕,他倒好什么军师,他也配,低贱的异族”。

她站在那里,此处营帐遮挡,那几个小兵没看到她,而她高等神族中顶尖的资质,即使被封了灵力,脚步亦无声无息。

“你们说的是我吗,”弈灼走出来,一身红衣,面容冷清,唯有瞳孔深处带着怒火情绪,“如果是我,那你们想多了。”

她的出现让人群讨论停下,那几个小兵不服气,“你凭什么敢说我们,不过是以色示人的玩物。”

“我是与不是,”弈灼目光如炬,“不用灵力,你们要能打赢我才有资格说。”

这一举动顿时激怒了众人,他们也不含糊,“你找死!”说着就朝这边攻击过来。

弈灼一个闪躲,轻而易举就化解了那勇猛有余,实力不足的攻势,她看似轻飘飘一搭手,那人顺势就冲出去好远。

然后是第二个,被她点中麻穴,顿时气息不稳,被撂倒在地。

“你啥时候这么厉害了?”系统啧啧称奇,“单靠肉身力量就敢对战这么多身经百战的士兵。”

弈灼在脑海里解释,“黄帝内经灵枢.本输.太阳小肠经。”

系统这才想起玉山学艺,这厮虽然不怎么看小夭所喜爱的医术,奈何人家过目不忘。

几个回合以后,那些原本不服气的士兵全都躺地上了,弈灼有所保留,他们不多时就能恢复过来。

“出来吧。”赢了众人,弈灼站在原地没动,“说我是藏头露尾的老鼠,相柳军师应该是不屑于老鼠行为的。”

“倒是让你发现了,”相柳果然在监视她,从一旁走出,白衣白发,脸上面具。

“被这么讲也不生气,军师气度不凡。”

相柳没有生气,“别折腾他们了,我可不想让你待这里养伤吃白饭。”

“我可以自己去找吃的。”弈灼提出:“比如打猎。”她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但是受制于没有灵力加上还算是人家的阶下囚,所以也只能捎带上相柳。

两人一同走在茂密山林间,弈灼腿部有伤,走得稍慢些,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前面人衣衫如雪,身形如风一般轻盈无声,每一寸都长得符合心意。

她努力甩开自己脑海中的身影,小夭才是她应该想的人,人在这上面错了一次,不能再错。

相柳似有所感,“怎么,馨悦大小姐走不动了?”

弈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是辰荣馨悦,“没有。”

可能是因为相柳大妖的气息太强烈,一路上没有看到什么动物,她到后来也不想走了,“不走了,休息下吧。”

相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停在原地,拎着她就上了树,“随便。”

两人各坐在一处树枝间,弈灼的红色衣衫被风吹的四散开,宛如一朵生在枝头的凤凰花。只听他说,“多谢。”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一个明明为军队奉献的人,到后面还被人误解。”

“他们说得也没错,”相柳自嘲一笑,“我确实是异族,不被接纳也是意料之中的。”

“你不是,你是辰荣军师,是忍耐自由天性,躲在深山里训练军队的相柳。”弈灼神色认真,“妖也有妖存在于世间的道理,并不比人卑贱,昔年祖龙祖凤在时,这也是妖族肆意的天下。”

“想不到你有如此见解。”相柳挑了挑眉,似有些意外。

“我只是觉得一个军人不该被如此对待,”弈灼顿了顿,“你训练军队的能力不错,中原辰荣氏因为你们这边吸引火力,反而活得更好。”这是实话,为了让残军师出无名,两大君王和赤水家都挟持着有辰荣血脉的赤水王爷这一支——赤水丰隆和辰荣馨悦,鲜花之下是烈焰亨油。

这些事情瞒不过早年跟在父王身边学习的皓翎弈灼,她清楚知道这只军队的结局,没有正统继承人,没有粮草,仅凭借一腔热血,迟早要完。

“如果你处在那个位置,怎么办?”系统在脑海里好奇地问。

“杀苍玹。”弈灼几乎没有犹豫,“外爷那边五叔七叔连守成都做不到,杀了王孙,至少百年内没有下一个继承人;皓翎这边三位王姬一个流落民间灵力尽失,一个年幼贪玩的性子,只要没有我,也没有下一个执掌乾坤的人。”

所以她在军营就知道,如果说出真实身份,下一刻自己这颗头就会被送回两王案牍之上。

弈灼对生死没有多少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被人杀害,她希望不是这样轻易被枭首。

“你想不想知道原著,相柳怎么做的,他刺杀过表哥很多次,最后一次,差点得手,是丰隆用命挡住了。”

弈灼神色自若,“如果是这样,他做得对。”

系统问,“你害怕吗?”

弈灼笑了,“害怕什么。”

“如果这个故事发展下去,一旦你被发现是皓翎二王姬,极有可能走不出这个军营。”

“不会的,没几个人见过我现在的样子,除了苍玹和阿念。”

“那你还准备认小夭?”

“系统,”弈灼整个人都“你的核心运算机制还保留着吗。”

“嗯,怎么了。”

“帮我模拟一下,如果我称王,这些人的结局,是否得偿所愿”

“什么?!”

系统最后还是帮她算了,但是结果只有一统一人知道。

和系统的对话只是一个念头的事,现实中不过是过去一瞬,“我可以投资你们。”

“你?”相柳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你自己都是个质女,还是回去多跟你哥学几年再说吧。”

果然,这个时间段,相柳和赤水丰隆已经见过,就是不知道是战场还是系统口中相柳那个“防风邶”的马甲和世家接触。

如果自己不是已经多年不露面,只怕这一见面就会被认出来。

“他是他,我是我。”弈灼没为这人话里的嘲笑而生气,“我有我的道理,你只需要问你的义父,是想带着所有人一起战死保全名声,还是走一条生路,我身上也有辰荣血脉,他若想见我,我会在清水镇静待佳音。”不过这血脉并不是什么辰荣王爷的,而是赤宸一系。

相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面色冷清叫人看不出悲喜。

此刻岁月静好,弈灼知道他在思考是否要赌一把,这个世界上想要共工大好头颅的人太多,也许是陷阱也说不定;但现有的辰荣血脉实在稀少,自从黄帝仅有一子一女,那一子早就战死,大伯母死后,嫡系彻底断绝。也许共工会愿意赌一把,赤水一族一直是第一大家族,如果愿意阖族押宝上来,那么局势说不定可以翻转。

她也不打扰,索性无事,她就正大光明欣赏起美人来:他露在面具外的那部分面容淡漠,身形轻盈,皮肤和发丝都是霜雪的轮廓,雪色无暇……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弈灼这一句话其实近乎低喃,但是两人听力都好,所以本就一心两用的相柳自然听到了。

其实相处这些天,相柳如今也没有初见面的冷冽,“你觉得呢,低贱的妖怪?还是什么?”

“非要形容,像一朵雪花。”弈灼的眼神带了些向往,“我出生就没看过雪,所以难免有些憧憬。”准确的说是前后两辈子,她从未看过那种东西,只听人讲,那很美,所以她固执地在王宫里种了一大片四月雪,那种花开了又败,不像是想象中的雪。

这些话却误打误撞符合辰荣馨悦出生在赤水的环境,赤地干旱,极易生出旱魃这种邪物,就连随身携带北地的冰晶都不能进入最中心区域,后来更是被送往王都,名为陪侍王族,实为囚徒,令人心酸。

“哈哈哈…”相柳听了,笑起来,“外面都是我的凶名,你倒好,这么形容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妖。”

他说着扮做凶神恶煞的模样,露出尖牙,企图吓唬一下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但是整个人气质太好,弈灼并没有觉得吓人,反而觉得这像个狗子。她快死那段时间,网络上流传一个哈基米的梗,眼前这个不就是那种哈基米嘛。

所以她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想罪恶的手就伸过去,企图撸一把哈基米.蛇?

两人离得近,所以入手的头顶顺滑发质还有眼前这个呆萌的蛇妖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均让她十分得意。一时间没有收住手,纤细如玉的手指从银白色发丝间梳下,不经意间碰触到他的面具,然后是脸。

下一瞬间就看到他闪出去老远,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红晕,还有愤懑,“再敢乱碰,就把你爪子剁了。”

弈灼面上不显,但是心里有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窃喜,只能嘴硬找补,“我以前养了只会摇尾巴的狗,你刚才那个想吓人的样子,恰好和它一样,所以情难自禁。”

相柳一听,有些恼怒,“既然这样,想必咱们的大小姐也可以靠着您一张嘴,自己回去吧。”

说着就召唤来自己的坐骑,毛球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主人羞愤的样子,还有那边树上红色衣服的漂亮小姐姐忍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懵逼地带着他离开。

但是它打定主意,等下要再回来一趟,嗯,才不是为了等着吃东西呢。

从那天开始,弈灼每天都待在相柳营帐里老实养伤,她有时候会盯着毛球看,“一只雕,吃这么圆滚滚的,有没兴趣换个主人,跟着我吃香喝辣。”

相柳刚踏进营帐就看到拟态Q版毛球被女人抱在怀里,吃东西吃得不亦乐乎,他有时候也不明白,这么艰苦的环境,这个人是哪来的东西投喂毛球。

做得十分精致的点心被雪白的团子一口咬住,毛球看到主人来了,一时间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绿豆大小的黑色眼睛有点尴尬地乱飘,“叽叽叽——”

“你是鸡吗?”相柳无语了,有些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坐骑。

弈灼此刻坐在石床上,她腿脚不利索,想了想,伸出手,手心是一块做兔子模样的糕点,憨态可掬,“要吃吗?”

“你这是拿我当毛球喂?”但是他还是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咬上一口,那糕点甜度适中,带着丝丝青草的气息,还有几丝灵力。

弈灼看对方吃下去,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不怕我下毒?”

“我本就以毒为生,天底下的毒药没有能毒倒我的,你若是能,也算你有本事。”

弈灼摊开手,“我确实没有那个配置毒药的本事。”她和小夭各有所长,连小夭都毒不倒的人,她就不班门弄斧了。

相柳吃着糕点,眼睛却盯着眼前的女人,“我来是告诉你,粮草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预料之中的时间,但是弈灼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些天在军营待着,一旦习惯这样的生活,反而有些……她压下心底那点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那麻烦帮我解开锁住的灵力。”

得到承诺的粮草,相柳此刻心情很好,“好。”

他走上前些,正要解开她周身灵力封锁,借着接触的间隙,两人视线相交。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变质了。

“有没有人讲过,你很好看。”

相柳一愣,似没想到弈灼会讲这样一句堪称是调戏的话,他想了想,“你是第一个。”

“下次见面,”弈灼和他擦肩而过的间隙,回头,“希望能在清水镇和军师把酒言欢,我请客。”她从这些天的环境已经看清楚知道这人没钱,但是没关系,弈灼的资产连她自己都快忘记有多少,总之吃喝玩乐几辈子是够的。

“好。”

弈灼从军营走出来就看到涂山璟和玟小六(小夭),还有带着赤水家族徽的货物,“苏流,你没事吧,让我看看…”待检查发现弈灼身上伤都好得差不多,他才放心下来。

此刻的涂山璟,隐隐约约有昔年贵公子风范,“赤水家拿到信物第一时间就送来了东西。”

弈灼并不意外,昔年王都中辰荣馨悦初来乍到被人算计得罪了阿念,一个只是质女,一个却是得宠的王姬,如果不是自己出面,馨悦的生活怕是要水深火热,所以作为报答,她一直是自己这一派的人。

馨悦的信物在赤水家并不通用,但是赤水丰隆那个妹控看到以后肯定会想办法,而丰隆此刻正跟着家族学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来到清水镇发现并拆穿自己。

叶十七问,“你如今是苏流,还是辰荣馨悦?”

“苏流如何,辰荣馨悦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弈灼总结,“就像叶十七你。”

“那我懂了。”叶十七,也就是涂山璟,因为这句话笑了。

在玟小六面前,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戳穿对方。

玟小六看着故弄玄虚的两个家伙,一时间十分无语,但是赢约间,好像脑海里又有什么记忆片段,满树绯红之间,黑色衣衫的小男孩和粉衣小女孩在追逐打闹,而一旁坐着的红衣女孩面色淡定,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帮着他们遮掩捅出的篓子。

再后面的,她有心要看,但是视角模糊,回忆不起来了。玟小六想,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自己的身份和过去的。

这日之后,弈灼有预感,因为拿出馨悦的信物,苍玹和阿念一定会路过清水镇,或许这个借来的身份也瞒不住多久了。

遥远的王都,身份尊贵的女子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你说,二王姬突然借我的身份调动赤水家货物,是为什么。”

从家中带来的贴身侍女小心翼翼猜测,“或许是因为身边只有不便典当的宫中之物…”

“不,”馨悦摇了摇头,“她暗中的势力绝不会到需要赤水家这点东西的时候,有时候我想,是不是当初那点手段其实她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戳破。”馨悦并不蠢,和最受宠的王姬对上有什么好处,她只是想将计就计接近弈灼,世人皆知二王姬公正,她赌赢了。

“总之希望她早日归来。”受爷爷所托,辰荣馨悦和哥哥丰隆各自站位,丰隆是赤水的核心,暂且观望,如果未来这场天下角逐中,西炎王孙苍玹赢了,她就要想办法嫁过去,哪怕为侧妃也在所不惜,洗刷身上弈灼心腹的标签;如果皓翎王姬赢了,说不定……

此后天高地阔,女子当政…

她亦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小说《长相思之天地浩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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