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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后续+全文

韩师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赵生的泥鳅烧豆腐,仅是他研制菜品之一,他最想以豆制品制作为发展,在石岗村形成一种产业。尤其是一种难以仿制的食物——蛋白肉!没错,其实蛋白肉的制作法门并不难,关键在于膨化过程中的加热难题。故而,他欲打造一套螺旋推进器,且必须是金属质地。赵生深知,蛋白肉的制作并非一蹴而就,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便是膨化过程中的精确控制。为了攻克这一难题,他计划打造一套独特的螺旋推进器,用金属铸磨具翻砂,以确保其稳定性和耐用性。然而,这其中的难点在于中间的螺杆设计。它不仅要承载传动的功能,还需保证膨化过程中速度的均匀性,以精准地掌控食物的膨化时间。都说穿越三件套,造酒、制盐和肥皂可惜赵生没有造酒,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造酒不难,可是这粮食如此的紧缺,拿粮食去...

主角:赵生李福   更新:2025-01-17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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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生李福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韩师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生的泥鳅烧豆腐,仅是他研制菜品之一,他最想以豆制品制作为发展,在石岗村形成一种产业。尤其是一种难以仿制的食物——蛋白肉!没错,其实蛋白肉的制作法门并不难,关键在于膨化过程中的加热难题。故而,他欲打造一套螺旋推进器,且必须是金属质地。赵生深知,蛋白肉的制作并非一蹴而就,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便是膨化过程中的精确控制。为了攻克这一难题,他计划打造一套独特的螺旋推进器,用金属铸磨具翻砂,以确保其稳定性和耐用性。然而,这其中的难点在于中间的螺杆设计。它不仅要承载传动的功能,还需保证膨化过程中速度的均匀性,以精准地掌控食物的膨化时间。都说穿越三件套,造酒、制盐和肥皂可惜赵生没有造酒,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造酒不难,可是这粮食如此的紧缺,拿粮食去...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赵生的泥鳅烧豆腐,仅是他研制菜品之一,他最想以豆制品制作为发展,在石岗村形成一种产业。
尤其是一种难以仿制的食物——蛋白肉!
没错,其实蛋白肉的制作法门并不难,关键在于膨化过程中的加热难题。
故而,他欲打造一套螺旋推进器,且必须是金属质地。
赵生深知,蛋白肉的制作并非一蹴而就,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便是膨化过程中的精确控制。
为了攻克这一难题,他计划打造一套独特的螺旋推进器,用金属铸磨具翻砂,以确保其稳定性和耐用性。
然而,这其中的难点在于中间的螺杆设计。它不仅要承载传动的功能,还需保证膨化过程中速度的均匀性,以精准地掌控食物的膨化时间。
都说穿越三件套,造酒、制盐和肥皂
可惜赵生没有造酒,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造酒不难,可是这粮食如此的紧缺,拿粮食去造酒,这简直是浪费。
肥皂不是不能造,而这个时代大家吃的基本上是动物油脂,你拿这玩意去造肥皂,吃都不够,你拿着去玩?被人知道了不打死才怪。
于是,赵生还是考虑民生问题,沉浸在了设计图纸的海洋中,一遍遍地修改、完善。
“我听闻赵县的城墙将作修缮,不知此番是否又是徭役去完工,而青石的需求量又有多少?”
赵生突如其来地问起赵县城墙的问题,着实令赵广义找不到北。
“贤侄,我也不瞒你,其一,咱们县衙没钱,徭役即便到来,也无非是用水和土,随意修补一下,哪有银钱采购青石,况且,我赵县并不产出这些东西啊!”
赵生闻言,捏着鼻子笑道,赵县十里八乡,可先将城墙分干计算,然后报给各个乡绅,让他们按期完成,工程质量统一一个标准。
若做得不好,那只能返工重来咯。
赵生的提议令赵广义眼前一亮,他觉得颇有道理,以往修城墙大抵都是募捐,此次难免又需费一番口舌。
“如此,得空我陪你去看一下城墙,然后我帮你拿出一个修缮的方案,若是有人觉得做不好,那就先做好一段,给她们打个样。”
“嗯,贤侄你这办法好,得空我派车来接你去赵县,合计一下如何修缮城墙。”
听了赵广义的话,赵生内心暗自一笑,他知晓古代徭役是没有工钱的,甚至吃饭都要自己带口粮。
若再高质量地修缮城池,那简直是将民夫逼上绝路。
过了几天,赵广义果真派车来接他去赵县。
赵县的状况比卧牛城还糟糕,除大门城楼尚在,城墙基本都已坍塌。且城门从来不关,即便关了城门也无用。
大抵多数百姓为走捷径,都从坍塌的城墙位置翻越过去。
这也是多年战乱惹得祸,再加上本地经济不行,每年的徭役大部分都是修理河道,便于防洪或者蓄水,修缮城墙就没有资金投入。
“县令大人,我估量你也不想修城墙吧,这就算是修,也不过是将坍塌的泥土再堆起来,冬季结冰看似像那么回事,春天雨水一来,必然全部坍塌吧。”
赵生在县令与几名乡绅的陪同下,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便直言不讳的说出此话,大家皆面面相觑,面露羞愧难掩的尴尬之色。
“贤侄,我们赵县此处以前也曾修建过城墙,一场大战起来,基本上都已城毁人亡,根本抵挡不住蛮族人的攻击。”
“县令大人说得在理,即便再多的银钱耗费于此,也是徒劳!”
乡绅们都帮着县令说话,其实就是不想多出钱,反正一打仗,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这样吧,城门左右和五十步,我带石岗村的人来修,县衙拨给我一扇大门,和一面城料以及十天的粗粮,徭役除了石岗村的人,我们还会自行招募一些。”
赵生说这话时,他看到城外有一部分流民在外,他正好想借此机会一举两得。
乡绅和县令被赵生的话惊到了,却不知他何来的胆气如此言说,城门之事简单,老城门尚在,无非是从里面加一层板子,至于石料却是难事。
毕竟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很合理的价格,能修缮出什么样的结果,赵广义也很是期待。
赵生也不与他们胡闹,开了一份清单,没有材料的直接用钱来买,反正这些钱都是城中富商和乡绅出。
次日,赵县的西大门外,有人架起了几口大锅,里面熬的皆是粗粮粥,然而很是浓稠。
最为关键的是,粥的旁边,还有一大盆白如玉的食物,口感丝滑且有盐的咸味,喝粥的人可以领一份去吃。
这样仅仅只有一天,西门外左右五十步的距离,有一堵高约三丈的高墙,而且仅仅是单墙,每十步有一个方形的石跺。
城门也是紧贴着原有的城楼用巨大的石砖进行了修葺,与左右的石墙浑然一体。
夜间有人在城墙外值更,以防有人进行破坏。
又过了一日,内墙也和外墙一样进行了修整,只不过左右多了可以上城墙的台阶。
这几日气候干燥,第五天,赵生命人将坍塌的城土混入带来的白灰,灌进了城墙之间的夹缝,
又过了三日,赵生派人前去县里,请来负责建造的匠人前来验收。
赵广义及一众富商乡绅看到赵生建设好的城墙,惊叹其坚固程度,非一般的攻城利器可攻陷,最为关键的还是制造成本如此低廉。
“赵县令,我石岗村打的样你们也验收了,我们今秋的徭役也算是完工了。”
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赵生来一个深藏功与名,拔腿开溜!
“赵公子,先别急着走,你这样板放在这里,剩下的我们加一倍的钱也做不出来,不如我们出钱,你组织人干活,你看如何?”
富商们也知晓赵生和县令关系匪浅,反正今年这差事也跑不掉,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事情是这个事,但是我人手不是很够,四方城池,没有一万人,也要八千,总不能一直这样修下去,万一到了冬季,也就不好进行修缮了。”
赵生的话富商们都懂,但是谁也不想多出冤枉钱。
“我给你们一个折中的法子,你们出一半的钱购买材料,剩下的用粮食抵扣,毕竟要想抓紧完工,完全靠徭役肯定不行。”
说完还给赵广义投去一个饱有深意的眼神。
赵广义县令可不是白当的,瞬间就明白其中的含义,这是要将这些流民利用起来,顺便还解决了施粥的难度。
有人,有钱,还有县衙撑腰就好办事。
第三天,流民中老弱人员组织在城池的四周帮忙熬粥做饭,青壮负责搬运城砖。
石岗村的人负责教这些匠人如何使用白灰砌墙。
这时候,石岗村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村里的妇人,将豆腐,豆芽推进城中售卖。
在这九月的季节,蔬菜可是不多,加上豆腐豆芽又是稀罕物,城里的富贵人家,遇到这些菜进城,便一扫而空。
而闲着没事的赵生,又开始研究豆腐干的制作,尤其是茶干,这种食物既方便也耐放,是不可多得的食物。

若想在某地生存,并在此地树立威信,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让众人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赵生初来乍到,若是继续这般耽搁下去,晚上恐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于是,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赵有福。“村里的诸位少爷,从今往后,这村子的村长就由福叔担任,如何?明日我便去县衙知会一声,将赵有才换掉。”
他这番话轻描淡写,仿佛此地的县老爷还不如他有权威。
言罢,他又道:“找几人帮我建两间房屋,我要在此居住。”
这片金叶子价值六千多贯铜钱,盖两间房子绰绰有余,只是赵生并未说明要盖何种标准的房屋,便如同一片云彩般飘然而去,只留下赵有才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赵有才虽心有不甘,但如今局势已定,他即便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大哥,这小子什么来头,你对他如此恭敬?”
赵有福瞥了他一眼:“你在赵家庄没少惹事,难道你以为天下就没人能收拾你吗?你若再这般,迟早有一天脑袋和身子要分家。”
赵有才一听,梗着脖子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此处乃赵国发源地,姓赵之人众多,这也是赵有才狂妄的资本。
“你别忘了,咱们的皇帝也姓赵......”
赵有福如此说,也算变相透露了赵生的身份,赵有才怎会不懂,
听他大哥这么一说,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顿时浑身如坠冰窖,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你再看看你儿子,恨不得你现在就死,你不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吗?”
“这小兔崽子,我刚才也是为了他能娶上媳妇,他怎能如此待我。”
“你说你是为了他,可你儿子并不领情,那是因为你做的事太龌龊,没人喜欢,你儿子亦是如此。”
赵有才被大哥的话刺激到了,又明白赵生来自皇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当日下午,村里在赵有福的指挥下,找了一处僻静且位置极佳的地方,作为赵生新房的地址。
“福叔,我要求不高,房子先少盖几间,但院子要大一些,就按县衙的院子来,只能大不能小。”
赵生话音刚落,村里的百姓哄然大笑,他们毕竟不知赵生是何人。
然而,赵有福心里却很清楚,他瞪着眼朝村民喊道:“你们别起哄,贵人说怎样就怎样。”
百姓们瞬间鸦雀无声,赵生也不会欺负人,对赵有福道:
“福叔,先安排人去城里或附近,把全村人今晚的吃喝准备好,要有肉,每人至少能吃上两大块。”
村民们不知多久没吃过肉了,听闻今日每人能有两块肉吃,顿时人声鼎沸。
“别吵了,今日干活的人管饱,看热闹的人也能解馋。”
赵生知道金叶子的购买力,村里人口不多,管他们吃饱喝足钱还是够的。
此时的赵生,就像一个慷慨大方的富家翁,在他的眼里,这些村民就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要用自己的财富,让他们享受到美味的食物,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好处。
......
次日,村里派人去了县衙,只说有新人落户石岗村,用的还是赵珍原籍的户牌。即便日后去查,也不会给赵生带来麻烦。
凑巧的是,赵县的知县也是豫州赵姓,看到赵珍父亲以上两代的姓名,瞬间发现竟是自己的同宗侄儿。
石岗村今日格外热闹,几乎全村人都赶来为赵生建新房。
按照赵生的要求,新房需挖地基,而石岗村本身就有很多氧化钙,挖些粘土掺些风干砂石土,用这些材料砌墙,不亚于后世的水泥。
赵生记得有个主播曾夸夸其谈二战时小鬼子的白灰,修建的墙体坚固耐用,殊不知这种白灰就是古法水泥。
若用螺蛳壳捣碎,加上糯米稀和一些砂石粘土,其坚固程度,后世发现用这种方法建造的城墙,并不比现代水泥逊色。
按照赵生的要求建房,速度虽慢,但石岗村的村民因能天天吃上米饭,也乐在其中。
“赵公子,县衙来了两位官差。”
村里有人按要求称呼赵生为公子,今日县衙来人,村民急忙赶来禀报。
大树下,赵珍躺在椅子上,正吃着一节萝卜。
大周贫穷,没有水果,赵生便将萝卜切成块状,用盐腌制,偶尔吃一点,味道也不错。
如今赵珍的身份是公主,所以没人敢让她干活,赵生也是为了让大家误以为这个院子里最尊贵的人是赵珍。
“县衙来人?他们有何事?”
赵生看向村里的庄户,不远处,果然有四人穿着官差服饰。
“差官没说具体何事,只听口气好像是让你们去县衙一趟。”
无缘无故让人去县衙,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不去也说不过去。
“几位差官,不知县令大人唤我们所为何事?”
赵生走到几位差官面前,小声问道。
县衙的差役知道他们是县令的亲戚,也不敢无礼,忙上前道:“我们是奉老爷之命,说你们是县令大人的族亲。”
听到这里,赵生明白了几分,大概是借赵珍的身份,巧遇了一房亲族。
“几位差官请回禀一声,我这里正忙,改日我和舍妹带着礼物,定去拜访。”
县衙差役闻言,也不好强求,毕竟这是县令的家事,正欲告辞,不料赵生往他们手里塞了一锭银裸子。
这是一锭五两的银子,对四位差官而言,几乎相当于每人一个多月的俸银。拿了钱后,官差对赵生行了一礼,便高兴地离开了。
“哥,你这样一直花钱,我们带的银子好像也不多了!”
赵珍的话让赵生回过神来,是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就像现在,他不得不考虑下家里的经济情况。
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财,如果节省一点时用,他们两个人用上五年应该都不成问题。
但关键在于,这段时间以来,他花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些。
不过好在,房屋的院墙已经率先建好了。这些院墙全部都是用石块垒起来的,看起来非常坚固。
而且,这个院子占地面积至少有七八亩,显得十分宽敞大气。此外,院子的一侧还有一条河流经过,河水清澈见底,让人心情愉悦。
对于这个地方,赵生简直太满意了,尤其是当房屋的青砖也被运过来之后,他更是兴奋不已。
接下来,就是要开始盖房子了,而这也将成为整个石岗村唯一的青砖瓦房。

赵生此次留驻石岗村,面临的最大难题便是身份问题,因这事已暴露给赵有福,甚至赵有才也不排除可能知晓。
当然,他们现今仅知晓赵生乃皇室中人,下来不过是历经农桑,不久后仍会回去那估计这村里的兄弟俩不会招惹自己。
当地知县赵广义,一直寻思:赵世成之女前来,缘何不见其本人?
尤为重要的是,赵广义想的并非亲族间的情谊,而是能否搭上关系,以期日后飞黄腾达。
就在赵生的房屋盖好之日,他邀请村里老少、族老一同吃顿便饭,尤其是隔壁赵家庄的族老,听闻新来户姓赵,不妨备上些许礼物前来。
“后生,令尊何人,何以流落至此?”
赵家庄的族老见赵生略有儒生之气,便想多了解一些。
“族老,虽说您是长辈,但我的身份乃我赵家荣耀,不便让太多人知晓,还请见谅!”
赵家的族老闻此,心气不知从何发出,将手中拐杖杵了杵地:
“自我中原始祖延续,燕山山脉一带,因人口繁衍,迁徙中分为人夷、鸟夷、郁夷三大支,其中鸟夷乃赵姓先祖氏族。”
“燕山乃正宗,邯郸氏、轩辕氏、武城氏方为正统,你们豫州赵氏不过是改姓或赐姓罢了!”
族长的意思是让赵生认祖归宗,如今秦国灭掉赵国后,邯郸氏的赵人愈发稀少。
赵生并不着急,瞧了瞧四下无人,悄声问道:“您老人家的意思,当今的皇帝是否应朝拜你家的祠堂?”
族长着实被赵生的话气恼。
“放肆,这话也能说,你岂能如此大不敬!”
族长的声音颇大,恰巧县令这时也前来恭贺赵生的新居落成,听闻赵村的族长发飙,知晓定然又是老生常谈。
“老族长,天下赵家一家亲,何必为亲疏争执不休?”
赵广义本想做和事佬,不料老族长根本不理会他。
赵生见情况难以糊弄过去,于是再次拿出金牌,先从袖中亮出蟒纹道:“族长可知金牌蟒纹何意吧!”
就在族长还在错愕时,他又将隶属赵字拉了出来,“族老,蟒纹底赵字金牌,你家可有?”
言罢,整个金牌上面还有烈鸟朝拜,明眼人一看便知持有此身份的人来头不小。
“族老,要不要请我家父前来,给你跪下。”
赵生的话声音虽小,对族老而言却是极为刺耳,他只觉身体已非自己所有,坐在椅子上便要往下滑。
“族老,你应该是,明白人,能派我来此地无非就一件事情,你此时不可让他人知晓我前来的意图,若做好了邯郸氏将来飞黄腾达,若是......。”
这一连串连唬带吓,还带着赵生含有深意的浅笑,族老是相信了赵生的话,而县令赵广义也似懂非懂其中。
“好生伺候这位后生,你将来的富贵说不定就靠他了!”
族老在县令再三恳求保密的前提下,仅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此,赵生这里的两位赵姓神秘人,被一众人群当做祖宗一样供奉着,且无人敢外出胡乱说话。
房子虽已盖好,赵生和赵珍住在这里,过得却并不安稳。
正值大旱之年,岁月仿佛被烈日炙烤得失去了水分,每一寸土地都透露着绝望的干涸。
这样的年景里,人们如同被命运驱赶的旅者,络绎不绝地从他们门前经过,那哀怨的乞讨声,如同刺耳的寒风,穿透了门窗,直击赵珍的心头。
每当那声音响起,她总是忍不住想要走出门去,看看那些苦难中的人们,给予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然而,这世道艰难,她又能帮得了多少?但那份源自心底的善良,却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小妹,你万万不能随意踏出家门,”赵生语气凝重,眼中闪烁着深深的忧虑,“这世道,人吃人的事早已屡见不鲜,你并非没有耳闻目睹。”
他的言辞并非空穴来风,赵珍自然深知这一点。她曾亲眼见过那些因饥荒而失去理智的人们,他们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为了生存不惜一切。
石岗村,这片贫瘠的土地,仿佛被岁月遗忘的角落,地貌独特,盐碱与氧化钙交织,使得五谷的生长变得异常艰难。
而古代的人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种植着仅有的谷物和麦子,期盼着能有个好收成。
如今,正值八月时节,正是冬小麦种植的黄金时期。然而,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即便是辛勤的劳作,也未必能换来满满的收获。
“有福叔,我见你们都在选种,是打算种冬麦吗?”
如今赵有福当上了村长,这也是赵生推动大伙,在县衙进行报备的。
“眼下已入秋,即将入冬,此时下种,多少来年春会有些收获。”
“有福叔,依我看,若想改善村里的生活,必须转换一种思维。”说着便抓起地上的土壤道:“此种土壤,根本不适宜种植水稻或冬麦,而且你看......”
赵生指着周边的土地:“这里尽是此类仿若石块的土地,虽说我们村还有些水源,可你察觉没有,我们村的水喝起来异常苦涩?”
赵生的话令赵有福心生感触,他来此已有两年,于石头缝里抠土,种出的庄稼也仅有百十斤,好在无需缴税,勉强够一家人糊口。
“我知晓村里的土地现今谁开垦便算是谁的,三年免租,可待第四年后,县衙便会进行丈量,就这般产量,届时你们仍需放弃这里。”
赵生的话令赵有福低下头,这里的土壤基本皆是砂石一般,庄稼亦能种植,就是产不出什么结果来。
“你瞧我家靠近这边有的是石头丘陵,我估摸你们也不会来我这里开荒,你帮我在村里找些闲人,当然懒人坏人莫要,在此处帮我敲石头开荒。”
开荒?自己做都未必赚钱,让亲人来做,岂不是浪费?
可转念一想这位赵生乃皇室中人,或许他所做之事,自有其道理。
石岗村,本来人口便不多,一声铜锣敲响,村里的人便跑到村头的大树下集合。
“我说老少爷们,赵公子让我们闲时,去给他家后面那片乱石丘开荒,管饭,工钱一天两大文。”
石岗村前段时间给赵生盖房子,混了个肚饱,此次又说去开荒,依旧有饭吃,关键还给钱。
“我去......”
“我也去......”
“如此好的机会谁不去,便是傻子!”
村民们一个个激动起来,蹲在一旁的赵有才嘴巴嘟囔起来:“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还不在我们穷村子里落户。”
声音不大,却被村里其他人听见。
“你这老不修的,当初就是你刁难人家,险些将财神爷赶出门去,你如今还在这说阴阳怪气的话。”
村里人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能将他打死喂狗,赵二牛对这个父亲真是恨之入骨,可大周法令,伤害父母长辈者,杖毙或流放千里。
这亦是封建社会几千年来,众人皆打着尊老爱幼的幌子,即便遇上那些为老不尊、年幼违法之人,大家亦丝毫没有办法去处理他们。

赵生伫立原地,步伐沉重,似有千斤之重,不愿继续前行。
究其缘由,实有二因。
其一,河间地处边境,战事频繁。虽燕州郡踞于前方,略作阻拦,可惜燕军战力委实羸弱,实难抵御外敌。
其二,他曾闻李福所言,河间乃混乱之地。每逢灾荒,此地便成流民途经之所,亦是聚集屯兵的佳处。故而,在赵生眼中,无论行至何处,皆无他的安身之所。
“早知往南逃就好了,为何当初要听李福之言呢?”赵生此刻懊悔不迭。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老伯,落户村子,是找村长还是找里正?”
自古往北而来之人,多半是罪恶深重之徒,跑过去不易追查。
而赵生乃穿越之人,自然知晓南方的生存条件优于北方,只不过当初自己有些稀里糊涂,听从了李福的话,才到了河间,且有其家人照料。
既然已至这石岗村,好歹先歇歇脚再说。
老头儿带他找到石岗村一位临时代理的村长,名唤赵有才,因在隔壁的赵村犯错,被逐出村庄,带着儿子便在此落户。
此时此地缺乏管理,县衙便命赵有才做了一个代理村长。
“你叫什么名字啊!”赵有才拖着长长的尾音,问向刚走进院门的赵生。
“晚生赵生,豫州赵家人氏。”
豫州乃一统称,亦称中州,赵匡胤便是此地之人,而此地赵县赵姓,乃古时赵国的发源地,故赵县的赵人对豫州而来的赵姓之人颇为鄙夷。
“呵呵,原来是豫州赵姓,行吧,你先安顿下,明日去县衙备案。”
赵有才说完,并未做任何登记,便这般打发走了赵生,不过回头望见赵珍,立马叫停了赵生。
“随你的女子是谁?可有身份牌?”
赵生见自己都未被问及身份牌之事,却对赵珍询问,便知他不怀好意,笑着上前一步:“这是舍妹,自然与我的身份在一起。”余下的话未多言,而是投去一个不卑不亢且带有些许杀意的眼神。
赵有才见了这眼神,心中有些慌乱,急忙朝着一旁的儿子喊道:“二牛,你在干什么,没看见为父正忙着吗?”言下之意便是村子里不仅有自己的儿子,还有其他之人。
就在这一声叫喊中,原本看热闹的村民叽叽喳喳议论起来,皆为外来之人,谁也不愿做这出头鸟。
赵有福,乃赵有才的兄长,亦是赵家庄之人,受赵有才牵累,被迫来到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他方才也听到了赵生乃豫州之人,心中生出那么一丝不安,上前劝道:“二弟,你休要胡闹,皆是赵氏族人,当年也是从这里出去发家的。”
赵有福甚是会说话,一下子便将赵生这一脉的赵姓拉进了。
然他却不知赵有才的心思,赵有才是看中了赵珍,欲将其做自家的儿媳妇。
赵生并未搭理这群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今日敢对我不敬,将来我必让你死无葬尸之地。”
他说的这句话瞬间令赵有才心生不服,此刻赵有福又在身旁,他再次大叫道:“村里的,能打的都给我出来,还有赵龙赵虎那两个崽子呢?”
他以为自己这一声喊,村里之人皆会站出来为自己站台,结果,众人依旧站在原地,谁也不想触这霉头。
赵生唰的一下,从腰间拔出短刃,朝着地上扔去。
“我给你机会,你拿刀杀了我,我还不动,就站在这里。”
地上的短刃,于阳光下闪出一缕凶光,刀柄上镶嵌着犀牛角,刻有暗纹,护裆看起来金黄,好似黄金。
“这......”赵有福不仅年龄稍长一些,亦有些见识,身上有如此武器,绝非凡人。
“敢问阁下是何人?”赵有福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我若说出我是谁,恐怕会殃及这里,列位某人明天的太阳能否得见。”赵生并未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只念及自己如此一闹,恐怕想要留下来已是不能。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赵有福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有福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
赵有才就是个混不吝,他才不信赵生的话,找了个凳子大马金戈地坐下来,嘲笑说道:“那我就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赵二牛虽为赵有才之子,其性格却丝毫不像赵有才,且因赵有才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些年心中,多少有些憎恨这个父亲。
听赵生如此说,跑过去抱拳对赵生道:“只要你有权利让此人活不过明天,我们都会以你为尊。”
赵有福见二牛这般说,方知这小子对自己父亲是何等憎恨,可毕竟是一家人,万不可任由赵二牛胡闹。
“赵龙赵虎,将弟弟架出去。”
赵有福虽非村长,然毕竟他姓赵,且人品不错,在村里的威望极高。
赵生刚想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身份牒牌,忽然想起自己使用这个东西,一路上招摇过市,现在自己已经不是皇子,万一被发现,会给自己,以及村子都带来麻烦。
于是他拉着赵有福道:“这东西你认不认识我不管,但凡知道这东西的外人,基本上没有能喘气的。”
赵有福一听,心就变得警觉起来,他看赵生年纪不小,身后跟着一个女子,并无其它人,于是问道:“你如此的厉害,但怎么就一个人前行。”
“这就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异,你怎么看得见我背后之人,其实我不是看你是赵氏嫡亲,你看,就他那样,要是我露出来,估计全村一个活的都没有了。”
赵生说完,露出手里的牒牌一角,“你看下我的牒牌和你见过的有什么不一样?”
赵有福一看牒牌是黄金做得,再听赵生这般说,便知此物绝非凡品,他只要敢张口,恐怕就有人会死于非命。
他不想自己的弟弟就这般死于非命,急忙跪下,刚想说话,
只听赵生低声说道:“我乃父皇派出来考察民情的,莫要露了我的身份。”
赵有福会意:“本家贵人,求你放过赵有才,他就是个混蛋,将来这个村的人都听你的。”
院子外面的人本就是来自不同地方的流民,至于村里谁说了算,他们并不在意,只要有人让他们过得好便行。
然此言一出,赵有才不干了,忽地站起来说道:“凭什么?”
不料,赵有福一巴掌打了过来,“你若是还想要脑袋,就听这位贵人的,他说的话在这个村便是最高的命令。”
说完仍担心赵有才胡闹,喊道:“赵龙赵虎,赵二牛,你们看着这个混蛋,从今往后不许他踏出这个院子。”
他是做大哥的,对于自己这个混不吝的弟弟,按照周律是有效管理的。

卧牛城进来的是南门,稀松不见岗哨,朝北的城门甚是奇特,竟有城防军卒站岗。
他们自城南进城时,并未见到城防士卒,不明就里之人还以为此城无官。
历朝历代皆不尽相同,所谓兵种亦各有差异,然有一点近乎每个朝代皆相差无几,便是城防军。
此兵种略有城管之味,城中诸般大小事皆能管辖,却又似乎诸事不管。
赵生赶着驴车出城之际,原以为会被检查一番,结果城防之人瞧了瞧赵生,便杵在那儿一言不发。
忽而,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让开,让开!”
又是那些纨绔骑着高头大马,自城中横冲直撞而来。
城防军卒当即上前,将长枪拦在前方喝道:“下马,检查!”
赵生方才将驴车赶至城门洞子里,被士卒这么一吆喝,差点给整不会了驾车了,回头一看原来不是拦自己。
啥情况?纨绔需下马检查,他这驴车居然不闻不问,当自己是空气吗?
虽说,赵生心中如此想着,可他也并未停下招惹事端的决心。
纨绔子弟们并未勒住缰绳,而是策马狂奔,径直冲向面前城防的大门。军卒退无可退,手中的长枪刺进烈马的前胸,直没马匹的身体之中。
巨大的惯性,也将面前的军卒直接撞飞,落在后面的拒马桩上,这名军卒当场脑仁迸出,血液与白花花的汁液,混合流淌一地。
纨绔也因此跌落马下。
“他妈的......”纨绔摔了个狗啃泥,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
但望见死去的兵卒,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反口喊道:“城防军杀人了,乡亲们啦,这些当官的杀人啦。”
顿时,城门里里外外众多人一拥而入,吃瓜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有一帮经常游手好闲的痞子见状,知晓叫嚣的人乃富家纨绔,于是帮腔道:“城防军,持枪伤人,我乃亲眼所见。”
说完,还和纨绔投去一个鬼魅的眼神,其意甚明,就是索求打赏。
又有几个仇恨官军的人,跟在后面道:“这些官军,便是达官贵人的鹰犬,时常欺压我们百姓,今日不知为何拦城,又出来搜刮民脂民膏。”
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又出来人命案子,以至于赵生的驴车被堵住,出不去了。
不明真相的人继续议论,仿佛刚才的事情皆是他们亲眼所见,纷纷指责城防军。
赵生对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说白了,即便今日城防做得对,按照他们以往的名声,对即是错。
古往今来,老百姓身为下等人,并非说说而已。这些人中,有些人为了自己一丁点的利益,竟可出卖自己的良心,而围观的人大致分三种。
其一,跟风者,所谓从众心理,便是此类人。
其二,事不关己,但总还是要总结几句,以彰显自己是个明白人。
其三,亦是最为可恶之人,其实他们啥也不知,被人带偏了路却不自知,却死犟死犟的,认为自己就是掌握真理的那群人。
卧牛城乃县级城池,县衙得知此情况后,派出县尉来处理此事。
县尉一见这些纨绔中,有大名知府的二公子李江在,自己也知不好惹,本想息事宁人,岂料,人群中有个书生站了出来。
书生义正辞严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城防军竟敢惹出事端,若不是城防不作为,也不会有人今日死于非命!”
县尉脸色一变,心想这书生真是不知死活。
纨绔见有人站出来搞事情,愈发嚣张起来,指着县尉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道欺负老百姓,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县尉无奈,只好说道:“此事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说法。”
说罢,然后便派人将尸体抬走,准备回去再做打算。
此时,赵生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多嘴,不然恐怕也会惹上麻烦。他决定赶紧离开这里,于是悄悄调转驴头,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
就在这时,后面一辆马车中走出一中年人。
赵生见了此人,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周通,但不知此时他挤过来意欲何为。
“县尉,这些人当街纵马行凶,撞死了守城的城防军士,你岂能如此放过这些贼人?”
周通拦住县尉的去路,义正言辞地说道。
县尉昨日见过周通,知晓他是郡主的人,听说还是一名校尉,身份与自己正好对等,不过,两人身后站着的人不一样,县尉自然是低周通一等。
“大人,此事需要回衙门调查,请县令大人审判定夺。”
“我看不必,这件事情显而易见是这群纨绔当街纵马行凶,才酿成惨祸,无论结果如何,肇事者少不了二十军棍,至于县衙如何处置,那是以后的事情。”
周通可不惯着这些纨绔的毛病,既然自己管不了,那就先打一顿再说。
不料这世间总有一些人,喜欢睁眼说瞎话,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标榜自己,让别人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是一个公众人物。
刚才不服气的书生再次站出来:“这位大官人,难道是想官官相护,使得城防军当街为非作歹,没有地方说公理了吗?”
周通其实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要不是刚才郡主让他惩戒一下刚才嚣张的纨绔,他也不会主动站出来说话。
此刻书生这么一说,周通反而不知该如何说好。
“按照这位书生的意思,今日是城防军作恶在先咯?”
此刻城门已经被封禁,赵生反正走不出去,见周通一时语塞,有心帮他一下,挤过人群朝着书生问道。
书生此时抖开手中的折扇,笑盈盈地说:“对错自有公论,岂是我一人说对错......。”
“公论,那请问谁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赵生未等书生说完,陡然提高嗓音打断,他看向周围众人,不等有人发言,又继续道:“按照大周律例,诬告,或者做伪证者,将遭受连坐之责。”
“还有,当街行凶,帮凶者同罪,聚众煽动闹事者,亦同罪!”
此言一出,虽有些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大多数人已明了,无理取闹的后果就是要吃官司。
先前义愤填膺之人瞬间变成了哑巴,想要讨赏的地痞无赖,也纷纷闭上了臭嘴。
唯有刚才想刷存在感的人,依然倔强地昂首挺胸道:“我辈读书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谁知话音未落,赵生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这位书生的嘴上。
口腔书生就感觉嘴上出现一股腥热,唇角就流出一挂粘稠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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