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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我和其他秀才出发前,好多人都来为我们送行来了。

张文德县令亲自到场,与他的同窗好友薛文成,以及其他的几位乡绅:吴乡绅,李乡绅,王乡绅,孙乡绅也都来了。

只是李乡绅和王乡绅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谁能想到前几日栾怀安在山上被他们派人暗算,杀死后将尸体扔到了老虎洞前。

今日又看到了,心里怕不是有些不舒服。

我轻轻一笑,自然不理会他们。

临走前,张文德握住我的手说道:“你父亲生前是我的挚交,只可惜英年早逝,希望你能完成他的遗愿,考取功名。

当今圣上可比先皇更加重视文人,你若能走好这一步,后面就好走了。”

我点点头,又看到李乡绅和王乡绅二人又在窃窃私语,心里不禁一乐,随后收住表情,对张文德说道:“县太爷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

一切准备完毕,我和剩下的两位吴秀才,孙秀才一同踏上了路。

在路上路过街坊时,吴秀才买了不少炊饼,一边买着一边计算着还剩下多少银两,不明白为什么他爸是乡绅,但他总是一副清苦的样子。

孙秀才倒是一副阔家子弟的样子,与他父亲平时故作清苦的样子截然不同,他一点都不掩饰自己。

在路上,孙秀才对我和吴秀才说道:“听说这一次的考官是我父亲年幼时的好友林海峰,他如今进了内阁,成了大云帝国的当朝大学士,还能不记得当年的恩情?

我父亲早就给我打点好关系了,中个举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吴秀才笑道:“希望如此,到时候我可就沾你的光了。”

我一旁笑着,不作言语。

经过几日赶路,到了考场后,我们发现主考官还真是林海峰。

考试的这几天,我住在狭小的房间里,吃喝睡都不舒服。

不过,凭借着栾怀安的才识和开挂一般的读心术,考试的这几道经书,论经济和军事的论述题,诗赋总算是完成了。

且这个国家的经书自成经典,全是这里的历代皇帝所著,前几任喜佛法,但当朝皇帝却喜爱道法,一连出了十几本自封的道学著作。

但不得不说,栾怀安的字写得确实好看,浑然天成,刚劲有力。

一个月后,消息出来了。

我为经魁,吴秀才为亚魁,孙秀才名落孙山。

镜头切换至孙秀才家中,孙秀才正跪在他父亲孙乡绅跟前,孙乡绅稳坐大木椅,猛吸一口水烟,差点被呛得背过气,他怒不可遏地冲孙秀才吼道:“你这童生和秀才,全是我替你弄来的!

并非你文章写得妙,全靠我跟那宗师有交情!

如今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简首就是烂泥糊不上墙,朽木没法雕!”

镜头一转,我和吴秀才荣归故里,自是风光无限。

这时,堂堂内阁大学士林海峰居然亲临南阳县,来与张县令会面。

几句寒暄过后,林海峰轻抿一口茶,咂咂嘴,对张县令徐徐说道:“你南阳县的两位举人文采不凡,我甚是欣赏。

尤其是栾举人,他的论术题观点深得我意。”

我在这给你透个底,当今圣上对文官可是看重得紧啊,这不,天明城好些县令因贪污被查,除去己然内定的县城县令,还有渠明县和河岸县缺县令,我觉得你们这两位举人都可去试试。

张文德塞给林海峰一锭银子,笑着问道:“那这两个县,哪个稍微好些?”

林海峰再抿一口茶,说道:“看在你恩师和我恩师相识的份上,我告诉你,渠明县更富裕些。

不过,这县令的任命由天明城的杨知府决定,我虽是内阁学士,但也不能插手这类事,我来这只负责有关考试的事宜。”

张县令低着头,弯着腰,笑眯眯地说道:“明白,这就不劳大学士费心了!”

林海峰点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我也不多做停留了。”

言罢,他转身便要走,张县令笑着将他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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