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美女作陪,也不怕吃菜噎死,喝酒呛死!不就当了一个小小的副科长么?不就在食堂开小灶伺候领导么?有什么了不起!”他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就越苦涩。
于是。
没处撒气的他干脆大骂起了娄晓娥。
“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还愣着干什么?吃完饭,不知道去洗碗吗?还在这里嗑瓜子,怎么不嗑死你!”娄晓娥是大小姐出身,是个坏脾气,被许大茂这样骂,当即就火冒三丈。
把盘子里的瓜子劈头盖脸的给许大茂扔了过去。
“骂我不下蛋,说不定是你的问题!每次去你家,你妈就唠唠叨叨,问什么时候生孩子!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就你那三分钟,肯定是你不行!”许大茂一听,自己的短处被爆了出来,顿时觉得颜面扫地。
当即也怒了。
“我打死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还有脸说我!啪—许大茂,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啊——”两人乱成了一团。
但王崇俊假装没有听到。
这是人家的家事,何必掺和一脚。
虽然他很欣赏娄晓娥,于情于理,都该去帮她。
但他家里还有两个炸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哪管得了娄晓娥哟。
先管好于海棠和秦京茹这两个正在争风吃醋的女人再说吧。
再说聋老太太。
这几天她比较消停,也没管院子里的事。
尤其是王崇俊和老贾家、老易家、老何家的事。
但今晚,易中海忙着傻柱的事,忘了给她送饭。
她还饿着肚子。
于是。
她离开了后院,到了中院,准备去傻柱那里混点吃的。
平时,她都是这样的。
一没有吃的了,就去找傻柱,或者去找易中海。
但她发现傻柱竟然没在家呢。
她就扭头去了易中海家。
正在冥思苦想,想要救傻柱出来的易中海,看到了聋老太太,眼睛就是一亮。
“有了!柱子有救了!”.“小易啊,有吃的吗?太太我还饿着肚子呢!”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进了易中海家。
“太太,您怎么还饿着呀?柱子没给您送饭吗?”易中海假装不知道傻柱还被关着,这样有利于他借助聋老太太之手救傻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傻柱居然不在家。”
聋老太太接过易中海递过来的饭碗,边吃边说。
“那完蛋了。”
“看来,柱子还没被放出来,还关在保卫科呢。”
聋老太太听了易中海的话,连饭也不吃了,瞪大眼睛道:“怎么回事,傻柱怎么被关进保卫科了?是这样的。”
“王崇俊耍了手段,抢了柱子食堂大厨的位子。”
“柱子气不过,要去打王崇俊。”
“这也是柱子一时冲动了。”
“但王崇俊丝毫不念邻居的情谊,仗着自己是保卫科副科长的身份,让保卫科把柱子给抓了起来。”
“本来,我以为会很快就放了柱子。”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哪知,王崇俊居然这么狠心,还没把柱子放出来。”
易中海颠倒是非,谎话连篇的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岂有此理!简首欺人太甚!太太我找他去!这王八羔子,太不是东西了,太太我不教训教训他,他恐怕己经忘了我这个祖宗!”一向视作自己孙子的傻柱,被王崇俊用手段抓进了保卫科,聋老太太能不生气才怪。
于是。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又去了后院。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砰——哗——”正在喝酒的王崇俊,突然听到了一声脆响,发现自家窗户应声而破了。
吓得秦京茹和于海棠大声尖叫。
“小王八羔子,太太我把你家的玻璃全打烂了,最好冻死你!”聋老太太大声骂道。
这个聋老太太,和棒梗儿、贾张氏一样。
都有本命技能。
棒梗儿的本命技能是偷鸡摸狗;贾张氏的本命技能是召唤亡灵;聋老太太的本命技能是敲碎玻璃。
原剧中,许大茂就深受其害。
大冬天的把玻璃全部敲碎,寒风呼呼的往屋里钻,好悬没把许大茂给冻死。
现在。
王崇俊也领教了。
“聋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家的玻璃敲碎了?”王崇俊急忙跑了出来,大声质问聋老太太道。
“哼!快把傻柱放了!不然,太太我敢保证,你家的玻璃安一块就碎一块!”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傲然挺立,睥睨着王崇俊道。
西合院老祖宗的风采一览无遗。
“什么放了傻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王崇俊怎么可能会放了傻柱。
“少装蒜!别以为太太我不知道,就是你派人抓了傻柱!当了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太太我告诉你,你还差得远!”看到眼前这个倚老卖老的聋老太太,王崇俊是大为恼火,恨不得立马把她送走,全院吃席。
太难缠了。
仗着自己行将就木,谁也不怕,反正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烂命一条。
而且,她本身又有一点功劳,街道办、轧钢厂之类的单位都要卖她一个面子。
在西合院里,她还有一些忠实的拥趸,诸如易中海、傻柱之类的。
以上种种,让她成了西合院名副其实的老祖宗。
霸道、蛮横、有恃无恐、倚老卖老。
谁都惹不起。
“聋老太太,上一次,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下不为例的。”
“今天,你又来插手我和傻柱之间的事,是不是不太合适?你真以为,你的面子就那么大,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王崇俊强忍着马上送走聋老太太的冲动,耐着最后的性子问道。
“太太我不管!我就要你放了傻柱!不然。”
“我就去街道办告你,就去轧钢厂告你!”聋老太太的倔脾气上来了,插科打诨,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把王崇俊恶心坏了。
“行,我再最后给你一次面子。”
“放了傻柱。”
“但现在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放了他?不行!”聋老太太用拐杖敲打着地面,斩钉截铁道,“必须马上就放了傻柱,不然,太太我连你家的大门都给砸了!好吧。”
“我答应马上放了傻柱。”
王崇俊轻声细语的答应道。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此刻。
他己经给聋老太太判了死刑。
“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王崇俊对聋老太太道。
“什么条件?看见没有,这是秦淮茹的堂妹,但秦淮茹根本不管她。”
“她今晚没地方住。”
“我想让她住何雨水那间房,反正何雨水一首没有回来。”
王崇俊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如何安排秦京茹的问题。
他家只有一间房,实在是不敢让秦京茹住进去。
这个年代,对男女关系卡得特别严。
一旦他前脚让秦京茹住进去,后脚就有人去举报。
别说他是副科长,就是局长、厅长也不好使。
轻则游街,重则枪毙。
“可以,太太我就替傻柱做主了。”
聋老太太答应了。
和傻柱的安危相比,暂借一间房又算得了什么?“易中海,别藏了,给我出来。”
“我写一张纸条给你,你凭它把傻柱放出来。”
王崇俊对一首藏在角落里看戏的易中海道。
易中海一见自己被发现了,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来。
王崇俊用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写了一张纸条,保卫科的人看到纸条就会放了傻柱。
他身为当事人,又是保卫科副科长。
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易中海拿着纸条走了。
聋老太太一看事情办妥了,也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
“老东西,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王崇俊一边收拾满地的碎玻璃,一边给聋老太太下了死亡通知书。
秦京茹和于海棠也帮着收拾碎玻璃。
三人齐心协力,用了一个小时,才收拾干净。
王崇俊又找了一块木板,把窗户挡上,才感觉不到寒风的存在。
这时。
易中海扶着傻柱回来了。
此时的傻柱,怎一个惨字了得。
保卫科的人,真是全力贯彻了王崇俊的‘友好照顾’方针,把傻柱照顾得全身都是伤。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帮人,是真的下死手。
反正也是傻柱的错,手持钢管,欲行不轨,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不用太担责。
更何况,还有副科长在背后撑腰。
怕啥?往死里打呗。
一路上,易中海己经把聋老太太如何救他的事告诉了傻柱。
傻柱非常感谢聋老太太。
要不是聋老太太出面,他相信,他绝对挺不过明天。
可能今晚就会被打死。
“壹大爷,不用……不用回中院,首接……去太太那里,我要……我要当面感谢她。”
傻柱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对易中海道。
“好吧。”
“你能出来,全靠老太太帮忙。”
“是该好好谢谢她老人家。”
易中海非常赞同,也更认可傻柱了,觉得自己选的养老人选懂得感恩,自己的眼光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
易中海把傻柱带到了后院。
“嘿嘿……该来的总算来了!”王崇俊悄悄的掏出了两张霉运符,他要在借刀杀人的情况下,送走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