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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蚀蛇骨》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季卿司玄是作者“龙心”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突然觉得悲哀,但又不得不去面对现在的情况。“蛇爷饶命,蛇爷饶命啊!”“季国生,本王给你脸了?卿卿也是你能打的?”眼看着蛇爷下身变成漆黑的蛇尾,那粗壮的尾巴有力地摆动着,朝我父亲那儿抽了过去,我赶紧上前,也不顾对这陌生蛇妖的恐惧,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蛇爷停下了,扭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我:“你想为...

阴蚀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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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冰凉的手覆在了我的手上,又轻柔地将那金簪夺过来,重新插在我的头发里,我猛地回头,与那双金色的眼睛对视。

面前的男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面如刀削,俊俏中带着些凉意,只是那双金色的瞳孔在看向我时,将那份凉意收敛了不少。

他的眼睛真的很像蛇,竖着的瞳孔,和人类根本长不出来的瞳色,似乎在提醒我,这就是我父亲说的那什么蛇爷。

“快去看看你母亲。”他突然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跑到了我妈的身边。

父亲这次下手很重,除了脸上,还有胳膊上,肚子上,到处都是淤青,我一边焦急地扶起母亲,一边找到手机打了120。

这时我才抽出空看那位蛇爷,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有一半在头顶用金冠竖起,一身大红色的宋制圆领婚服,倒是和我身上这件挺搭的,估计这也是他送过来的。

蛇爷一直瞪着父亲,就算父亲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给他磕头,他依旧用那种冰冷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死人,我妈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并牢牢抓着我的手。

我突然觉得悲哀,但又不得不去面对现在的情况。

“蛇爷饶命,蛇爷饶命啊!”

“季国生,本王给你脸了?卿卿也是你能打的?”

眼看着蛇爷下身变成漆黑的蛇尾,那粗壮的尾巴有力地摆动着,朝我父亲那儿抽了过去,我赶紧上前,也不顾对这陌生蛇妖的恐惧,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蛇爷停下了,扭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我:“你想为他求情?”

“不。”也亏得我到了现在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不过毕竟那是我父亲,那还是个人,真死了跟谁也解释不清,说是让蛇妖杀了,保不齐会被当成精神病。

而且如果他真的死了,遭殃的只会是我妈,就算是查出我父亲不是我妈杀的,也会有人乱嚼舌根。

我用手机打了110,手还在颤抖。

我说,我爸家暴我妈,这年头家暴是可以判刑的,不比当年了。

父亲跪在那不敢动弹,我妈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喊我过去,让我离那个蛇爷远一点,而蛇爷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一股脱力感让我腿一软,险些栽在地上,蛇爷伸手托了我一把,冰凉的大手隔着衣服按在我腰侧,我如触电一般,迅速闪开。

“我,我先去换衣服。”

待会儿警察和医生来了,看见我穿这一身多少有点尴尬。

等我再出去的时候,蛇爷已经不在了,但是父亲依旧不敢对我妈怎样,也许是被蛇爷吓得。

一家三口就这么谁也不说话,当然,我现在更愿意称之为一家两口,我知道,母亲不离婚有很大一点是因为我,可是现在…

我叹了口气,坐到妈妈身边:“妈,离婚吧。”

“臭丫头,你他妈说什——!”父亲又要冲上来,却在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链后瞬间退了回去,疑神疑鬼地四下张望,好像蛇爷还没有走一样。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来了,一个带走了父亲,一个拉走了我妈,我被带走去做笔录,详细讲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把所有一切都讲了,除了蛇爷那部分,警察通知我先回去等消息。

我妈掉了两颗牙,胳膊上到处都是淤青和红肿,脖子上还有掐痕。

她倒是比我乐观:“没事儿,妈不疼,而且说不定我伤得越重判得越重呢。”

我整晚守在妈妈病床前,直到一早趴在床边睡着了,竟不知蛇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给我盖上衣服,然后将我抱到了旁边空着的病床上。

妈妈看着蛇爷,还是怕得发抖,却依旧想为我争取一线生机。

“您,您能不能放过我女儿?”

“…”蛇爷看看她,又看看我,却并没有像面对父亲那样大发雷霆:“契约已成,你们家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可都是我给的,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

“但……我会尊重她的意愿。”

“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我妈闭上眼睛,或许是怕吵醒我,捂着嘴偷偷流泪。

我在梦里梦见了那条大蛇,他盘旋在病房的瓷砖地面上,而我就站在他面前,紧接着他变成了一个人,变成了蛇爷。

我才知道,蛇爷就是那条黑蟒。

“你!”我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他早就换了一身玄色的衣服,用那双不时迸射寒光的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

“你父亲可把你嫁给我了。”

“我又不想嫁给你!”我靠在墙根,“他俩可马上就要离婚了,他马上就不是我爸了。”

“你不愿意?”他的声音慵懒,语调微微上扬,不知为何,我竟觉得呼吸有些不畅,我看向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废话,谁他娘的愿意啊!

我恋爱还没谈过呢,就让我去结婚,扯什么犊子呢?

像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他突然一笑,倚在一张病床上看着我,“那好吧,那就先从谈恋爱开始。”

“…是这么个主次关系吗?我还不认识你啊。”

“我叫司空玄。”他突然说了自己的名字,“现在认识了吗?”

“……”

就,我觉得他有点那个社交牛逼症。

“能先从朋友开始吗?”

“不能。”

“……”

虽然我母胎solo十八年,也因为这双眼睛和体质做好了没办法找正常人谈恋爱的准备,可现在叫我和一条蛇做男女朋友,嘶…并不是很快就能接受啊!

可司空玄明显不想放过我,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算了。”我自暴自弃地摆摆手,妥协地叹了口气,“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反正只要不结婚就行,男女朋友还是能分的嘛…

应该……吧……

一睁眼已经是十点多了,我发现我妈不在,自己却躺在空床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这衣服款式很像汉服的大袖,绝对是司空玄的。

我将衣服叠好搁在一边,起身去找我妈。

谁知道我刚推开门,我妈就捧着个蛋糕进来。

“啊,睡醒了小卿。”妈妈笑着,将蛋糕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拉好房间里的窗帘。

“我刚刚问护士帮的忙,去给你买个蛋糕,现在妈得住院,也难为你将就一下在这儿过成年礼。”

她十分欣慰地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家季小卿也十八周岁了。”

我鼻子一酸,紧紧地抱住了妈妈,昨晚发生了太多,我都要忘了,今天我该过十八周岁生日。

我吹了蜡烛,许了愿,希望那个人渣能多判几年,希望我妈后半辈子平安顺遂。

晚上我本来想留在医院,毕竟我妈还得再住两天,可她坚持让我回家,甚至直接把我推出了病房,我在病房门口很无奈,但也没办法。

“那我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知道了,快回吧,别忘了今晚上查分啊。”

下午六点的时候医院里很静,这边没什么人看病,一路上除了医生护士也没碰见几个人,我本想上个厕所再走,却在医院卫生间被一个东西劝退了。

毕竟如果是正常人看到厕所里有一个女鬼在那反复生孩子,应该早就吓尿了。

“帮帮我....”我听见她这样说。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我在门口待了两秒,便假装看不见地迈进去两步,再退回来,一边说着“又不想上了”,不过很显然,这东西并不想放过我。

她一直跟在我身后,挺着肚子,身下一直在流血,顺着大腿躺下来,在寂静的走廊里不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说来奇怪,这条走廊怎么走也走不完,我下意识摸索着腕上的手链,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鬼打墙吧。

“帮帮我...帮帮我...嘿嘿嘿。”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了,两侧的病房都紧闭着门,仿佛一个不断吞噬着我的迷宫。

我干咽了口口水,深吸口气,拔腿就跑。

她果然跟了上来,还在不断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帮帮我,帮帮我,给我你的眼睛!”

“要我眼睛的多了。”我决定赌一把,在跑了一段路后我猛地转身,朝着她的方向奔去,她果然应激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我趁着她愣神的功夫迅速朝反方向跑,路过她的身体时一股十分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让我差点把刚吃的蛋糕都吐出去。

前边的路出现了拐角,我来不及多想便拐了过去,却直接撞进一个人的怀抱,那个人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我听见耳边一股劲风,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滚。”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司空玄那双金色的眼睛。

“你胆子倒是不小,迎着那东西跑?”

“劳动人民的智慧。”我从他怀里钻出来,转过身去,那东西似乎被吓跑了,现在走廊里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我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拍拍胸脯,正要转身去谢谢司空玄,那家伙却按住了我的肩膀。

“别动。”

“干嘛?”

他散开了我的头发,然后用发簪,在我的脑后盘了个十分漂亮的发髻,我伸手碰了碰那枚发簪,应该是玉做的,摸上去冰凉光滑。

我疑惑地回过头,看了看他。

司空玄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顶:“生日快乐。”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受,虽然我妥协地答应了暂时和他成为男女朋友,但素不相识的情况下,那是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

可他知道我过生日...这枚簪子我不清楚价值,但总觉得出自他手的说不定是个古董。

不行不行,说不定这是在迷惑我,我要是这么早就感动了不是正中下怀,毕竟他可是找准了时间要在我生日这天娶我的,还不知道现在打什么主意。

“谢谢你,但是我...”

司空玄按住了我要去拔簪子的手,我好像听见他叹了口气,随后对我说:“我同你母亲讲过,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如果你一月以后,依旧觉得对我没有感觉,我也不会继续纠缠你。”

那一刻我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确实是他带给我们家这么多年的财富,父亲有钱了,除了嘴上抹了屎似的,也没怎么打过我妈了,总不能...拿了人家钱,还不给好处吧。

确实是说不过去。

“钱...我会想办法...。”

那只握住我的手紧了紧,让我愣是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我有些头疼,看着帅哥皱眉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叹着气将手放下,终究是心软了。

“行了,我不说了,咱回家吧?”

“走吧。”

这蛇变脸倒是挺快的,刚才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呢,这会儿都要咧成裂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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