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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文武状元郎只想退休谈恋爱》是作者“虎头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元茸王泊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崔玉姝听完哥哥的一席话,不发一语,她那秋水般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头一回品尝到了初恋的苦涩。崔玉郎见她那样,便不再多言,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低头啜饮了一口茶汤。只见他眉头微蹙,似是不喜。崔玉郎出声唤来了茶楼中的伙计...

文武状元郎只想退休谈恋爱

文武状元郎只想退休谈恋爱 在线试读

歙州茶楼中,崔玉郎凭栏而立,俯瞰着街中来往的各路行人车马。

桌上的两只白瓷茶杯中,注满刚刚冲泡好的祁红,汤色红艳明亮,茶香似果香又似花香,崔玉姝细细品了一口,皎若芙蓉出水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她望向凭栏独倚的兄长崔玉郎,轻声问道,“今日在念归客栈,果如哥哥所料,柳公子会邀我们同坐。可哥哥为何事先言明,无论对方如何客套,我们都只说告辞,难道哥哥是想欲擒故纵?”

崔玉郎回过身来,只见他剑眉斜飞,双眸明亮有神,一柄九五寸长玉竹骨折扇在手中轻摇,果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个翩翩风度的玉面郎君。只是他那双眼睛似一汪黑潭,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将折扇一收,朱唇轻启道:“你我三番两次与他二人相遇,要说只是偶遇,实属牵强,只怕会疑心我们兄妹两个别有所图。如此相交,有什么趣味?”

崔玉姝点头认同道:“所言极是。”

崔玉郎看着小妹,又道:“女儿家韶华易逝,做哥哥的当然希望你能嫁得如意郎君。你对一笃先生一见倾心,实属缘分。可他来路不明,又隐居山野,我头日在竹林与他二人相遇,隔日再想登门拜访,却见人去楼空。别人明显是想躲着我们,若是心中坦荡、光明磊落的人物,又何须如此?”

崔玉郎继续道:“寻常人见了咱们这身行头,便知你我不是出身官宦,便是富商,不免有些奴颜卑膝。可你看他,虽着寻常布衣,但言谈举止有礼,不卑不亢,神色自若又疏离,大有睥睨之态,哪有把咱们兄妹二人放进过眼里?只怕他早已心有所属,终归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情。”

崔玉姝听完哥哥的一席话,不发一语,她那秋水般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头一回品尝到了初恋的苦涩。

崔玉郎见她那样,便不再多言,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低头啜饮了一口茶汤。只见他眉头微蹙,似是不喜。

崔玉郎出声唤来了茶楼中的伙计。

伙计恭敬做了个揖,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崔玉郎道:“再沏一杯屯溪珍眉来。”

伙计立刻问道:“客官初来乍到,喝不惯这祁红吧?”

崔玉郎神色淡淡地道:“祁红很不错,不过想再品一品别的。”

伙计满脸堆笑着恭维道:“客官好品味,这祁红、屯绿都是咱们州官老爷年年要向宫里送的贡茶。除了茶以外,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崔玉郎问道:“你这茶楼中可有说书先生?”

“有的,客官。每日都讲。您二位想听点什么?”

崔玉郎接着问道:“可有讲文曲星王泊的书?”

伙计道:“您是说寿丰九年高中文科状元的那位大才子?”

“不错。”

“倒是没有单讲这一位的书。不过那位武曲星转世的状元郎,倒是会与这位文曲星下凡的状元郎凑在一块讲。”

崔玉郎似乎很感兴趣,倾身向前道:“哦?你且说几段来听听。”

伙计尴尬地笑了笑:“小的嘴笨,怕说得不好。不过楼下大堂里,说书先生正在讲书,那叫一个精彩!二位不妨挪一挪贵步去大堂里听,他老人家舌灿莲花、妙语连珠,包您听得过瘾!”

崔玉郎道:“行吧,就去听一听。”

伙计立刻道:“得了,那小的马上去为您二位安排妥当。”

崔玉郎兄妹二人在堂中落了座。茶博士为他二位沏好了屯绿。

伙计已事先上前打好了招呼,有贵客专点了这出文、武状元郎的书来听,说书先生自然要使出看家本领来,将这出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扣人心弦。

只听那说书先生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那武曲星元茸与文曲星王泊本就是一对同性鸳鸯!二人在京中的风流韵事,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要不然上至皇上的金枝玉叶、宰相府的千金,下至群芳阁的头牌才女、菡萏馆的倌儿,怎么通通都入不了这二位的眼呢?”

“这二位的相貌才学那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要说这达官贵人当中,喜好男风的人也确实不少。想要巴结他二人的人,见他俩不娶亲不纳妾,还道他二人也好这口。借着吟诗作对,喝酒作乐之时,偷偷将美貌少年塞进了他二人的房中。他二人事先不知,回房便肆无忌惮的抱在了一起,正好被藏在房中的人,撞了个正着!”

崔玉郎听到此处,眉心突然一跳。

崔玉姝皱着眉,显然觉得有辱视听。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宣讲二位状元郎的秘辛,实在是不像话!

她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哥哥,见他脸上神色不明,不知是喜是怒。

等那说书先生口若悬河的讲完了这则故事,崔玉郎不发一语返回了二楼的雅间。又吩咐伙计去唤说书先生到他面前来领赏钱。

不一会儿说书先生便到了,向着眼前的二位贵人躬身请了安,抬头一看,桌上放着一只十两纹银的银锭子,像是要赏给他的。

要知当时物价五文铜钱能买一斗米,一两银子折合一千文铜钱,又称一贯,可以买下两百斗米!这十两纹银已能买下两千斗米了!

说书先生平时收的打赏钱,通常就是十文、二十文。若能遇上哪位达官贵人来听书,一时高兴,能赏个百、八十文的,一年也就只能遇上那么一两个。哪有眼前这位公子出手这样阔绰的,一出手就是十两纹银?

照理说,他该窃喜才对,可说书先生此时心里却打起鼓来,并且莫名有些害怕。

说书先生迅速打量了眼前坐着的这位公子,衣着华贵,风流倜傥。

崔玉郎语气温和的开了口:“请问先生在这间茶楼里说书几年了?”

“小老儿在这里说书已有大半辈子了。”

崔玉郎又问:“近五年可曾离开过这里,到过别处?”

“不曾离开。”

“先生想清楚再回话。”

说书先生想了想,补充道:“小老儿老家是在屯溪,除了清明回家祭祖,一直待在歙县,再未去过别处。”

“既然如此,这京中的秘事,你又如何得知?连细微末节都讲得一如亲至,岂非奇怪?”

说书先生闻言心下一骇,心道当初那笔钱果然来得烫手,一时不敢再作答。

崔玉郎突然大喝了一声道:“说!”

这一声喝,吓得说书先生两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求贵人饶小老儿一命,这实在是不敢说啊!”

崔玉郎再次开口,语气又重新变得温和起来,可说出的话却让说书先生虽身在酷暑,却如坠冰窟。

“哦?污蔑皇上亲封的武英烈侯,诋毁我朝两位状元郎,先生胆子不小嘛!定是仗着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了?”

说书先生一揖作到了地上,连连摇头摆手道:“小老儿一介平民,哪有人撑腰?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老先生,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说了,这十两银子你拿走,当是你的赏钱。要是不说……”

声音停了一顿,紧接着,崔玉郎“哼”地冷笑了一声,说书先生身上立刻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自背上涌出。

只听崔玉郎语气温和的接着说了下去:“我也赏你十两,做你出殡时的丧葬费用。”

说书先生吓得要命,赶紧一五一十地全都招了:“一年多以前,有一位客官在茶楼中听书,给了一两银子的赏钱。这赏钱颇丰,小老儿自然要亲自去谢赏。没想到那客官却突然问我:‘先生可有听闻过武英烈侯的故事?’”

“在下的确听说过武英烈侯的威名,便答道:‘小老儿听过,这位武英烈侯便是本朝唯一一位集文科状元与武科状元于一身的元茸将军。’”

“那位客官满意的点了头,又问我:“‘如此了不得的人物英年早逝,先生,你说可不可惜?’”

“小老儿说:‘的确可惜。’”

“那人道:‘武英烈侯不该被世人忘记,先生可愿将他的故事讲给世人听?’”

“小老儿不敢托大,只说这位武英烈侯留下的传说甚少,难以杜撰成书。”

“那人道:‘这有何难?先生可识字?’”

“小老儿说粗略识得几个。”

“那人便说:‘识字就好!’说罢拿出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让我马上念给他听。我当下按照吩咐念了,原来这竟是一则为武英烈侯元茸将军歌功颂德的故事。说书人平日若遇上了好的本子哪有不爱的?这故事写得十分精彩,若只有我有,而别家没有,我就成为了独家。那今后来听我这里听书的客人便会只多不少,小老儿也就能借此机会,再多挣几个钱。”

“那人见我对这故事爱不释手,便笑了笑:‘先生既然对这故事满意。那便请你从明日起,将故事讲给客人们听。每日都得说上一回,这是另给你的赏钱。’说罢又拿出了一两银子给我。小老儿平白得了好故事,还得了这么多的赏钱,心下乐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连连磕头称谢。”

“那人见状笑了笑,抬腿便走了。第二日开始,我便开始在茶楼中讲这武英烈侯的故事,果然反响不错。接连一个月,日日宾客爆满。小老儿因此得了不少的赏钱。别家茶楼瞅了眼红,也让驻楼讲书的同行,依照着我的内容开始在茶楼中宣讲。渐渐的,各个茶楼都有武英烈侯的故事可听,客人们便不稀罕了。但武英烈侯的故事却开始在坊间遍传,连三、四岁的小孩都知道元茸将军的大名。”

此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崔玉姝突然开了口:“先生,你一年前所讲的故事,和我们今天在茶楼中听到的,不太一样吧?”

说书先生点了点头道:“这位小姐说得不错,且听小老儿接着说下去。一年之后,那位客官突然又出现在了茶楼,也是打赏了小老儿一两银子。我见是昔日的恩人,连忙作揖称谢。”

“那人突然又问我:‘先生,你还想不想要武英烈侯最新的故事?’”

“我心下大喜,抢着道:‘小老儿真是求之不得!’”

“于是,那人又拿出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纸出来。小老儿欣喜地接过一看,心中确是茫然不解!只见那故事的画风突变,写的全是元茸将军与文状元王泊然之间秘不可宣的情事。小老儿想那人定是当年受到过武英烈侯的恩惠,才会在一年前找到我代为宣讲元茸将军的英雄事迹。而此时这张纸上的内容,将会颠覆世人对武英烈侯的认知。”

“那人见我面露疑惑,便问我:‘先生,如果你是客人,有这么离经叛道的故事,你好不好奇?感不感兴趣?’”

“我诚恳答道:‘自然好奇,自然感兴趣。’”

“那人又道:‘世间之事真真假假,先生从前讲的那些故事,难道就没有加入过后世人的杜撰?只怕添油加醋者更甚吧?’”

“小老儿心想也有道理,便道:‘客官所言非虚。’”

“那既然这故事足够吸引眼球,客人们爱听,你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再说,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那故事中的文曲星王泊然现已罢了官云游四方去了;武英烈侯元茸也已化作了一缕孤魂。说书人的故事有些离奇古怪、荒诞香艳再正常不过,你只说二人有情,却不否认他二人的文治武功,有何不可呢?’说罢那人又拿出了一两银子给我:“这次你便不用天天讲了,隔几日讲一次他二人的风流韵事,如果有人特地来点,你便绘声绘色的讲给他听,包你得到的赏钱更多。’”

“小老儿得了他的指点,便依言而行。老百姓们感到新奇,达官贵人闻讯也跑来茶楼,争着点这出奇闻轶事来听。小老儿因此又得了更多的赏钱,直至今天遇上了公子你,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小老儿说完了。”

崔玉郎听完,凝神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位客官的口音、外貌、服饰是什么样的,都有何特点,你说说看。”

说书先生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听口音像是打京城来的,中等个子,衣着穿得寻常普通,相貌也不甚突出,但言谈举止带着些习武之人的气度。”

这样的人也太普通,并未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崔玉郎接着问道:“写着故事的那两页纸,你还留着吗?”

说书先生道:“那人特地强调过,让我记熟了故事,便必须马上毁去,小老儿自然照做了。”

崔玉郎道:“从今往后,这辱没英烈的故事不得再讲。我会同歙州的州官老爷打招呼,派人盯着你,若你再讲,便拿了你下狱,让你到牢里讲去,你可记住了?”

说书先生用袖子擦了一把冷汗,连连称是。

崔玉郎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银子到:“先生,这十两银子的赏钱你拿着吧。”

说书先生哆哆嗦嗦地上前拿了那十两银子,朝着崔玉郎磕了三个响头后,战战兢兢地告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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