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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风月,浅尝即可陈奉安阮嘉煜大结局

阮嘉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灯光熄灭的时候,阮嘉煜其实呆站了一会儿。不是在犹豫离开还是留下,而是因为他有一点夜盲看不清楚。茫然地辨认了一下周围的声音,他抬脚准备走。手腕忽然被拉住,他蓦地一缩,嗅到来人身上那股温和的味道后又立刻放松下来,乖乖地被带走。走到边上人少一些的地方,女孩放开他。她的语气有些凶巴巴的:“你怎么站在那不走啊,是要留下嘛?”阮嘉煜嘴角弯了弯,虽然看不见,但他往前倾了倾靠近,轻声说:“没有,我有点看不清楚。”他感到眼尾似乎被轻轻蹭了一下,纪舒舒立刻偃旗息鼓:“哦,你有夜盲啊。”“嗯,一点点,这里太黑了。”开灯的那瞬间,阮嘉煜的眼睛被捂上。纪舒舒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踮脚抬手去遮在他眼前,手心被长长的睫毛扫过,怪痒的。“适应了吗?”她轻声问,怕他被...

主角:陈奉安阮嘉煜   更新:2025-01-24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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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奉安阮嘉煜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城风月,浅尝即可陈奉安阮嘉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阮嘉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灯光熄灭的时候,阮嘉煜其实呆站了一会儿。不是在犹豫离开还是留下,而是因为他有一点夜盲看不清楚。茫然地辨认了一下周围的声音,他抬脚准备走。手腕忽然被拉住,他蓦地一缩,嗅到来人身上那股温和的味道后又立刻放松下来,乖乖地被带走。走到边上人少一些的地方,女孩放开他。她的语气有些凶巴巴的:“你怎么站在那不走啊,是要留下嘛?”阮嘉煜嘴角弯了弯,虽然看不见,但他往前倾了倾靠近,轻声说:“没有,我有点看不清楚。”他感到眼尾似乎被轻轻蹭了一下,纪舒舒立刻偃旗息鼓:“哦,你有夜盲啊。”“嗯,一点点,这里太黑了。”开灯的那瞬间,阮嘉煜的眼睛被捂上。纪舒舒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踮脚抬手去遮在他眼前,手心被长长的睫毛扫过,怪痒的。“适应了吗?”她轻声问,怕他被...

《港城风月,浅尝即可陈奉安阮嘉煜大结局》精彩片段

灯光熄灭的时候,阮嘉煜其实呆站了一会儿。
不是在犹豫离开还是留下,而是因为他有一点夜盲看不清楚。
茫然地辨认了一下周围的声音,他抬脚准备走。
手腕忽然被拉住,他蓦地一缩,嗅到来人身上那股温和的味道后又立刻放松下来,乖乖地被带走。
走到边上人少一些的地方,女孩放开他。
她的语气有些凶巴巴的:“你怎么站在那不走啊,是要留下嘛?”
阮嘉煜嘴角弯了弯,虽然看不见,但他往前倾了倾靠近,轻声说:“没有,我有点看不清楚。”
他感到眼尾似乎被轻轻蹭了一下,纪舒舒立刻偃旗息鼓:“哦,你有夜盲啊。”
“嗯,一点点,这里太黑了。”
开灯的那瞬间,阮嘉煜的眼睛被捂上。
纪舒舒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踮脚抬手去遮在他眼前,手心被长长的睫毛扫过,怪痒的。
“适应了吗?”她轻声问,怕他被刺到难受。
阮嘉煜安静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站在放着吃食的长桌边。
纪舒舒突然很饿似的拿起一块蛋糕咬,他随手端了一杯酒抿着。
冰凉的液体入喉,让升腾的温度降了一些,但心跳还是很快。
人群中有一个显眼的身影突兀地僵站着不动,眼神四处扫着。
当她扫过阮嘉煜和纪舒舒时,视线猛地顿住。
阮嘉煜注意到,对上她的目光。
女人眼底的怔愣和受伤显而易见,他平静地看了一秒,而后不着痕迹地掠开。
“好了朋友们!现在是我们的特别环节!”
舞会进程过半时,主持人登台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场内的灯光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道游移的聚光。
“我们将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上台!只要表演才艺,或者借这个机会勇敢向你最想吐露心声的人说出心里话!就可以获得丰厚大奖!”
聚光灯在场内转着,乐队煞有其事地搭配出紧张的音乐。
活跃的人凑在中间兴奋又紧张,兴致缺缺的则退到边上不想被挑中。
“停!恭喜这位女士成为我们今晚的幸运儿!”
聚光灯直直地照射在场中的那个人身上,引得众人注目。
邓清禾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热情的主持人拉上台。
她面容娇艳,气质出众,早在场内便暗暗成为许多人观察的对象。
无数好奇的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身上,唯独她最想要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女士有记得我们刚刚的规则吗?你的选择是什么?”
她接过话筒,视线不依不饶地落在远处的男人身上。
“我想,弹一首曲子,送给在座的一位先生。”
气氛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热烈的起哄和讨论八卦的声音。
有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落有实质,悄悄侧目看过来。
阮嘉煜眉毛轻蹙了一下,略微不自在地动了动。
邓清禾不受干扰地继续说:“我们认识了很久,也发生了很多。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点。我希望他能原谅我的迟钝,能够回头,回到我的身边。”
钢琴师起身,为她让出位置。
女人落座于凳,体态很好看,修长的手指搁在琴键上。
她垂着眸,似乎暗暗吸了口气,随后音符从指间流出。
阮嘉煜听了一会儿,辨认出那是《另一夏日的旋律》,电影《天使爱美丽》的插曲。
那是他最喜欢的电影之一,也曾拉着邓清禾在别墅里的影音室看过。
女人弹得很好,轻快又深沉,优美又孤独。
她倾注了自己所有复杂的情绪,遗憾的,后悔的,哀伤的。
好像在说很多的如果,如果。
阮嘉煜注视着,无端地想起改变他人生的那个夏日,
他被接到港岛的夏日,他遇见邓清禾的那个夏日。
忽然很感怀,他曾经那么爱她,剖开自己将真心奉上,流了那么多血,哭了那么多泪。
而今听到她为他这首曲子,像是一场迟来的告白,他心中也只有释然和慨叹。
再无其他情感。
胳膊忽然被戳了下,他扭过头,纪舒舒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能不能跟我走啊?”
他低着头听,睫毛轻眨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曲子还未结束,曲中人已然离场。
阮嘉煜十三岁之前都在大陆的一个普通小县城过着平凡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有人找上门,告诉他,你是港城名门阮家的亲生儿子。
阮家父母当年暂居大陆,生产时抱错了小孩。
意外发现后,阮家老爷子病危之时耳提面命要把亲孙子找回来。
本就不待见他的养父母拿了笔大钱就挥挥手让他走。
飞机落地,王郁变成了阮嘉煜。
接机的人乌泱泱来了一堆,神色各异。
他被带到最前面一对夫妻面前,两个人脸上欣喜,眼神里却透露着探究。
阮母伸手要抱他时,站在一边的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咪爹地……”
他哭喊的声音立刻扯回了阮母的手,得到了众星捧月的安慰。
阮嘉煜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揪着腿侧粗糙的破旧的校服裤子。
他好像一个局外人,不知如何参与这场戏。
但,局外人不只他一个。
年轻的女孩靠在人群外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观赏。
邓清禾打了个哈欠,然后衣角被颤颤巍巍地拉住。
她一顿,低头看去。
那个无助的小男孩低着头,抖着说:“你能,你能带我走吗?”
邓清禾面无表情,对上那双盈着泪的大眼睛。
蓦地一笑,她说:“行。”
就当帮那个忘年交老头子一个忙。
阮嘉煜十九岁那年,邓清禾给他在游轮上办了一场派对。
喧嚣散去,微醺的女人靠坐着缓神。
阮嘉煜鼓足了勇气,抖着手抚上女人精致的脸。
“邓,邓清禾。”他依赖地唤道,用着蹩脚的粤语告白,“我,我很喜欢你……”
女人撩起眼皮看他,深黑的眸子像有春水,勾得他义无反顾地跳入。
阮嘉煜吻上她,很快,他仿佛得到了回应。
一夜过去,哪怕他还是亲昵的叫她姐姐,她还是一样的宠他。
但有些东西却不一样了。
他会抱邓清禾,会吻邓清禾,会与邓清禾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他们是恋人了,阮嘉煜幸福地这么想,将来还会结婚。
然而,联姻的消息却毫不留情地刺破泡沫,打碎梦境。
他在迷茫中惊觉,邓清禾,似乎从来不曾说过爱他。
她爱他吗?
晨光熹微,阮嘉煜抱着怀里的女人,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
电话铃声打破安静,邓清禾柔和的眉皱了皱,眯着眼接起电话。
“喂,”嗓音微哑性感,她蓦地轻笑了一下,“奉安。”
阮嘉煜的胸口紧贴着女人的侧背,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说笑时胸腔的震动。
“早上好,昨晚是梦到我了吗?我也很想你……”
邓清禾转过身随意地在男人嘴角亲了一下,这是他们的早安吻,随后便起身。
她用着好听的粤语腔调和对面的人闲聊,语气慵懒缱绻。
阮嘉煜在港城待了这么些年,早已能听懂粤语,
然而却怎么也学不会流利地说。
于是邓清禾绝大多数时候都用普通话和他说话。
他曾把这认为特别关照,是女人的偏爱,为此沾沾自喜。
而今坐在床上看着那人闲适亲呢的表情,和电话那头的未婚夫说着清晨情话。
阮嘉煜的喉间满是苦涩,心痛得呼吸都放轻。
他学不会粤语,从没有完全融入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市。
就如同,他其实从不曾进入邓清禾的心。
得不到邓清禾真正的,全身心的,他想要的爱。
婚姻工坊,陈奉安站在镜子里左右晃动领带。
“嘉煜,这套够不够帅?”
阮嘉煜站在一边,看着镜中敷衍地笑了笑:“你钟意就行。”
男人的脸上始终挂着清婉的笑容,眼波含水晶亮,周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泡泡。
“不知道你姐姐会不会喜欢……”
工作人员不遗余力地吹捧:
“哎呀陈先生穿西服真的太帅气了,这气质这身形!谁见了会不喜欢啊!”
陈奉安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忽然想到什么,拉过阮嘉煜。
“弟弟,你也试试看结婚礼服吧。”
他推脱不得,被拉着进试衣间。
精致的结婚西服一点点穿在身上,阮嘉煜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有些恍惚。
他曾以为自己会有和邓清禾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
届时他定要让全港城最好的设计师为姐姐定做,
让姐姐做最幸福最漂亮的新娘,
他也要穿着嘴精致的婚服,迎接自己爱的人。
可如今看来,也许他再没有穿结婚西服的那一天了。
仅此今天试用。
门帘拉开,阮嘉煜缓缓走出,却出乎意料地看见那个人。
邓清禾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陈奉安的身侧。
她的视线移到阮嘉煜的身上,明显地一怔。
“嗯,不错很帅气!”陈奉安惊叹地上前夸赞,
“我们嘉煜不愧是榜上有名的帅哥呢!对吧阿禾?”
邓清禾过了几秒才回神,垂下眼帘似乎掩过了什么情绪,笑着说:
“是啊,感觉他好像昨天才十三,今天就已经这么大了。”
阮嘉煜紧紧盯着女人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可她却始终坦然自若。
“说不定嘉煜马上也会结婚呢,”
陈奉安亲亲热热地揽上他的肩,“到时候就可以真正穿婚服了。”
闻言,阮嘉煜有些黯然地侧过脸,默不作声。
也因此错过了那刹那,邓清禾沉郁皱眉的神色。
只一瞬,她便恢复神色,甚至笑了笑,对上阮嘉煜有些怔楞的眼神。
“我也期待那天。也不知道弟弟会给我带回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婚礼的进程有条不紊地推进,阮嘉煜也受刑一般地见证,一天比一天浑噩。
百好公馆。
陈奉安走进试衣间去看他精心给邓清禾准备的婚纱,半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西服被剪碎了。
他攥着破碎的布料满脸铁青和悲痛。
最终的这件女士成衣是他精挑细选百般沟通的产物,
婚礼在即,花费最多心血的东西却被破坏。
邓清禾大怒,立刻查监控调查。
监控室里,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屏幕。
阮嘉煜低着头站在一边,心脏忽然不安地跳得很快。
蓦地,他像察觉出什么,迟缓地抬头。
众人的目光不知何时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陈奉安看着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僵硬又伤心地说:“嘉煜,是你吗?”
阮嘉煜不明就里,说不出话。
接着就见邓清禾沉着脸向他走来,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扯到空房间。
身后依稀还能听见陈奉安语气沉痛道:“阿禾你好好说,不要发火……”
门被砰地关上,邓清禾质问:“为什么要剪婚纱?”
“我,我没有……”手腕被捏的很疼,阮嘉煜惊诧地反驳。
“监控拍到昨晚你又来了公馆,只有你进了这里,不是你还能是谁做的?你那么晚来做什么!”
“我项链掉了,我来找我的项链!”阮嘉煜好不委屈。
然而女人显然不信:“项链?一个项链而已多的是,有必要专门跑回来找?阮嘉煜,你编借口编的也像样点吧!”
“可是……”
可是那是你送我,不是多的是,
你的所有对我来说都珍贵又重要。
眼眶忍不住泛红,阮嘉煜有些语凝。
邓清禾满脸失望地看着他: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你再这样我就让你离开,你现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剪婚纱是想破坏我的婚礼?你还没想明白,是吗?”
“就算你剪了,我和陈奉安的婚姻也不会改变,你难道觉得这样我就会嫁你吗?
我那么用心地抚养你长大,是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对关心爱护你的人用这种下作手段。”
言语像利刃般不断地扎进阮嘉煜的心里,把本就遍体鳞伤的心脏,伤得更加鲜血淋漓。
他失了力地蹲在地上,垂着的视线只能看见女人的高跟鞋。
眼泪彻底断线,在地毯上晕开,他喃喃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门忽然被敲响,然后传来陈奉安略带沙哑的声音:
“阿禾你不要太生气了,别怪嘉煜了,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对吗……”
女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冷漠地说:
“阮嘉煜你自己好好反思,在想清楚之前不要来见我。这段时间也不要回太平山了,回你自己家去吧。”
“你,你赶我走吗?”
视线里的那双高跟鞋动了,踩在地上毫不停留地越过他。
门打开又关上,两人的轻语也被隔绝。
泪痕凝固在脸上,眼角干涸,再流不出东西。
心脏仿佛也在被刺中最后一击后,停止跳动,化为一潭死水。
摇摇晃晃地起身,阮嘉煜下意识想回家,
然后迟钝地意识到,他住了十年的地方回不去了,
邓清禾不要他了。
阮家,回阮家就是要联姻,也不知是不是正和那人的意。
偌大的港城,那么多人,那么多爱,都与他无关。
阮嘉煜麻木地想,也许答应联姻呢?
也许他就会被接纳,能有一个家了吧。
邓清禾回到港城了。
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能带回在意的人,也永远失去了他。
她几乎有些浑噩地回到太平山顶,房子里只有陈奉安。
看到他的那瞬间,邓清禾猛地想起来,
如果不是他作梗,或许阮嘉煜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离开得这么彻底。
而陈奉安看到她回来,却满脸柔意。
他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前拉住邓清禾的手,仿佛她只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而不是千里迢迢地去找另一男人。
“阿禾。”他喊道,声音透着一股欢喜和高兴,拉着邓清禾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肚子上。
“你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上次你说难受,去看的医生,刚刚他把报告发我了。”
邓清禾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小腹。
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很久。
陈奉安却视若无睹一般,没管邓清禾的反应,自顾自地说。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取名可……”
“陈奉安。”话音被打断,邓清禾忽然开口。
“嗯?”男人依旧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邓清禾顿了下:“你觉得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吗?”
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像戴面具一样僵硬。
他声音很轻地问:“你什么意思啊老婆?”
怀里一空,邓清禾的手臂收了回去。
她的神情很淡漠,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知道你的家族也很需要一个继承人,但不是我来生,我不干涉你的生育自由,这个孩子我会打掉。但如果你需要,我把你和别人的孩子当成亲生孩子好好抚养,但是,在那之后我会跟你离婚。”
陈奉安的嘴角一点点降下去,重复道:“离婚?”
“对,我会跟你离婚。如果你需要孩子,就更好说。无论如何,我们的婚姻都不会再延续。”
“为什么?”他喃喃地说。
邓清禾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你不要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我不可能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们都有孩子了,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露出嫌恶的神情:“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陈奉安。你的爱对我来说……”
话音止住,似乎是勉强惦记着他们现在的关系,和他的情绪,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邓清禾抬脚掠过陈奉安,他倏的回身抓住她。
他用力到手指发抖,几乎要捏碎邓清禾的骨头。
可她却只是皱了下眉头,一言不发。
“只是一个阮嘉煜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被那三个字触碰到敏感神经,邓清禾太阳穴重重一跳,猛地推开人。
“你还敢提他?”
陈奉安踉跄着站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邓清禾,他都不要你了他都走了!你那么费心力地去找他,他领情吗?”
他对着女人阴沉的脸色笑了一下,甚至有些灿烂:
“不顺利吧,他理你吗?他有一点要跟你回来的意思吗?早就开始新生活了吧!”
邓清禾身侧的拳头紧握着,手臂的青筋凸起。
“阿禾,”陈奉安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我会永远爱你的,我发誓。”
“我、不、需、要。”
邓清禾一字一句地从齿间吐出话,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像要结冰。
她不愿再让陈奉安待在这了,第二天开车带他回陈家说清楚。
陈奉安坐在副驾上,一夜过去似乎情绪稳定了不少,出奇地安静。
忽的,他开口:“这是去哪?”
“回你家。”邓清禾冷淡地说。
“哦,”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要赶我走,你要跟我离婚。”
邓清禾眉头皱了一下,觉得身旁人的反应奇怪又让人烦躁。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你不要我,你打胎都不要我们的孩子……”
陈奉安呢喃自语,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絮絮叨叨。
“陈奉安,你……”
突然,男人猛地扑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邓清禾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陈奉安充耳不闻,依旧是一副中了邪的样子,嘴里始终含糊不清地絮叨着。
他发疯地胡乱转动方向盘,车辆撞来撞去。
“陈奉安!”
“你要跟我永远在一起!”
砰!
车子猛地撞到什么障碍,车窗破碎,车身翻倒。
两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回别墅的路上,车内始终静默。
阮嘉煜盯着窗外发呆,有些悲哀的为邓清禾没有带陈奉安回家而庆幸。
邓清禾没有为他开门,而是径直独自先行。
阮嘉煜在后面亦步亦趋地看着她的背影,惶惶又苦涩。
他今天不知什么心理,走之前打扮的很靓,耳朵上也带了一个耳夹,
那枚耳夹划伤了他的耳垂,导致充血红肿,
若是在以前,邓清禾一定会注意到,并且扶着他的头亲自上药。
可今天她只是踩着高跟走在前面,只留给他一个冷艳的背影。
张姨刚上前问候,便看见女人摆了摆手,立刻会意地带走所有的佣人。
邓清禾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摘掉身上的首饰,转头看他。
“你刚刚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冰冷,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迟几步进来的阮嘉煜。
男孩漂亮的眉眼耷拉着,瞳孔仿佛蒙上一层黑雾。
“……什么?”阮嘉煜轻声回问。
邓清禾眉头拧了下:“装傻?”
“放烟火的时候,为什么勾我的手?”
她直截了当地质询,阮嘉煜从未觉得这么难堪过。
“我,”他的嗓子哑了一瞬,“我只是……”
只是吃醋,只是不甘心,
只是想知道我和陈奉安谁对你更重要。
只是想让你注意我,只看着我,
只是想让你,让你爱我。
有太多太多,可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无论哪一句,如今看来,都像是自取其辱。
邓清禾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分辨不出喜怒和情绪。
阮嘉煜承不住这样的目光,抿着唇躲开视线。
耳垂上被夹出伤痕还在隐隐作痛,随着脑侧血管一突一突。
蓦地,他积蓄了点勇气,
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问道:“你,你爱陈奉安吗?”
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邓清禾露出一点讶异,
她开口说:“他很好。”
“你爱他所以要和他结婚吗?”
“他是最佳选择。”
“所以你其实不爱他。”
“这不重要。”
“那你爱我吗?”
声音忽然停止了。
“你爱我吗?”
每次发问,阮嘉煜都会上前一步,直走到邓清禾对面,
他突然缓缓放低身子蹲了下来,扶着邓清禾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泫然欲泣的发问。
女人垂眸看着他,避而回答:“你是不是忘了你叫我什么?”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可以以后不叫你姐姐。”
“这不是仅仅一个称谓问题。”
说罢邓清禾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不依不饶地抓着。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接受我的表白?为什么吻我?为什么和我亲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像溺水者拉住唯一生的希望一样,凄凄地问,
他一句一句地问,
每问一句,就像在心脏上自剖一刀,
然后期望着对方给他上药。
而邓清禾只是缄默地看着他。
倏尔,阮嘉煜感到自己就像是等待处决的犯人,
等待悬而不决的刀柄,宣判他背德的罪孽和经年的痴心妄想。
不知过了多久,审判者终于开口。
“我曾经说过,我答应你爷爷关照你,不让你受委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向我表白,吻我,可以,
你年纪小没谈过恋爱,在我身上先体验一下也ok,
这样以后眼光也高了,不会随便被小姑娘骗。”
“现在看来是我当时混沌冲动了,其实应该和你说清楚对吗?你也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邓清禾顿了下,复又说:
“嘉煜,其实你也不一定认识到自己对我是怎么样的,也许只是把依赖弄混……”
“你还当我是小孩吗?”阮嘉煜哑着嗓子开口,喉咙仿佛被刀割般,
“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男孩的泪水从眼眶滚落,
邓清禾手指微微蜷动了下,下意识想为他擦泪,但终究没动。
“我知道自己,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阮嘉煜觉得自己从未这么赤裸过,好像把一整颗心都剖开来给人看。
他看到邓清禾似乎暗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在说情话般,用粤语低声说:
“但是我的人生不需要爱情,弟弟。”
紧抓不放的手不知何时逐渐松了力道,直到现在,彻底垂下。
阮嘉煜怔怔地听那句话,泪珠挂在脸上缓缓滑落。
邓清禾视线追着那滴泪,直至它掉下。
“但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
阮嘉煜的身体晃了晃,失了力地跪坐在地。
她侧过脸不再看,沉默了几秒,最后说:
“我和你之间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要结婚,你想要爱情,你也长大了,可以去找喜欢的人了。”
“但是今天这样的事,不许再发生。摆正自己的位置!再有下次...”女人顿了下,
“你就别待在太平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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