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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凋零不见君抖音热门 番外》精彩片段
兄长安排了暗卫暗中保护,因此这一路南下走得顺畅无比,并不担心会被沈岸找到。
在扬州时,被这里的景色迷住了眼。
给家中捎了封信,想着在这里定居几月。
我带了足够多的金银细软,租了个临江的院子,每日煮茶种花,过得好不快活。
尽管没有刻意打听沈岸的消息,但偶尔还是会听闻,京城中爱妻如命的沈王爷,弄丢了自己的王妃,散尽全部身家到处寻找。
甚至只是因为听到有人说,在最北边的边疆燕地见过我的身影。
他便快马加鞭亲自去了一趟,可还是无功而返。
时间久了,我也能平心静气和别人八卦几句,仿佛话题中心的人不是自己。
直到那一日,听到街头有人赞叹沈岸的深情,我心里实在烦闷,便插进去说了几句。
“他若是当真那么深情,他的王妃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我看他定是背地里做了坏事,被王妃知晓,这才远走高飞。”
众人陷入沉默,我正欲回家,却和沈岸撞了个正着。
他红着眼眶,面容憔悴不堪,身上的锦袍也皱皱巴巴,完全不像京城里那个风流俊朗的沈王爷。
“清清,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我有多想你,为了找你吃了多少的苦。”
他冲上前死死抱住我,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无奈之下,我唤出隐匿在一旁的暗卫,将他砸昏过去,这才得以脱身。
我匆匆忙忙回到家,将门关紧,心中暗恨他来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恰巧大哥送来书信,说他近日将要娶妻,我思索再三,决定离开扬州回京。
马车行至半路,沈岸追了上来。
暗卫问我是否要再将他打晕,我摇了摇头。
有些话注定还是要说清楚。
他见我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自以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
低垂着头,哑着嗓音道歉。
“清清,对不起,我一直以来都只爱你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冷着脸看他,语气讥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爱我这个人,但又爱上了玉落的身体?”
沈岸一脸受伤的表情,连连摇头。
“不是的!当初我只是见她被人刁难,好心上前帮忙,可谁知她竟用药爬上了我的床。”
“那日事后我特别后悔,可怎么也不敢告诉你,后来……后来,她又来找我,我才…”
见他吞吞吐吐,我打断他的话。
“你才没忍住一次次与她欢好,甚至还跟她有了孩子。”
沈岸的脸上血色尽褪。
我不理会,自顾自说下去。
“沈岸,若你直说是自己三心二意,爱意不坚定,我倒敬你几分坦诚。”
“可出了问题,你便将错误全部推到女子头上,这才更是令人不齿。”
“玉落是有错处,但你也不无辜。”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与你便再无可能。”
他还想纠缠,被我狠狠甩开,冷声呵斥。
“你死皮赖脸纠缠我的样子,真的很令人恶心!”
闻言,他脸色一寸寸变得灰白,双手无力垂下,竟生生流出一滴血泪,挂在脸上异常诡异。
我不欲与他多说,转身坐上马车离开。
玉落得知裴清清偷偷离开王府,心里正暗自得意。
接着就被王府的侍卫带走,随意塞进一顶小轿,抬入王府。
她委屈地眼里直冒泪花,心想待见到王爷,定要好好告他们一状,让王爷替自己出气。
那可恶的裴清清终于走了,她马上就要进入王府,哪怕是做妾,也要比在这花楼里做妓子好得多。
她又哭又笑,只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
刚进王府大门,玉落急不可待地冲出轿子,小跑着跑进前厅。
还没站稳身子,沈岸一脚踹至她的心口。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踹得玉落生生吐出一口血水。
她怯生生地望向沈岸,嘴角残留着血迹,眼睛里波光粼粼,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王爷,可是玉落哪里做得不好,惹王爷生气了?”
沈岸只觉得眼前的女人面目可憎,害得他失去裴清清。
他毫不怜惜地掐住玉落的脖子,将人逼至墙角。
“昨日,你是不是来王府找过清清?”
玉落愣了片刻,正想否认,晓棠跳出来指认。
“将军,就是她!她还说怀了你的孩子!”
怀孕一事隐蔽,除却沈岸的心腹无人知晓,这话一出,玉落再无否认的余地。
她竭力克制住身体的疼痛,轻垂着眼,娇滴滴地咬着唇,两只湿漉漉的大眼一眨一眨,看起来人畜无害。
妈妈教导她们,没有男人能阻挡女子的娇羞示弱。
平日里她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沈岸总会顺她的意。
“王爷,我只是看你和王妃一直没孩子,想把我的孩子给王妃养……”
可今日她打错了算盘,沈岸听到她的话,手上力气加大,把人掐得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窒息感让玉落陷入恐慌,她顾不上装可怜,扑腾着双腿,哭嚎求饶。
沈岸不断加大力气,满眼阴鸷,语气冷若冰霜。
“你算个什么东西?”
“烟花柳巷的贱妇也敢让清清养你的孽种?”
“我有没有和你说去,永远不准出现在清清面前?”
“我不过是看你放荡廉价,在你身上玩些平时不舍得对清清做的花样,你竟也以为能爬到清清头上?”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你记不住我说的话,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玉落眼珠突起,脸色渐渐发青,很快就要窒息而亡。
沈岸却突然松开手,拿手绢细细擦过每一根手指,站起身,自上而下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
她脖颈上的窒息感消失,正以为沈岸不舍得真的杀掉自己,心头涌起一阵欣喜。
下一秒,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
“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就让你天天接客,怀了孕也不准停!”
“吩咐下去,让老鸨盯着,一天也不准停!”
玉落惨叫一声,被吓昏过去。
直到侍卫拖着昏死的玉落下去,沈岸眼神从狠戾变得落寞。
他担心裴家暗中隐匿清清的行踪,不敢大肆张贴告示,只吩咐暗卫兵分几路暗中搜查。
哪怕将这王朝翻个底朝天,势必也要找到裴清清的下落。
玉落走后,我在前厅里呆坐了许久,直到沈岸下朝回府,将我抱进怀中,我才微微回神。
他促狭地看着我笑,打趣道:
“怎么发髻都未梳好,就坐在这里发呆,是不是想念为夫了?”
未等我回话,便打横将我抱起,一路抱至房内,小心翼翼安置在桌前。
他拿出螺子黛,全神贯注替我描眉,手腕轻巧旋转几下,便将发髻挽好。
我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只静静坐着任他摆弄,脑海中全是玉落那满身红痕。
“清清?清清?”
沈岸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清清,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皇上要我秘密押送粮草至池州,最快也要三日才能回来,你这样我如何能够放心。”
“要不然我向皇上告假,在府内好好陪你。”
沈岸略有些心虚地看着我,大拇指和食指不停摩挲。
这是他撒谎紧张时一贯的动作。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不会让他为难,总会细心为他收拾好行囊,叮嘱他一切要以国家大事为先。
今日却一反常态,带着些撒娇语气开口:
“好呀,夫君,这几日我正想你多陪陪我。”
他愣住,似乎从来没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半晌后才说:
“皇上特意交代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清清,等我回来便休沐几日,好好陪你。”
我垂下眼,遮住眼底的嘲讽。
“好,那我回裴府待几日,父亲母亲已经许久未见我了。”
沈岸将我送回裴府,并未进门便火急火燎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没完。
从来都没有什么皇上秘任。
早上玉落向我炫耀的画作里,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于仲夏十二日作,庆玉落生辰。
而明日便是五月十二,他抛下我,只是为了给另外一个妓子庆生。
父母见我回来高兴万分,将正在当值的兄长裴之恒也叫了回来。
在家人身边,心中的委屈更甚,我带着哭腔问道:
“若我同沈岸合理,父亲母亲可会怪我?”
他们瞬间脸色大变,问我是否在沈家受了委屈。
沉吟片刻,我将沈岸同玉落的事情和盘托出。
父亲重重一拳砸到桌上。
“这沈岸,当初来府上求娶时那般信誓旦旦,如今倒好,竟和花柳女子厮混,清清,为父支持你和离!”
兄长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便要出门将沈岸狠揍一顿。
我拉住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塞给兄长。
“我想出去散心一段时间,待我走后,大哥再去狠狠揍他一顿。”
“若是现在挑明,我怕他痴缠于我。”
次日,我坐上货船,一路南下。
此时,沈岸正在同玉落庆祝生辰。
他本不想答应,只是玉落一直哭哭啼啼。
说没有福分给自己生下孩子,能一起过生辰也心满意足了。
想到玉落无名无分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又要打掉孩子,不免有些心软。
长寿面是玉落自己做的。
她双手合十,一脸虔诚许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红烛摇曳下,女人的脸越发妩媚迷人。
沈岸只觉得浑身燥热,大手握住她的腰肢,便要欺身而上。
突然,厢房木门被猛地一下踢开。
沈岸怒火中烧,扬声大骂:
“哪里来的贱民,你知不知道本王是……”
隔日,沈岸不知从哪得来了传闻,说京城内来了个妙手回春的神医。
记挂着我昨日的不适,特意休沐在家,准备带我上门拜访。
我本想拒绝,奈何他一早上都在哄我。
“我的好清清,听话,你就去看看嘛,为夫是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
“我还想同你白头偕老呢。”
“你身子本就不好,若以后又生了病,那我干脆也不活了!”
“你前阵子不是想去看南曲班子唱戏吗,等我们看过神医,我就带你去!”
无奈之下,我只得点头答应。
沈岸喜笑颜开,准备了蜜饯糕点,像哄孩子看病一样哄我。
神医家门排了长队。
沈岸想要花重金插队,被我拒绝。
只安排了小厮在门口等,先带我去南曲班子听戏。
唱戏的女人一登台,沈岸的身子骤然僵直,手不自觉握紧,露出了泛白的指节。
察觉到他不对劲,我仔细瞧了瞧,竟是昨日与沈岸鱼水之欢的花楼女子。
戏唱到一半,有小厮过来附在沈岸耳边说了什么。
他拧紧眉头,沉声呵斥:
“看不见我和王妃在一起吗?”
“我不是说过,任何事都要排在王妃后面吗?”
小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开口:
“可是裴大人说,必须等王爷前去一起定夺……”
裴大人是沈岸的同僚。
昨日在长公主宴会上,裴夫人缺席,听闻是和裴大人一起回了清河老宅。
但我并没有挑明,如往常般体贴道:
“既然是公事,那夫君就快要些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听到我这样说,沈岸犹豫了片刻,一脸羞愧跟我道歉。
“清清,我去去就回。”
“你在这等着,我回来之后陪你去看那神医。”
话毕,急匆匆跟着小厮出门。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回头看向戏台。
那唱戏的女子不知何时也悄然退场。
没了看戏的心情,我支开侍卫,自己在街上闲逛。
不知不觉走到了戏班子的后院。
正想离开时,听到了沈岸的声音。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出现在清清面前,真是找死!”
女人声音里含着哭腔。
“爷,玉落实在是想你想得厉害。”
“想着夫人并未见过我,这才铤而走险。”
我上前从门缝中偷看。
只见玉落跪坐在沈岸脚边,低垂着头抹泪,时不时含情脉脉抬头看一眼面前的男人。
“爷,求你疼疼玉落,我一到晚上,夜深人静,心里只想的到爷一人。”
“刚刚我那戏唱得不错吧,爷若喜欢,以后我只在你面前唱。”
沈岸还是不肯理她。
玉落解开腰间的衣带,宽大的戏服从身上滑落,露出微微透明的里衣。
姣好的身段在若隐若现的纱衣中更显迷人。
她双臂柔若无骨般攀上男人的大腿,一路向上点火。
“玉落近日得了个好东西,爷想不想见识一下?”
待看清她手里那个玉石做的玩意儿,沈岸变了神色,呼吸骤然变重,长臂一挥将人捞起。
竟直接在院子里颠鸾倒凤,不知羞耻为何物。
许是因为不在府内,眼前的沈岸比昨日更加疯狂,恨不得将身下的人揉为一体。
嘴里不停说着露骨的情话和各种淫言秽语,在玉落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许久,沈岸终于结束。
穿好衣服,靠坐在椅子上。
玉落未着寸缕,在他面前唱起了方才的戏曲。
沈岸微眯着眼,随着节拍轻微点头,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幅画面,只觉得沈岸如此陌生。
同他相识十余年,我竟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恰好有小厮来寻我去问诊,我做出噤声的动作。
“今日之事,不可向沈岸透露一个字。”
随后,同他一起去了神医处。
我同沈岸青梅竹马,是京城内人人羡慕的少年夫妻。
他为娶我,在我家府外跪了三天三夜,并承诺此生不纳二色。
可昨日我从长公主的宴会上提前回府,却看见他将一书童打扮的女子压至身下。
那女人媚眼如丝,娇笑着求饶。
“爷,您弄疼奴家了,轻一点。”
“奴家怀孕了。”
沈岸动作顿住,面色阴沉。
“你没吃避子药?”
女人笑容僵在脸上,神色有一丝慌乱。
“上次您要得急,我忘记了……”
沈岸大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声音狠戾。
“你一个妓子,也配怀上我沈家的孩子?”
女人哭着求饶:
“爷您别生气,过几日我就去把他打掉。”
两人重新交缠在一起。
我紧捂住嘴,眼泪却已流了满脸。
原来人前爱我入骨的夫君,人后早已和她人勾搭在一起。
既然他先背叛承诺,那我便休夫,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
我默默走出王府,失魂落魄在街上闲逛。
这是我同沈岸成婚的第三年。
本想着提前回府,给他一个惊喜。
却不想撞见了那一幕。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装作刚从宴会上回来,再次回到王府。
房间内已经恢复了整洁,空气中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仿佛刚才的一室旖旎春色只是我的错觉。
沈岸端着我最爱吃的藕粉桂花糕走进来,眉眼间尽是温柔。
“清清,快来尝尝,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他走得近了些,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入鼻尖。
是花楼姑娘惯用的香粉。
我压下心口的恶心,强撑着吃下一块糕点。
我最爱吃甜食,平日里一口气能吃完一小碟。
沈岸有些意外,委曲巴巴问道:
“清清,是我做得不好吃吗?”
“我可是特意将御膳房的厨子请回府,学了整整两个月呢。”
我勉强笑了笑,轻轻摇头。
“自然不是,只是今日有些没胃口。”
他如临大敌,立马喊来小厮去请太医。
我按下他的腰牌阻止。
“不用这么麻烦,我早点休息就好。”
闻言,他脸上紧张的神色才稍微松许了些。
他拉着我坐到梳妆台边,从袖中拿出一支玉镶红宝石簪子,替我插入发髻。
“喜欢吗清清,这是我从西域寻来的红宝石,仅此一颗。”
“我亲手做成了簪子送你。”
我看向镜中的沈岸。
他眼睛亮亮地盯着我,如同看向稀世珍宝。
这些年,他送我的礼物总是亲手制作,就连大婚时的嫁衣都是由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别人一直笑他不务正业,没把时间用在公务上。
可他不以为然,“我夫人就是我沈岸此生最大的正事!”
“娶到清清,我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宝贝,自然要寻到世间最好的东西来配她。”
京城中没有女子不羡慕我。
我也一直庆幸自己嫁了这样好的郎君。
可今日看到的这一幕,却如一把利剑,狠狠砍碎了我引以为傲的爱情。
待我回过神,沈岸在我发顶印下一吻,一只手已经探入衣襟,眼底染上明显的欲望。
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
我却控制不住想到白天,他同那花楼女子颠鸾倒凤的画面。
他将那女人压在身下,脸上的狂野不羁,完全异于和我在床笫间温和克制的模样。
胸口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出声。
沈岸急得半跪在地上,脸上的关切和担心不似作假。
“清清,你今日到底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来府上瞧瞧。”
我缓了一会,挤出一抹笑。
“没事,只是今日在宴会上吹了风,有些着凉。”
“夫君,我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
沈岸愣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熟练地替我摘下发饰,解开发髻,将头发轻轻梳顺。
然后将我打横抱起,妥帖地放在榻上,打来热水替我洗脚。
做完这一切后,他躺在我身边,将我冰凉的手脚一起放在怀中捂热,直到睡着也没有松开。
这些是沈岸睡觉前的必备流程。
自成婚以来,他每日都这样亲力亲为伺候我,比贴身的侍女还要贴心。
往常在他怀里,我总能很快睡着。
今日却辗转难眠。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眼,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待我这样好的夫君,竟全是假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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