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哦，我会打钱给她的。”
她养了我，生病、养老我会出钱。
但更多的，我真的做不到。
“言言，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冷血。”
我笑了，“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女儿才一个月，带着她舟车劳顿回老家去伺候姑姑吗？”
“她有亲女儿，还有你这个孝顺女婿，不会想见到我的。”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我跟可慧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程以恒问我。
“我相信你，可这跟姑姑生病，我要离婚，都没有关系。”
“我告诉你温言，离婚我绝对不答应。”
他的吐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我点点头，“不答应有不答应的办法，我会尽快找律师跟你联系的。”
他又来软的。
“言言，我爱你，爱女儿，你别不要我行吗？
我求你了，只要不离婚，我什么都能答应。”
“我现在要你让开。”
他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不喜欢可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老婆，你不能就这样判了我死刑……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冯琳帮我在她家小区租了一个房子，我和小橘子有了新家。
安顿好后，我给程以恒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想好了没有，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协议离婚。
他说要跟我当面聊。
我拿着离婚协议回了“我们”的家，他布置了当初跟我求婚时的场景。
电视里放着我们从恋爱开始的照片和视频。
三年前我看完后，感动得泪如雨下，他拿着鲜花和戒指从里面出来。
我没找到遥控器，直接拔了电源。
“程以恒。”
他还是接着走了下跪求婚的流程。
“言言，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一次又一次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伤心。”
“你快要生了，我还坚持去跑马，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很愧疚，很后悔。”
他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混账，我该死。”
我平静地看着他，毫无波澜。
“我不会再跟可慧和姑姑联系了，我站在你这边，以后我手机你随便看，随便查。”
““老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们的女儿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爸爸。
我们的爸妈都走得早，你应该知道的，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孩子多重要。”
我笑了出来，鼻子却酸了一下。
是我不想跟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吗？
家已经没了，他现在跟我说完整。
“签了吧。
你错了，我不原谅。
女儿我自己也可以养得很好。”
他摇头，“不，言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真的。”
我把离婚协议扔下，“我再给你三天。”
“言言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他哽咽。
我没回头，“你爱我可以跟别的女人牵手拥抱接吻，这样的爱我没有。”
三天后，我给程以恒发消息。
他回了电话过来，但说话的是林可慧。
“温言你真的要把姐夫逼死吗？”
她的语气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程以恒留下了一封遗书，然后开煤气自杀了。
他也给林可慧发了条似是而非的消息，林可慧觉得不对劲，打不通他的电话，从老家飞了过来，把忍救了。
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