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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言情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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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陈麻子王家福 更新:2024-10-31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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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的事?”
我被惊到了,黄四爷说过破了隐龙穴地脉之后,廖家人一定会倒大霉,但我没想到这家人倒霉来得这么快,感情在我调理身体这段时间,他们已经遭了报应。
张扬说,“就在前不久,廖小玉的老爸经商多年,一直琢磨着想从政,便私下托了很多关系活动,哪晓得这么倒霉,前脚刚把礼送出去,后脚收礼的人就被调查组查到了。”
对方为求自保,在审讯过程中主动交代了廖小玉老爸行贿的事,因为数额巨大,隔天就遭到了逮捕。
他刚被抓进去没多久,廖小玉的母亲也出了事,在开车途中磕到了马路牙,因为车速过快连人带车一起翻进了水凼子,打捞起来的时候尸体早就凉透了。
接着倒霉的是廖小玉的亲哥,据说是因为聚众赌博,被人举报,为了逃避抓捕选择跳窗,哪知道是有凑巧,恰好摔在了铁栅栏中间,栅栏上的铁刺足有五六厘米深,当场把人扎了个透心凉……
好好一个大户人家转眼就败了个干干净净,据说廖小玉承受不了心理打击,没多久就因为精神出问题住进了医院。
再之后的事情张扬也不知道了,只是通过几个同学打听到她现在下场挺惨的。
我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也不晓得内心究竟是啥滋味。
这件事确实教会了一个道理,风水养人也能害人,做人切莫起贪念,否则害人害己,终究得不到好下场。
事后张扬还邀请我去他家做客,被我摇头拒绝了。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黄四爷介绍的人,完成他交代的第一个考验。
送走张扬后,我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按照对方的指示走进了一条陌生的街道,马路对面有个装潢老旧的店铺,门前站着一个戴着蛤蟆镜,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打扮得油头粉面,穿着惹眼的花格子衬衫,正靠在门框上抠鼻孔。
我猜这个就是我要找的人,急忙走过去问道,“老哥,请问你是不是姓周?”
对方扫了我一眼,脸上立刻堆满油腻的笑容,笑呵呵道,“你就是小王吧,我一直在等着你呢。”
说完这货就把刚抠鼻孔的手伸过来,自来熟似的拍我肩。
我一阵恶寒,赶紧躲开了,“说王不说吧,你叫我王安就好。”
中年人嘿嘿笑,同样做了自我介绍,说他本姓周,叫周八皮。
我惊得差点把眼珠子掉地上,什么,周扒皮?
老周讪讪摆手,说不是扒皮的扒,是四五六七八的八,
“我爹妈比较能生,轮到我排行第八,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我都忍不住乐了,这取名方式可真够奇葩的。
很快我跟老周进了他的铺子,这店铺布置得倒是很规整,还点着香薰,打扮得古色古香,柜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瓶和装饰物件,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标价很贵,几乎没有少于一千的,甚至有几个花瓶标价一万好几。
我暗自咋舌,说老哥,你家的货咋卖这么贵,标价这么高有人买吗?
周八皮笑得把眼珠子眯成一道缝,说老弟,你可别小看我店里的货,那几个花瓶可都是上了年头的古董。
我哦了一声,看着底下“微波炉专门”的底款没吱声。
随后我说起了这次来的目地,话没讲完就被他摆手打断了,“黄老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你的事,小小年纪就有这么罕见的命格,能活过18岁也算奇迹了,确实该找个老师父好好带带,你天生注定和这行有缘,多学点本事,将来路也能走得长一点。”
“不过黄老这个人可不会轻易收徒,你要拜在他门下可不简单。”
我点头,“黄四爷说了,你能帮我找到坟鳝,完成第一个考验对吗?”
老周一笑,摇头晃脑说当然,“我是个冥商,吃的就是这碗饭,凡是和灵异有关的事情都能帮得上忙。”
我忙不迭说,“那太好了,麻烦你带个路,我想早点挖到坟鳝好回去交差。”
老周不置可否,又看了我一眼说,“坟鳝这东西可不好找啊,你还啥都不懂,就这样空手去抓太危险了,这个考验看似简单,要顺利抓到坟鳝却并不容易……”
我见他面有难色,大概也琢磨过味了,询问老周带路是不是要收费?
他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费用问题只是其中一部分,最关键的一点是坟鳝特别拉抓,普通的坟头可找不到这种生物,这年头市面上流行火葬,很少能遇上完整下葬的尸骸,只能是去深山老林找那种荒坟冢,而且还不一定能有。
我思索了一下,感觉这话挺有道理。
现在流行火葬,一般不会带着完整的尸体下葬。
除非是那种无亲无故,死后没人帮忙料理后事的流浪汉。其次坟鳝筑窝的条件很苛刻,并不是挖开坟头就一定能发现坟鳝。
看来黄四爷给我的考验难度确实不小。
但我不会这么容易放弃,马上硬着头皮说,“就算这样我也非找到坟鳝不可,只有拜他为师我才有活路。”
老周笑嘻嘻道,“成,我就喜欢有志气的年轻人,不过要我带路也是需要劳务费的,你得先支付一笔报酬。”
我问他要多少。只见老周笑着摊开五个手指头,我心说吓,带个路都要五百,这也太贵了。
好在出发前老爸给我了一笔“赞助费”,暂时不需要为生活发愁,我立刻点头道,
“行,五百就五百吧,咱们啥时候出发?”
老周却不高兴地把手缩回去,说老弟你想错了,不是五百是五千。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妈的这也太黑了。老周却振振有词,说自己做生意也不容易,更何况荒山野岭的,死人坟头哪有这么好找,这种买卖除了他不会有人去干。
话虽如此,五千块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我掂量口袋里的现金,估摸着肯定不够,只好央求他给我算便宜点。
老周不耐烦道,“行吧,看在黄老的面子上,我就算你八折好了,谁让老哥心地好?你准备一下,咱们这就上山。”
出现坟鳝的位置通常都很偏,因为这东西是“阴物”,不喜欢生活在阳气重的地方,老周带我钻进了一片荒废多年的小树林,翻过几个土岗,迎面就是一大片原始森林。
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晋西地处云贵交界,往南走就是传说中的苗疆十万大山,这一带生活着将近20个少数民族,大部分都是苗疆后裔,加上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许多不同的丧葬习俗。
国家虽然主张火葬,但这一条规则并不适用于少数民族地区,很多少数民族依旧保持着土葬的习俗,这也为许多吃“死人饭”的人创造了不少便利。
我们沿着深山往前走,道路是越走越偏,翻过一个叫鹰沟嘴的地方,前面出现了一个土岗。
走了这么久天也黑了,大山深处太阳落山本来就早,山沟被黑暗笼罩,不时传来野地乌鸦“呱呱”的叫声,树林子幽暗漆黑,配上一片荒凉的树林,充满了阴森的味道。
老实说我有点打退堂鼓了,鹰沟嘴山势贫瘠,两侧高山耸立,左边还有一片断崖,我们所在的地方处于大山背阴面,终年照不到太阳光,加上山体龙脊蜿蜒成线,犹如狭长的蜈蚣状,而老周带我去的地方恰好对应蜈蚣张嘴的地方。
按照《风水札记》上的描述,这叫积阴地,坟头葬在这里很不吉利,甚至会祸及子孙后辈。
我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人把坟头葬在这里。
面对我的疑惑,老周摇头晃脑道,“看不出小王你还懂风水,没错,鹰嘴沟是个凶地,正常人绝对不会把死去的亲人埋葬在这儿,前面土岗下掩埋的都是些横死的人,经年累月形成了一片环境比较特殊的乱坟岗,也只有在这种汇聚了阴气的乱凤岗里面,才有可能出现坟鳝。”
好吧,这鬼地方的环境确实够险恶,尽管那时候的我还没学到太多真本事,可一看山岗的地形就吓得心里犯怵,很多事你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但就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山岗下阴气汇聚,天色尚未黑透,已经飘起了一片白色的迷雾帐,阴风呼嚎,搞得人内心毛毛的,脚踩在腐烂的枯枝败叶上,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给人一种森怖的氛围。
过了土岗,很快我就来到了老周说的那片坟地,遍地荒坟冢,大部分连墓碑都都没有,百十平方的土岗上坐落着密密匝匝的坟土包,阴风阵阵吹拂,看得人心头直发凉。
老周告诉了我一些挖坟的禁忌,随后丢来一把铁铲,自己则躲得远远的。
我手足无措地回望他,说你不帮忙?
丫的把白眼一翻,说自己拿了钱只负责带路,而且黄老交代的考验必须由我亲手完成,不能假手他人。
还说得这么漂亮,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老周跟我一样不喜欢这里的环境,看来请他帮忙是没指望了。
想象一个刚满18岁的小青年,被逼得去深山里挖坟会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可我没得选,只能粹了口唾沫在手心,找到一处地势比较矮的坟土包,尝试着下铲。
这个土包位置很低,刚上前几天刚下过雨,小半个土包都浸泡在积水中,十分符合坟鳝生长的环境。
我一边下铲,一边念叨着有怪莫怪,刚往下挖了半米,铲子就咯到了硬硬的东西,想必是尸体的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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