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恒白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傅恒白萱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云未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城的冬天特别冷,落雪纷纷。山路铺着积雪不好走,车开得摇摇晃晃。傅恒坐在车上,午后的艳阳落在他脸上,映出淡漠的弧度。男人冷硬的下颚线绷得很紧,车里气压低得可怕。时近冬至,距离白萱萱失踪已经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他都住在部队宿舍,没有回家。早上接到江城公安打来的电话,说有白萱萱的线索,抓到了三个混子中的一个。他落在纸上的钢笔重重划了一道,晕染开淡淡的墨色。他拿上外套,喊上驾驶员就出了城。陈文豪和薛俊平早早就在公安局门口候着了。自从傅恒走后,薛俊平天天守在路边等,总算被他看到三个混子中的大高个张金水。张金水被薛俊平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迈开大步就跑。薛俊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抱住他的腿,还被拖拽了一段距离。他喊着抓小偷,联合几个路过的路人,...
《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傅恒白萱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应城的冬天特别冷,落雪纷纷。
山路铺着积雪不好走,车开得摇摇晃晃。
傅恒坐在车上,午后的艳阳落在他脸上,映出淡漠的弧度。
男人冷硬的下颚线绷得很紧,车里气压低得可怕。
时近冬至,距离白萱萱失踪已经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他都住在部队宿舍,没有回家。
早上接到江城公安打来的电话,说有白萱萱的线索,抓到了三个混子中的一个。
他落在纸上的钢笔重重划了一道,晕染开淡淡的墨色。
他拿上外套,喊上驾驶员就出了城。
陈文豪和薛俊平早早就在公安局门口候着了。
自从傅恒走后,薛俊平天天守在路边等,总算被他看到三个混子中的大高个张金水。
张金水被薛俊平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迈开大步就跑。
薛俊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抱住他的腿,还被拖拽了一段距离。
他喊着抓小偷,联合几个路过的路人,才堪堪拖住他,送到了公安局。
张金水看着对面面色冰冷的男人,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薛俊平已经把傅恒对他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张金水现在看见真人,手心一拧,全是汗。
心下思忖,这么恐怖的男人,难怪那小丫头跑得头也不回。
光是看他那张黑沉的脸,晚上睡觉都得做噩梦。
陈文豪看他畏畏缩缩不说话,先开了口:“我们去你房间搜查过,发现了这个。”
张金水看到他甩在桌上的东西,心底霎时凉了半截。
这是他回江城后,偷偷返回大院拿走的笔记本和课本,笔记本摊开,里面的字迹整齐又清秀。
傅恒眼神暗了暗,一些细碎的亮光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慢慢裂开。
他拿起笔记本在手上翻了翻,一点一点收紧捏住纸页的指结,骨结泛白。
一字一行,他受虐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她的身影,光晕很暖,稀稀疏疏落在她软白的皮肤上。
小姑娘转着笔,眉头蹙得浅浅,细细在泛黄的纸张上勾勾画画。
回忆像是锋利的刀子,悄无声息地刺向他的心脏,在它的表面划开一道一道。
“她在哪?”
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锋芒。
张金水咽了咽喉咙:“她让我们放她在清水村,下。”
“下?”
张金水慌忙解释:“她一点事也没有,活蹦乱跳,好得很。”
“我可以发誓,我们没动她,她还让我们好好学习,找个正经事情干。”
“你去清水村找,肯定能找到她。”
男人深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自嘲般地笑了笑。
原来,竟是自己一厢情愿,自我感动。
原来,她竟是自己要走的。
他的心像是被冻住再被彻底打碎,痛到没有知觉。
他慢慢站起,俯视着张金水:“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大步走出公安局,上了车直接开去了清水村。
清水村正下着鹅毛大雪,厚厚的积雪能堆到人的小腿肚。
“傅团长,我和你一起去吧。”
驾驶员张澜停好车,从车窗探出头喊。
“不必了。”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男人不知疲倦地走着,任凭雪花落在眉间,结出冰霜。
他每家每户地敲门问过去,有个村民开门的时候还被吓了一大跳。
听说是妻子生气跑了,还热情拉他进来,给他拿了碗热水。
“哎,夫妻哪有不吵架,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别着急,说不定你回家,她就已经在家等你了。”
傅恒嘴角扯出淡淡的笑。
他想起来,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也会争吵。
萱萱一生气就跑出家门,可是每次都是绕着村子转一圈,又回来了。
一开始他还哄着,次数多了,他便麻木了。
看她生气,也懒得哄了。
因为,她根本无处可去。
可现在,她竟然什么都没带,头也不回地从他的世界消失。
他到现在都不能接受,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晚上雪下得很大,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收获。
驾驶员说车不好开,开不了车,要等明天积雪化了才行。
他一言不发地下了山,入目皆是大片的冰凉,连着一排一排的屋檐,都结了厚厚的坚冰。
他的手指上卷着雪,却毫无知觉。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团里的,家里也不回了,就一天到晚待在部队。
唯一陪伴他的,就是一张小小的照片。
那是他和白萱萱结婚的时候照的。
黑白的单调都无法掩盖她眼里的灵动和亮色。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马上就要过年了。
江妍想到那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就连连叹气。
给傅恒打电话,他总是在忙,好不容易接上,声音也是低沉的可怕。
她想给傅澈打电话,可是电话只能打到邮局。
好在傅澈每周都会去邮局给她打一次。
“下周末就是除夕了,你就不能早点回家吗?”
“你看你弟弟,一天到晚跟丢了魂一样,你回来可得好好劝他。”
......
傅澈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柔,即便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快。
从小到大,母亲都是护着弟弟,才导致弟弟全身反骨,脾气古怪。
他一直觉得像傅恒那样强势冷硬的人,是要单身一辈子的。
结果,下个乡就结了婚。
当听到他媳妇跑了的时候,他一点不觉得意外。
就傅远那个臭脾气,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么多年,小姑娘能忍这么久也实属不易。
他敷衍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不是很想回首都,一方面是家里的气氛他实在不喜欢,另一方面,他也担心珊珊一个人待在这里会被人欺负。
傅澈抬眼看她,视线像是柔软的蚕丝线,轻轻裹缚着她。
“萱萱,马上要过年了,你打算回哪过年?”
白萱萱怔了怔:“我,我就留在这里看店吧,免得客人来取衣服,没有人。”
她低着头嗫嚅:“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
傅澈心里酸酸的,很是心疼地摸了摸她头。
犹豫了会,他低下身:“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和我一起回首都吧,回首都过年。”
白萱萱垂着脑袋,很客气地推拒:“不要了吧,太麻烦了。”
他慢慢靠近她,声音温柔如旭:“去吧,你还没去过首都吧,到那,爬爬长城,看看天安门,我带你到处逛逛。”
“你不要害怕,我家里人,都好着呢。”
傅恒等了很久,电话那边都是一阵忙音。
他看了眼窗外,外面夜色深沉。
这么迟了,萱萱不在家,会去哪?
他电话打到江城队里,接电话的值班员恰好是他之前手下张建成。
“傅团长,怎么是你?”
傅恒声音平波无澜,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电话打到家里,一直是忙音,我有点担心。”
张建平啊了一声。
傅恒没听出他话里的异样:“你帮我问问,怎么回事,不管有事没事,都给我回个电话。”
张建成犹犹豫豫了会,才缓缓开口:“傅团长,你没接到电话吗?”
傅恒声音有些冷:“什么电话?”
张建平:“公安的电话呀,有几个歹徒趁晚上摸进大院,撬开你家的锁,把嫂子带走了。”
“这事闹得挺大的,大家伙都知道,听说公安还去找了她父母,人父母压根不管。”
“应该,应该有给你那边打电话吧,听说,听说已经结案了。”
电话那边长久没有传来声音,隔着电话线,张建成都能感觉到那边瘆人的压迫。
张建平鼓起勇气去靠近听筒,只听到嘟的一声。
电话挂了。
傅恒唇瓣抿得很直,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儿子傅远喊他都没听见。
傅远回来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着拉了好多天肚子,整个人蔫蔫得没精神。
他抬头看爸爸。
爸爸面色深沉,像是罩了厚厚的乌云,样子看上去很吓人。
他害怕地转过头,小声地喊:“奶奶。”
江妍听见小孙孙的声音,赶忙拿起毯子给他裹上。
心里止不住骂沈雯。
真应了那句话,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大冬天的带孩子出门玩,也不知道给孩子穿厚点。
玩了一圈回来,鼻涕流上了,手指也冻得通红,还不停拉肚子。
没两天就瘦了三斤,可怜死了。
她是再不敢把傅远交给沈雯带了,多说她两句,眼里就挂眼泪。
看着就烦。
她把傅远拢在怀里,小声地哄:“远远,是不是饿了,奶奶给你拿粥喝。”
才背过身,男人侧过了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妈,公安是不是来过电话。”
江妍被他冰冷的质问吓得颤了颤。
这两天事情太多了,各种呜呜渣渣的声音在她脑袋里蹿,白天忙着听姜悦和宋青青念叨,她竟一时忘了这一茬。
她慢慢转过身:“前......前些天,好像是有那么一个电话。”
“那个,白......什么,找到了吗?”
她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有些慌张地辩解:“你,你不是已经准备打离婚报告了么?”
“妈天天被你带回来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搅得一个头两个大,一下子就忘了......”
她还想解释,被儿子冷厉的声音打断:“是谁,说我准备打离婚报告。”
江母退了一步,实在是儿子这个样子太过吓人,拳头攥得邦紧,眼球还渗出密密麻麻的血丝。
“是,是宋斐清说的。”
她声音又小了几分:“他说的也没错,谁家回来不带媳妇带朋友妻的,没带回来,肯定是不想要了呗。”
傅恒看着母亲煞白的小脸,努力忍下翻涌的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既然你嫌烦,这个家,我不会再回。”
沈雯在边上远远听着,看男人脸色就猜到了事情大概。
本来还挺高兴,心想薛俊平做事还挺靠谱,不枉她给的一百块钱。
结果,听见男人不回这个家,她心一下凉了半截。
男人不回家,男人不罩着她,她还怎么在这个家待。
怎么有机会给那个讨厌婆婆下药,让她早点归西。
她冲上去抓住男人手,声音娇弱地喊:“傅恒,你要去哪?”
“你忘了你承诺的吗?会好好照顾我,不会不管我。”
她可怜巴巴地半跪在地上卖惨:“母亲年纪大了,你怎么忍心让她伤心。”
说完,她又开始按着胸口喊疼。
男人闭了闭眼睛,汹涌的怒火几近把他理智浇灭。
虽然沈雯检查的结果还没出来,但医生已经和他通过气。
沈雯身体很正常,没什么毛病。
最多就是吃得少,犯了低血糖。
胸闷气短,头晕腿软,都是正常现象。
吃饱点就行,连药都不用开。
他瞬间感觉自己像个被人甩得团团转的傻子。
本来,他打算等结果出来拍在沈雯面前,让她自己回家。
现在,他恨不能掐死她。
要不是这个女人作妖,他也不会狠心丢下萱萱一个人在江城,萱萱也不会被坏人抓走。
她那么娇气,那么爱哭,说话不利索,又笨得要死。
落在坏人手里,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他一把掐住沈雯下颚,使了狠劲:“要是萱萱少一根头发,我让你给她陪葬!”
沈雯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吓得不轻,眼睛滚出一大颗泪,见男人撒手,顺势就要倒下。
看男人不理,她一下抱住了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傅恒,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我的,会照顾我,照顾我一辈子!”
傅恒气地发出一声笑,用极大的力气掐住她腕骨。
痛得沈雯不停喊疼。
男人声音极冷:“沈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张建平的妻子而已。”
“识相,就拿着车票滚!别等我把检查报告拍你脸上!”
他用力一推,把沈雯推了个四仰八叉。
男人往外走了一步,倏地顿住步子转过头:“为什么我在家,萱萱都好好的,我一走她就出了事。”
“沈雯,你最好祈祷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
不顾地上女人的哀嚎,他喊上驾驶员,坐上了车。
在路上,他电话联系了公安,对着江城公安的领导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骂。
接到电话的领导也有点脾气,不高兴地回:“这怨得了谁?我们职责已经尽到了,该找也找了,该打的电话也打了。”
“谁知道这个小姑娘这么不受待见,既没人搭理也没人管。”
“她家里人都不找不配合了,我们能怎么办?”
“本来人就少了,事情还多,当然要把有限的资源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啦。”
傅恒自知理亏,被说得有点没脸,最后还是沉着声音拜托他们多上心,再找找。
车开去宋家。
天色很暗,看不清男人脸色。
宋斐清一看傅恒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好事。
傅澈转头看她,声音温柔地解释:“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性格完全不同。”
白萱萱小鸡啄米式的点头:“嗯嗯嗯,师傅是全世界最靠谱的人。”
“也不知道以后你媳妇长啥样,师傅这么好,谁当你媳妇还不得开心死。”
男人抿着唇笑,仿佛还能听见胸腔震颤的声音。
邱谨风很合时宜地见缝插针:“哥,你看我话接得好吧,看人小姑娘把你夸的。”
“你就说这顿饭,该不该你请。”
傅澈点头:“没问题,你想吃哪家就吃哪家,吃好的。”
白萱萱眼睛又亮了些。
她家老板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
吃过饭,傅澈带她去逛国营商场。
商场人山人海,东西的花样比应城的百货大楼多了不少,各种东西琳琅满目,墙上还有“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
她买了毛线,笑嘻嘻地看着傅澈:“到时候给师傅织个高领毛衣,师父脖子长,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傅澈看着她笑,眼神温柔缱绻。
看得邱谨风觉得他有点多余。
他忍不住出声:“珊珊,这见者有份,你给他织,那我呢。”
白萱萱睨了他一眼,她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想打趣她。
她弯了弯眉,样子懵懵懂懂:“你也可以叫你妹妹给你织呀,我又没拦着。”
邱谨风切了一声,暼了眼傅澈。
他脸色有点难看。
傅澈让邱谨风去别的地方逛,给自己媳妇孩子也买点东西。
然后,抓着女人手腕,往另一边去了。
邱谨风嗤了一声,搞了半天,他就是来当司机的。
傅澈带她去买衣服,都是挑贵的。
白萱萱一路摆手:“我不用买,不要这么贵的,我买不起。”
傅澈本身就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看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喜欢哪个。
一连给她买了五六件,白萱萱内心抽抽的疼,这大过年的,东西老贵了。
全捡贵的买,这得白瞎多少钱。
肉偿都偿不起。
傅澈唰唰付完钱,样子看着还有些意犹未尽:“还喜欢什么,再挑两件?”
白萱萱一边摇头一边扯着他走。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败家的男人,虽然,都是买给她的。
她说困了,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拽着她又去了买手链的柜台。
白萱萱一看价格差点晕倒,白干三年都还不起。
“不要了不要了,你再买,我给你打十年工都还不上了。”
傅澈一边叫服务员拿,一边侧过头看着她笑:“还不上别还了。”
白萱萱晃着脑袋:“别买了,你是想把老婆本花光吗?”
傅澈勾起唇角:“我老婆本多,花不光。”
“而且,我钱只给老婆花。”
白萱萱一动不动地愣了半晌,才慢慢品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老婆是谁?”
“应该,应该不是我吧。”
傅澈很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希望我是你哥,那我就是你哥,如果你希望我是你师傅,我就是你师傅。”
他顿了顿:“如果你希望我是你丈夫,我会很开心,很开心做你丈夫。”
男人眉眼落了点光,像漾在秋湖里的星星,波光粼粼。
完完整整地映出她的身影。
白萱萱整个人都傻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师傅可是她的偶像,她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偶像,怎么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孩。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办法回应他的喜欢。
万一傅恒没有打离婚报告,她可是有夫之妇,而且,她还生过孩子。
可是,这些她之前都没有告诉过他。
她闭了闭眼,睁开还是看见男人。
傅澈嘴角挂着温淡的笑,很耐心地看着她。
白萱萱低着脑袋,根本没勇气看他眼睛:“我,你知道的,我失忆了,万一,万一我失忆之前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还是等我找回记忆以后再说吧,那个,你,你如果有其他喜欢的人,可以先结婚,不用等我。”
商场周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可是,白萱萱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的,像敲鼓一样。
傅澈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脑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可以等。”
反正,他都单身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白萱萱脸涨得通红,她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师傅,我,我还是住招待所吧。”
傅澈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已经答应母亲,今年要带未婚妻回家的。”
“这,一时半会,我上哪找。”
他轻轻去牵她的手,见她往后躲,指间倏地扣紧:“珊珊,要不,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暂时当我的未婚妻,让我父母高兴高兴。”
“我保证不会动你。”
见她犹豫,又将她拉近了点,很谦卑地躬着身看她:“你愿意帮师傅这个忙吗?”
男人气息很好闻。
他眼里薄薄的水色,让人想忽视都难。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偶像,让她给他挡刀她都愿意,更别说这个忙好像也不是特别困难。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慢慢点了下头。
傅澈终于笑了,招呼服务员拿了条最贵的手链,很温柔地给她戴上。
“你帮了我的忙,这是你应得的。”
男人紧紧扣住她手腕,她根本挣不开分毫。
上车看着手腕上的链子,她一整个如坐针毡。
好在男人没再提这些事,只是和她介绍外面的景色,语气很是温和。
她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
罢了,还是等有钱了再慢慢还吧。
车开到大院门口,门口正放鞭炮,很是热闹。
两三个熟识的退休干部正好在门口,看见傅澈带了个漂亮姑娘回家,都忍不住打听。
白萱萱嘴巴可甜了,说话也很有分寸,哄得几个老人家合不拢嘴。
他们之前也介绍过好多姑娘,不过只有一些条件一般的女孩愿意深入接触。
大家都盯着傅恒。
毕竟他年纪轻轻就是团长,工作待遇好,前途不可限量。
哪怕离婚了,也是争着要的香饽饽。
而傅澈,除了漂亮的皮囊和家世,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大院里的姑娘都心高气傲,不是嫁部长军官,就是嫁医生老师,都是有正经单位的。
谁家女儿嫁裁缝,太磕碜了。
这会看见他带了个比明星还漂亮的小姑娘,都觉得多半是好事将近。
到了家门口,江妍迎了出来。
傅澈打开房间后,把钥匙放在她手里就走了。
房间看上去很干净,应该经常打扫,被子还有淡淡的太阳味,应该刚晒过不久。
她坐着等了一会,果然男人又回来了,给她拿了干净的脸盆、毛巾、香皂等各种东西。
男人声音温润:“这些都是我买来备着的,都是新的还没用过,你先用着,要是不喜欢,明天我再陪你去百货大楼买。”
白萱萱很高兴地点着头:“谢谢师傅。”
她晃着身子,开始不要钱地夸夸:“师傅,你真的好好呀,长得好看,说话也特别温柔。”
“比他们对我都好,我给你钱,你看给多少合适?”
她一直特别崇拜师傅,觉得师傅就是她的偶像。
偶像给她买这买那,能不开心吗?
如果此刻她背后有尾巴,一定摇晃得特别快。
男人耳朵根很红,抿着唇浅浅地笑:“不用了,都是些小钱。嗯,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白萱萱在应城安顿下来。
这边,江城的大院炸了锅。
有人看见白萱萱的家里蹿出几个高高大大的人影,还是男人。
有胆大的邻居走近才发现,屋子门没锁,里面空无一人。
连续两天了,都没看见白萱萱人影。
大家伙慌了,赶紧报警,公安派人找了一圈,家里什么都没少,就钱和票没了。
不是打劫是什么。
公安局电话打到傅恒首都的家,电话是他母亲江妍接的。
她揉了揉眉心,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打电话的警员都愣了半晌。
虽然那个年代人命贱,但像这般贱的还是第一见。
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怎么的都得表面上问几句吧。
她的养父母,听说她被坏人劫走失踪了,不过是呆了下,便继续该喂鸡喂鸡,该下地下地。
警员多说两句,还嫌他们烦。
“知道了,我们没耳聋!”
“你们警察是不是特别闲,什么都不用干。”
“我们可不像你,一大家子一大堆事呢,忙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她。”
她爹还骂了句:“确定失踪了吗?别明天哭哭唧唧跑来,家里可没有她的饭!”
所谓好消息不出门,坏消息传千里。
他们早听说了傅恒回首都没带白萱萱的事,不仅不带她,还带了个狐狸精。
他们真是要被气笑了。
连丈夫都不要的废物,有什么脸回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也不是收垃圾的。
别人家女儿还知道顾家,往家里扒拉钱和票,宋萱萱是一毛不拔,他哥哥结婚找她要两百块钱,竟然只给了一百。
还是要了两回才拿出来的,这样的女儿拿来干嘛?
摔河里淹死好了。
警员被赶出门,只好联系她丈夫。
心想:她家里人不管,她丈夫应该管吧。
电话打到队里说不在,打到家里,人一句没问。
搞得公安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找这个人,最后只能潦草一划,结了案。
江妍听着宋青青气急败坏地骂沈雯装哭卖惨,头就一阵一阵的痛。
宋青青是宋斐清的妹妹,一直喜欢傅恒。
前几天听说傅恒回首都,没带媳妇,还高兴得不得了。
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去车站接。
一见面傻眼了,傅恒竟然带了个别的女人!
她问了哥哥才知道,那个女人是傅哥朋友的妻子,遗孀,带她来首都看病的。
宋斐清见她妹妹上来就要去撕人脸皮,硬拽着胳膊扯回了家。
“人媳妇都不管,你冲上去干嘛?”
宋青青跺着脚骂,骂他媳妇是个连丈夫都管不住的废物!
笨蛋懦弱!
骂傅恒眼睛瞎,装软卖乖的狐狸精,摆他面前都看不见!
脑子有坑!
宋斐清一路上好言好语地劝她少说两句。
宋青青才不管,张口闭口就是小三。
小三可耻,小三该打!
昨晚,傅恒带着沈雯回家,宋青青也在。
当着一堆人的面明里暗里讨伐她,沈雯被她说两句,扶风弱柳地倚着傅恒哭。
晚上吃完饭,宋青青去给她上眼药,让她看完病麻溜滚蛋。
沈雯笑了笑,自顾自从楼梯上跌了下去,完了还哭哭啼啼说她故意为之。
她肺都要气炸了!
被父亲哥哥一通骂,她哪里有受过这种委屈。
回去告诉母亲姜悦,姜悦自然是信自己女儿。
一大早,就带着女儿和礼物来了。
宋家和傅家是世交,江妍和姜悦又是关系极好的闺蜜。
听了姜悦的话,江妍对沈雯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她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也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生的两个儿子全都一身反骨。
一点不让人省心。
大儿子送他出国学法学,希望他日后从政,结果人自己改了个专业,去了美院,学做衣服。
更气人的是,都多大年纪了,也不知道娶媳妇,多说两句还跑了。
二儿子呢,让他回首都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人一声不吭结婚报告就打上去了,孩子也生了。
生就生了吧,只要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结果,竟然带了个别的女人回来,还成天作妖。
搞得家里一天到晚鸡飞狗跳。
正安慰抹眼泪的宋青青,傅恒带着沈雯进了屋。
早上沈雯喊胸口疼,让他给揉揉,他不敢耽搁,直接送了医院。
这会刚做完检查。
报告要两天后才会出来。
进了家门,看见挂着眼泪的宋青青,他脸色黑沉下来。
他回来不过两天,就不知道哪个死犊子到处说他准备打离婚报告,好几家人上门打听。
还有以前大院的小姑娘,也不是很多,也就三五个吧。
搞得家里每天比过年还热闹。
两个女人见面,又是明里暗里的互掐。
他突然想到白萱萱。
想到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可爱。
安安静静看书的时候,也很好看。
做衣服的时候,很乖,很专注,漂亮的眼睛好像会发光。
江妍招呼姜悦和宋青青留下吃饭,沈雯眼睛湿湿漉漉地坐在边上。
她伸手去拉傅恒,想让男人说两句,他十分冷漠地甩开了。
起身走到客厅,他给江城的家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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