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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只有拖,等这些人彻底放下心,她就彻底的跑路,可往哪儿跑?

自己连路引都没有!

平日里进出城都是靠秦老。

“我想如厕......”金萝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信任,挥手让人搬了恭桶来,几个丫鬟瞧着她坐在恭桶上,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监视的范围内,好在她也没打算在上厕所的时候做什么。

金萝也瞧出了她的疲倦,叫人看着她,门外是两个男性仆从,里面在她床边站着的人两个小丫鬟,死死的盯着她,那小妾走之前还特意的叮嘱这些人不要和她讲话,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就是了。

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丫鬟聊天,突然闯进来三西个婆子,和前面按她的人不是同一批,后面还跟着一个衣着华丽、脂粉堆得将满脸的皱子都显得沟壑纵横,仿佛一笑那粉就会像石灰一样掉下来。

进来那几个人便二话不说,将她揪了起来,金萝这时也跟着进来,对着那老妇人道:“妈妈,你帮我好好给她检查一下身子,是不是处子,身上可有什么缺陷,检查好了我自然会重谢。”

不等沈念说话,金萝挥手将小丫鬟带了下去,将门带上,那个妇人就上前来,笑着对她讲,“姑娘,我是宜春楼的鸨母,今个儿是石大官人请来给姑娘瞧身子的......”她瞧着眼前的这人是个不安份的,冷笑着道:“姑娘最好还是配合些,不然石大官人一时气愤将你卖给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调教你.......”这鸨母表情阴险,歪着嘴笑得让她一阵犯恶心。

“姑娘,说句不好听的,跟着石大官人可比在宜春楼伺候那些人可强多了,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扬了一下下巴,婆子就将她揪了起来,伸手来解她的腰带,她想抓却被人死死按住手脚,几人合力将她衣裳脱了个干净,摆成了一个大字。

鸨母弯下身子,抬着一盏烛火,仔仔细细的翻着她的下身,看了个仔细,最后洗了洗手,满意的点头。

沈念好歹是才上大学的女孩,被人这样看下身,羞愤得涨红了脸,死死的瞪着她,最后几人将她放开了才忙将衣裳穿了起来。

“滚.....滚.....呜呜......”门被从里面打开,金萝等得有些心急了,忙将那鸨母请了出去,见她点头,才松了一口气,又转进来安慰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让沈念彻底崩溃,她忍受不了这种不把人当人的地方,抖着手将衣裳穿好,抹了一把泪,见屋里的守备松懈了,一把推开进来的人,使尽生平的力气将眼前的人都推翻。

一纵步跨出门去,首首的往外跑,她也不知跑了多久,耳边都是“抓住她”的叫声,根本不敢回头看,一一躲过跳上来抓她的人,看见一道大开着的门,终于有一丝曙光。

门口也无人看守,她大哭着跑了出去,原来是一个小胡同,沿着胡同往外跑,根本来不及看哪里是出口,见到胡同口处有人来人往,她坚信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一鼓作气冲了出去,也怪她不看眼前,一下子狠狠撞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抬眼看却是一匹马上,那马被这么一撞惊了起来,她抬眼一看,马上骑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身穿一件赤色飞鱼服,头上戴着乌纱翅帽,显然是个官员。

被这么一撞,他下意识地拽紧缰绳,敛眉冷眼来瞧撞自己马的女子。

却见那女子蓬头垢面,衣裳不整,跌撞着脚步,更是蹙紧了眉头。

“大人,救我,我是平民百姓,被人抢掳进府,是那个石大官人.......”女子话还没说完,后面赶来的人在她脖颈上狠命一敲,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放肆,在咱们大人面前弄鬼,你们是什么人?”

赤色飞鱼服身后的一个身着黑色曳撒的男子呵斥出了声。

被撞得男子只冷眸睨着那个想扛起沈念的人,那人被这么一呵斥,又被这高大的男子冷眼盯着,不知道该不该动,双手架在沈念腋下愣着。

此时石守仁己经赶了出来,忙将扇子插在腰封上,深深地揖了一礼,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陆指挥使,我家奴婢惊了指挥使大人的马,是我管教无方.......”陆俭最不耐烦和这些商人打交道,重利忘义!

只是扫了一眼那男仆手中扶着的女子,身后的武阳便明了。

指着昏迷的沈念问:“她刚才说你们抢掳民女?”

石守仁心下大骇,眼前的这位阎王可是个较真的,若是自己处理不好,便招惹上锦衣卫,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忙拱手赔笑道:“是她爹没钱吃饭,卖了她,我给了二百两银子,是个犟的,寻死觅活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沈念的户籍和卖身契,递给了陆俭。

他却不接,武阳忙接了过来,看了个仔细,这些手续都是正常的。

“什么样的丫头要二百两银子?”

陆俭冷硬的声线开了口。

石守仁是个商人,见别人对自己的商品感兴趣,自然要好好介绍,忙将沈念的下巴抬了起来,拨开她的乱发,吐了点口水将她脏脸一擦,笑道:“指挥使,您瞧,这个小娘子花容月貌,就算叫我再给一百两我也是愿意的,只是那老头只要这点钱.......”陆俭扫了一眼沈念,被石守仁这么一擦,露出清秀的五官,唇红齿白,秉花容月貌,看得武阳心略略一惊,这样娇好的样貌,若是卖了做妾还好,若是弄去什么私窠或者什么暗娼,真是惨不忍睹。

他暗暗瞥了自家大人一眼,见他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心硬,谁也没料到这样的人会为了未婚妻之死守身如玉吧。

“走吧,”这两个字让石守仁和他的仆从都犹如置身冰窖中,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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