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阮蒋厅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熟男俗女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闲鱼不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蒋厅南定心丸,也是给她自己。这条红线,她必然无法,也不能跨步越过去的。回家洗了个热水澡。秦阮去厨房热牛奶,顺手给薛东扬打电话指派他去西北出差。薛东扬是陈时锦留给她的人,于公于私她都信得过。陈时锦在谢氏扎根很深,不说百分之八十,一半是她的旧部老臣。真要是有一天翻脸,谢聿青不一定能赢。“薛叔,这趟麻烦你了。”薛东扬在电话那头迟疑片刻:“孙天的人三番几次来谢氏闹事,我在京北起码他们不敢乱来,你能镇得住这些人吗?”秦阮压压喉咙:“蒋厅南在京北,估计不会出事。”恰时,蒋北北的微信电话打进来。她抬手把连线切断,返回微信按下接听键。“哟,我哥几时回的京北,你两真不够意思,偷偷摸摸在外边秀恩爱。”顷刻间,屋子里炸响蒋北北那爽朗得刺耳的锐声。闻言,...
《熟男俗女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给蒋厅南定心丸,也是给她自己。
这条红线,她必然无法,也不能跨步越过去的。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
秦阮去厨房热牛奶,顺手给薛东扬打电话指派他去西北出差。
薛东扬是陈时锦留给她的人,于公于私她都信得过。
陈时锦在谢氏扎根很深,不说百分之八十,一半是她的旧部老臣。
真要是有一天翻脸,谢聿青不一定能赢。
“薛叔,这趟麻烦你了。”
薛东扬在电话那头迟疑片刻:“孙天的人三番几次来谢氏闹事,我在京北起码他们不敢乱来,你能镇得住这些人吗?”
秦阮压压喉咙:“蒋厅南在京北,估计不会出事。”
恰时,蒋北北的微信电话打进来。
她抬手把连线切断,返回微信按下接听键。
“哟,我哥几时回的京北,你两真不够意思,偷偷摸摸在外边秀恩爱。”
顷刻间,屋子里炸响蒋北北那爽朗得刺耳的锐声。
闻言,秦阮还怔了秒。
莫非是蒋北北看到她跟蒋厅南一块吃饭?
可转念一回想,上午蒋北北才跟她通过气,她人在邺城陪男朋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蒋厅南去了邺城。
原来他急急忙忙赶着要走,不是去开会,而是另有约。
秦阮看了眼时间,距离蒋厅南走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估摸着他是刚到的邺城不久,下车跟人碰头就让蒋北北瞧见了。
心下一番琢磨,她扬声说:“回来五六天了,你那边怎么样?”
蒋北北窃窃的笑:“弟弟就是好哄,只要姐姐口袋钱够多,就不怕他跑。”
蒋北北找了个比她小五岁的男大,还是个美院的。
听说男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母亲重病缠身,全年学费生活费都靠她支助。
这样的角色扮演,忽地就让秦阮联想到自己。
以前她觉得男人吃软饭没出息,眼下硬是把蒋北北那小奶狗看顺眼了不少。
她问:“什么时候回趟京北?妈挺想你的。”
“年后再说。”
蒋北北急躁轰轰的要陪男人,没说到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约莫半分钟后,微信界面跳进来条讯息。
是一张街头照。
邺城冬季的街景人影萧条,街对面的梧桐树下,两抹身影占据在镜头的右下角,不到整张照片五分之一的占比,男人只拍到个背影,女人侧着脸同他讲话。
秦阮才发现,女人身上的那件风衣她也有一件。
难怪蒋北北会误认成是她。
她点到图片,长按一秒将其删除。
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秦阮又接连给薛东扬去了通电话:“薛叔,西北那边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她连夜把过去的机票订好,后天就走。
想必后天蒋厅南不一定能回来,招呼都省得打了。
......
赶到西北,秦阮才认清现实,比她想象的糟糕得多。
种种原因裹挟,几个合伙人纷纷要求撤资。
连锁反应的导致工程没法进展下去,资金链打乱,工人的工资连续两月开不出。
人都是要吃饭的,没钱给,工人只能围堵在工地抱团集体罢工。
秦阮处理完合伙人的问题,后脚赶去跟包工程的公司商量对策。
工人咬死一口话:“你们不给钱,我们不开工。”
谢氏半年前遭受融资重创,丢了好几个重点项目,加上谢聿青病重几次入院,公司高层早就内讧严峻,秦阮为了稳住局面,当初强强压力下抢走孙天的项目立状。
“秦总,要不找蒋总帮忙吧!”
张也吞吞唾沫,为难的开口。
对于她们焦头烂额的难处,在蒋厅南面前不过一句话。
可她是怎么跑来西北的?
秦阮还是很清醒,舌尖在牙尖顶了圈:“不用。”
在酒店她打了一大圈的电话,不是借钱,是拉投资人顶上。
十个电话打通三个,一个一听是西北的投资,直接挂断。
第二个倒是说多几句,委婉拒绝。
第三个电话是个女人接的:“你找阿群啊,他在洗澡,你等会,我把手机给他。”
“好,麻烦了。”
余群是比秦阮大两届的学长,大学期间两人关系还算和谐,另一层面是余群当初隐晦的跟蒋北北表达过爱慕,秦阮想着他也许能给个面子帮忙。
连线在半分钟后,再次被人接起。
余群沙哑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秦阮。”
秦阮还想说话的,余群抢先一步:“阿阮?”
“学长,是我。”
余群被家族安排出国深造后,起码有大四年没见过面。
开口就是找人帮忙,秦阮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好生做了番心理建设,才跟他全盘托出。
本身她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地理环境差。
“这样啊。”余群听完后,思忖片刻钟,一口咬定:“有钱一起赚是好事,你现在在哪?要不详细情况晚上约个饭说?”
秦阮:“去是一定得去的,躲不掉。”
除非她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绿灯亮起,车稳稳行驶出去。
蒋厅南迟迟没表态,两人仿佛在静谧的空气中,做着对立的思想斗争。
一路上相安无话回到南湾。
南湾的房子开始就没配备管家跟保姆,素日里都是秦阮自己住,自己打扫。
蒋厅南回来得少,有时是一个月一次。
更甚者是两个月一次。
突然要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半个多月,秦阮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两人不算熟的人朝夕相处,是需要一个过渡期的,她不确定,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跟他在这段过渡期里,把关系磨合调剂好。
往往很多的矛盾,都是从长时间的同居慢慢显现。
秦阮站在门前按指纹,蒋厅南就在她身后,距离很近。
他喷洒的气息滑进她耳背,门落锁的声音与他扑面而来的动作几乎是同时。
蒋厅南发狠的亲她嘴。
仅剩的左边嘴角也破了。
血腥的味道特别重,在嘴里四处弥漫。
“蒋厅南!”
秦阮也是被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打他双臂间挣扎开,手掌直逼他胸口把人往外推。
“不能亲?”
此时的蒋厅南如卸下斯文的外壳,有点攻击性。
她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如果是刚才在车里的事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跟你道歉,没有提前知会你,是我的错。”
“是不是不能亲?”
明朗的光线下,蒋厅南面目憎红,额前青筋隐隐凸显,他重复逼问。
秦阮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对我去西北有意见?”
她知道他有意见,但不知道意见这么大。
两人相距得近,他脸上从怒到平静不过三秒钟,秦阮几乎都尽收眼底,舌尖在后槽牙扫过:“西北的项目对谢氏至关重要,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蒋厅南唇齿溢出的低笑声带着讽刺。
他后退两步,旁若无人的理了理衬衣胸口:“谢南州也在西北,你不知道?”
秦阮心头咯噔一声。
像是山野里突然炸开的一道响声惊到了她。
许是三秒,又或者是更久。
她听到蒋厅南用那种不痛不痒的语气说:“你们之前关系怎样我不管,也管不着,既然你嫁进蒋家,该维护的名声,该懂的利害关系得做好。”
要说起渊源。
她跟付少清的渊源,可比跟谢南州的深。
偏偏蒋厅南光点后者,想必是私底下调查过什么。
慢慢的勾起一边唇角,秦阮感觉两片唇上冰凉:“你调查我?”
“提及谢南州你就带刺,看来我没想错,暗恋得很深。”
蒋厅南的话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她心上。
当年谢南州警校毕业,原本是打算陪在谢聿青身边的,调去总局不乏陈时锦的原因,但最关键的原因在她身上。
秦阮十岁开始跟在谢南州身边,朝夕相处之间暗生情愫。
年少时的她不知道这层关系的脆弱性。
揣着谢南州可能会心软的侥幸,大胆表达自己的贪念。
那年秦阮十八岁生日,谢南州用嫌恶的语气说:“秦阮,别痴心妄想我会喜欢你,从你妈领着你嫁进谢家,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你一丁点,你们让人觉得恶心。”
长达八年时间,她隐忍,小心翼翼。
把所有心事全烂在肚子里。
所以,蒋厅南的一言一词,无疑是一把刀子割开她的肚皮,再将她所有的秘密掏出来。
那天是秦阮结婚以来,头一次跟他甩脸子走人。
她越过蒋厅南大步离去,眼底盛着深沉的暗色。
秦阮没回谢家,在谢氏大楼的副总办接连凑合了三晚。
直到陈时锦来公司找她谈话。
那天很冷。
陈时锦进门时,秦阮一眼就看出她面颊两侧的红是在外边冻的。
她从一堆文件里起身,绕到沙发坐下沏茶。
秦阮知道陈时锦今天来所为何事。
“厅南说你跟他闹了点别扭,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是三岁小孩子,凡事得考虑掂量后果,不能你想一出是一出。”
微沉片刻,陈时锦继而道:“谢家要不依仗着他,你想怎么耍你的千金脾气都没人管你。”
秦阮面色如常,手上沏茶的动作没停。
看来蒋厅南什么都没跟陈时锦说。
按照陈时锦的脾气,要知道跟谢南州有关,今天怕就不是这副说辞。
陈时锦当年为了巩固在谢家的地位不倒,就差打断她的腿在谢聿青跟前立生死状。
保证她不会再跟谢南州有任何感情纠葛。
秦阮:“他要是真有心,又岂会找不到我人?”
这京北城都是蒋厅南的,他要找个人何其容易。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陈时锦了解秦阮性子,看似温顺,实则逆反。
陈时锦语气软下来几分:“他这个身份摆在那,要是这点小事都得他亲自过来讨好哄你,别人看在眼里不太好看,男人都一个样,你得学会多变通点。”
其实秦阮没想过要真跟蒋厅南斗什么,过几天她会回去。
结果他先一步找说客上门。
“妈,我知道。”
陈时锦起身要走。
秦阮手中的茶杯端到一半,索性又收回去倒掉。
母女间总是这样,坐在一块说话不会超过十分钟。
打十岁起,陈时锦永远都是在教她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来不会关心她是否愿意。
包括嫁给付少清这件事。
她就像是一个物件,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摆在案桌上买卖,价高者得。
陈时锦走后,秦阮回了通蒋厅南的电话。
她在连线里,轻轻淡淡的说了句:“那天的事我也有错,你别太放在心上,晚上我八点到家。”
“好,正好一块吃个饭。”
蒋厅南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太多情绪波动,说冷算不上,说好也不够好。
秦阮在微信视频里点赞了一家杭帮菜,恰好晚上他订的餐厅就是杭帮菜系。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揣着明白不点破。
头顶明晃的吊灯十分刺眼,秦阮打进门起,就没投目去对面看蒋厅南。
她像个默者,不看不听,更不主动开口说话。
......
秦阮打算先回一趟谢家。
她十岁那年,陈时锦离婚领着她嫁给谢聿青。
谢聿青是京北出了名的绅士,钱多脾气好。
唯一的遗憾就是身体不好。
谢聿青膝下有三子。
大儿子跟着前妻定居国外,几乎断了来往,老二在京北总局工作,一年回来不到五次,谢昊是陈时锦跟他所生,十五岁的年纪正当顽皮叛逆。
秦阮这个外来女自然成了堪当重任的棋子管理家业。
陈时锦正在给那盆精心呵护的达摩兰松土。
见她进门,转了个身,又随手放下工具。
至打嫁到谢家,陈时锦身上的那副上流贵妇姿态,演绎得是日渐熟巧。
可只有母女两心里清楚,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
陈时锦提声问:“听说蒋厅南回京北了,项目的事谈得怎么样?”
“他肯给,孙天那边他也应允帮忙处理。”
秦阮闷闷应声。
面对陈时锦,她时常充满排斥跟反感,反感她的唯利是图。
母女两坐在一张两米多长的餐桌上。
陈时锦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张妈早上去市场买的鲜宰鱼,你多吃两口,最近都瘦了。”
秦阮自然是没吃下多少,稍微应付几口。
她擦嘴,陈时锦在一旁叮嘱:“你爸近来身体一直不太乐观,你得赶在他人还算清醒之前,做出点成绩,趁早把交接棒传给你,香山项目要是你不好开口,我去跟他讲。”
他指的不是谁。
蒋厅南。
前些年蒋家一直在争取香山开发权。
这几年蒋厅南四处奔波,也是为了这个项目。
全京北的人都想插一脚喝口汤。
哪怕是吃点骨头渣,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岳母的陈时锦老早就盯上了。
抹嘴的动作微顿,秦阮眼底无多神情:“这件事我会找时机跟他提的,但不能是现在,我刚从他那要走一个救急项目,你知道的,他最讨厌得寸进尺的人。”
况且眼下蒋父回京北,她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谈交易。
陈时锦淡声:“那你尽快。”
这几日,日日预报下雪。
秦阮前脚从谢家出来,后脚大雪纷飞。
白皑皑的雪片落了她一肩,她顺手去拍,迎面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孙凯丽。
她站得笔直,高挑的身材不细看真像根柱子。
孙凯丽是蒋厅南的私人秘书,在蒋氏少说也有五六个年头,行事作派跟蒋厅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上前招呼:“太太,蒋总让我过来接你去跟小少爷吃顿饭。”
秦阮也没心思去揣摩他怎么知道她在谢家。
说完,孙凯丽直接给她开了车门。
秦阮退身坐进迈巴赫后座,车厢温度刚好。
“怎么这么突然?”
坐好了,她才问。
蒋厅南所谓的私生子,常年养在邺城,那边有专业的保姆跟下人照顾。
打结婚到如今半年了,秦阮也就只见过为数不多的两次。
上次还是蒋母挑准了时间带来见她的。
孙凯丽说:“蒋总带回来看老夫人。”
蒋家门第复杂,蒋厅南的母亲是蒋父第二任妻子,再往下的,蒋父还有一名三房,多年来定居在香港,但你要说他对蒋母的爱吧,肯定是有,至于多深又难说。
蒋母从来不闹,甚至是欣然接受一切。
半个小时,从谢家开到富丽山庄。
山庄临山,早些年被蒋氏拍下,建成富豪贵胄们的玩乐之地,不对外开放。
秦阮听过,但也是第一次来。
孙凯丽将她领进门。
屋里沉香弥漫,纤腰细腿的服务员穿着一身旗袍,在案桌边调香斟茶。
蒋厅南落座在窗边,透亮的玻璃显得他人愈发矜贵,他身形端正,白衬黑裤,短发修剪得凌厉干净,纹理清晰,加上旁侧的美艳旗袍女,打眼一瞟,真是一派活色生香。
“蒋先生,请慢用。”
点好香,女服务员离开。
等蒋厅南看过来,秦阮才迈步过去坐下。
三十岁的男人,脸上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
她细算了下,大约跟他有快一个多月没见面。
蒋厅南唯一的变化,怕就是他刚理短了的头发。
秦阮低下头去喝茶:“怎么突然把小叙接过来了?”
对面的男人似听到了,又似没听到,双目淡淡扫过她,口吻相对温和:“妈想他了。”
秦阮点点头,愣了会神,她才端起茶,凑到嘴边示意的抿了两口:“挺好的,孩子才八岁,这个年纪正是需要亲情的时候,把他接回京北,妈在老宅也好照顾他。”
“你不介意就好。”
蒋厅南一直在打量她。
秦阮脸上分毫不露异色:“我要是介意,当初知道这事都不会嫁给你。”
忽地。
蒋厅南起身,绕过茶桌走到她身后。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微弯腰俯身下来,唇瓣贴在她耳垂,滚烫的呼吸顺势而下:“一个多月没见,想不想我?”
蒋家人丁兴旺,但分三房。
蒋在文的原配住在邺城,所关联的子女后代也都跟在那边,不过两人早些年就离了婚。
林悦进门后,蒋老爷子这套老宅就分配给了她跟蒋厅南,算是给他们母子身份的象征。
至于远在港城的三房,纯粹是当年蒋家为拉拢势力所娶,感情牵扯上并不多。
三房夫人历来都是规规矩矩,各守一方天地,井水不犯河水。
简单用完早餐,蒋在文要走。
林悦起身打算送他。
蒋在文摆手示意:“你在家好好休息,厅南送我就行。”
闻声,林悦又往下坐。
秦阮就坐在她对面,挑眸之间清晰看到妇人眼底闪过的低落。
她从不过问蒋家的事,但难免抵不住有时也有点好奇心。
看得出林悦很爱蒋在文,同为女人,她能理解丈夫的心留在外边别的女人怀里,该是何等的难过又无奈。
可能也正是如此,林悦才心疼她来蒋家做后妈。
蒋在文一走,秦阮也要后脚跟着蒋厅南回御京台南湾。
今年的初雪下得很大,整个京北城银装素裹。
平日里熙熙囔囔的老街几乎见不到行人的踪迹,来往的车辆也是少得可怜。
秦阮偏头,身子往车座里深陷。
她听似呢喃的自语:“今年的雪这么大,也不知道西北那边工程进展怎么样。”
去年谢氏投了个西北开发的项目,那边环境恶劣,项目开展得一直拖拖拉拉。
大把大把的钱撒进去,结果是效果平平。
“年后打算过去?”
蒋厅南是听完后,好几秒才问的她。
车内就两人,连喘口气的动静都能放大几倍,他在往她这边看,秦阮是有意识的。
“嗯,得在那边待段时间。”
“什么时候走?”
蒋厅南懂她,秦阮做事从不会临时起意,她所有的计划都会提前计划好。
“计划是年初八。”
蒋厅南单手打方向盘,闻言轻蹙了下眉宇:“走得这么急?”
“本来年底前就打算过去的。”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无语。
到这时候,秦阮已经能感觉到氛围里徒生出的那种压迫。
她莫名鼻尖发痒,抬起手抓了把,恰好蒋厅南视线扫过来,她余光对上,他低笑得明朗生动,眉眼弯弯的:“怎么?雪还从外边飘到你鼻子上来了?”
囤积在喉咙口的唾沫往下咽,秦阮:“有点痒。”
车停下在等红灯。
蒋厅南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背部的青筋根根分明,透出一股令人血脉砰张的欲感。
他似没听到她刚才的回话,转而问:“必须初八过去?”
秦阮眉梢稍挑:“你初八那天有事?”
蒋厅南直截了当:“晚上有个酒宴。”
在心里快速权衡一遍,她挑重点这头:“西北项目确实比较紧急,张也手段不够强硬,那边的人又不听他的话,我想早点解决好,能早点回京北。”
张也是她的秘书,入秋前就过去了。
“嗯。”
一个淡淡的嗯字,根本无从分辨话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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