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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酒吧营销,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历经无数大小之事,自然也邂逅过如这般的场景。

所以,即便小关生得惊为天人,我也并未太过挂怀,只当她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一夜缱绻过后,回到家时己是凌晨六点多。

刚进门,便瞧见段杨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她也看到了我,从厨房端出一锅热粥放在桌上,说道:“回来了?

没吃呢吧?

吃点?”

“好。”

我盛了两碗粥,一碗递给段杨琪,自己则端着一碗大口吃起来。

段杨琪,我的房东大人,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她是一位游戏解说兼主播,不仅事业有成,生活还非常健康。

“昨晚喝了不少酒吧?

不然不会这么早回来,往常你都是八点才能回来呢。”

我心虚地瞥了段杨琪一眼,回道:“还好啦,最近总有一群大学生来喝酒,流量还不行,后半夜光忙着照顾他们了。”

段杨琪并未察觉我的不自然,说:“你做酒吧营销快半年了,还打算做多久?”

“先做着吧,起码能混口饭吃。”

我嬉皮笑脸地说,“不然你的房租我都付不起了。”

段杨琪生气地放下碗筷:“兰渡,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你给不给得起房租。”

“可我在意。”

段杨琪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望着我回道:“你在意?

在意什么?

那一千块的房租?

反正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现在的状态!”

“我的状态怎么了?

我觉得挺好的。”

“你觉得每天日夜颠倒,喝得烂醉,用生命透支金钱的生活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吗?”

我无所谓地说:“虽说你说了这么多缺点,可我喜欢这份工作,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你……”段杨琪指着我,似乎被我气笑了,“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我知道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让你如此低迷……可都过去半年了,该好起来了吧?”

“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了。”

我不想再聊这些,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兰渡。”

段杨琪叫住了我。

我愣了愣,她在我身后说:“昔日的那个兰渡快回来吧,我很担心你。”

日子渐渐步入盛夏,我的生活依旧如常,白天睡觉,晚上在酒吧放纵,期间偶尔能听到段杨琪几句劝我回归正轨的话语。

我不想做出任何改变,可我的生活却悄然有了变化。

小关来酒吧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起初,她还会约着同学一起来,在这儿混熟后,便常常独自前来,每次来都会给我带些东西,奶茶、香烟或是一些小礼物,比如贺卡,小挂件等等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喜欢赖在我身边说:“兰渡,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

“何以见得?”

“这么多次接触下来,我都看在眼里。

我们来酒吧是你的客户,换做别人肯定会宰我们,可你却没有,也不虚情假意地陪我们玩。

每次酒吧打烊,你还请我们吃宵夜,只要跟你在一起,所有事情都会被你安排得妥妥当当……”说到这里,她眼底总会流露少女怀春般的光芒,说:“这太酷了,你是个热情踏实、幽默有趣、有安全感和责任感的男人!”

对于这样的评价,我会摇头说:“我就是一人渣,何德何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

小关对我的好感显而易见,我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曾尝试摆脱她,可那些以往无往不利的套路全然不起作用,她似乎铁了心要缠着我。

既然无法处理,那就随波逐流吧。

于是,我和她时常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骑电动车兜风。

她对我很好,生活中总能给我一些小惊喜,比如礼物,或是言语上的情绪价值,与她相处,真的很愉快。

当日一个无心的搭讪,或许是我在她最脆弱的时刻给予了她温暖,她才对我有了一层独特的滤镜。

殊不知,我让她失望了。

她是一个极为真诚的女孩,而我却是个混蛋,只想着与她上床。

所有陪她的约会都仅仅是被逼无奈,并非出于本意。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察觉我的心思,但我依旧表现得很好,好到她的朋友都夸我。

这或许就是一个人渣的伪装吧?

记得有一次,我与小关欢爱之后,她绯红着脸问我:“你爱我吗?”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爱!”

原以为我的毫不犹豫能让她满足,可她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开心,反而透露出似有似无的难过。

许久,她才打开一个包装盒,里面是一套礼服,她对我说:“送你的,后天是我们学校的期末文化艺术表演,我会登台唱一首歌,你能穿着这套西装来看我演出吗?”

我犹豫片刻后答应了。

这天是 6 月 15 日,是小关演出的日子,时间在晚上六点。

本打算先去找小关吃个饭,却在下午西点半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是一家网络公司的老总,说今天要带着整个团队来酒吧玩,点名要我作陪,还让我先跟他们一起吃晚饭。

这家公司实力雄厚,年流水上十亿,我并非第一次接待他们,且与他们混得很熟。

他们在玩上面舍得花钱,每次来酒吧至少能消费小十万。

所以这次他们整个部门过来玩,我能从中获得的提成非常可观!

西装和便装,鲜花和啤酒,我都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给小关发消息时,我毫无歉意,她问我为什么来不了,我也没多作解释,只是说:有点事可能会缺席。”

她给我回了消息:“那你要怎么弥补我?”

我想了想,回:“既然我不能做你合格的听众,那我邀请你做听众吧,学校的棚子不会那么早拆,我会站在上面给你唱一首你最喜欢听的《无赖》。”

她说:“突兀地站在上面唱歌会不会很尴尬”此时的我仅仅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哪里顾得上后续会不会给她唱,便回:“只要我为你唱,哪管什么尴尬?”

这是与小关的最后一次联系,回完这条消息之后,我就去给网络公司老板作陪了。

这群人都是社会精英,个个酒量不凡,我必须全力以赴陪他们喝好,以至于这个夜晚我彻底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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