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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 番外

十三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如果只是一个李通,自然没有问题,可如今此子根本没有入朝为仕的心思。据我所知,他是真的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过无拘无束的日子,陛下对此也颇为无奈,对待此种大才,绝不可强行为之。否则又是个慕容存呐,只有让他真心实意为陛下所用才行。”许辉为官前也是举人之身,经史子集无一不精,慕容存何许人也自然是熟悉的很。他在文人仕子的心目中地位极高,素有亚圣一称,写的一些书更是被后世无数学子奉为经典。此人乃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当时还没胡朝,正值武朝末年。那时的武朝早已腐败不堪,贪官污吏横行,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困苦不堪。慕容存巨的武朝气数已尽,多次拒绝朝廷让他入朝为官,而是一心做学问,著书立说。而武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更是穷奢极欲,也想让慕容存入朝为相,...

主角:李卓庞振   更新:2025-01-18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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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 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只是一个李通,自然没有问题,可如今此子根本没有入朝为仕的心思。据我所知,他是真的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过无拘无束的日子,陛下对此也颇为无奈,对待此种大才,绝不可强行为之。否则又是个慕容存呐,只有让他真心实意为陛下所用才行。”许辉为官前也是举人之身,经史子集无一不精,慕容存何许人也自然是熟悉的很。他在文人仕子的心目中地位极高,素有亚圣一称,写的一些书更是被后世无数学子奉为经典。此人乃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当时还没胡朝,正值武朝末年。那时的武朝早已腐败不堪,贪官污吏横行,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困苦不堪。慕容存巨的武朝气数已尽,多次拒绝朝廷让他入朝为官,而是一心做学问,著书立说。而武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更是穷奢极欲,也想让慕容存入朝为相,...

《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 番外》精彩片段

“如果只是一个李通,自然没有问题,可如今此子根本没有入朝为仕的心思。
据我所知,他是真的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过无拘无束的日子,陛下对此也颇为无奈,对待此种大才,绝不可强行为之。
否则又是个慕容存呐,只有让他真心实意为陛下所用才行。”
许辉为官前也是举人之身,经史子集无一不精,慕容存何许人也自然是熟悉的很。
他在文人仕子的心目中地位极高,素有亚圣一称,写的一些书更是被后世无数学子奉为经典。
此人乃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当时还没胡朝,正值武朝末年。
那时的武朝早已腐败不堪,贪官污吏横行,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困苦不堪。
慕容存巨的武朝气数已尽,多次拒绝朝廷让他入朝为官,而是一心做学问,著书立说。
而武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更是穷奢极欲,也想让慕容存入朝为相,依旧被拒绝,但他没有其父亲的耐心。
竟然令人强行将慕容存绑到了朝廷中,逼着他做官,最后不仅没成功,慕容存更是绝食而亡。
此事引起天下文人的愤慨,于是出现上万仕子齐聚宫门前让皇帝下罪己诏,史称“仕子围宫”。
结果皇帝一怒之下,对这上万文人仕子大肆屠戮,彻底引起天下大乱,数年之后就被胡人趁虚而入,一举推翻了王朝。
而慕容存因其不畏皇权的高风亮节,和广大的学识,被后世文人尊为亚圣。
“子厚,听你所言,此子不过刚刚弱冠,他当真有如此大的才学?”
许辉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事。
徐孝同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他的那些诗词文章,是怎么进入陛下眼中的嘛?”
“这个......不是你所为吗?”
许辉下意识的问了句。
“我?呵呵,徐某至今也不过与他有一面之缘而已,是我老师,如常,他是我老师的忘年至交。
且二人相处过程中,我老师也多次被他所惊艳折服,否则你以为,陛下会如此重视此人吗?”
“砰”的一声,许辉脑袋再次和轿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房,房老?”
许辉目光激动的看着徐孝同,慕容存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但房老可是尽在眼前的亚圣啊。
徐孝同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脸色严肃的看着他。
“如常,我今日告诉你这些,绝不可向外透露半个字,老师和陛下都对此子极为看重。
他当今年少,玩心大一些可以理解,我们需要有耐心徐徐图之,你身为林州知府,也是第四个知道此事之人。
此后在林州你要多加留意,切不可让他发生丁点意外。”
“明白了,孝同,听你所说之后,我当真想现在就见一见他。”
这一刻,许辉对李卓的好奇心来到了顶点。
能引起当朝皇帝,房老,还有徐孝同如此重视的大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有机会的......”
“阿秋......”
张府,李卓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往大厅走去,是张贤叫他过去。
刚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汇集而来,全部落在他身上。
李卓和往常一样,和他们先行了个礼。
“李卓,老朽问你,你到底做了何事,才让徐院长和知府大人特意找上门来?快快从实招来。”
张贤看着眼前的少年,白眉紧蹙,直接开门见山的盘问。
李卓就知道是为了此事,捏了捏痒痒的鼻子。
“回禀老太公,我真不认识什么徐孝同,此事舅舅方才已经问过我了。
又哪里知道他们为何要来找我?我虽顽劣,但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岂会如此糊涂?”
李正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还在此巧言令色,满口狡辩,定是你仗着我李家名头,和外公他们的纵容。
在平阳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人却还不自知,你可知徐院长是何等人物?就算是爹对他也要客客气气。
你若是惹了他,到时要连累多少人?”
“表兄所言极是,你来我张家六年,我张家自问对你算是不错,金银随你使唤,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
你就是如此回报的?昨晚你在天香院和表兄欲拳脚相加,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问,李卓内心的火气也在急速攀升,正欲开口,张海先站了起来。
“爹,正儿,我倒是觉的卓儿并未撒谎,而且徐院长也说了,并非是兴师问罪。”
“糊涂!你还在为他狡辩?”
张贤猛的一拍桌子,瞪着张海怒喝。
“爹,若卓儿当真得罪了徐院长,他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而且也无此必要对我们客客气气。”
张海罕见的没有就此缄口,选择为李卓据理力争。
“老太公,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府内很少出去,更是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舅舅所言有理,如果真得罪了他,岂会轻易放过我?”
“那你说,他为何要指名道姓的见你?莫非你们之前就认识?”
张贤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见此一幕,李卓也是猛的反应过来。
真是个老狐狸,刚刚李卓还真以为他也认定自己得罪了徐孝同,眼下看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刚才不过是给自己下马威,其实是想探知自己和徐孝同的关系。
一念及此,李卓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老太公,关山书院的院长连我父亲都难以接触?我怎会认识他?依我看,他极有可能是认错了人。”
李卓说话之时,张贤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
对于自己看人的目光,张贤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不禁低声自语了一句。
“难道真是认错了?”
“爹,今日的玲珑诗会,就别让卓儿参加了,要是被徐院长看到,恐怕会生出麻烦来。”
“嗯,那就如此吧。”
张贤觉的有理,反正以李卓这种货色,他又能做出什么好词出来,不出去丢人现眼也好。
至于昨晚李卓和李正,在天香楼发生的矛盾,事情经过他们也都已经知晓。
说到底,是李正侮辱李卓母亲在先,加上李正也没受伤。
所以就随意提了两句,算是过去了。
回到屋内的李卓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眉头紧锁。
“徐孝同?你究竟为何要找我?”
此事如果不弄清楚,李卓总是无法心安,隐隐约约间,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却又不太真切。
所以李卓决定,今晚怎么说也要去永林河一趟,但不是去参加诗会,而是看有无机会见到徐孝同,自己到底认识与否。

“他说我们要向古人一样多作诗作词,并宣布诗会正式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还是公子厉害,我一下就懂了。”
“哼!哪里来的碎嘴丫头,王大人乃当朝翰林学士,永康元年状元,也是你二人可随意评论的?”
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人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环儿。
将这丫头吓的往李卓身旁一缩。
“吆喝?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本公子说的有错?我就说了你能如何?”
李卓双臂抱胸,抬起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自己和环儿闲聊,关他什么屁事?又没说什么侮辱王存的话来。
一旁的李福见此也瞪圆了眼睛,凶狠的的看着对方。
看他打扮,就是个普通书生,而李卓有丫鬟和恶仆相随,一看便是不讲理的纨绔。
也不敢再多说了,撂下一句场面话。
“真是有辱斯文。”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此处,距离李卓远了一些,生怕李卓锤他一样。
李卓见此开心的哈哈一笑,又吃了个糖葫芦,心情愉悦。
玲珑诗会的比试过程,三日前衙门就已经贴了告书,而且这已经是安阳郡主举办的第四场诗会。
规矩都是差不多的,永灵桥上那些女子,便是“唱诗”之人。
古人的诗词除了诵读之外,配以曲子唱出更受人们欢迎。
船上的那个大鼓,名叫“文鼓”。
如果诗词得到了三位评讲的认可,便会送去永林桥上,让那些女子直接唱出来,并配上优美的舞蹈。
如此一来,便可给人最大的享受,同时,船上的文鼓也会跟着响起。
分为一响到九响。
将由三位评讲,各自出一个题目,放出来让大家写,最后根据文鼓响起的总次数,最多者为此界诗会魁首。
前五名者,都将获得进入郡主船纺的机会,到时不仅会获得丰厚的银钱奖励,更是能借此机会名扬天下。
所有人皆可以参加,永林河上的那些船上,还有两岸,有不少穿着特殊灰袍的人,他们是白玲珑特意安排送诗帖的人。
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位,李卓所在的这处字谜小店也不例外。
倘若李卓想参加,只需要将诗词写好交给对方,他自然会送到船上。
每一个参加诗会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绞尽脑汁将三题全部作出来。
否则人家三首,你两首,起步线就比人家低,何谈夺魁?
河上一艘极为精美豪华的船上,里面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面前也有美酒佳肴,身边还有貌美的婢女伺候着。
船舱内也不知点了什么,充斥着令人十分舒服的香味。
其中一位,正是李卓在天香院见过的那位田朗,今年高中榜眼的田氏族人。
另外那位能和他同台而坐,自然也非一般人物。
此人相貌只能说颇为一般,身穿一身淡蓝色的儒袍,看上去十分有气质。
他叫周风,乃大庆六部之首,当朝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周如之子,同样在今年高中进士,被誉为北方四大才子之一,更是大儒徐孝同的关门弟子。
在大庆仕林之中,号称诗画双绝,才学家世俱是绝顶的人物。
“周兄,前面三次你都没有参加,此番怎会想起过来了?”
田朗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下,微笑着问了句。
周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样带着淡淡的笑容。
“田兄何必明知故问?近日来那位鱼小郎君的几首诗词,难道田兄没听说过?”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都不在不言中。
虽然巴结上白玲珑,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们二人并不需要这层关系。
这是白玲珑举办的第四场玲珑诗会,他们偏偏这一次来参加,原因只有一个。
根据小道消息,鱼小郎君有可能是林州人士,这次玲珑诗会大概率会来参加。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这只是一种说法。
他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个年纪也正是意气风发,好胜心最强的时候。
都想来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鱼小郎君,如果他们的诗作胜过鱼小郎君独占鳌头,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
就在他们聊天之时,本次诗会的三个题目终于出来了。
评讲之一,大理寺少卿童绪出的题目是,“平阳玲珑诗会”。
翰林院学士王存的题目是,“山水”。
观山书院院长的题目为“战。”
当此三个题目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十分吃惊,继而陷入了苦思之中。
此时李卓已经带着环儿和阿福,来到了一家酒楼坐下。
这里位于二楼,位置很不错,虽然距离永林河有些距离,但居高临下,也足以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原先此处被几个书生占着,在李卓花了五十两银子后,他们才让出了这个地方。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一直在河岸边风吹的也冷,李卓感冒还没好呢。
“公子,那个山水的题目环儿明白,另外两个是什么意思啊?”
环儿觉的前后两个题目很奇怪,忍不住问了句。
他们这虽然没有传诗的人,不过没关系,酒楼有专门跑腿的小厮,写好后交给他们,这些人也会很乐意跑去送诗。
此时还能坐在酒楼中的,都颇有些家资,毕竟这些商人也要趁机牟利,将酒菜价格都上调了许多。
没钱?没钱就去永林河边站着吹风。
李卓喝了口酒,吃了口菜,看着前面人头攒动,这样一对比更显的自在。
“这题目有意思,第一题为“平阳诗会”,就是要以今夜这热闹的场景为题,写出一首佳作来。
我估计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如此虽然没错,但却不得出题人的深层含义。”
“公子?那深层含义是什么?”
“此情此景乃一片盛世之象,环儿你不妨想想,若此时国家处于战乱,民不聊生,还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玲珑诗会吗?”
小丫头马上摇了摇头。
“所以这一题的深意,便是借用这次诗会的盛大景象,来歌颂如今大庆的繁荣富强,如果考虑不到这一点,写的再好也只能是一般。”
李卓曾经是地球的经济历史学教授,曾经更是他们省的高考文科状元,高考作文满分的学霸。
他深知“拆题”的重要性,只有先摸透题目的真正含义,才能取得高分。
“公子,那山水呢?有没有什么深层含义?”
环儿听李卓的分析,觉的十分有趣,有些兴奋的追问道。

李卓在平阳城的各大勾栏妓院,都负有盛名,天香楼也不例外。
刚从马车上下来,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就满脸笑容的小跑而来,毕恭毕敬的对李卓说。
“李公子,您可算是来了,上回一别都快半个月了,院里的姑娘们想您都快得相思病了。”
李卓哈哈一笑,抬脚轻轻踢了下他屁股,对方也没闪躲,而是高兴的将屁股送过来给他踢。
“你这油嘴滑舌的东西,姑娘们想的不是我的人,是我银子了吧,拿着。”
说着,李卓直接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给了他。
小厮喜笑颜开的双手接过,态度更为客气。
“多谢李公子赏赐。”
说着对着里面高声喊了一句“李公子到!”
这一嗓子响起,便有两名衣着暴露,相貌身材俱是一等一的女子围了过来,看到风度翩翩的李卓。
都是眼睛冒光的贴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将他“吞了”似的。
“李公子,您怎么如此长时间没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李公子,翠儿近日刚学了一首曲子,您去我房间,翠儿单独弹给您听听如何?”
两位名女子目含春光,呓语之时还在用身体蹭李卓的身体。
“哈哈,行了,今日可有什么表演?先看一看再说。”
李卓这几年下来,对这一幕早就有免疫力了,但也是心情大好。
天香园之所以名气大,除了这里的姑娘们漂亮,有才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便是这里时常会举办一些表演,歌舞,诗词等等。
“呦,这不李公子吗?您来啦。”
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妩媚女子,扭着大屁股朝李卓走来,看到她后,围绕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子,都很客气的躬身行礼。
恭敬地叫了声“王妈妈。”
她正是天香院的老鸨,得知李卓的想法后,用她的手绢轻轻扫了下李卓的脖子,说道。
“李公子今日可是来巧了,待会圆圆和红玉姑娘要举办诗舞茶会。”
“哦?诗舞茶会?有点意思,李某方才在外边看见许多车马停放,想来这次参加的才子不少吧。”
李卓笑了笑道。
所谓的诗舞茶会,现场唱诗,在当今的大庆并不少见。
由姑娘出题,现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据此作诗作词,最好的那位,姑娘们会现场将它唱出来,并配上舞蹈。
同时,作者今日在天香院的所有消费,都可以免单不说,还有和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
每次举办都会吸引许多才子来此,当然了,如果想参加,需要支付十两银子的报名费。
什么?你没钱?那就一边去,没钱你还想白嫖啊。
李卓此前没有参加过,但他看过两次,反正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眼下天香院十分热闹,但人却不是很多。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大部分人都在和姑娘们翻云覆雨呢,先解决生理需求,再来参加诗舞茶会,思路也会更加清晰些。
“李公子说笑了,您才是我们天香院最尊贵的客人,快请吧。”
老鸨子这话倒没胡说,毕竟这次来的许多人,都不是平阳县的,玲珑诗会结束后就会离开。
只有像李卓这样的本地人,才是长久客户。
更何况,李卓出手很阔绰,正是他们最欢迎的那种贵客。
老鸨子将李卓带到了一张桌子坐下,面前就是个红曼竹木搭建而成的舞台,这个位置十分不错,是最靠前的那一排。
此处倒是坐着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李卓还认识。
“李兄,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会来。”
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皮肤黑黑的青年看到李卓后,和旁边几个人交待了两句,满脸笑容的朝李卓走来。
他五官很是一般,或者也可以说有些丑陋。
李卓嘴角一勾。
“我当是谁呢,这不小黑子吗?来,坐。”
对方有些尴尬,眼神中露出一抹哀求。
“李兄,大庭广众的,能不能给点面子?”
“行行行,元之兄,你身边那几位是谁?瞧着很面生啊。”
此人唤作周建,字元之,家在平阳开了几家布庄,也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他和李卓就是在这认识的,起初还闹出过一些小矛盾,后来二人“臭味相投”,加上李卓传授了他一些泡妞的手段。
此后他就对李卓十分客气了,小黑子则是李卓给他起的外号。
听到李卓发问,周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哎,你还不知我家的情况?这几人都是我那大哥的同窗,也是来此参加玲珑诗会的。
我爹一听都是秀才,对他们可好了,依我看呐,就是些骗吃骗喝的伪君子,哈哈哈。”
“你大哥呢?”
周建撇了撇嘴。
“在屋里和姑娘快活呢,让我先陪着,听他们满口之乎者也真不自在,哪有我们兄弟在一起舒服。”
“哈哈,你大哥真不是个东西,他在快活,让你陪客。”
李卓正说着,忽然看到二楼下来几个人,目光变的有些古怪。
“李兄,你认识他们吗?”
周建顺着李卓目光看去,下来的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当中那位看上去十分不凡。
“他是我大哥。”
说着李卓已经站了起来,因为李正也看到了他,总不能装傻充愣吧。
“你大哥?李兄,看来你大哥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周建说归说,也马上站起身来,对于李卓的身份,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李正在此看到李卓,脸上露出了极为不悦之色。
他身旁的二人,也都是穿着儒衫,看上去气度不凡。
“大哥。”
李卓拱手叫了声。
“李卓,看来为兄和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怎又来此地了?为何不在房中读书?”
李正没有给李卓好脸色,甚至一点面子也没打算给,上来就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
负着双手训斥起李卓,盛气凌然,这一幕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毕竟李卓在城中大小也算一名人。
李卓眉头一皱,强行压下心中火气。
“那大哥为何来此?”
李正一听脸色骤然阴沉,音调陡然拔高了许多。
“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你是什么身份?我已高中进士,自是可以过来,你能和我比吗?”
“李兄,他就是你与我和张兄提过的,那个昔日的天才兄弟吧。”
李正左手边,一位身材微胖的年轻人,看了眼李卓后笑着问道。

李卓觉的没什么意思,正准备起身离开,李正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故意说的很大声。
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其余人也都看向了李卓,目光带着好奇,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他会作诗?
除了有几个臭钱和一副好皮囊外,他还有何本事?
“我不会作诗。”
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尤其是李卓和田朗,让李卓非常不爽。
好像自己是耍猴的,而且还是那个猴,专门逗他们这些大爷开心一样。
“无论好坏且作上一首,好歹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嘛,哈哈哈。”
李正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见到李卓窘迫的样子,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浑身通透,很爽。
李卓见给他台阶还不下,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
无奈的对着周围人拱了拱手。
“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请诸位多加指点。”
说完,他佯装思考片刻,突然一拍手。
“有了,诸位且听好。
月光落浅塘,淑儿在中央。正儿木唧唧,无奈用手囊。诗曰《塘边浴》。”
李卓一边念,一边还摇头晃脑的,好像真作出了什么大作似的。
闻言,大厅中陷入诡异的安静,片刻猛的嘈杂起来,引起阵阵笑声。
“哈哈,此也叫诗?狗屁不通,还不如孩童歌谣,简直笑死人了。”
“不错,真无愧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哈哈哈。”
众人毫不避讳的哄堂大笑,其中又属李正笑的最是开心。
他让李卓作诗,本来就是想羞辱于他,现在自己的目的达到,心中畅快万分。
李卓也在笑,有些责怪的看着李正。
“你看,我说了不会作诗,你非要我作,这首诗就送给大哥你吧,算是为你我刚才的冲突有个结果,如何?”
“好好好,为兄自是不会与你斤斤计较,真可笑啊。”
全场中,只有几个女子听懂了此诗。
唧唧二字,她们在伺候李卓的时候曾听他提过,只是这淑儿和正儿,她们却不知是何人。
李卓朝着众人抱了抱拳,“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天香院。
临走之时,还对李正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淑儿自然就是李正的母亲张淑,正儿自然就是李正,可笑他还傻乎乎的不知深意,欣然接受了李卓的赠诗。
这会儿随着心情舒畅,李卓又有了生理欲望,于是换了家怡红阁的勾栏之所。
此处虽然不如天香院档次高,但女子也十分不错。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卓才离开,两名女子亲自将他送到外面,眼中满是恋恋不舍和爱慕。
“公子,您昨夜在天香院,和大公子发生矛盾了?”
李福皱着眉头,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你怎么知道的?”
李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如今此事已在城中传开,公子,不管怎么说大公子的身份在这,待会您回张府之后,只怕是不太好过这一关呐。”
李卓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无妨,我毕竟是李家之人,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如果昨晚那个茶壶,真砸到了李正脑袋,麻烦肯定少不了,但最后被李正躲开,顶多也就是说他几句而已。
待他们的马车来到张府,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门口竟然听着一顶官轿。
并且四门大开,分明是有贵客临门才会如此。
就连门口的两个守门家仆,都脸色红润,昂头挺胸,比平日里精气神要足的多。
看到李卓走来,二人恭敬的叫了声卓少爷。
在张府,每一个下人都知道,惹谁都别惹李卓。
旁人可能还会顾忌一些颜面,名声什么的,有些事不会过于追究。
但李卓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混不吝,谁要招惹他,对方可不会管那么多,就是一顿打骂招呼。
“这顶轿子是谁的?府上来客人了吗?”
个子高一些的仆人马上说道。
“回禀桌公子,半个时辰前知府大人忽然来了,并且还有一位老夫子,连知府大人对他也是十分客气。”
“林州知府?他来府上作甚?”
李卓有些吃惊,张家虽然十分有钱,但说到底是商贾之家。
在大庆地位非常低,堂堂林州主官,当朝四品,来此干嘛?还有个什么老夫子又是谁?
“桌公子,这些小的就不知道了。”
闻言李卓没有再搭理他,抬脚走了进去,直接回到了自己屋子。
管他什么知府夫子的,反正与自己无关。
李卓估摸着,可能是与李正有关,毕竟李通是户部侍郎,而李正又是进士。
此刻,在张家的大堂之内,张贤满脸红光,看上去似乎都要年轻了几岁。
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身穿儒衫的男子,若是李卓在此,定会一眼认出他就是老庞的那个弟子。
就连堂堂知府,也只能坐在徐孝同的下首。
李正,张文等张家子弟,都带着激动的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面前。
“徐院长,于大人,您二位今日突然驾临,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贤的态度放的极低,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深知眼前这二位是什么身份。
尤其是徐孝同,当年他的才学可是冠绝了一个时代,否则也不会被那位老人家收为弟子了。
林州知府唤作于辉,昔日他和徐孝同就是同窗,这么多年了,二人关系素来要好。
当初若不是徐孝同相助,以他的才学想中举十分困难,那也就没有现在的堂堂知府了。
故而在他心中,徐孝同亦师亦友。
许辉目光看向徐孝同,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来张府,是稀里糊涂的陪他一起过来的。
徐孝同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一一扫向李正等人,忽然一笑,道。
“哦,是这样的,孝同早年游学时,就曾听闻张公对学子非常好,时常慷慨解囊。
更是亲自将自己的爱女嫁给了一个书生,他便是当朝户部侍郎李通,此已成为一段佳话。”
这一直都是张贤心中最得意的事情,甚至是毕生的骄傲。
尤其是从徐孝同口中说出来,让他爽的几乎飘飘欲仙,但表面还是要维持谦逊的姿态。
压着嘴角的笑容连连摆手。
“让徐院长见笑了,老朽从小便喜爱诗文学问,奈何天赋平平,科举之途多舛,多次折戟院试。
所幸颇有些家资,便顺爹娘之意做起了生意,每每看到这些学子,老朽总会联想到自己,故而想着能帮就帮一些。
至于木直和小女,他二人情投意合,老朽不忍做出那棒打鸳鸯之举,当初也未曾想到他能有今日这般成就的。”

李卓继续说道。
“实际我真正的家在上京,且家族颇有些实力,奈何我母只是一个丫鬟,是我爹醉酒后临幸后有了我。
生下我后就难产而死,老庞,你是见多识广之人,应该清楚,像我这种没有母族势力的庶子,在这样的家族中若是过于出色,必然没有好下场。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八岁那年我差点因此而命丧黄泉,后来我主动藏拙,整日给人一种纨绔不堪的假象。
日子一久,倒也喜欢上这种生活了,如今的张家,就是我家主母的娘家,十岁时就把我弄来了,你知道为何吗?”
这些事情,李卓此前没有和庞振提起过。
可现在,他很想找个人倾诉倾诉,这些年压抑在心中,也实在是憋的有些难受。
老庞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庞振轻轻抚须,脸色也逐渐认真起来。
“你所言极是,大族之中尤其注重嫡长尊卑,若是太过出色,本身又无自保能力之下,的确很容易招惹危险。
你那主母将你安排在她娘家,无非两点原因。
其一,让你远离家族,不会对她孩子产生威胁,并且可以随时随地的监视你。
其二,想尽办法让你远离学问,用玩乐之事将你彻底废掉。”
李卓笑着举起了酒杯。
“知我者,老庞也,当浮一大白。”
庞振举杯和李卓喝了一口。
“你说的没错,我那主母就是抱着这种心思,几日前来平阳的大哥,就是他的儿子,也是我家族的嫡长子。
他如今已是进士身份,此番就是为了参加玲珑诗会,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偏偏逼着我也要参加,老庞你说说,我心情能好吗?”
庞振顿时来了些兴趣,盯着李卓看了会儿。
“哦?这不是件好事吗?李小子,难道你就不想回家族争上一争?这次玲珑诗会乃是郡主所举办。
老夫料定,你若是去参加,一举夺魁定然不在话下,到时受到了郡主重视,想来你那主母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吧。”
李卓一听这话,突然站起了身,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或者说,有些失望......
“老庞,我原本以为你是知己,没想到也这么俗,争一争?有什么好争的。
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只真正的闲云野鹤。
正是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如此不好吗?为何非要被那些凡尘俗世捆住手脚?”
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年,庞振陷入了片刻的呆滞,旋即发出哈哈大笑。
“好一句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小子,你可真是出口成章!世间能如你这般洒脱者,为之寥寥,老夫佩服。
先前就当老夫说错了话,这就和你赔个不是。”
说着,庞振竟当真向李卓抱了抱拳。
李卓赶紧双手将他扶起。
“老庞,您这不是给我折寿嘛,我二人之间如此讲究作甚?你既已知我的想法,就该明白我缘何而烦恼了。
参加这个诗会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我那大哥,为何非要我参加。”
“难道是你那主母,发现了你的不凡?”
庞振眼睛一眯轻声说了句。
“不排除有此可能,总而言之对我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我倒是更倾向于第二种。
随着我年纪渐长,我只要出现在她眼皮底下,就永远无法彻底对我放心,但不论是哪种。
我将不得不考虑离开张家,离开平阳了。”
庞振一惊。
“什么?你要走?去哪?”
李卓看着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庞振肩膀,情真意切的说道。
“老庞,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平阳的几年,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好友,是我李卓一大幸事。
放心,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至于去哪我还没想好,走到哪算哪吧。
但应该会去南方,早就听闻烟雨江南犹如仙境,才子佳人无数,我已神往已久了。
你也放心,每年我肯定会回来看你一两回。”
庞振脸上已经露出焦急之色,急忙说道。
“不行,你不能走,起码在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之前你不能离开。”
“啊?”
庞振似乎也发现这话有些问题,立刻解释了一下。
“老夫如今也只有你一个好友了,你若是走了,谁陪老夫喝酒?谁陪老夫钓鱼闲聊?
你的时间还很多,但老夫已是快八十之龄,说不定哪天醒来就没了。”
“这......”
李卓露出为难之色,庞振说的也有道理,别看他现在精神矍铄,可毕竟到了此岁数。
万一自己一走,成为永别,心中也定会无比遗憾,可是自己的情况又不能忽略。
思索片刻后,李卓叹了口气。
“此事先不说了,我若是当真要走之时,定会提前来和你说一声......”
接着二人又和往常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国家大事。
不论是哪个时空的男人,也不论什么岁数,酒一喝多都喜欢聊这方面,更何况这是二人都喜欢的共同话题。
酒醉之后,李卓直接在此休息,一直到傍晚时李福才将他叫醒。
“老庞,你在写什么呢?”
端着庞德煮的醒酒汤,李卓发现老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好奇之下就走了过来。
“一条鞭法之改革”
看到这几个大字后,李卓惊了一下。
“老头,你把它写下来干嘛?就是我们之间的闲聊之言而已。”
此法正是他们喝酒时所说,是由“摊丁入亩”话题引申出来的。
而一条鞭法,是明嘉靖九年时,时任武英殿大学士,内阁次辅的桂萼首次提出。
后于万历九年时,由内阁首辅张居正完善之后全面推广。
摊丁入亩,在大庆解决的只是税的问题,但大庆除此之外,还有赋和徭。
具体来说便是赋税徭役,这三者是压在古代农民身上的三座大山。
而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便是将这些还有其他杂征,汇总为一条,合并收为银两,具体按照田亩折算。
更具体一些,可分为三条。
第一,清丈土地,扩大征收面,使税赋相对平均。
此法和摊丁入亩相契合。
第二,统一赋役,限制苛扰,让税赋趋于稳定。
因为信息交流的限制,古代许多地方官员,喜欢巧立名目,强征百姓除田役之外的加派,比如方物,土贡一类的。
为了他们的官声劳民伤财,此法可以有效改善这一情况。
第三,计亩征银,官收官解,使征收办法更加完备。
很简单的道理,如今的大庆百姓,他们除了要交田税,也就是银子之外,还有田赋,便是粮食稻谷一类的。
一些贪官便用此来做文章,比如农民明明缴了十斤粮食,他的器皿却只有八斤,以此给农民增加了沉重负担。
有了这条后,就可以将税,赋,徭,结为一体,此后都可以用银子来缴纳。
身为历史经济学教授的李卓,对一条鞭法自然不陌生,它就是上承唐朝的两税法,下启清代时期的摊丁入亩的作用。
当时庞振提到摊丁入亩的一些问题后,他就顺带着将一条鞭法和他介绍了一下。
告诉庞振,想要将摊丁入亩推行下去,首先要将赋税徭役一体化银来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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