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羽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确诊绝症时,妻子正在和白月光泡温泉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7.刚才醒时,我的眼前一直有黑影。我以为是额头被砸影响了眼睛,便没有细想。没想到左眼已经看不见了。镜子里那只左眼呈现雾灰色,看着何川有些崩溃,我便只能安慰:“像是戴了美瞳,还有些好看。”听我这么说,安筝便先哭出了声。医生问谁是家属,安筝便抢在何川前说了话:“我是他妻子。”说完又像是要解释,转头看着我,她的眼睛肿成了核桃,认真说:“我没签字,我们还没离婚,我就是你妻子。”我狐疑,明明段羽说她已经签了字,还很高兴。医生要交代事情,声音很小,走到门边时还是让我捕捉到了一句话:“右眼也快不行了,这段时间他想吃什么想去什么地方都尽量满足他吧。”我伸手盖住右眼,眼前一片漆黑。我突然有些怕了。但何川还在,我得像个大男人那样装着没事,将他支走去打...
《确诊绝症时,妻子正在和白月光泡温泉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07.
刚才醒时,我的眼前一直有黑影。
我以为是额头被砸影响了眼睛,便没有细想。
没想到左眼已经看不见了。
镜子里那只左眼呈现雾灰色,看着何川有些崩溃,我便只能安慰:
“像是戴了美瞳,还有些好看。”
听我这么说,安筝便先哭出了声。
医生问谁是家属,安筝便抢在何川前说了话:
“我是他妻子。”
说完又像是要解释,转头看着我,她的眼睛肿成了核桃,认真说:
“我没签字,我们还没离婚,我就是你妻子。”
我狐疑,明明段羽说她已经签了字,还很高兴。
医生要交代事情,声音很小,走到门边时还是让我捕捉到了一句话:
“右眼也快不行了,这段时间他想吃什么想去什么地方都尽量满足他吧。”
我伸手盖住右眼,眼前一片漆黑。
我突然有些怕了。
但何川还在,我得像个大男人那样装着没事,将他支走去打饭。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我难得思考起来。
回顾三十年人生,却只有婚姻的五年是入目不堪的。
前十八年好歹身边有亲人,没结婚前好歹有学业和事业。
可到了结婚后,便只剩下两颗渐远的心和一地鸡毛琐碎。
多数争吵都是因为段羽的存在。
我想得认真,并没有注意病房门被打开。
等反应过来,脸上早已攀上一只手,在静静抚摸我的脸颊。
“你瘦了好多。”
安筝面容憔悴,仿佛几小时过去就苍老了十岁。
我淡淡佛开她的手,她的眼神仿佛被刺痛,最终还是将手收回。
我们谁也没开口,好半天,她终于忍不住,絮叨到:
“修然,安城的樱花开得茂盛,我们明天去看好不好。”
安城樱花,是我去年提过的景点。
我那时和安筝吵架,因为段羽醉酒要她去照顾,我一气之下说她没有边界感。
她说:“没边界感的是你,你是我丈夫但总是干涉我的自由,我很窒息!”
这之后她半个月没回家,我很想念她,便提出去安城旅游看樱花,好缓和夫妻之间的感情。
可她拒绝了。
因为段羽放年假,提出要带她去旅游。
而旅游地点,正好是安城。
想到这儿,我冷笑一声:“故地重游,要带就带你家段羽去,我没那么爱跟你去回忆往事。”
安筝有些急,上手握住我的手。
刺骨的寒意侵袭,我瞬间甩开,安筝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最终没去安城,而是在医院等来了昔日的同事。
我从毕业就进公司工作,同事多则认识八年,少则认识三年。
领导面上充满沉痛之色,拉着我的手说了许多道歉的话。
段羽站在最后面,一直没有说话。
等到同事离开时,他才说要跟我单独聊聊。
何川和安筝都不在,段羽便暴露了真实面目。
他得意一笑,在病房内四处转悠起来。
“乔修然啊乔修然,手下败将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曾经是我上司又怎样,是小安老公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搞垮了。”
“没想到你居然要死了,真可惜啊,连我和小安的喜酒都喝不上!”
我从病床旁边柜子的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狠狠砸到了段羽身上。
“啊!”
段羽痛苦捂住眼。
好巧不巧,安筝进来了。
“你在做什么!”
05.
安筝脸色不算好,她走过来非常自然的挡在了段羽前面。
段羽见安筝来,原本阴狠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非常自然的凑到安筝耳边问她怎么来了。
二人亲密的模样,深深刺痛着我。
原本渐进平息的病痛,又开始附着骨头寸寸啃噬起来。
女人拧眉质问我:“你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安筝以为我是来找段羽麻烦的。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定下了我的罪。
我凉薄一笑,并不想理会这对男女。
他们现在让我觉得恶心。
何川回过神,立马斥到:“什么叫追?明明是段羽先找的我们麻烦!”
“你是乔哥妻子,光维护个外男算什么事?”
何川早就对安筝厌恶至极,听见安筝那样说,更是气得双眼通红。
安筝听后,则是双手环臂,强硬表示:
“阿羽这么温柔哪里会找你们麻烦?而且他今天来学校是工作,乔修然辞职前肯定是知道了段羽的行踪才找上来的!”
何川对于安筝维护段羽的样子十分震惊,相反,我却很平静。
毕竟在五年里,我经历了太多太多。
多到连我自己都麻木反思,我是不是太过嫉妒段羽了?
但生病后,我才真正为自己思考起来。
我没有错,是安筝和段羽太没有分寸感了。
何川上前一步,几乎是要将拳头砸向安筝,他大声到:
“安筝,曾经我认你是嫂子对你好言好语,可这五年,你究竟有没有做到妻子的义务!”
“我是没结过婚,但你难道不记得宣誓词了吗?爱、安慰、尊敬、保护,你有哪一个是做到的?”
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那时安筝是怎么回答的?
她笑靥如花,脸上飞过两抹红晕,眼里闪着期盼望着我,说我愿意。
何川这一番话,让我眼眶微热。
我制止了还想说话的何川,示意他带我离开。
而安筝还被这番话愣在了原地,我讽刺一笑:
“安筝,既然签字了就别再来打扰我,我们已经离婚不是夫妻了。”
“你要怎么想都可以,说我为难段羽也好,说我幼稚嫉妒也好,反正你的段羽永远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脏污!”
安筝是个在职场上干练果决的女人,而这种干练果决也被带入到生活中,成为加速我们婚姻生活走向灭亡的证物。
她上前两步,直接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啪——
火辣辣的刺痛袭来,鼻间温热涌出,将我的上衣搞脏。
我出门什么也没带,这是我唯一的衣服。
安筝的动作让我寒心,我被何川搀扶,眼前的黑影越来越重,我一时说不上话来。
动作像是没经过她的大脑,她被吓得后退两步,却也十分硬气的说到:
“你嫉妒段羽别用婚姻这种事来做威胁,都是成年人,等你冷静下来再好好说吧。”
我本半弯腰站着,听到这句,心中的悲愤剧烈涌出,竟叫我直挺挺倒了下去。
昏迷前,何川惊恐说着: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乔哥已经得了绝症!”
03.
安筝的脸色瞬间难看,她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来。
我不躲不闪,就这样望着她。
额头传来剧痛,温热的液体模糊掉我的眼睛。
她似乎有一瞬间慌张,却还是强装镇定说:
“什么诬陷,阿羽都说了,是你自己粗心弄错了合同!”
“你三十岁辞职,是想我一个女人来养你这种窝囊废吗?”
我摸了一把额头,顺带将眼角的液体一齐抹掉。
心脏几乎痛到无法呼吸,明明我们曾经多么相爱,却最终要走到这样难看的地步。
“上周一,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印章。”
安筝眼神闪躲,死死不肯开口。
“段羽伪造合同,用了我的印章。”
我冷冷说出这句话,安筝便立马开始反驳:
“怎么可能,阿羽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拿去用一下。”
又来了,下意识说出的话从不会骗人,她总是在无条件偏向段羽。
这让我想起今年春节后,是我三十岁生日,我们这边整岁生日要大办。
所以当天我们订了酒席,段羽作为公司同事也一同前往。
安筝准备有三层高的蛋糕,在众人用蛋糕抹我脸时,段羽却狠狠砸来一盘蛋糕。
我穿着黑西服,黏腻的乳白色奶油附着在上面,狼狈又恶心。
那时段羽都还未说话,安筝却最先开口辩解:
“阿羽不是故意的,是意外,意外!”
何川等兄弟心知肚明,为我打抱不平,我却不得不维持主人家的体面,将酒席进行了下去。
而等到回家,安筝却劈头盖脸说我被砸时冷了脸色,给段羽难堪。
想起过往种种,我不禁吐出一口浊气。
我真是受够了她明目张胆的偏袒。
“是,段羽永远是你心中的白月光,而我是蚊子血。”
白月光从来都是和朱砂痣对比,可我连朱砂痣都算不上,只能当做是被人厌恶的蚊子血。
我从箱子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摔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我成全你们,离婚吧!”
白纸黑字,粘上了血迹。
安筝不可置信,哭喊到:“你就为了这点小事跟我离婚?”
小事,我的所有事都是小事,只要是段羽的事,就是大事。
他段羽手被划个口子,就能是让安筝特地请假去找他的大事!
病体越发疼痛,额头的伤口也让我头晕目眩起来。
安筝还在喋喋不休:
“我已经跟你结婚了,我以前是喜欢过阿羽,可现在他只是我的朋友!”
“阿羽找我拿印章,只是因为他移交的合同被咖啡打脏,他才不得不重新盖一份。”
“你一个男人,总是在嫉妒他,连自己的失误也要怪到他头上,他究竟哪里惹了你?”
我有些失望的看着这个女人,明明她是很优秀的律师,拥有很强的逻辑思考能力。
可偏偏因为段羽,失去了这份理智的思考。
用别人的印章掩盖自己的错误,从她嘴里出来,却变成了所谓的小事。
何况,段羽拿印章的真正用途是为了伪造合同。
我漠然说到:
“你说你们是朋友,那你们感情真好啊,已经好到孤男寡女一起去泡温泉!”
我望着安筝错愕的面庞,释怀一笑:
“安筝,我不想爱你了,爱你是一件很累的事。”
“尽快在离婚协议签字吧!”
06.
再次醒来,病房内很安静,手上有输过液的痕迹。
身体没有什么不适,我便起身准备去外面看看。
刚到门口,我便听见门外传来哐当一响,一道女生的闷哼声传来。
何川的声音哽咽,调子几乎破碎:
“你满意了?乔哥现在要走了,你可以和段羽那傻叉双宿双飞了!”
安筝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同样是哽咽不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喜欢阿羽,我也没想过离婚......”
何川狠狠砸了一拳墙,震声吓了我一跳。
“医生说他只有半个月活头,当前医疗条件救不了他,只能缓解疼痛。”
我微垂着眸,心里意外的波澜不惊。
那天医生给我看报告时,其实我什么也看不懂。
但那个怜悯同情的眼神,我永远无法忘记。
我那时只是觉得有些胃疼,便去检查了一下,结果却检查出其他器官有了病变的反应。
不只一个器官,是所有器官都在衰竭。
我问医生我出了什么问题,他却坚持要我联系家人。
可那时安筝在旅游,电话没接通,我便告诉医生我家只有我一人。
医生长叹一气,最终告诉了我,我得了绝症。
那个名字很长,长到市里没有几个得病的病人,长到没有医治的法子。
听见何川的话,安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瘫坐在病房门。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修然死啊!”
何川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赶紧滚,乔哥可不想看见你这贱人!”
安筝拦着门,一直呜咽着哭,惹得何川进也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持续输出。
“乔哥家里就他一人,你们结婚我还很高兴他有个人陪,结果你却为了那个所为的白月光一直伤害着乔哥。”
“我们劝离婚,口水都说干了,乔哥只来一句你是好姑娘,不会对不起他。”
“可是安筝,你没分寸感还处处维护段羽打伤乔哥,说你是个好姑娘,我看是不长眼睛的恋爱脑傻叉差不多!”
我的心中悄然涌起一股热意,转身狼狈擦掉了即将掉落的泪。
我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有时因为嘴笨总吃亏。
而何川就会替我怼回去,也会考虑我的感受而处处忍让安筝。
这么多年算下来,其实亏欠最多的,还是何川。
想到这,我打开了病房门。
我不能总站在何川身后当个哑巴,至少在临走前,我得硬气一回。
我一开门,安筝向后倒到我腿上,她瞬间抓住我的裤腿开始道歉:
“对不起修然,是我不好,这么多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我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我们一起好好治病好不好!”
安筝哭得泪眼模糊,何川以为我又会心软,一直低着头没在看我。
我冷漠的撇开腿,淡淡到:
“安筝,何川说得没错,我不想看见你。”
“迟来的道歉没有任何作用,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到我面前。”
我已经对安筝失望,失望她忘记结婚前的甜蜜,失望她忘记曾经的誓言,失望她从未站在我这边。
何川听我这么说,也终于抬头,看我时都有种欣慰儿子长大的感觉。
只是下一瞬,他的脸色陡然苍白,急到:
“你左眼怎么回事?”
这一下,连安筝也抹掉眼泪看清了我的眼。
“快,快叫医生!”
我的左眼瞎了。
09.
我很疲惫,又倒入病榻间,不再看她。
安筝揪着头发,哭着摇头:“不对,我不喜欢段羽,我只是,只是......只是把他当好朋友......”
朋友,又是朋友,这只不过是她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朋友是不会这么没边界感的,你,段羽都是。”
安筝又开始哭,我只觉得烦躁。
良久,她才缓慢到:
“你是不是还在意我跟他去泡温泉?对不起修然,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我无奈侧过身,用沉默回答她。
泡温泉只是导火索,我对她失望,是这整整五年内的所有事。
许是看懂我的意思,安筝终于小声问我:
“你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吗?”
“嗯。”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一同这么多年的情分,一同斩断。
“能让我弥补吗?”
安筝很坚定,我知道她打定主意的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所以我说:“跟我离婚,是对我最大的弥补。”
我不要这纸婚姻再困住我的灵魂,连同安筝,我都不要了。
安筝捂着脸,最终沉沉落下一声:“好。”
终于,在右眼彻底瞎之前,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看见了安筝的名字。
出院时,段羽来找了我。
他的变化很大,很颓废,胡子拉碴像个瘾君子。
他堵在医院大门,愤愤到:
“你到底给小安下了什么迷魂汤,让她死心塌地要跟你?”
“明明都是要死的人,为什么不能安安静静的从小安心里滚开?”
我知道段羽是真的喜欢安筝。
可这份喜欢,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所以我抬手给了段羽一拳,将他的一颗牙给生生打碎。
何川惊讶我的动手,连忙把段羽一屁股压在地上,让他无法起身。
我居高临下冷静说:
“段羽,你从来没学会该怎么做人,也没明白安筝的做法。”
至少安筝知道错误,知道愧疚。
她能对生死保持敬畏,能做出最好的弥补方法。
可段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他只会恨我抢走安筝,拿绝症打压我。
段羽还想叫嚣,便被何川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想,段羽是可悲的。
最后的那半个月,我还是去了安城。
其实我很喜欢安城的樱花,因为很梦幻,每次到这里时,我都能看见许多一家三口在这边赏樱。
我幻想着和父母一起来,幻想着和安筝有了孩子一起来。
只是最终陪我来的,是何川。
当然,我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我没有像算命先生说的那样,最后孤独离去。
我在到安城的第二天,领导告诉我段羽被开除入了狱。
安筝将段羽拿印章盖合同的事告诉了领导,领导开始彻查此事。
原本段羽自大认为我会选择原谅安筝而放过对他的追究。
所以他明目张胆的用公司的打印机,造假了那份900万的合同。
同时监控也显示我交接给他的那份合同,被他扔进了碎纸机。
一切真相大白。
领导更加愧疚了,他一直发微信给我道歉,一直在忏悔自己的过错。
我象征性安抚几句后,就再也没回复了。
迟来的一切,都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呆在安城的最后一天,樱花开得格外茂盛。
何川找学生借来了相机,说要给我留一张最好看的相片。
我撑着身体站在樱花树下,扬着笑脸比了个耶。
咔嚓一声,何川欣喜的跑来给我看照片。
照片里樱花的花瓣吹起,将远处女人的脸遮挡了。
我怔愣回头,不知是不是视力的原因,我并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影子。
可穿着打扮我可以确定,那是安筝。
“再来一张吧。”
何川很听话,立马跑去再次拍了起来,这次,远处的人消失了。
我最后离开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我的双眼瞧不见,只依稀听见何川在耳边说着来世继续做兄弟的话。
我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
何川的话消失了,我以为是生命的结束。
但耳边又传来一句:
“对不起。”
我的意识终于归于黑暗。
至此,人间再无乔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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