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不肯死心。
他昭告天下,只要有人能提供任何有关于“系统”的消息,都可赏黄金万两。
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系统早就告诉过我,一个世界,只能同时存在一位穿越者。
江逾白向我保证,“琬琬,我会救活你的,到时候,我让你做我唯一的皇后。”
江逾白对我有愧,这些天一直哄着我,让我开心。
只有皇后能住的栖凤宫里,点着我最爱的香,堆满了他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我冷笑,“我连站都站不起来,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江逾白牵起我的手,神色热切,眸光深情,“穿给我看,戴给我看,有我看着,就足够了。”
我怒骂:“疯子。”
江逾白却像是没有脾气似地,依旧动作轻柔地给我揉腿。
容绯禁足了没多久,又来给我请罪。
我太想看她葫芦里埋着什么药了,就让她进来,陪我坐了一会儿。
这天夜里,宫人告诉我,容绯小产了。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小产呢?
她刚从我们宫里回去啊!”
“奴婢就知道容贵妃不安好心!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嫁祸我们!
她可真狠心!
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死手!”
我从容不迫,“扶我去容绯那里,我要看看,她到底怎么演。”
我到时,容绯正埋在江逾白怀里,面无血色,哭得死去活来。
江逾白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轻声宽慰她,“绯儿,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容绯恨恨地盯着我,“我要她付出代价!
一定是她干的!”
“赵琬意,你这个贱人!”
这副狰狞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扒我的皮,拆我的骨。
演得真好。
她拉着江逾白的衣袖,迫不及待想要看我悲惨的下场。
江逾白却只是拧着眉,“琬琬,你来干什么?”
容绯得意地勾起唇角。
下一刻,江逾白又说:“这么晚了,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先去睡觉。”
容绯一脸不可置信,“皇上,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你说过要替我做主的!”
“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是龙种啊!”
“我们的孩子,死得好惨啊!”
容绯哭得梨花带雨。
就算是养一条狗,养了大半年,也该有感情了。
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沉鱼落雁的美人。
江逾白有些为难。
沉默半晌,他说:“琬琬,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要是说没有,朕就信你。”
容绯瞪大双眼,豆大的泪珠,从她眼中滑落。
她恐怕想不明白吧,明明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还是无法撼动我分毫。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说没有,就真的没有了吗?!”
“她不就是要死了吗?
你就这么心疼她?”
“要真心疼她,当初为什么还要设计弄断她的腿!”
江逾白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然后迅速甩了容绯一耳光。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朕和琬琬的关系,岂是你可以挑拨的!”
真是一出好戏。
容绯捂着脸,面如死灰。
我这才道:“她小产,和我没有关系。”
我抽出侍卫的佩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断了容绯的双腿。
鲜血四溅。
染红了江逾白惊愕的脸。
容绯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就直接疼得晕死了过去。
我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但现在,她残疾,和我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