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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拟人

小说叫做《死亡拟人》,是作者“手指疏松”写的小说,主角是卢与白葛露莎。本书精彩片段:自己的科室在乌当不说排第一,但最少也是前三,小护士并没有因此而自傲,只是觉得即便是名头因为战绩堆砌,但至少这种堆砌是与多数共处一室的同心协力息息相关的她觉得这个家属看着的风貌不错,但也仅限于此不过,她也没打算继续周旋或缠斗,于是索性转身要走,大不了就当良心喂狗,把一瞬起的好感丢进垃圾桶小护士话刚说完就有一些后悔了,其实谈不上有必要同病患家属争论这些,自己表情管理失守是之一,弄不好还要背投诉或...

死亡拟人 免费试读

自己的科室在乌当不说排第一,但最少也是前三,小护士并没有因此而自傲,只是觉得即便是名头因为战绩堆砌,但至少这种堆砌是与多数共处一室的同心协力息息相关的。她觉得这个家属看着的风貌不错,但也仅限于此。不过,她也没打算继续周旋或缠斗,于是索性转身要走,大不了就当良心喂狗,把一瞬起的好感丢进垃圾桶。

小护士话刚说完就有一些后悔了,其实谈不上有必要同病患家属争论这些,自己表情管理失守是之一,弄不好还要背投诉或处分。

夹克男显得怪不好意思的,类似这样的情状在他的职业生涯当中也是极常有,他倒没敢伸出自己的手拉住碎步急跑的小姑娘,只是先示意安抚了一下许大妈,然后赶忙腾身追去门外,撇下职业操守,男子素养还是督促他要有这一步动作。

他的动作实在是有悖常人的飘逸迅捷,恍恍一闪,夹克就宛若藏留名刀的斗篷一般,把整个病室都压暗了七分,看客们的目眼不自觉随影聚焦,那个追出门的英武男子好像有抹超现实的侠士感……

“我刚刚没看错吧”?

“没……没看……错吧”。

病室内的大妈们开始紧张起来。

“都干嘛呢?什么看错没看错的”?

这个时候303床的大爷是醒了过来,恍恍惚惚只觉今天的病室有点儿闹腾。

“他为什么有枪”?

“枪,什么枪”?

许大妈赶忙退到了床柜边,特意拉了拉隔帘子,把身子裹藏进去。

外边走道倒没有什么异动,林大妈着急忙慌地潜到门边把病室的门由内反锁。

“怎么办”?

“要报警吗”?

“看那小伙的面孔不像坏人啊”!

301床的陈老头不耐烦地直了直身想要坐得正挺一些,他觉得挺好笑,然后耐人寻味地摊开手里的电子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镇定,反正众人只是听他开口道,“你们这些老太太可真有意思,整天闲的!看是细心备至却也不见得用心嘛”。

林大妈慌乱地摸出手台,本来她是不想在前边的那个话题里耽搁太久,毕竟人家小护士说的也没错,但一个老头子否定细心大妈的罪名很难让人接受,不过现在的重点是要不要报警。

陈老头压了压目眼前的视界,电子报播放起一则交通新闻。

“枪好好躺在枪套里你们倒是见得清楚,那挂在腰扣上银晃晃的东西你们怎么没见着”?

“你们大概也不知道,这里的病区除了医护和医生办公室,病室包括厕所,即便是能够反锁那也只是给予人心理安慰的,但只要是由外开门,扒拉两下必定是可以打开的”。

人们总是一叶障目因此武断,当阳光铺满病室刚好之一半的时候,外边的天空晴好万丈!

夹克男尾随小护士一路走到护士站,都没敢直抒胸臆。

别看何子义一向意气潇洒,但很奇怪今天竟有些不同往常,对方的ID牌早就深深刻入他的脑海,显然是此“佳人”非彼佳人,所以他败得很彻底。

“跟着我做什么?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没必要做给谁看,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你这种令人作呕的姿态跟科教片里的初代机器人没什么区别,你要跟现代机器人相比,可能对机器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

且不看她到底是否有曾正视过他,反正夹克男的目眼全是她的背影,没有兵戎相见,但处处都是刀光。

精神内耗是必然的,人如果不内耗自己,可能连寻找人生出口的动力都没有。何子义觉得挺有趣,身前的这个小护士给他的感觉不就挺像自己的某位挚友吗?那种模糊的相似感里头有骄傲、固守和纯洁。所谓人情世故只是踏入人间的门槛,他确实没必要做给任何不相关的人看,只是不好意思,护士站顶上的摄录系统泛着激烈的橘色信号,那是“父”的视角。

人生啊,就是如是曼妙,好像也是因为先前的这一茬令他分外清晰地感受到十多天来,平静的价值。

“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

他没有试图辩解更多,也没有刘佳人预期的凶言相向,只是当他转身离开,护士站里头却热络起来。

刘佳人就像新婚燕尔的小媳妇般被一众清一色淡粉系的天使环绕围猎,如此一来便少不了八卦吃瓜……

卢与白最近一段时间总做着同一个梦,那梦里的一切都与他过去曾经历的一段旧事别无二致,思想内的风物谈不上如何惊奇诡谲,但奇怪的是,好像思想本身却有意地抽离其中的一小撮“真实”。

尤其是最近几次,他恍恍惚惚从昏睡当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又趋于迷离神游,他开始沉浸在一场空洞辽阔的精神内耗里头,记忆真实地消淡,而他却想要努力拉扯回来。

关于那场梦境或记忆的闪回是由学生街开始的,印象里头,乌当——歌尔州一中外的那一条学生街几乎承载了歌尔州今叶区流沙湾五所初高中孩子绝大部分的业余生活,一中作为乌当歌尔州五区唯一的州重点,至少在生活丰富度层面与二流行政星同处一条平行线。

由学生街深侧约一点二公里的栗子巷走中街七中后门,大概会比从东边的岔巷回一中宿舍快上三分钟的样子。本来这里是有一条明晃晃的河堤与清爽的江风,最近的市区环浮磁列线距离这里不过两公里。

在没重新规划之前,这里一到晚上便是霓虹闪烁的夜市排档,走私的有机肉出产丰富,人们在这里祝酒吃游。可能是过度开发的关系,好像狠狠扇了文明建设一记耳光,因此便引来了有关部门的重视。之后的这一条环岸大道重修转好,环浮磁列线直穿过河上,反倒落了个凋零的声色,人们似乎忘记了这里曾经的荣景,它变得僻静、阴暗,路面还有很强烈的黏感,这种独属于老式云隼的导流线乌与河堤之亮形成鲜明的反差。

因为是完中的关系,所以在初三那一年他也顺利在同一间中学得以保送。卢与白无疑是这一条路前后惊变的见证人,无论是属于它的哪个时代,在吃过晚饭之后他都热衷于走这一条路回学校。

中街七中只能算是小中毕竟没有高中办学,所以但凡是读了高中的孩子在小中附近穿梭当然胆子自然就自信许多。

前脚是一对身着十中校服的男女,路过那盏已经持续三日间歇性闪烁通明,还不至死的“灯坚强”,卢与白很自然地加快了脚步,从这里向前三百米左右基本上就要进入深度幽暗区,右手边有条岔路直接一处床套加工厂,卢与白警觉地朝那个方位瞥了一眼。隔着老远,倒是能见到有两个人影在厂门外的电线杆下吞吐烟雾。

这一天,和往常一般。

卢与白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反而仍旧能听见后边那对穿十中校服的男女有说有笑。深秋的乌当北半球入夜很快,卢与白看了一眼电子表,时间刚好六点一刻,再下一个三岔口就是中街七中的后门,迎着河风有种光阴清婉过指缝的伤凉,很奇怪,与同龄人不同甚至与何子义相反,他就喜好这样的调调。

中街七中后门开始能听看见些光色,它对靠着一处半山的广场,稍觉俗气又显生气的舞曲隐隐传入耳来,老太老头都喜好在中山公园这处半高山上跳个慢舞,他们当然极懂得挑时间,万不会影响星球花朵的成长。

中街七中后门唯一的那一盏灯本来也挺明亮,每每走到那里,卢与白都能见到灯火投射入河那柔和拨转的光晕,总是能引人不自觉想起小的时候听妈妈说那“水中捞月”的故事。只是这个时候七中后门这盏灯已经不复之前,它同“灯坚强”一样,巴眨着眼睛,靠得更近了些,卢与白明显见到有几个人影在后门边墙下婆娑翕动,似乎有意都把声音压得极低。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递了封情书给肖蓉吗”?

“我警告你,肖蓉是我马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摩拳擦掌,有声怦然。

“喂,小子,我说的你听懂没”?

“操”!

接着又有硬物擦划过水泥的声响。

“你信不信我废了你,你也别太傲,以为不说话就事了了吗?既然是警告,肯定是有必要的手段的”。

错开灯闪的不适,身前的一幕浑然暴露在卢与白的视野之中,少年打架什么的显然不至于令卢与白陷入此番诧异的情状,可是他看到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那个不正是自己的同桌吗?

故事似乎荒诞起来。

所以,这个肖蓉?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肖蓉?

如果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给了卢与白一个强烈的警示信号,他大概会怀疑会不会是谁故意制造的恶作剧,这种默契很自然,他记得上一次两人同去游野泳的时候也大致是这样的情状。两个人被几个当地的同龄孩子包夹,打了一场配合有序场面无序的乱仗。

只是卢与白怎么也没想明白,当他闯进目眼之前的朦胧昏淡,好像有股巨大的伟力对他进行了某个并不算礼貌的偷袭。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原来有个小鬼藏在后边微微露出一头别致的黄,熟悉眼睛的主人没有迎来救命草,倒是不幸让自己的同桌承遭夺命棒。

横出空灵的那根木棒朝着卢与白的眉角砸来,狂风震作,棒子遮住了一丝亮,卢与白好像看到乌黑视野当中几处闪烁的烟蒂光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轰然倒在地上,几个鬼面魔身的男女游出那唯一明灭涣散的虚弱破灯下。

卢与白看着斑斓各色的鞋子以一种平视的姿态朝着自己的目眼袭来,那是歌尔州绝大部分小孩子最钟情的本土品牌,鞋子踩踏过而过的视界好像有一条永不以地平线相交的暖色光晕,他分辨不清究竟是橘色还是红色,就如同他不知自己究竟属不属于这里!

忽然有人高呼,“血,都是血”!

卢与白目眼惺忪,似有嘈杂声入耳,仿佛在晕厥之前,他见到了好些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可是,也正是这一分怪,卢与白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比如那些魑魅魍魉,比如那个熟悉眼睛的主人?同桌的名字?他一度把年少时候鲜少分开的何子义代入其中,挥之难去,回想不来……

小说《死亡拟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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