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又笙谢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顾又笙谢令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顾小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算是顾又笙对晏家人说的第一句话。“那就少吃点,晚了要是饿了,就让下人再做。”接话的是晏佐,他笑眯眯地看着她。顾又笙乖巧地点了点头。姚芊见她开口说话,也跟着放下筷子,和她说起话来。“宝云,绣娘之后会给你新做一些衣裳,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再去铺子里挑。”顾又笙穿着素净的月牙白衣服,是她自己带来的。她素来不喜欢打扮,所以头上只有一根玉钗。姚芊:“那些首饰你要是不中意的,明天娘带你去珍宝阁选。”晏岳:“娘,府医说了,宝云妹妹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姚芊:“哦,对对,我给忘了,那就让铺子里的人送到府里,我也是怕宝云在府里闷。”晏佐:“就让他们送过来,宝云要是喜欢就都留下。”钱财乱人心。唉。顾又笙想说什么,瞄到晏安正在打量自己,便大方看了过去。...
《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顾又笙谢令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算是顾又笙对晏家人说的第一句话。
“那就少吃点,晚了要是饿了,就让下人再做。”
接话的是晏佐,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顾又笙乖巧地点了点头。
姚芊见她开口说话,也跟着放下筷子,和她说起话来。
“宝云,绣娘之后会给你新做一些衣裳,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再去铺子里挑。”
顾又笙穿着素净的月牙白衣服,是她自己带来的。
她素来不喜欢打扮,所以头上只有一根玉钗。
姚芊:“那些首饰你要是不中意的,明天娘带你去珍宝阁选。”
晏岳:“娘,府医说了,宝云妹妹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姚芊:“哦,对对,我给忘了,那就让铺子里的人送到府里,我也是怕宝云在府里闷。”
晏佐:“就让他们送过来,宝云要是喜欢就都留下。”
钱财乱人心。
唉。
顾又笙想说什么,瞄到晏安正在打量自己,便大方看了过去。
晏安没想到她的眼神,会这么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干干地扯出一个笑来。
她只是好奇,初到富贵地的卢宝云会是什么模样?
只是没想到,卢宝云竟好似没起半点涟漪。
顾又笙不是卢宝云,钱财也罢,晏家人的关心也罢,她不过是个旁观者。
幺妹:“唉,卢宝云要是在这,恐怕得感动哭了。”
顾又笙:“谢谢。”
她轻声说完,便朝着如真看了眼。
如真凛了凛,上前一步。
“小姐可是累了,要不奴婢先扶你回去?”
话虽然是问得顾又笙,却是对着晏家人说的。
姚芊第一个站起身来:“要不要让府医再看看?”
顾又笙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苍白如雪,唇色也是惨白的。
想着她是跌落山崖侥幸存活的,姚芊的心又拎了起来。
“没事,我去歇歇就好了。”
顾又笙浅浅地笑着。
“扰了大家的兴致,不好意思,我先回房了。”
顾又笙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来。
如真已经机灵地上前搀扶住她:“小姐,奴婢扶着,您慢慢走。”
顾又笙走后,幺妹留了下来。
晏佐提议:“要不弄顶小轿?”
他是个武人,夫人虽然文弱,但也不是个病秧子,家里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见女儿这副模样,他想着不如弄个轿子抬着。
晏岳:“宝云妹妹大伤未愈,还是要多在床上卧养,以后还是让她在自己房里用饭吧。”
姚芊眉心紧锁:“就怕她多想,觉得自己与我们隔了一层。”
晏岳听完挠了挠头,那他没办法了。
“那要不……就还是按父亲说的,弄顶小轿吧。”
这个话题,晏安不便参与,便没有开口。
晏尧吃着饭,若有所思,也没有说话。
姚芊叹了一口气:“只能先这样了。”
半夜,姚芊从噩梦中惊醒。
一旁的晏佐被她吵醒,低声关心:“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姚芊满头冷汗,坐着不语。
晏佐索性也跟着坐了起来。
“宝云已经平安回来,你怎么还不放心?”
姚芊艰难地张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梦境里,宝云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然后跌落了山崖,她流着眼泪,求着自己快把她接回家。
姚芊的眼泪落了下来。
“宝云……宝云真的还活着吗?”
那个拿着信物来的,真的是她的女儿卢宝云吗?
晏佐:“你不相信她的身份?”
晏佐倒是没有怀疑顾又笙,毕竟她与姚芊看上去挺像的。
晏佐沉吟片刻,说道:“你若是不信,我让人去查。”
姚芊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头。
她心乱如麻,却还是安慰道:“你别担心,可能是我多想了。”
她又待了一会。
那个叫春花的丫鬟端了点心过来,这边晏安还是专心练着字,肖娘便出了她的房门,往顾又笙那边去。
顾又笙躺在床上眯了一会便醒了,毕竟是新地方。
她感知到肖娘回来,便坐起了身。
卢宝云此刻,正郁郁地坐在桌边,见肖娘进来,忙站起身来。
肖娘身上魂力醇厚,不是她一个新化形的鬼怪可比拟的,可是这样厉害的鬼怪,却为顾又笙所驱使,卢宝云心里对顾又笙又多了几分敬重。
肖娘挥了挥手,一个闪身到了顾又笙身边。
卢宝云只觉周围一片黑雾,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任何东西。
一会之后,这片黑雾才散去。
卢宝云知道是肖娘要和顾又笙私下说话,避开了自己,便也没有挣扎。
肖娘不是第一次跟着顾又笙出门了,自然知道规矩,该说不该说的,除非是真相,否则打探来的虚虚实实都不该让卢宝云听了,免得她自己生出猜想,徒增怨气。
肖娘来了又走了,卢宝云看了眼顾又笙,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在床上坐着。
卢宝云没有多嘴,出发前顾又笙就跟她说过规矩,查到真相才会告诉她,查不到的、不确定的、道听途说的,都不会跟她多说。
卢宝云心里很是焦虑,但还是忍下了。
顾又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却没有证据,若是真的,那卢宝云还能心甘情愿离开吗?
顾又笙突然开了口:“宝云,我还没有问过你的事情。”
卢宝云吓了一跳,没想到顾又笙会突然问到自己。
卢宝云简单和她说过,自己自小在边关小县城长大,虽然是知县家的小姐,但是府里女眷众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完全没差。
“我爹……我是说卢辉,除了我娘,还有六房小妾,家里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一个嫡出的妹妹,五个庶出的妹妹和两个庶出的弟弟,我虽然是嫡女,却不受父母喜爱,但也算相安无事地长大了。”
卢宝云没有多说自己童年受过的苦难,只平静地叙述着。
“去年九月,我偷听到父母想将我送给父亲的上峰做妾,也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便求了奶娘进京,我求了好久,奶娘才松口应承下来。边关到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奶娘安然到了侯府。十一月的时候,奶娘回了边关,说侯府已经查明,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
卢宝云似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面色狰狞起来。
“我以为……年都过完了,侯府的人才终于到了……”
卢宝云冷冷笑着。
“我让侯府的下人盯着,看到卢家的人都被流放了才肯进京……顾姑娘,若当时我没有那么执着,若当时我立刻随着侯府的人入了京,是不是我就不会死?”
卢宝云却没想着要顾又笙回答,她凄然苦笑着。
“当然不是,我不过耽搁了不到十日,可是回京这一路,却耽搁了两个月。”
二月底,她随侯府下人进京,顺利的话三月底就该到了的,就算晚一些,四月也该到了。
可是他们一行,到了五月,才挨到京城的边。
“我出发的时候身体不好,路上染了风寒,又耽搁了大半个月,后来身子倒是好了。呵,可是,侯府来的那些人中,有人对我下了药。我明明大好了,身子却日益乏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得已又在途中休养了大半个月。”
肖娘:“姚芊开始查你的身份了。”
顾又笙眼神一暗,这永宁侯是个大老粗,没想到夫人看着娇弱,却是个如此心细的。
唉,如此聪慧的人,怎么就让人抱错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就还救不了自己女儿一命呢?
顾又笙倏然起身。
晏安掩下笑意,跟着站起来。
“宝云是想回房吗?”
顾又笙盯着她,柔美地撩了撩耳边的鬓发,嫣然含笑。
眼中似有盈盈星光,很是勾人。
顾又笙转向谢令仪,语调轻柔甜腻。
“谢大哥,你能陪我走走吗?”
晏岳:“……”
呃,虽然咱们家没这么多规矩,可是宝云妹妹,你叫谢令仪陪你在家里散步,还是不太合适吧?
晏安的唇角一僵。
果然是边关来的野丫头,不守规矩。
此等要求,谢大哥又怎会同意,传了出去,还不坏了谢家的名声?
谢令仪:“当然。”
晏岳张着嘴,傻傻看着他。
晏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如真,你回房帮我备些吃食,我一会就回去了,红豆跟着我。”
如真虽然站在亭外,但是亭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犹豫地抬眼,然后应了声是,退下。
顾又笙对着晏岳、晏安颔首,率先走了出去。
谢令仪跟在她的身后,晏岳拉了拉他,被他无情地甩开。
红豆抱着大伞跟在后边,谢九哆哆嗦嗦地跟在最后,离着红豆还有好些距离。
谢令仪知道她有急事,不然不会等不到三天之后。
走远一些,他便想开口询问。
顾又笙伸手制止,带他走到一片小池塘边,才停下。
“红豆,你们就站在那里。”
红豆点头,谢九也不敢再走。
顾又笙挥手间,谢令仪只觉四周一股冷意。
“姚芊怀疑我的身份,要查我,我的时间不多了。”
顾又笙的声音不低,但是谢令仪见那个叫红豆的丫鬟和谢九都好似没有听见,便猜到她应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让人听不见他们说话。
谢令仪:“顾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顾又笙也没有客气:“帮我做事的鬼怪不少,但是人没有,我想跟你借些人手。”
“顾姑娘请说。”
顾又笙掏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南阳城外,悬崖下,尚存卢宝云的尸骨。这块石头会带你找到她,请你为她敛尸。”
谢令仪心一凉,果然,真的卢宝云已经……
“当日,有人出了一千两买卢宝云一行的性命,如今山匪都已死在永宁侯手下,还活了二人,关在侯府地牢中,其中一人被我的人……被我的鬼施了搜魂,如今已经痴傻,但是他并不知道银票是谁送来的,另一个,虽然未被搜魂,但估计知道的也不多。姚芊审问过他们,知道卢宝云坠崖,知道有这一千两的事情,却没有去查。”
谢令仪面色凝重起来:“你怀疑……”
“我谁都不怀疑,但是侯府的人,我一个也不信。”
顾又笙冷冷地笑,接着道:“有人出一千两买她女儿的命,她不查,我带着信物上门,她却来查我,说明什么?”
谢令仪低下头去。
说明她知道卢宝云已死,或者,她察觉到顾又笙有异?
可是,为什么不去查那买凶杀人者?
“我和侯夫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不是个坏人,应该做不出杀亲生女儿的事情。”
谢令仪忍不住为她说道,他与晏尧相识多年,与姚芊自然也不陌生。
“侯夫人看似柔弱,实则是个厉害的,当年永宁侯带兵去边关,她跟着过去,也是因为军中出了奸细,她怕永宁侯失察,才大着肚子跟了过去。”
大楚·西杭府
雨势渐大。
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缓缓走在雨中,雨伞偏向一侧。
村民刚从庄稼地里跑出来,瞥了一眼。
这么大的雨还要去山上拜菩萨,可真是虔诚。
他没带蓑衣,跑得更快了些,越过那人的瞬间,浑身竟说不出的冷意,他愣了下,回过头看,黑伞压得很低,他看不清伞下的人。
村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冒着雨继续跑着。
伞下的少女,却没有走上山的路,转而进了路边的密林。
林子后边,是一片坟堆。
少女在坟堆里转了转,四周环顾,似是找到了什么,然后拿出包袱里的一把小铲子,开始吭哧吭哧地挖了起来。
“莫非你也会验尸?”
那把黑伞,竟是凭空飘浮在空中,挡在她的头上。
“长眼睛就行。”
少女淡淡回了一句,手上的活不停。
荒凉的坟堆里,一伞,一人,诡异得很。
不知挖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一块残旧的草席。
贫苦人家买不起棺材,大多是一卷草席下葬。
少女的手顿了顿,从怀中抽出两块棉布,将手包了起来。
她手上小心了些,继续挖着。
一会之后,她停了下来,轻轻地掸了掸,翻开了草席。
草席之下,赫然是一具白骨。
少女只看了一眼,便将坑边的土拨了回去,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将坟埋回去。
少女的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土,还湿答答的,她却浑然不在意,专心致志地将坟堆恢复成了原样,然后拜了拜。
坟前的木牌上,什么都没有。
坟边杂草丛生,倒像是一座无主的孤坟。
少女撑着黑伞走到村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穿着蓑衣,正抱胸躲在马车檐下。
“姑娘,你回来了。”
见到少女的身影,车夫立刻将脚凳拿下来放好。
少女点了点头,收了黑伞。
进了马车后,她坐在了靠门的位置,她一身污泥,雨伞更是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姑娘,去客栈吗?”
车夫在外面问着。
少女褪去了鞋袜,拿了一身干净的外衣打算更换。
“去萧府。”
她说着,挥了挥手,马车上有一片看不见的黑影织了起来。
车夫只觉背上一凉,还以为是下雨的缘故,没有多在意,继续驾着马车。
少女快速地换了外衫,穿上干净的鞋袜,然后才坐到了马车的里面。
马车周围的黑影散去,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有一道声音响起:“她说的该是真的。”
少女看了眼黑伞,眼神平静无波。
“自有人会查。”
她回了一句,便不再语,合上眼睛假寐。
……
大雨磅礴。
西杭府知府府邸,萧府。
有一白衣少女,手握一柄比寻常伞面要大上许多的黑伞,在门前站定。
她停了一会,然后才上前扣了扣门。
没一会,便有一青年壮汉探出头来。
男子没有把门打开,仅是开了一条门缝。
“是谁?”
见来人是女子,男子反而愈发谨慎起来。
“你是何人,此乃萧大人府邸。”
少女手中的黑伞略微上扬,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脸来。
俏挺的鼻梁上还落了一滴雨。
少女随意地擦了下,长长的睫毛跟着扇了扇。
她的右眼角下有颗痣,唇色有些苍白,看去似有几分病弱。
是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的美人。
可是最近府里的事太邪乎,男子心里反而对眼前这位长相无害的少女,起了防备之心。
“我找……”
少女顿了顿,然后说道。
“我找萧景仁。”
男子一哆嗦,本想怒斥放肆,但是眼前的少女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
男子咽了咽口水,将话咽了回去。
“何人来找,小的好去禀报。”
男子如是说道。
少女抬起眼,看他。
男子的心一寒。
明明长得文弱无害的模样,为何这女子的眼神如此冰冷?
家里两位爷都不是好色的主,应该不是为了私情而来。
难道是来喊冤的?
“若……若是有冤屈,要去衙门里……”
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受人之托,寻萧景仁有事交代。”
有事交代?
谁那么大的口气,来交代大人?
男子吃了一惊,虽然直觉眼前的少女不同寻常,却也不敢随意将人放了进去。
“姑娘见谅,职责所在,需要知道是何人来找,才能进去禀报。”
府里已经闭门谢客,却不好如此直白地拒人于门外。
男子是萧府的侍卫萧清,并不是门房,只不过最近府里出了事,萧景仁特意调了他守在门口。
少女似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顿在那,没了动作。
萧清狐疑地看了看,少女似是在听什么。
萧清便也侧耳去听,雨势太大,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
对面的少女终于又开了口。
“你进去禀报,我受诸采苓所托而来。”
少女的话一说完,萧清便吓得手一抖,脸被门夹了个正着。
好家伙,萧府果然是出了大问题。
竟然连死了六年的老夫人都出场了!
萧清忍住脸上的疼痛,反问她:“你……你可知道那是我家老夫人……”
萧清是萧府的家生子,他爹还是萧府的管家,所以他对萧家长辈的名讳还是清楚的。
“嗯。”
少女淡漠地应了一声。
房檐下,黑色雨伞上的雨滴落了下来,又落在了少女的睫毛上。
少女压低了黑伞。
“进去如是说吧。”
她的唇色苍白,说不出的病弱感。
赶了三天的路,她很是疲倦。
若不是这萧府已经黑云罩顶,她本想先去客栈歇一歇的。
这门房长得健壮,却一点也不粗枝大叶,问得细致,好是多话。
“请问姑娘闺名……”
萧清瞬间有些脸红。
少女连头都没抬,冷淡的声音从伞下传来。
“顾又笙。”
萧清应了一声,掩上了那条门缝,终于进去禀报了。
“姑娘稍候。”
萧清不敢怠慢,关上门便赶紧冒着大雨跑去主院。
顾又笙独自站在高大的朱门前,静静地等着。
少顷。
门被人打开。
还是刚才那话多的男子。
“姑娘,我家大人在书房见客,夫人请你先去花厅坐坐。”
萧清让开一步,请顾又笙进门。
萧景仁在书房会客,萧清半途遇到了夫人章梦,听是萧老夫人派来的人,以为是老夫人的远亲,便让萧清请到花厅。
萧清想着顾又笙是个妙龄少女,去见夫人也合适,便应了,但是他在萧府长大,还是多了个心眼,找了侍卫去书房禀报。
大人、夫人,两边都不得罪。
萧清知道老夫人在世时,曾属意庄家的姑娘,心里也有猜疑,这位顾姑娘会不会和庄家有干系。
萧清掩上了门,这会才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晏安在侯府享受的,不只是荣华富贵,还有本该属于卢宝云的亲情呵护。
她受尽娇宠长大,卢宝云呢?
晏安有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卢宝云呢?
这个年纪的女孩,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卢宝云可有自己的心上人?
在她知道父母要将自己送给五十多岁的老头谋取利益,在她知道父母不是亲生,在她知道是母亲将她故意抱错,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晏安娇养长大,衣食无缺,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尚且接受不了,想要寻死。
那卢宝云呢,十六年的漫长时间里,她可曾有过求死的时候?
顾又笙又想起这些日子在侯府遇到的人事,侯府的人并不算坏人,只是各有各的私心,但就是他们这一点私心,夺走了卢宝云的生路。
顾又笙化怨多年,不是没有过如此憋屈的情况,只是因为搜魂的关系,卢宝云死前那一幕太过鲜明,她心中大受震撼,连带着心境也代入了。
卢宝云只是想要活而已,她抛却了贞洁,抛却了尊严,只不过求一个活字。
姚芊心里,应该充满悔恨的,这是她欠卢宝云的。
晏安心里,应该充满歉疚的,这是她欠卢宝云的。
晏家所有人,都欠着卢宝云。
但凡他们有哪一个,对这个亲人多一分关心,卢宝云的命运都有可能扭转。
可惜,再多的悔恨、歉疚,都换不回一条人命。
而且,呵,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
从来都是,自私的人活得更长久。
冤各有头,债各有主。
杀人者,死。
不管他因何买凶杀人,杀人偿命,他逃不了了。
第二天一早,晏岳早早地候在顾又笙的房门前。
等到如真禀报后,晏岳才走了进去。
顾又笙刚洗漱完,还未用早食。
晏岳不想让宝云妹妹觉得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便说:“宝云妹妹,府里待着是否无趣?要不然我和令仪说说,早些安排你去他的温泉庄子小住?”
顾又笙面无表情地看他:“昨日娘说了,永宁侯府与谢家不可能联姻,让我断了念想。”
顾又笙说话直接又不留情面。
晏岳闻言一愣,他并不知道原来昨日,娘是因为令仪的关系才和宝云妹妹起了争执。
晏岳打着圆场:“娘一贯思虑周全,恐怕想多了。你刚回家,年纪又小,在家里多待两年再议亲也来得及,不过是去温泉庄子玩一玩,怎么就扯上了婚事?”
顾又笙:“哥哥,你帮我去传一句话给娘吧。”
晏岳:“什么?你自己去说便是,娘昨日虽然动了气,但是亲母女哪有隔夜仇的,你别担心,你要是怕娘怪你,哥哥带你去便是。”
顾又笙摇摇头,没有多解释。
“哥哥,麻烦你告诉娘,三日后,她想要知道的事,我全都会告诉她。只这三日,我托了谢大哥一件事,还要再等等。”
晏岳不知道她托了谢令仪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家娘想要知道什么事。
顾又笙身边的丫鬟红豆,已经上前赶人。
“大少爷,小姐这三天闭门休养身子,哪里都不会去,现下小姐要用早食了。”
晏岳挠了挠头,无奈地离开。
如真端了早食上来,将菜食一一摆到桌上。
顾又笙拿起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交代:“从午食开始,我只喝白粥。”
如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是顾又笙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淡模样,她便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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