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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指点结局+番外

陆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铜钱噼里啪啦响起,劈头盖脸甩了上来,小乞丐们忙爬到地上,一颗颗拾起。与此同时,陆羽的竹板再度响起,表演继续。“第一拳~打得你郑屠眉歪眼邪~”随着小演员们挥拳,看客们也挥舞起拳头,呐喊助威:“打得好!”“第二拳,揍得这恶霸鼻青脸肿!”再挥一拳,又有观众拍手应和。更有甚者已举起两根手指,在旁记着数儿。直至第三拳时,观众们更是应着陆羽的词儿,跟着唱了起来:“第三拳,打得你魂儿归了西~”这么多看客齐声唱词,场面别提多热闹了。整个前门大街,彻底炸开了锅。待到第三拳打完,那“镇关西”果真“呜嗷”一声,躺倒在地——这便是魂儿归了西。“好,演得好哇!”看客们的热情,被提了起来,气氛已到了顶点,雨点般的铜钱,铺天盖地地丢了上来。更撩人的是,整出戏码演...

主角:陆羽无   更新:2025-01-17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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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羽无的女频言情小说《隔空指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陆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铜钱噼里啪啦响起,劈头盖脸甩了上来,小乞丐们忙爬到地上,一颗颗拾起。与此同时,陆羽的竹板再度响起,表演继续。“第一拳~打得你郑屠眉歪眼邪~”随着小演员们挥拳,看客们也挥舞起拳头,呐喊助威:“打得好!”“第二拳,揍得这恶霸鼻青脸肿!”再挥一拳,又有观众拍手应和。更有甚者已举起两根手指,在旁记着数儿。直至第三拳时,观众们更是应着陆羽的词儿,跟着唱了起来:“第三拳,打得你魂儿归了西~”这么多看客齐声唱词,场面别提多热闹了。整个前门大街,彻底炸开了锅。待到第三拳打完,那“镇关西”果真“呜嗷”一声,躺倒在地——这便是魂儿归了西。“好,演得好哇!”看客们的热情,被提了起来,气氛已到了顶点,雨点般的铜钱,铺天盖地地丢了上来。更撩人的是,整出戏码演...

《隔空指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铜钱噼里啪啦响起,劈头盖脸甩了上来,小乞丐们忙爬到地上,一颗颗拾起。

与此同时,陆羽的竹板再度响起,表演继续。

“第一拳~打得你郑屠眉歪眼邪~”

随着小演员们挥拳,看客们也挥舞起拳头,呐喊助威:“打得好!”

“第二拳,揍得这恶霸鼻青脸肿!”

再挥一拳,又有观众拍手应和。更有甚者已举起两根手指,在旁记着数儿。

直至第三拳时,观众们更是应着陆羽的词儿,跟着唱了起来:

“第三拳,打得你魂儿归了西~”

这么多看客齐声唱词,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整个前门大街,彻底炸开了锅。

待到第三拳打完,那“镇关西”果真“呜嗷”一声,躺倒在地——这便是魂儿归了西。

“好,演得好哇!”

看客们的热情,被提了起来,气氛已到了顶点,雨点般的铜钱,铺天盖地地丢了上来。

更撩人的是,整出戏码演罢,陆羽的快板儿还在继续:

“虽说这鲁提辖已打死镇关西,故事却还远未结局~”

“若要知晓这后事如何,且看我等~下一场戏~”

“当啷个当~当啷个当~”

快板声余音不绝,看客们的心思却已被勾起。

“竟还有下一场?别介啊,干脆一起演了啊!”

“下一场啥时候,在哪儿演啊!”

期待声中,陆羽领着一众小乞丐们,满载而去。

……

“哈哈哈,今日可是赚翻咯!”

“瞧刚刚街上的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刚刚我偷摸掂量了下,那装铜板的袋子,可是沉甸甸哟!”

破庙中,小乞丐们满载而归,今日收获满满,众人心情极佳,回了庙仍不忘回味刚刚的热闹场面。

“老大,这是今天的收获,你来点点!”

有人将装钱的袋子递了上来,其余人忙凑了上来。

陆羽接过钱袋,看着周遭人殷切目光,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打开袋子,将里面的银钱统统倒了出来。

“哗啦啦!”

成堆的铜板掉落在地,发出哗啦声响,叩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所有人全都看直了眼,这地上不光有小山丘般的铜钱,更夹杂着些散碎银两,算得上一笔巨款。

“发啦,发财啦!”

“这一日,可抵得上讨饭十日了……不对,百日……”

小鼻涕吸了吸鼻子,瞪大眼笑道。

“讨饭?你上哪讨那么多银子?”

“忘了之前过的啥日子了?”

有人给了他一板栗,提点道:“光靠讨饭,你这辈子都讨不来这么多钱!”

“嘿嘿……”

小鼻涕摸着脑袋,憨憨笑了笑,他随即看向陆羽,眼里冒出精光:“老大,数数吧!”

所有人齐齐点头:“老大,数数吧!”

众人目光殷切,陆羽也不好驳人情面,当众清点起银钱来。

他先将散碎银子捡起来,然后开始数那成堆铜板。

无数对小眼睛注视着陆羽的手,看着他一块块捡起铜板,随后又有无数张小嘴一齐数数。

“三百三十一、三百三十二、三百三十三……”

……

“算好了,这一场戏,咱们拢共挣了……七两三钱银子!”

当陆羽报出最后数字,破庙里又响起一阵欢呼,所有人都抱成一团,挥拳呐喊,庆祝他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一笔银钱。

陆羽也很高兴,今天这笔收入,远超他想象,只要不胡乱挥霍,这笔钱足够他们过上小半年好日子了。

“多亏有了老大,咱们有吃有喝,有干净衣裳穿,现在还能挣这么些钱!”

“若非老大想到这快板戏的手段,咱几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钱。”

欢呼声消停,小鼻涕又吹嘘起来,望向陆羽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其他人连连点头,也纷纷夸赞起来。

陆羽今日心情极好,再蒙众人夸赞吹嘘,不免洋洋自得。

他笑着压了压手,清了清嗓门,摆出一副领导人架势:“大家放心好了,有老大我在,以后定能过上好日子,现在有这快板戏,咱们也算有了个稳定的收入,日后不用再靠乞讨维生了,你们可得好好干,往后咱们一起挣大钱!”

一番展望未来,听得众人热血沸腾。

小鼻涕脸蛋红扑扑,双手托着腮道:“刚刚结束时,好些看客还在追问,问咱们下一场在何时上演哩!”

陆羽点了点头,刚刚的热闹场面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才对未来生计充满希望。

但客观来说,今天这场表演,其实不算圆满,第一次登台,演技还很生疏,服装道具也太过粗糙。

好在这快板戏是个新鲜玩意儿,水浒传的故事也足够新奇有趣,看客们倒很满意,可若想在这新鲜劲头结束后,仍能留住观众,就得下点功夫了。

陆羽笑着压了压手,沉声道:“有了这笔钱,咱们便能置办些戏服道具了,往后你们可得加紧排练,日后咱们可就得靠它吃饭了。”

众人将头重重点下,看向陆羽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信任仰仗。

……

这两日里,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戏码,在南京城里出了名。

自前门大街那场热闹后,不少人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场戏。

有人回味,有人品评,自然也有人畅想。

畅想这鲁达打完镇关西后,故事又该向哪发展。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追问,那戏班子去了哪儿,何时再演下一场戏。

众人期待下,三日后的前门大街,好戏又登场了。

这回演的是鲁提辖大闹五台山的戏码,演出之人,自然还是陆羽一众。

经过几日休整,陆羽的班底可完善多了,不光换了套更齐整的戏服,舞台道具也更齐全了,还取了个简单明了的名头——陆家班。

有了更完善的准备,演出自然更受好评。

清脆的快板声中,观众叫好声不断,打赏的银钱自也雨点般抛洒过来。

紧接而来的,便是第三场戏,第四场戏……

渐渐地,陆家班在前门大街一带,也算是出了名,不光挣得人人夸赞吹捧,更赚得盆满钵满……


得了朱元璋首肯,茹太素继续开口道:“陛下以考核地方官员的政绩定下了绩效制度,然则一项政策的施展,不一定能立刻看到结果,更有甚者,可能是几年甚至十多年才有成效……”

朱元璋默默聆听,不时点头,显然对茹太素的话深以为然。

任何一项政策的推广,都不是一蹴而就,其间诸般流程何其繁琐,而且前期更可能是反向结果,尘埃未定,谁也不知道这项政策最终是好是坏。

而就在这等待的这段时间,因为绩效制度,地方官的收入不一定能得到提升,他们仍受困于拮据,或可做出贪赃枉法之事。

朱元璋思索片刻,挥手道:“接着说下去,你是否有所提议。”

这茹太素既是提出了问题,自然有针对计策。

茹太素点头:“臣以为,可以适当添补些政策,立即予各级官员实惠好处,让他们在施展能力的时候,不再为生计烦忧。”

他的啰嗦老毛病又犯了,朱元璋略略蹙眉,摆手道:“直说!”

茹太素忙又点头,这回倒老实多了道:“臣谏言施展免税田制度,根据官员品秩级别,予以相应的田地免税额度。”

大明的赋税,主要是田赋,即农业田产税,或说是田地租赁税,这免税田制度,即是对官员名下部分土地免征田赋,减轻其经济负担。

朱元璋听得很是认真,待到茹太素说完,他仍捋着胡须,细细品味。

一旁的朱标,却早心动不已。

官员免田税,一者减轻负担,让他们不再为生计担忧,不必再行贪腐勾当;二来,这也能提高官员地位,增加官员的优越感。

朱标自小随着宋濂等大儒修学,对于学仕官员阶层,很有好感,他心下意动,不由望向朱元璋,正要开口赞同,却见朱元璋眉头深锁,有所思虑,朱标立时闭嘴,静默等下去。

朱元璋思虑片刻,方才醒回神来,他不急着给出意见,而是抬手一挥,朝云奇吩咐道:“你二人,先下去吧!”

云奇和茹太素立时会意,拱手告别,退出大殿。

瞬间,殿中只剩父子二人,朱元璋这才回过头,轻笑道:“标儿,你觉得如何?”

朱标自是点头赞许:“儿臣觉得此计不错,与那绩效制度相佐相辅,定能减轻官员负担,况且此计推广便利,一道诏令便能下达全国,无需像那绩效制度耗费时日。”他将心中诸般念头说出,自以为说得尽详尽备。

但朱元璋听他说完,仍以期许目光相望,问道:“没了?”很显然,朱标的回答,不那么叫朱元璋满意。

朱标费尽脑汁再想了片刻,却只能摇头道:“儿臣只想到这些了。”

朱元璋却是冷笑两声:“你还是没能看透那茹太素的心思啊!”

随即,他幽幽朝门外看了眼,叹息道:“这茹太素乃是科举出身,他一门心思想的,都是那科举取仕之事。”

“在此之前,他连番上奏,明里暗里说的,都是重开科举之事,今日,他明里说的是官员收入,可暗地里,仍是在为那科举之事试探。”

自洪武六年暂停科举后,朝中有不少官员一直上奏劝诫,试图重启科考,而茹太素,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朱元璋早已知悉茹太素的心思,看待问题时,自然多留了几分心眼,他的眼里泛起些微幽光,淡笑着望向朱标道:“我且问你,官员的田地免税了,那些学子们呢?再往后推广下去,是否要给那些科举学子们一并免除田赋?”

朱标一愣,继而面现惊喜道:“如此说来,父皇你是打算重开科考?”他的关注点,显然不在朱元璋的问话上。

朱元璋无奈苦笑,继而叹了口气:“科举一事,早迟是要重开的。”

暂停科举制度后,朱元璋曾试过诸般手段选贤择能,像什么以孝廉取仕,又或是各级官员举荐等,但试了再试,效果却不尽人意。

选上的官员,不但能力不如以前科举取来的仕子,而且这些人都是受人保举上位,要顾念举荐情宜,更易结党营私,所以,朱元璋早有明白,这科举制度,迟早要重开的。

听得朱元璋松口,朱标心中狂喜,他是标准的儒生,自然也希望天下间学子能重获这科举取仕之道,但眼看朱元璋脸上仍有些许不甘心,朱标只能将这狂喜放在心中,只略略点头。

他心中自是清楚,朱元璋对科举之道依旧有诸多不满,当下重开,也不过无奈为之。

随即,朱元璋话音一转,又重提起先前建言道:“不过茹太素说的那免税田制度,倒是可行,左右想提高官员收入,也得从国库中抽调钱粮,收上来再发下去,如此来回折腾一周,耗费颇多,倒不如干脆免征田赋。”

对于守财奴般的朱元璋来说,能省一份是一分,收了税再下发福利,这其中折损的银粮可不少,免税田制度倒能避免这些损耗。

朱标早对这计策上心,见朱元璋松口答应,很是高兴道:“父皇高瞻远瞩,儿臣叹服!”

他这马屁拍得及时,朱元璋自是高兴,得意扬了扬眉梢,他站起身来,解开胸前衣扣,有些得意道:“咱要去趟宫外,去会会陆羽那臭小子,今日得此良策,咱得教那臭小子也见识见识,叫他知道我大明也有能人。”

屡次被陆羽说教,看他的臭屁嘴脸,又听陆羽抨击时政,唾骂大明朝局,朱元璋早有不服,现如今有人提出妙策,当然得去显摆显摆。

“去见那陆小先生么,父皇可否带儿臣一道?”朱标也心驰神往,连忙提议随从。

朱元璋不假思索便点头道:“也好,你去换身衣裳,随咱一道。”

朱标应了声,立即起身拾掇起来。

“对了……”

正当朱标换衣之时,朱元璋又叮嘱道:“你记得,带上六百两银子。”

朱标一愣:“六百两?要那么些银子作甚?”

朱元璋幽幽一笑:“堵住那臭小子的嘴!”

上回送了宝钞过去,却遭陆羽一番埋怨,说自己拿废纸糊弄,再不将银子送过去,指不定他又要如何念叨了……


“哼!就算这样,也不能逼得湘王自焚呀!而且他这么做,剩下的藩王,见到湘王的惨状,哪里还会乖乖的听从削藩,不造反才怪呢!”朱元璋气哼哼的说道,不过经过陆羽这么一打断,他的气也消了不少。

“你说的不错!正当朱允炆打算对朱棣动手的时候,朱棣却装疯卖傻暂时打消了朱允炆的动作,毕竟才刚刚囚禁了几个藩王,还逼死了湘王,若是再对付朱棣,剩下的所有藩王肯定会立刻联合起来的。”

“蠢货,太蠢了,老四肯定是骗他的,暗地里准备造反之事。”对于自己这个四儿子,朱元璋最是了解,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谁说不是呢!连建文三傻都看得出来,让朱允炆不要相信朱棣疯了的事,朱允炆却一概不听,这一点上,他就很像他爷爷朱元璋,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的谏言!”说道最后,陆羽还不由得揶揄了朱元璋几分。

“咱什么时候刚愎自用,什么时候听不进别人的谏言了?”朱老鬼却很是不满道。

“呵呵!”对此,陆羽只能呵呵回应,你还真当自己是朱元璋呀!你只是一个老鬼。

“那后面呢!”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示意自己不要和陆羽计较,毕竟他还想继续从陆羽嘴里探听到消息呢!

“后面的事自然简单了,朱棣造反,发动了靖难,然后一举打到了南京城,逼得朱允炆最后只能自焚。”

说到这里,陆羽就忍不住吐槽道:“说实话,这朱允炆败是真的败得活该,大战之前,他还能说出‘勿伤我叔’这样的混账话,这不是给自己手下将士找不自在么?平安有好几次能够干掉朱棣的,就是因为他这句话,他一直想生擒朱棣,最后导致败了!”

“蠢货,真……真是蠢货!”

“我老朱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蠢货!”

朱元璋的骂声,响彻整个故宫。

陆羽只能一面捂耳,一面感佩这老鬼的信念。

这是真将自己当朱元璋了,对孙子怒其不争啊!

也不怪他,我要有这么个孙子,估计比他还激动呢!

“不行!这皇位绝不可传到这蠢货头上!”

朱元璋骂了一阵,终于恢复了清明神智,他蹙眉踱着步子,又呢喃起来:

“我那雄英孙儿若能活着,定不会闹出如此混账事儿,对,雄英绝不可早夭,那吕氏……一定要死!”

呢喃间,朱元璋的脸色变得阴暗森冷,眼里也布满杀机,他这副可怖表情,叫陆羽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虽说这老鬼不是朱元璋,可他若带着这么深的戾气,还怎么转世超生?

“额……吕氏暗害一说,也未必作准……还有种说法是,朱雄英是感染了天花,才不治身亡的。”

陆羽大手一挥,换了套更肯定些的语气。

“天花?”

朱元璋眼里的杀意,又变作哀婉:“若是得了天花,确是难有生路。”

天花在古时可是绝症,除了极少数人能靠着命硬撑过去,大部分人感染上便再难活命。

“唉,可惜他没生在咱们这个时代,否则也不会染上天花了。”

陆羽也哀叹一声,慰解道。

“难道你们已能治愈天花疫病了?”朱元璋从哀伤里走出,好奇问道。

“那是自然……”

陆羽自信点头,随即撩起衣袖,露出胳膊来。

“喏,瞧见这处疤痕没,这就是咱们对付天花的法宝。”

他指着上臂处的疫苗印记,解释道:“咱们从小就会接种这种牛痘疫苗,此后就再不会感染天花,在咱们这个时代,天花早已经绝种了。”

朱元璋盯着那小小疤痕,凝眉望了许久,也望不出个门道来:“牛痘是啥?为啥种了这东西,就不得天花了?”

“这个嘛……”

陆羽一时解释不清,便背着手在故宫里漫步起来,顺道理清思路。

待到二人走到后宫深处,他才在脑中串出个大概,开始讲解起来:

“这牛痘,是牛感染天花病毒后引发的感染,也会传给人类。”

“这牛痘较之天花十分相近,但毒性却弱了很多,传到人身上,顶多就是出些疹子,不会害命。”

“人只要接种了牛痘,就等于是感染过一次天花,体内会产生抗体,从此以后,便再不会得天花了。”

陆羽不是专业的医生,只能依着自己的浅薄理解,粗略解释一番。

但就这番憋脚解释,也足可叫朱元璋目瞪口呆,连连张嘴,心中纳罕不已。

原来这天花之疫,竟还有法可解。

他暗自忖道,回去之后,定要将此方拿来一试。

若真能见效,消灭那天花疫症,可解救万千百姓,实乃天功一件,更关键的,我那雄英孙儿,再不会被天花所害了。

得了这对付天花的方子,朱元璋心中宽慰不少,索性也背起手,跟着陆羽闲逛起来。

“那老四得了皇位,缘何要将京城迁至此处?”

看到恢弘无比的宫殿,朱元璋自然又联想起自己那四儿子来。

朱棣的能耐,他现在没看不出来,毕竟自己做梦的时候是洪武八年,朱棣还在大本堂听课呢!

但现在听陆羽这么一说,想来也很强,只可惜,朱棣造反作乱,谋夺了皇位,虽说身不由己,但多少会让朱元璋心生怨念。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北平是抵御蒙元残军的重要关镇,将都城迁到这里,更加方便对付北方游牧民族,再说这里是朱棣的老巢,他迁都到这,也在情理之中。”

陆羽的解释,让朱元璋眼前一亮。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朱元璋将这话反复念叨几遍,随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

“这老四倒还有几分骨气,比那蠢货更适合坐这皇位。”

他叹了口气,对朱棣的怨念,稍轻了些许。

陆羽连忙掩嘴,心中暗笑这老家伙还不肯放过朱允炆。


他这话一出,李祺差点没惊掉下巴。

怔怔愣了许久,李祺才合拢嘴,惊讶问道:“父亲,您这是……气糊涂了?”

是个人都知道,如今朝堂里,淮西勋贵仍占据最为重要的位置。

上至左相胡惟庸,下至各军武将,都是他淮西一派中人,至于他韩国公一府,李善长虽已致仕,却仍贵为国公之首,余威犹存。

而那浙东一派,刘基业已病衰,剩下唯一一个能看的,是那宋濂。

可宋濂只是个酸儒,读书治学厉害,可为官也不咋地,虽说皇帝给他安了个“天下文臣之首”的名头,可真正派到他头上的,也不过教教皇子读书这样的清贵活儿。

这浙东两大党魁,一个老病,一个酸儒,没有半分实权,剩下的又多是些尚未起势的后辈,毫无话语权。

两相比对之下,显然是淮西派势力更大,前途更为明朗。

可李善长却又说淮西派日薄西山,浙东文党蒸蒸日上,他的话,太过离奇,实在有悖常理。

面对一脸困惑的李祺,李善长叹了口气,谆谆教导起来:“洪武六年,上位因对科举取仕不满,老夫便向其谏言,暂停科举,可是这科举虽是停了,但迟早有一天还是会重办的。”

说到这里,李善长抬起头望向李祺,幽深眼眸里闪过一丝质疑:“届时,你们这些淮西勋贵大老粗们,有几人能考过那群浙东士子?”

他口中的“淮西大老粗们”,指的是淮西勋贵们的子孙后代,这其中就包括李祺。

李祺脸上一红,登时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算不上大老粗,事实上,他算是整个淮西勋贵二代之中,最为知书达理的了。

其他淮西二代们,大多是些养尊处优的富少爷们,而且还多是些武勋家庭出身,即便有能耐也多用在舞刀弄枪和演习兵法上,绝不会将心思放在科考上。

在读书一道上,李祺已是淮西二代中的佼佼者,但跟那些浙东文人一比,却还差得很远。

看出李祺脸上的羞赧,李善长也不再逼问,轻叹口气道:“科举一旦恢复,浙东文党定会占据仕途,借此飞黄腾达,而我淮西一派拿命打下的江山,最终会落入那帮士人手中……”

说到此处,李善长又叹口气,面上露出无奈。

李祺唏嘘点头:“原来如此!”

他这时才明白,父亲为何说淮西派“日薄西山”,又为何说到“百年大计”,若以百年看,从长远计较,淮西一派的确是要走下坡路的。

李善长轻哼一声,继续道:“凤阳是我淮西一派老巢,只要将京城迁到了凤阳,这我淮西派根深蒂固之地,想那浙东文人再怎么闹腾,也定掀不起波澜!”

京城选址,不只关系到一国兴衰,也关系到朝堂格局。

如若将京城定在凤阳,淮西一党自然能借着地利之便,扎根朝堂中枢。

试想,整个京城的商户子民都是他淮西派的门生手下,京中豪富权贵都是淮西党羽,谁还能影响他淮西一派作大?

到那时,即便是天子也不敢贸然损害淮西派利益,否则淮西派一怒之下,掀起京都大变,谁也担待不起。

所以,迁都凤阳,淮西一脉便能与国同休,永享富贵。

“孩儿终于明白父亲的苦心了……”

李祺又一次唏嘘点头,随即垂首思虑起来,但越想他越领会此中难处:“可陛下那边……怕已打定主意不再迁都了……”

凤阳那边的事,闹得太大,显然已惹怒天子,只怕其放弃迁都之念。

李善长沉思片刻,缓缓摆手:“未必!”他再抿了口茶,又长舒口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上位眼下正在气头上,待到他气消了,此事还有转寰之机。”

李祺苦笑起来:“陛下这口气,怕是难消了吧?”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哪是那么容易息怒的?

李善长思虑许久,摇摇头道:“上位之所以动怒,是觉得那些人打着他的名号祸乱百姓,折损了他天子英名……”

“如若……有人能替他将这些骂名背下,想他会慢慢气消的……”

“待气消之后,那迁都之事,自然能重新计议……”

这话倒是不假,朱元璋是个爱惜名声的,愤怒缘由自是因民间骂名。

可谁能替他背负骂名呢?

李祺不解:“只怕这背锅之人,世上再也寻不到了吧?”

要知道,中都皇城的确是他朱元璋亲自下令修建,行工部衙门的人无论做什么恶,都要归咎到他朱元璋头上。

即便那些犯事官员自承此事与天子无关,也无济于事,百姓最终还是会将罪责怪到天子头上,骂的仍是他朱元璋。

这口黑锅,不是谁想背就能背的。

“寻常人,自是背不了……”

李善长又叹了口气,眼波隐隐颤动着,似是在作什么深思熟虑。

思虑良久,他又叹了口气,将嘴角抿了抿,眼神里似已作出决断。

李祺忽地明白过来,登时急了:“父亲,您该不会是……”

“不可,万万不可啊父亲!”

他急火攻心,忙搭手拉住李善长,使劲摇了摇头。

李善长幽幽点头,笑看着自家儿子:“不错,唯一能替上位背负骂名之人,正是为父!”

这世上,还有谁能替皇帝承担骂名?当然只有他李善长了。

李善长是行工部衙门的主管,是中都皇城的实际负责人,只有他将这所有事都揽下来,才能替天子洗去骂名。

“不可!父亲,您这是疯了吗?”

李祺脸色变得煞白,惊慌道:

“倘若您将所有罪责都揽下,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陛下为了平民愤,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您就算不为自己计较,也该为咱阖府上下这么多人命……思虑啊!”

他显然是急了,说话已带着颤声,扒拉着李善长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李善长显然镇定许多,到这会儿非但不慌,反是轻轻幽笑,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背,随即抚了下去:“你不必慌张,我韩国公府一门荣耀,岂会因这点小事衰败?”

他站起身来,颇有自信地背负着双手,仰望堂上高悬的匾额:“且不论为父与那位多年情谊,咱府上可还供着块免死铁券呢!”

洪武三年,朱元璋封功大臣,赐下二十八块免死铁券,他李善长作为六公之首,是当先第一个被赐铁券之人。

这是大明一朝最高殊荣,凭此铁券,除了谋反大罪外,任何罪责都可免一死。

李善长的嘴角勾起冷笑,语调颇为轻幽舒惬:“有这免死铁券傍身,想那上位顶多责备几句,断不会下狠手……”


十日后,南京城前门大街,这里是入城主干道,此刻又是日头最好的时辰,街道上人流不息,车马如梭。

街旁角落里,五六个少年凑在一起,正探头探脑张望着,这些人,正是以陆羽为首的小乞丐们。

相较于前几日,乞丐们已有了大变样,气色红润了许多,也都换上了浆洗干净的旧衣裳,不再邋里邋遢。

这一切,全要归功于陆羽,正是陆羽教的吉祥词贯口,才让他们过了几天好日子,是以,乞丐们将陆羽奉作首领,言必称“老大”。

“老大,当真要如此吗?”

小鼻涕朝四下看了几眼,缩回脑袋,讪讪望着陆羽,换了身干净衣裳,但他仍不改本色,此刻吸溜着鼻涕,大眼巴巴瞪来,一副瑟瑟可怜样儿。

“慌个什么!”

陆羽瞪了小鼻涕一眼,随即对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准备好了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陆羽从身后掏出个竹筒喇叭,朝着人群高呼起来:

“瞧一瞧,看一看呐!”

“长篇动作话本《水浒传》上演啦!”

“接下来表演的是第一话‘鲁智深拳打镇关西’!”

“只演一场,错过不候,不好看不要钱呐!”

随着几声呐喊,周围之人全都停下脚步,好奇看来。

陆羽又从身后掏出块竹板,呱哒呱哒敲了起来。

随着竹板声声响起,陆羽口中有节奏地唱出词儿来:

“当啷个当,当啷个当!”

“闲言碎语莫要提,咱们说一段~鲁达拳打镇关西!”

“这个郑老虎,看上一个落难女~他是虚银假契把人欺!”

唱到这里,陆羽故意顿了一顿。

在他身后,一个身量稍高些、穿了身破旧锦衣的乞丐,闪亮登场了。

甫一登场,这乞丐挺着胸膛,摆出副不可一世的姿态,还撩了撩另一个女装乞丐的小脸蛋,做调戏妇女状。

不用说,这便是那欺凌弱小、调戏少女的恶霸镇关西了。

这别开生面的表演形式,立即吸引了周围人的兴趣,众人纷纷围聚过来。

“咦,这话本子倒是有趣,贯口儿加戏码子,竟也别开生面!”

“走,去瞧瞧看!”

“快接着演啊!”

“演得好,爷有赏钱!”

随着看客们一声声催促,陆羽再次敲响竹板:

“鲁提辖~为了给姑娘把仇报,前行就来到了西关里。”

“见路尾~有三间门脸的大肉铺,案子上摆~切刀、砍刀、幺肉的秤子~”

“鲁达看罢走过去……呔!你就是这肉铺掌柜滴?”

唱词同时,另一个身材粗壮些的乞丐也登场了,他剃了个平头,穿一身敞怀黑衣,便是这打抱不平的鲁智深。

鲁智深刚一登场,便故作买肉,与那镇关西叫喝上了。

“来十斤精肉切臊子,再来十斤肥肉切臊子,最后再将那十斤软尽骨~切了臊子用心剔~”

随着陆羽唱起快板,那鲁智深和镇关西二人演将起来,他二人横了块木板,装作那肉铺子,在这铺前讨买吆卖起来。

鲁智深故意刁难,逼那镇关西切了十斤又十斤,累得镇关西是抹汗扶腰,一脸苦相。

看到这恶人吃瘪,围观群众自是大拍其掌,高声叫好。

“干得漂亮,这等淫人幼女的浑货,就该这般消遣他!”

“恶人就得恶人磨,鲁相公好样的!”

却在这时,那镇关西不乐意,掐起腰,朝鲁智深指点起来,口中咿呀呜哇喊叫起来。

与此同时,陆羽的唱词响起:“好你个鲁提辖~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滴?”

鲁智深自也挺着胸膛,拍了拍胸口:“洒家特地来消遣你,你能咋滴!”

叫嚣间,鲁智深故意一甩手,将那镇关西手中的“碎肉”统统打翻。

这一叫嚣动手,二人怒目相向,场面立时变得热闹起来。

“打他,鲁提辖快揍他!”

“打死那郑屠户,让他敢凌人幼女!”

“鲁相公,打他,莫与他聒噪!”

看客们上了头,纷纷挥舞起拳头,为那鲁智深壮声威。

众人起哄之下,镇关西气得小脸通红,挥舞着手中“砍刀”,哇呀呜嗷地叫嚷着,作势要朝那鲁智深砍去。

那砍刀自然是竹片切的,没有半点杀伤力,但小乞丐演得煞有介事,嘴里唔嗷喊叫不休,倒也颇具气势。

观众们纷纷倒抽凉气,瞪大了眼睛,生恐鲁智深真叫人砍了。

却在这时,鲁智深飞起一脚,正踢在镇关西手腕上。

这一脚踢得不偏不倚,而那镇关西也“恰到好处”地将手中“砍刀”一丢,装出被踢飞了刀的模样来。

与此同时,快板响起:

“那郑屠提刀便要砍,却不防~鲁提辖也是个练过滴!”

“说时迟,那时快!鲁提辖抬脚便是一踢,正踢在~郑屠户持刀那手臂~”

“随即再上前,一脚将之踹翻在地~”

鲁智深上前一步,将镇关西踹在地上,随即飞身压了上去。

“狗一般的人,也配叫镇关西?”

“看我鲁达赏你三拳,打得你魂儿归了西~”

随着快板声,陆羽口中有节奏地唱着词儿,提示着高潮场面即要到来。

而旁边的空地上,小“鲁智深”也装模作样挥舞起拳头,朝着镇关西作势要打。

“快打,打死这龟孙儿!”

高潮将至,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等着看这鲁提辖怒打镇关西。

却在这时,陆羽的快板停了下来,场上表演的二人,也同时停下手脚,僵立原地。

“欸?这是咋的回事?”

“快演啊,咋不演了?”

看客们正在兴头上,哪能就此罢休?

却听陆羽又唱了起来:

“诸位客官看得高兴,可我等却还空着肚皮~”

“还望看客们解解囊,赏我兄弟买口吃滴~”

说话间,又有小乞丐们凑了上来,提着小破碗儿,朝看客们作起揖,这是来讨要赏钱了。

“给,给,快演下去!”

“演得好,当赏!”

“快接着演,俺们还等着看那镇关西挨揍呢!”

看客们看得兴起,不假思索掏出铜板来,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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