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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二十三年,太祖崩。

举世哀恸,后王储刘咸即位,改国号泰元。

泰元初,京内就传出削藩的消息。

一时氏族惶恐。

丰王赵国忠得知消息后就进京面圣。

次日在宫门前大喊:“秋冬春夏天纪,君臣父子纲常。

君欲臣死,岂敢不从!”

遂撞死在宫门前石柱上。

刘咸含着泪吩咐身边太监,按亲王礼厚葬赵国忠。

但首至赵国忠闭棺入土,刘咸都未曾露面。

期间晋王来了一次,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红着眼说:“赵公随父王征战天下,晚年却不能安然仙去,大哥如此莫不是误了国本?

臣在此叩求大哥莫要寒了功臣的心!”

说完就要磕头叩首。

刘咸冷着脸不理他,由他把头扣到地上。

晋王不敢抬头,只能候着。

他好似感受到父亲暮年时的气质,那双眼含着老龙般的威严和寒意。

“回去好好做你的王爷,异姓藩王的事不是你该操的心。”

听闻此言,晋王不敢反驳,心中也稍稍安定,诺诺退下了。

告天下书:“赵枫赵盛丹,丰王赵国忠之嫡子也。

余今仍着素衣,仁义礼智信,余此生无一不备,亦自认无愧于天下。

起兵非为叛国,但保我赵家世代乃至王臣世家之长存也。

家国盛康泰,乃先公亲定子孙之辈字,太祖及国师皆盛赞。

若国师未曾隐退,难免顿足悲叹。

我等将士无不忠心耿耿。

余从太祖征战,明兵燹之害,然余过在当代,利在千秋。”

讨咸檄文:“盖闻书曰:‘言而无信,何以行之哉?

’元亨二十西年春,咸发诏令:‘藩王子嗣一二人可荫袭父辈,但再不可入朝为官。

’阴骘酷烈,人尽可知!

今天下初定,先父尸骨未寒。

咸意欲削藩。

其中旧人,为立国之根本,乃擎国之支柱。

天子以德驱众臣,南征北战,后太祖越长江天险,破南江王而照临寰宇,封侯拜相,海誓山盟。

咸以私权,勒国公赴死,舍本而逐末,悖先帝海誓,辱太祖前言。

此乃置宗祖于不义,坏父子之纲常。

悲国公之愚忠也!

寡人每念此,涕泗横流。

天地君王,何以如此!

寡人刘璜,刘丹石,太祖与王秋戎姊王氏之子也。

起投江之师,平咸暴政,保家国之意,丹心可鉴。

虎师乘云,戈兵铮铮。

披甲执锐,健步轰轰。

兵起合天道,须臾至朝歌。

公等皆国之臣民,今国之根本,摇摇欲坠。

夫国民者,无不斥前朝兵燹,感念天日昭昭,诸君何不公事天道,驱乘云之虎师,还天理之清白!”

刘咸看完后,将这两纸文书扔给了身旁的太监总管,命令道:“念。”

李忠辅只扫了一眼就吓得跪地磕头。

“这两篇一前一后。

先是赵枫斩了朕的传话太监,后是刘洪那乌龟也坐不住了,带着那正统的庶子起了兵,还有那个什么吴绍也谋了反。

吴承继.......呵,吴瑛那老狗真是起了个好字。

狗屁的南江王,抱着长江天险,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你说,他是我父王第六子,是和王氏的庶子。

我父王共六子三女,怎的就他看不明白?

还有我那好堂弟。

本就是我父王念那王家不易,看在王秋戎征战多年的份上,连了姻。

真要论出来,这王家是个屁的王侯。

王秋戎他到死也不过镖骑将军。

轮得到这些腌臜东西上蹿下跳!”

林忠辅仍旧叩着头不敢搭话。

刘咸看他一眼冷哼道:“平身。”

林忠辅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你说这篇檄文写的如何?”

林忠辅闻言,还没站首的膝盖又撞到地上。

“念。”

林忠辅只好硬着头皮捡起纸:“盖闻书曰:‘言而无信,何以行之哉?

’泰元一年春,帝发诏令.......”刘咸冷笑两声,看着太监总管说道:“烂的很,烂的很呐!

我看你们这些阉人倒是不错,争抢不得什么,朕给,你们就受着,朕不给,也不求什么。”

林忠辅连忙磕头谢恩。

泰元一年春,谷雨时节,秧苗新插,作物新种,恰好春雨绵绵,春光正好。

刘咸请出国师何满挂帅,裕王王元坤、淮阳候许承乾、汉阴候曹牧做将,张仁、黄彖禄、金玉基、孙桂武等做副将,率二十万总兵剿匪平乱。

于泰元一年处暑前降伏乱军。

吴承继自刎,江南吴氏大族满门抄斩。

赵盛丹伏诛,死前仍不知悔改,刘咸念赵国公旧情,赵家得以保全。

王金生于家中自焚,念其兄戴罪立功,王家只是被抄了家。

至于晋王,因贵为先帝第六子,被禁在宫,不得善终。

“国师此次可是真要隐退?”

刘咸行了揖礼问道。

何满还礼道:“此去确实隐匿山林,潇洒快活去了。”

“那么先生对丞相可有合适人选呢?”

刘咸追问。

何满再行一礼道:“臣己隐退朝堂,不敢妄加断言。”

刘咸只好作罢。

与何满同行送他出宫。

宫门处何满稽首跪拜,刘咸连忙扶起,抬头见不远处一黑衣老道对自己做揖,后和何满携手离去。

经此一役,何满隐退去了,其余人等,该封的封,该赏的赏。

赏罚过后,刘咸看着下方俯首的群臣,说:“父皇立业之初,确实是百废待兴。

到如今,我承父遗业。

元亨共二十三年,王朝国力大增,百姓乐业,西海尽服。

征战期间,军中大小事务我也有所管辖,长兄如父,先帝无暇时,是我管着兄弟姊妹们,教他们做人。

他们不是不知道我刘咸的能耐,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想看清楚。

现在诸位都看得清楚明白,日后那些愚蠢的幻想也就要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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