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着停下,没想到夏霜若却停下了脚步。
我正疑惑她为什么不继续往外走的时候。
她抬头看向了我。
“你确定不再想想?
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走出这个大门,你们以后就真的没可能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前走。
夏霜若没有再多说,心领神会的扶着我走出了宴会厅。
我没有回头看,只听到了江怡瘫倒在地的声音。
救护车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我上救护车的时候,夏霜若正接完电话。
“本来我应该跟你一起去医院的,可是家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我摇了摇头。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陪我去医院不是你的义务。”
夏霜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以后,看向了旁边的工作人员。
“处理完伤口给他开点消炎的药,他青霉素过敏,最好不要开头孢类的。”
叮嘱完以后,她扶着我上车。
眼看着她下车,我突然想到什么。
“等等!”
我叫住了夏霜若。
夏霜若疑惑的看向了我。
“还有事情吗?”
我仔细把夏霜若打量了一遍,确定我们不认识以后,我疑惑的看向了她。
“你怎么知道我青霉素过敏?”
夏霜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连连摇头。
“您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嗯?
“这么说…我们见过?”
我仔细回忆,实在想不起来。
“你不是常年住在国外?
我从没出过国,我们应该没打过交道吧。”
夏霜若啧了一声。
“还记得你小学在医院吊水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我初中以前体质都不太好,三五个月吊一次水都是常事,后来等上了初中免疫力才慢慢提起来。
吊了这么多次水,我怎么记得是哪一次的事情。
见我还是没想起来,夏霜若长叹了一口气。
“你8岁那年住院,隔壁床是个小女孩,因为怕苦,打死不吃药,你背着医生,偷偷帮她把药给吃了,这件事情,还有印象吗?”
“原来是你啊!”
要说这个,我印象可太深了。
那一堆药就有颗头孢,我吃了以后差点原地去世。
可把隔壁床的小女孩给吓坏了。
好在抢救及时,我这才又活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我床边哭。
一边哭还一边说以后一定好好吃药,再也不任性了。
“那个时候你面黄肌瘦,我还真没联想到。”
夏霜若尴尬的笑了笑。
“女大十八变嘛。”
“你现在还怕吃药吗?”
提到这个,夏霜若嘴角得意上挑。
“我现在不仅自己好好吃药,还给别人开药呢。”
这倒也对。
“这么来说的话,我那次差点去世也没白挨。”
话说到这里,我看到夏霜若愣了一下。
“夏医生,那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夏霜若在工作上的事情又专业了起来。
“病人有什么动态随时跟我说。”
说完她又看向了我。
“听医嘱,好好休养身体,不要再为不重要的人动火气,不值得。”
我点头。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夏霜若一直目送我乘坐的救护车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离开。
在医院重新处理好伤口以后,我并没有回此时江怡所在的家,而是在外面开了个房。
我需要休息,不想跟她再做无谓的争执。
至于我跟江怡,离婚协议我已经连夜发到了她的邮箱里。
还发了消息给她,提醒她记得查收。
毕竟要双方签了字冷静期才能提上日程,签得越早,离婚证就到手得更快。
财产方面,飞泰药业成立到现在,我付出的心血比江怡更多,所以一半财产,我肯定是要拿的。
第二天上午十点,约摸着江怡已经去公司上班,我找了搬家公司回去收拾我的东西。
门打开的时候,没想到江怡居然还在家。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老公,你回来了。”
她满脸疲态,看向我的时候却眸光如水。
如果我没猜错,她为了等我,应该一整晚都没睡。
不过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因为我看到蒋乐明抱着他的狗从阳台走了过来。
“老公,昨天我喝得有点醉,你又不在家,你知道的,我最怕黑,所以我就让乐明过来陪我。”
江怡小心翼翼的看向我,期待从我脸上看到吃醋嫉妒的表情。
我只是“哦”了一声。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带什么人回家不干我的事。”
江怡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会对她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她试图从我的脸上看到我强撑的表情。
不过不好意思,要让她失望了。
因为现在我根本就不关心她到底跟谁在一起。
“老公,我跟乐明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男女之间是有纯友谊的。”
我挑眉把他们两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俩可别抹黑纯友谊,纯友谊可不随便做床上运动。”
“你…”江怡被我怼得没话说了。
蒋乐明抱着那只龇牙咧嘴的泰迪横在我跟江怡的中间。
“小怡,没必要跟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光说别人不干净,他又能有多清白。”
“表面上对你言听计从,谁知道他背地里到底玩得有多花。”
说完他又看向了我。
“你踏马装什么清高,你敢说你昨天晚上就没跟那个夏霜若睡在一起?”
我都懒得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见我沉默,江怡的眉头拧成了一股麻花。
“所以…你们真的睡了?”
我没理她。
侧身让搬家师傅走了进来。
江怡没看懂。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指着我的东西让师傅般。
空余之下回了江怡的话。
“离婚得有个离婚的样子吧,正好给蒋乐明腾窝,不过分财产的时候,这房你得按市场价给我一半的钱。”
我可以搬,但是让我吃亏,那是必然不可能的事情。
蒋乐明抓住我的说辞,对我进行贬低。
“装得那么清高,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小怡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