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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宁辰潘玉无删减全文

没心态的大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龙辇很快便在百姓的簇拥下来到了新建的行宫。行宫不大,但依山傍水,修缮极为奢华。作为宁辰指定的此次民间活动主要发起人,京兆府尹王忠良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次风头大出的机会。他绘声绘色地向太后介绍着行宫的所有细节,以及这次活动的详细安排,无比卖力。然而,太后却皱起了眉头:“尔等孝心本宫甚是欣慰!”“但如今国库空虚,尔等却为了本宫寿辰花费如此巨大去修建行宫,组织民间活动,这实非本宫所愿!”王忠良看了看一旁一脸稚嫩的宁辰,连忙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先前便明令微臣不得动用官家银钱。”“这次行宫修缮以及组织活动所设计的银钱花费,并没有花费管家一毫一厘,全都是百姓自发募钱为娘娘贺寿。”太厚微微挑眉,回头看了眼身旁“呆萌”的宁辰:“哦?没动用官家...

主角:宁辰潘玉   更新:2025-01-08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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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辰潘玉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宁辰潘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没心态的大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龙辇很快便在百姓的簇拥下来到了新建的行宫。行宫不大,但依山傍水,修缮极为奢华。作为宁辰指定的此次民间活动主要发起人,京兆府尹王忠良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次风头大出的机会。他绘声绘色地向太后介绍着行宫的所有细节,以及这次活动的详细安排,无比卖力。然而,太后却皱起了眉头:“尔等孝心本宫甚是欣慰!”“但如今国库空虚,尔等却为了本宫寿辰花费如此巨大去修建行宫,组织民间活动,这实非本宫所愿!”王忠良看了看一旁一脸稚嫩的宁辰,连忙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先前便明令微臣不得动用官家银钱。”“这次行宫修缮以及组织活动所设计的银钱花费,并没有花费管家一毫一厘,全都是百姓自发募钱为娘娘贺寿。”太厚微微挑眉,回头看了眼身旁“呆萌”的宁辰:“哦?没动用官家...

《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宁辰潘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龙辇很快便在百姓的簇拥下来到了新建的行宫。
行宫不大,但依山傍水,修缮极为奢华。
作为宁辰指定的此次民间活动主要发起人,京兆府尹王忠良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次风头大出的机会。
他绘声绘色地向太后介绍着行宫的所有细节,以及这次活动的详细安排,无比卖力。
然而,太后却皱起了眉头:“尔等孝心本宫甚是欣慰!”
“但如今国库空虚,尔等却为了本宫寿辰花费如此巨大去修建行宫,组织民间活动,这实非本宫所愿!”
王忠良看了看一旁一脸稚嫩的宁辰,连忙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先前便明令微臣不得动用官家银钱。”
“这次行宫修缮以及组织活动所设计的银钱花费,并没有花费管家一毫一厘,全都是百姓自发募钱为娘娘贺寿。”
太厚微微挑眉,回头看了眼身旁“呆萌”的宁辰:“哦?没动用官家一毫一厘?”
宁辰恭敬解释道:“母后,您的寿辰乃是我大宁王朝最重要的事情,本就应普天同庆。”
“您爱民如子,心怀天下,百姓们对您更是无比爱戴,故而当他们得知有机会能为您的寿辰出一份力,自然争先恐后!”
太后再次挑眉,虽然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但眼里的高兴却根本压抑不住。
她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宁辰的小脑袋:“原来如此,皇儿有心了,母后甚是欣慰!”
一旁的王忠良及时补充道:“是啊,娘娘,陛下为了给您一个惊喜,可谓是尽心尽力......”
根据活动安排,上午是诗会,由文坛领袖范大有主持,汇集了天下文人才子。
就连宁辰也没想到,这次诗会竟然会来这么多人。
宁辰看向坐在评委席上一脸严肃的老腐儒范大有,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又来到太后身边,躬身行礼,带着强烈的歉意:“母后,对不起,是辰儿没用,没能请来孔老夫子为您贺寿......”
太后微微一笑:“无妨,这天下没人能请动老夫子,辰儿有如此孝心,本宫已然十分开心了。”
诗会很快就开始了,自然是以为太后贺寿为题,由太后,范大有,宰相宋国忠等人为评委。
对于普通文人士子而言,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所有人也都用尽毕生所学,绞尽脑汁拿出自己最得意的诗词为太后贺寿。
各种溢美之诗、赞颂之词,如炮弹般接连不断地轰向太后,轰得她十分舒服,万分满意。
那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宁辰知道,这场诗会已然办到了太后的心里。
索性就再给让她高兴一下。
诗会快要结束之际,宁辰主动站了出来,扫视了一眼众人,这才对着太后恭敬地行了行礼。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九岁的宁辰满眼期待,一字一句地说道:“母后,儿臣也写了一首诗为母后祝寿,请母后点评!”
作诗?
一众臣工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小皇帝在位三年,可没人见过他作诗写词,甚至连看到他看书的时间都很少。
现在竟然要亲自为太后写诗贺寿?
有意思!
这小皇帝为了讨好太后,为了让太后不废他,还真是绞尽脑汁!
且看看这小废物作诗到底能作个什么东西出来......
太后也不禁挑了挑眉,心下暗道:“小废物,这是你自己要丢人的,可别说本宫不维护你的面子......”
太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慈爱地说道:“既然皇儿有如此孝心,本宫岂能不满足!”
一旁的小安子颇有些担忧,接触宁辰这么长时间,他也从未见过这小皇帝摸书,更不曾见他吟诗诵词。
而且,在宁辰与自己讲的计划和安排中,也没有说要亲自献诗这个环节。
但见宁辰十分自信,他也只能将担忧强压心中,祈祷小皇帝不会把事情搞砸。
宁辰迈着小步缓缓走到台上,再次扫视了一眼众人,用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今日太后寿辰,普天同庆,方才各位才子也纷纷献上了贺寿佳作。”
“作为朕的母后,太后呕心沥血,尽心辅佐,保大宁之朝纲,护天下之百姓,朕也自当尽心尽力,孝顺太后!”
说到此,宁辰再次朝着太后恭敬地行礼。
“母后,儿臣便借这首诗,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辰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然童稚未消,但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玉琯调元气,璇宫庆履长。”
“一人宏孝治,四海仰慈光。”
“宝帨腾华彩,霞觞祝寿康。
“安贞看式训,迓福正无疆。”
宁辰一首诗念完,原本嘈杂的现场竟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但仅是片刻,又哗的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议论声。
没人能想到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能现场作出这样的诗词!
在那些普通文人士子看来,一句“一人宏孝治,四海仰慈光”已然是对太后无上的赞美,整篇辞藻更是透露着皇家贵气。
天才!
当今这个年仅九岁的少年天子,竟然能随口作出如此诗作。
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而对于那些大臣,宁辰这首词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他们比普通百姓更了解眼前的这个小皇帝,这就是个昏庸的小废物,怎可能会突然变得如此有才?
就连小安子此刻也都惊得目瞪口呆。
太后更是微微张嘴、目露震惊!
一直等到议论声渐渐平息,她才入梦初醒!
他直勾勾地看着宁辰,眼里闪过一丝不安,眉头更是紧紧锁在了一起,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见她口中喃喃道:“这、这首诗真的是他写的吗?”
一旁的麽麽轻声说道:“娘娘,依老奴看,这首诗定然不是小皇帝自己写的,三年了,他是什么样子谁不知道?”
“这首诗肯定是他找人代笔的!”
见宁辰满脸得意,一副小孩子显摆后按捺不住兴奋的样子,太后缓缓松了口气,又喃喃道:“不错,定是他前段时间出宫找人代笔!”
“不过他能有如此心思,也算他有心了......”
而没人注意到,范大有看向宁辰的目光竟有几分迷离,几分呆滞!
看着众人的反应,宁辰是真的很满意。
他之所以极尽赞美,甚至溜须拍马,为的就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太后的“孝心”!
因为他越孝顺,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他就能有越多的筹码!
不然自己费尽心思搭建一个这样的舞台,岂不白废?
他现在就等着晚上的寿宴!
诗会过后便是中午的龙舟活动,现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百姓们更是全身心投入,为各自支持的龙舟呐喊助威,俨然有战场拼杀的尽头。
一众文武官员也都十分投入,连连赞叹这些活动办得好。
就连太后也十分尽兴。
毕竟身居后宫多年,她也好多年没有参与过如此全民热闹的氛围中。
龙舟过后又是“舞凤灯”活动,本应该是龙灯,可在宁辰的建议下,直接改成了凤灯!
他就是要告诉全天下,告诉在场所有人,特别是太后,整个大宁,太后最大!
他要将太后高高捧起,捧到天上去!
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到了。
一整天紧凑的活动安排下来,太后的嘴角都没有沉下来过。
那兴奋的笑容,开心的神情,绝不是能演出来的。
以至于晚宴前更换衣服时,她还笑着对伺候她的老麽麽说道:“这些年本宫如履寒冰,算尽一切,你可知为何?”
老麽麽愣了愣:“娘娘如此,自然是为了大宁的长治久安......”
“放屁!”
“本宫要的就是今日这种万民敬仰、一人独尊!”
太后说着,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决心:
“谁说女子不如男?”
“本宫这么多年一步步爬过来,本宫就是要爬到顶峰,屹立不倒!”
麽麽轻声说道:“看来娘娘今日的确是很尽兴,也不枉那小皇帝如此费心......”
太后却突然打断道:“这小废物的确是费心了,今日本宫十分满意!”
“但这并不能改变本宫的决心,今晚寿宴一过,明日便是废他之时!”
皇家晚宴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就连诸位藩王也只能派家眷携贺礼参加。
那几个年幼的小王子却引起了宁辰的格外注意,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在小安子的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之后便十分乖巧地参加晚宴,等待着他预料的一切发生。
果然!
就在晚宴快要结束,所有人都喝得十分尽兴之际。
范大有突然站了出来,跪倒在太后面前。
大声喊道:“启禀娘娘,微臣范大有有话要说......”

“启禀太后,当今陛下荒淫无道,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大宁王朝,金銮殿上。
宰相带着文武百官正伏地叩请,所呈天子罪状一千一百七十二件!
件件足以废帝,条条足以弑君!
然而,龙椅上年仅九岁的少帝宁辰此刻正瞪着那双稚气懵懂的大眼睛,怀疑人生般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什么情况?”
“老子刚穿越成九岁少帝,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天,就要被百官联名废帝?”
“而且还犯了一千一百七十二件罪状?”
正疑惑间,无数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了他的大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三年前,先帝骤然驾崩,年仅六岁、身为昌邑王的原主宁辰突然被太后立为少帝,而就在他接到懿旨的当日,母亲却突然病逝。
三年来,宁辰名为少帝,实为傀儡,一举一动都在太后的监视下。
而一年前,宁辰的外公联合先帝留下来的太监总管密谋发动政变,试图帮宁辰摆脱控制,结果却失败了。
当着宁辰的面,外公被五马分尸,太监总管也被做成了人彘,牵连被诛者一千余人,那血腥的画面,如烙铁般在原主这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心里,烙下了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
自那以后,原主便战战兢兢、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
终于,在刚刚听到众人叩请废帝时,自知死期将至的原主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窝囊的少帝终究窝囊地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雇佣兵头目,同名同姓的宁辰!
努力地消化完记忆,他回头看向珠帘后的太后,稚气的目光中瞬间多了一丝阴寒。
珠帘后,太后的声音幽幽传来:“人孰无过,更何况陛下年幼,你们身为大宁肱骨,理应悉心辅佐少帝,怎能轻言废帝?”
众人再次叩请:“太后,您未垂帘听政的这一年内,我等已然尽心辅佐,奈何当今陛下冥顽不灵,此子年少尚且如此,若待其亲政,我大宁必亡于他手,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为大宁计,为苍生计,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臣等附议,若不废帝,臣等当即请辞......”
宁辰看向众人,童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好一个为大宁计,为苍生计!”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我的好母后!”
他深知历史上那些被废了的皇帝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只怕被废后,自己活不到第二天就得死在这个杀了原主母亲和外公的毒妇手中。
对一个年仅九岁,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来说,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
可现在,在这副只有九岁的身体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灵魂。
宁辰再次回头看向珠帘后的太后,他知道,太后就是想废了自己,然后还要装出一副被百官逼迫的无辜形象。
当了表字还想立牌坊?
做梦!
宁辰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泪水湿润了眼眶,他这才缓缓站了起来,那张天真童稚的脸上尽显悲伤愧疚。
他乖巧地跪在珠帘前,声泪俱下,颤颤巍巍:“母后,辰儿知错了,辰儿辜负了您的厚望,可辰儿不想死,母后,您别杀辰儿,求您了别杀辰儿......”
闻言,文武百官中,不少人脸上瞬间充满了震惊,议论声渐起:
“太后要杀陛下?”
“不是说只是废帝,不杀陛下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官员,此刻脸上却无比复杂。
珠帘后,年仅三十的太后脸上更是无比难堪,她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怒道:“休要胡说,本宫什么时候要杀你?”
说到此,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辰儿,众爱卿只是在商讨帝位一事,有的人适合当皇帝,有的人不适合,你乃皇家血脉,就算不当皇帝了,也没人敢伤害你!”
宁辰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俨然就是一个刚得到糖果的小孩,没心没肺,不谙世事:
“谢谢母后,谢谢您不杀辰儿......”
闻言,太后脸上顿时浮现一抹蔑笑:果然只是个黄口小儿,一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小废物,我不杀你,不代表你能活下去!
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大臣也纷纷向宁辰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像是在说:终究只是个小废物!
殊不知,整个过程,看似懵懂无知的宁辰,一直在找机会偷偷观察所有大臣的反应。
他自然不会相信太后的鬼话,但他相信,即便朝堂都在太后和宰相的掌控之中,也一定会有一些忠于大宁的人,哪怕只是一个。
而自己刚刚的行为,就是一次很好的筛选。
宁辰转过身,一脸天真无害地扫视着一众大臣:
“各位都是大宁的中流砥柱,如今却联名逼迫太后废帝,如此行径只怕会落得个大逆不道的千古骂名......”
闻言,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万万没想到,之前还在流鼻涕擦眼泪的傀儡小皇帝,此刻竟敢说出这种指责百官的话语。
这让他们心中顿生不满:一个废物昏庸的小皇帝,竟敢指责我等臣工!
就连宰相与珠帘后的太后,此刻都充满了震惊:怎么回事?这小废物今天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宁辰并没有停,继续用那双看似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天真地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我也不想当皇帝!”
“既然各位爱卿不愿再给朕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朕就下罪己诏,待母后寿辰过后便主动退位,以免各位大臣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说完,宁辰最后看了眼神情各异的百官,又转身看向珠帘后的太后:“还请母后恩准,如此也免得让母后为难,母后也可以有时间另立明君,更重要的是,辰儿想以皇帝的身份,为母后献上最后一次寿礼,以感谢母后这些年的付出!”
“望母后恩准!”
说到此,宁辰再次跪下,俨然一个苦苦哀求母亲的小孩形象,神情充满了祈求。
但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今日绝不能被废!
哗!
朝堂上瞬间充满了雷鸣般的议论声。
谁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年仅九岁,还被定义为荒淫无道的少帝,竟然会说出下罪己诏主动退位,以免百官遭受骂名,以免太后为难,还要为太后最后一次献寿礼的言论。
如此舍己为人,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心怀孝道。
这真的是那个被骂做废物的小皇帝吗?
这真的是那个扶不起的昏君吗?
此时,更是有人站了出来,大声道:
“太后,微臣有话要说,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今日能有如此言行,我等应该再给陛下一次机会......”
“臣附议,请太后再给陛下一次机会!”
“臣附议......”

小安子点头道:“回陛下,奴才是您的外公留下来暗中保护您的死士,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您遇到危险......”
外公?
就是那个被太后当着自己的面让人五马分尸的外公?
宁辰狐疑地打量小安子:“朕凭什么相信你?”
小安子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宁辰面前,补充道:“当初您的外公周大人发动政变之际便安排我等潜伏在宫中。”
“周大人说了,不论他政变成功与否,我等都绝不能暴露,除非陛下您遇到了生命危险。”
宁辰接过玉佩一看,果然与原主记忆中一模一样。
这才想起当初外公发动政变之前,也拿着与这一模一样的玉佩和原主说过类似的话。
没错,这就是外公留给自己最大的遗产!
确定小安子是外公留下的人,宁辰顿时激动了起来:“你刚刚说你等?你们总共多少人?”
小安子正色道:“我等死士共计二十四人!”
宁辰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再看了两眼玉佩,竟直接傻笑了出来。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在自己最缺帮手的时候,却发现太后安排在身边的哑巴小太监竟然是自己人。
而且,这以小安子为首的这二十四名死士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顺利潜伏这些年,能力绝对不俗!
这不就是自己的最好的原始股吗?
外公啊外公,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见宁辰有些发呆,小安子继续道:“如今太后已然将废帝一事摆上台面,这也就意味着陛下您对她已经没用了,她定会对您痛下杀手......”
宁辰笑了笑,打断道:“所以你拿这套太监衣服来是为了让我乔装逃出皇宫?”
小安子点头:“放心吧,陛下,奴才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宁辰突然直勾勾地看向小安子,目光坚定而清澈,再次打断道:“逃?往哪里逃?”
“朕且告诉你!”
“宁战死,勿苟活,这龙椅朕坐定了!”
闻言,小安子不由得浑身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皇帝,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满脸稚气的九岁小孩,竟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来!
这、这还是当初那个胆小懦弱的废物小皇帝吗?
小安子仍旧担忧:“可是陛下,如果您不逃的话,太后也绝不会放过您,等她寿辰一过,还是会废了您的帝位,到时候您就绝无活下去的希望,而且您今日在朝堂的表现,只怕她会提前对您下手......”
宁辰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她没那么傻,她要的就是名正言顺让朕下台,不然也不会设计一出联名废帝的戏码!”
“而朕已经承诺寿辰过后便主动退位,所以,朕只要不威胁到她,她完全没必要提前对朕下手!”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绝地翻盘!”
小安子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绝地翻盘?”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一脸稚嫩的小主人,虽然这九岁小主人今日朝堂上的表现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更像是突然开窍了。
可想要在如此困境下绝地翻盘,岂非痴人说梦吗?
小安子解释道:“陛下,整个皇宫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下,禁卫军统帅也都是太后的人,再加上宰相的势力,我们想保您活下去都难,又怎么可能......”
宁辰用小手拍了拍小安子的肩膀,一脸笃定地说道:“是很难,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你们便是朕的星星之火!”
“虽然外公只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候帮朕逃出皇宫,保朕一命,但相信朕,你们能做的事更多!”
从古至今,太监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群体。
而一年前外公的那次政变失败,导致宫里的太监已然遭受过一次大的清洗,这才过去一年,正是新一轮太监野蛮生长的最佳时候!
“可、可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小安子内心大为所动,但还是忍不住疑惑道。
宁辰陷入了沉思,还有一个多月便是太后的寿辰,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一个月!
而自己想要活下去,便只能坐稳这把龙椅,所以,必须在太后寿辰之前摆脱太后的控制!
可如何摆脱太后的控制呢?
宁辰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整整一年未垂帘听政,如今刚一恢复垂帘听政,便要废了朕,小安子,你说这是为何?”
小安子道:“奴才倒是略知一二,这一年太后身体抱恙,一直在行宫休养,所以......”
宁辰摇了摇头:“只怕没这么简单......”
“三年来,太后整整垂帘听政了两年,却偏偏最后一年因病搬至行宫休养,如今一回来,就直接给自己安排一个废帝的戏码......”
“朕的直觉告诉朕,这里面定有惊天大瓜!”
小安子愣了愣:“大瓜?什么瓜?”
宁辰伸出小手勾了勾,小安子连忙附耳过去: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三件事!”
“第一,你继续潜伏,暗中调查太后这一年到底在干什么,务必要快!”
“第二,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朕需要你们暗中壮大成有规模有组织的群体,朕给你们命名为东厂!”
“第三......”
清晨。
金銮殿上,宁辰若有所思地坐在龙椅上接受完百官的叩拜,
他很清楚,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来月,想要摆脱太后的控制,就必须有属于他的力量,而他现在拥有的只是外公留给他的那二十四名死士。
这远远不够!
所以,他必须还要在朝堂上争取更多的支持。
昨日朝堂上的事情便已经能证明,太后和宰相虽然掌握着整个朝堂,但仍旧不乏真正忠君爱国之人。
自己必须用行动争取到这些人的支持。
刚叩拜完,一名年近六十的官员急匆匆地站了出来,跪倒在大殿前:
“启禀太后,启禀陛下,臣左都御史范大有有本要参!”
见状,朝堂瞬间响起了阵阵议论声。
宁辰挑了挑眉,这不是昨日替自己求情的人之一吗?
此时,太后的声音悠悠响起:“范大有,你所参何人?”
范大有一手拿着奏本,一手指着户部尚书,痛心疾首地怒道:“臣要参户部尚书赵思文,他欺上瞒下,隐瞒灾情,导致灾情延误,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如今,已有不少灾民涌入京都,但却没能得到妥善处置!”
“赵思文何在?”太后沉声道。
“臣在!”赵思文上一步,弯腰行礼,“启禀太后,灾情一事微臣日前已然上报,只因如今国库空虚,再加之太后寿辰将至,实在抽不出多余的银子赈灾,此事宰相大人可以作证!”
宰相宋国忠眯着眼,捋捋胡须上前一步:“启禀娘娘,老臣可以作证,赵大人的奏折现在就在中书省放着!”
宁辰皱了皱眉,不自觉地看向跪在地上呆若木鸡的范大有,暗暗道:“范大有啊范大有,你怕是中了他们的套啊,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对你下手了......”
果不其然!
待宰相宋国忠说完,赵思文当即跪在地上,道:“娘娘,范大有身为左都御史,事情并未查清楚便诬陷微臣,此等行径必须严惩,否则岂非所有人一张嘴就能诬陷他人了吗?”
“长此以往,我大宁朝纲何在,威严何存?”
珠帘后,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既是诬告,自当严惩,决不可助长诬陷之风,即日起,将正二品左都御史范大有,贬为监察御史,正七品!”
从正二品直接贬为正七品?
闻言,反应过来的范大有竟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还不退下,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
突然,宁辰站了起来,扫视了一眼众人后,便转身看向珠帘后的太后:
“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求救?他在向我们求救?”
“这、这......”
范大有懵了很久,实在想不通恩师为何会如此说。
经过老师的点拨,他已然知道了小皇帝宁辰所面临的局面。
是啊!
一个傀儡小皇帝,太后又打定主意一定会废了他,更是联合了宰相等一众朝臣。
面对这样的局面,别说是一个九岁小孩,就算是他,就算是任何其他人,只怕都找不到破局的办法。
可他实在不明白,老师为何说小皇帝想到了破局的办法,而且还是在给自己发求救信号?
他目前的所有行为,明明只是在讨好太后!
难道他是指望讨得太后欢心,然后期待太后不要废他?
这、这怎么可能?
见状,孔老夫子再次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
缓缓解释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从小皇帝那日在朝堂上以死相逼开始,他便已经谋划好了一切。”
说到此,孔夫子忍不住赞道:“小小年纪,就能想到在朝堂上想出以死相逼这样的顶级阳谋,此子日后定不简单......”
正说着,范大有突然疑惑道:“阳谋?为何......”
孔夫子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范大有:“你说是为何?你好好想想你读过的那些史书!”
范大有努力地回想着,突然,他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明白了,是阳谋,确实是顶级阳谋!”
“特别是他那时说的那句‘看你们背不背得起朝堂之上逼死天子的骂名!’”
“他知道朝堂上的那些人都不愿背负逼死天子的骂名,所以才故意在朝堂上以死相逼!”
“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见范大有终于开窍了,孔老夫子欣慰地捋了捋胡须,继续道:“所以你现在还说他昏庸吗?”
范大有又问道:“您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可、可我后来弹劾赵思文的事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孔老夫子叹道:“你啊,真是糊涂,完全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他从那日以死相逼开始,就料定朝堂上肯定有人会站出来帮他说话,而你偏偏站出来了。”
“他知道,太后等人一定不会放过你,所以没过多久你就中了他们的圈套,在朝堂上弹劾户部尚书赵思文。”
“这也正是小皇帝高明之处,他假意让你戴罪立功去赈灾,就是为了保你的同时,向你发出求救的信号!”
范大有再次一怔:“圈套?难道我弹劾赵思文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
想到此,他不禁后背一凉!
而恩师说小皇帝早就料到了这一些,更是让他无比震惊!
但想了想,他又问道:“可、可他既然是要保我,就应该全力帮助我赈灾,又怎会做出不顾灾民死活,只为讨好太后的事?”
“而且,您说他是要向我发出求救信号,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和我说......”
孔老夫子道:“糊涂,你是真的糊涂啊!”
“你想想,太后一心要废他,肯定对他百般监视,他如果随意说出来,万一被传到太后那里,他甚至都不用等到太后寿辰就会被废!”
“而且,你能中了太后等人的圈套就说明你身边肯定有太后的耳目!”
范大有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耳目?”
孔老夫子继续道:“所以啊,他既然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又怎会傻到明着告诉你?”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表面上装作讨好太后,迷惑太后、拖延时间,暗地里助你!”
范大有不解道:“可他明明没有助我,他甚至连那十万两赈灾银都不让我继续索要......”
孔老夫子摇了摇头:“你是真的傻啊,完全就是个书呆子!”
“难道你就看不出,他表面上让京兆府尹发动民间活动为太后贺寿,实际上就是在帮你赈灾吗?”
“而且这比你直接用银钱赈灾更有效果,这种以工程代替赈灾的方式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赈灾方式!”
“帮我赈灾?最好的赈灾方式?”
“这、这......”范大有的脑子越来越懵。
他并非很笨,但实在是因为老师的话太让他震惊,他一时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而且偏见本就是座大山,他之前对小皇帝可是充满了偏见!
孔老夫子继续道:“发动民间活动,必定会带来众多民间工程。”
“工程一多,自然就需要更多工人,而小皇帝故意在你面前压低灾民的工钱,这就会让那些富人为了节约钱更多的雇佣灾民!”
“虽然赚的钱少了些,但灾民最起码能自给自足,这不是帮你赈灾又是什么?”
范大有皱了皱眉,回想到这几日赈灾时的发现,他如惊天霹雳般猛地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这几日领救济粮的灾民越来越少。”
“原来那些灾民都去打工赚钱,自给自足了......”
说到此,他似乎彻底开窍了,心中顿时对此计充满了敬佩。
更是激动地说道:“而且如此一来,既能不用国库的银子,帮本就空虚的国库节约开支,还可以大张旗鼓地为太后贺寿,搏得太后欢心,为他争取时间!”
“这、这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之计!”
“厉害,厉害,这以工程代替赈灾的办法果然精妙!”
经过恩师的点拨,他这才发现这小皇帝的厉害之处。
心中顿时对小皇帝充满了敬佩!
一个年仅九岁的稚子,竟能在这样的局面下做到如此地步!
难怪!
难怪恩师会说他是千古一帝的坯子!
想到此,他突然又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痛心疾首地说道:“糊涂,我怎么就这么糊涂!”
他又看向孔老夫子,说道:“恩师,多亏了您的点拨,不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甚至还在恨他......”
见状,孔老夫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
“无妨,小皇帝不会和你计较的!”
“你可知,赈灾一事还不是这小皇帝最厉害的地方!”
范大有再次一愣,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那被偏见堵塞的大脑瞬间通畅了。
仅是片刻,他便反应了过来,激动地说道:“没错,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以举办诗会为太后贺寿为借口,让我来找恩师您!”
“陛下肯定已经猜到,您听完我的讲述,一定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也知道您和我在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后,一定会帮他!”
“而这就是他向我们发出的求救信号!”
此刻,范大有终于彻底明白了宁辰的所有良苦用心!
孔老夫子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道:“不错,你总算是开窍了!”
范大有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是学生愚钝,幸亏有您在!”
“不然我还会一直误会我们这位小皇帝......”
孔老夫子再次看向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不是幸亏有老夫,而是幸亏小皇帝足够厉害!”
“这一切都早在他的谋划之中!”
闻言,范大有深深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小皇帝的愧疚与敬佩:
“是啊,这一切都在咱们的这位小皇帝的谋划之中!”
孔老夫子再次捋了捋银须,郑重道:“咱们的这位小皇帝能选中你与为师,说明他是真的不简单!”
“年仅九岁,还是懵懂无知的年纪,他却知人性,懂隐忍,善伪装,精谋略!”
“这不正是千古一帝的坯子吗?”
“所以啊,大有,遇到这样的小皇帝是我们这种人的幸运,我们必须好好辅佐他,助他成就千古一帝!”
范大有用力地点点头。
突然又转身面朝皇宫的方向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严肃地说道:“陛下啊陛下,老臣愚钝,到现在才知道您的良苦心!”
“老臣发誓,往后余生,臣定当全心全意辅佐您!”
此刻,他是彻底对宁辰这个年仅九岁的小皇帝心悦诚服、死心塌地!
老夫子见状,也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手弯腰,脸上充满了期待的微笑。
片刻后,他又对范大有道:“大有,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范大有用力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学生知道,学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让陛下失望......”

马车再次来到城外。
见到范大有下车,灾民们便如见到救星般躁动了起来。
然而这却让范大有更加惭愧,他回头幽怨地看了眼街溜子般四处闲逛的少帝宁辰。
腹诽道:“黄口小儿,你是真狠心啊,十万两,整整十万两,你竟然直接不要了,你让这些灾民如何活下去,让我到哪里去找赈灾的银子!”
他是真的不想干了,可不管这些灾民,他比死还难受!
正难受着,宁辰突然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无害的笑喊道:“范大人,过来一下!”
范大有无奈,只能乖乖过去,此举更是引起了不少灾民的好奇。
一个堂堂二品大员,竟能如此轻易被一个小屁孩差遣?
不过这小屁孩还长得挺可爱的!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孩,竟然会说出魔鬼一般的话:
“范大人,你这不是浪费钱吗?”
“赈灾用的粥不必如此浓稠,去,从现在开始,白粥至少要比现在稀一半,哦,不,一大半!”
“米也没必要用新米,加些糟糠啥的,饿不死人就行!”
“还有,从现在开始,所有郎中、工人的工钱,全都减七成,他们爱干不干,不干就让灾民自己干!”
“另外,这些棚子啥的,没必要用这么好的材料,只要不塌就行!”
“记住,钱就那么点钱,你要节约点用!”
宁辰的声音很大,附近的人都听到了,这也瞬间点燃了灾民心中的怒火,甚至有几个直接带头冲上开骂:
“小混蛋,你还有没有*人*性!”
“小小年纪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范大有更是怒不可遏,直接质问道:“你让我听你的,这就是你赈灾的方式?”
“他们是我大宁的百姓,是活生生的人,你如此对待他们与牲口何异?”
“他们大老远逃难到京都,如果连让他们吃饱住好都做不到,那我们还是人吗......”
宁辰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还是那句话,不想干现在就滚!”
“听朕的,他们最起码能活,否则不会有人管他们的死活!”
“另外,将那几个带头辱骂朕的抓起来好好审审,一个都不许放过!”
“记住了,如果你不按朕说的去做,哪怕少一件,朕立刻让你滚蛋!”
说罢,宁辰便带着小安子和几名侍卫离开了。
路上,小安子掀开车帘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几个侍卫。
回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宁辰说道:
“陛下,您既然想拉拢范大有,为何不找机会将您的良苦用心直接告诉他,还要如此对他,您就不怕他越来越恨您?”
宁辰同样压低声音,严肃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一个左都御史,能中了赵思文他们的套,这就说明范大有身边很有可能有其他人的耳目!”
“朕现在无兵无权,一旦朕的真实意图被泄露到太后那里,只怕等不到太后寿辰,朕就得玩完!”
小安子点点头,又担忧道:“可如此下去,范大有能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吗?”
宁辰勾了勾小手,小安子当即附耳过去。
宁辰轻声道:“这次出宫监督是朕唯一翻盘的机会,所以朕必须要利用好......”
片刻后,听完宁辰的讲述与安排,小安子竟直接愣住了。
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九岁的少年天子,他心中生出强烈的敬佩。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宁辰会何会主动要求出宫监督范大有赈灾!
原来,这一切早在他的精心安排之中。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竟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另一边。
愤怒憋屈的范大有在城墙边呆立了很久。
他是真的很想罢官不做,就算是死他也不怕!
这混账小皇帝不仅直接免了那原本该用来赈灾的十万两银子,还要像牲口般对待这些灾民。
甚至只因辱骂了他几句,就要抓灾民!
不知者不罪,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小皇帝的真实身份啊!
小皇帝把他们抓起来审问,这不就是明摆着要随便找个罪证安在他们身上吗?
毫无怜悯之心,毫无包容之心,这样的小皇帝,早就该废掉!
他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站出来替小皇帝说话。
但一切都晚了,他不能不管这些灾民,如果不管,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可偏偏小皇帝彻底捏死了他的这根软肋!
也罢,就像那混账小皇帝说的,按小皇帝那么做,就算被当牲口对待,最起码灾民还能活下去。
否则,自己若真的被赶走了,只怕朝堂之上的那些大员,没一个会在乎这些灾民的死活!
在侍卫的监督下,范大有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宁辰说的做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一些之前吃完赈灾粥的灾民竟大部分开始呕吐发病。
这让他瞬间慌了,怎么会这样?
自己明明用的都是好粮食,他们怎么会突然呕吐发病?
所幸还有一些不在乎工钱的郎中留了下来,一检查,原因竟是因为吃太饱,吃太好了!
经过郎中的解释,他才明白,原来人在饿了很长时间后,是不能吃太好,更不能吃太饱的!
范大有一拍额头,顿时无比自责,竟连自己也骂了起来:“范大有啊范大有,只怪你从小就没饿过,一心钻文学,不懂世俗常识,你枉为文坛领袖,那么多书都读入腚中......”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城内的方向:“难道小皇帝早就考虑到了这些?不、不可能,他如果真有此心,为何不直言?”
“而且,他如果能有此心,也不会让我抓那几个灾民啊......”
正喃喃着,手下匆匆来报:“大人,大人,那几个灾民都交代了!”
范大有愣了愣:“交代?交代什么?只是一些灾民罢了,你们难道真的栽赃陷害......”
正说着,手下人说道:“大人,那几个带头辱骂闹事的人根本就不是灾民!”
“他们都是附近的百姓,得知我们在赈灾,而且伙食很好,所以就好吃懒做跑来冒充灾民......”
轰!
范大有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冒充灾民?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他连忙确认:“你确定?那些人全都是?一个都没有搞错?”
手下道:“回大人,属下敢以项上人头保证,这些人的户籍都有登记的......”
范大有彻底懵了!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负责赈灾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闹出如此笑话。
想到此,他不禁再次看向城内的方向:难道那小皇帝连有人冒充灾民都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
然而,很快又有人来报:“大人,大人,不好了,给灾民搭棚子的那些包工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怎么回事?”范大疑惑道。
手下报告道:“好像是有人看不惯,说那些包工太黑了,昧着良心赚赈灾银两?”
“赚赈灾银两?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范大有连忙去查看,原来,宁辰说工钱砍掉七成后,有些黑心老板不愿继续干,而有些工人和极少数包工仍旧愿意继续干。
双方因为去留发生了矛盾,闹起来后竟直接把对方的老底都揭穿了。
这其中好多包工向官府抬高工价,却打着发善心赈灾的名义给工人极低的价格。
简直就是在吃人血馒头!
了解完事情原委的范大有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暴击!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亲自负责赈灾,竟然会闹出这么多笑话!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自己这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比起自责,他现在更好奇:这小皇帝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早就知道赈灾事宜里面的这些腌臜事?
如果只是歪打正着,怎么可能全都被这小皇帝蒙中?
可如果这小皇帝早就知道的话,那这小皇帝未免也太逆天了......
想到此,他竟再次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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