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过警察的提醒,许听雨也终于有了头绪。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就这么刚好知道她车里有贵重物品?这边停着的好车不少,怎么就会是她的出问题了呢?她当即给陈春遥打了电话。第一个没接。她没有气馁,继续打,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了。“姐们,我昨晚喝到三点,你跟祁总走了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倒是让我睡会儿呀。”陈春遥接起电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的。许听雨没空寒暄,直接明了地说了现在的情况,直接把陈春遥给吓醒了。“怎么会这样啊?”“监控也被破坏了,这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许听雨看了一眼警察,稍微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昨天你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吗?”昨天知道她带了这些东西的,只有包间里的那几个人。要说嫌疑,肯定都有。陈春遥回想...
《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经过警察的提醒,许听雨也终于有了头绪。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就这么刚好知道她车里有贵重物品?
这边停着的好车不少,怎么就会是她的出问题了呢?
她当即给陈春遥打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
她没有气馁,继续打,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了。
“姐们,我昨晚喝到三点,你跟祁总走了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倒是让我睡会儿呀。”
陈春遥接起电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的。
许听雨没空寒暄,直接明了地说了现在的情况,直接把陈春遥给吓醒了。
“怎么会这样啊?”
“监控也被破坏了,这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
许听雨看了一眼警察,稍微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昨天你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吗?”
昨天知道她带了这些东西的,只有包间里的那几个人。
要说嫌疑,肯定都有。
陈春遥回想了一下,道:“不可能是他们,都是圈子里的,首先不缺这个钱,其次,他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这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只要出手,不就被发现了吗?
许听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凡事都有意外。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人?遥遥,我现在一团乱麻。”
她的声音里满是沮丧和失落。
这不仅是四幅画,还关系着她的家。
短时间内,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筹出那么多钱了。
“你别着急,我这边再帮你打听看看,你也想想,除了昨天晚上这些人,你那边还有谁知道。”
陈春遥还是给了她安慰。
挂断电话后,她对警察道:“知道我车里有画的人很少。”
她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在场人的具体信息。
因为那几个人有头有脸,很容易被人抓住做文章。
她不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把人家牵扯进来。
“但是,我家里现在有些情况,欠了不少钱,我不知道是不是债主做的。”
仔细想想,还是那些债主的嫌疑最重。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有人盯上她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重新振作了精神,对那对小情侣道谢,然后跟着警察去了警局做笔录。
毕竟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对方。
“现在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了,会立马展开调查的,你这边如果有任何新的线索,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在所有的口供都做完之后,负责的警察将她送出去,又安慰了几句。
其实她的心在做笔录的时候,已经重新一点点沉入谷底。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就好比是大海捞针。
她强撑着情绪,对警察道了谢,然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再去筹一笔钱。
如果求祁时风的话,他会帮她吗?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走到了祁氏集团的大楼下。
三年前,祁时风跟她结婚后,就被安排进了集团工作。
现在,已经从会给家里惹祸的浑小子,成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总裁。
可她这个名义上的总裁夫人,从未来过公司。
因为祁时风不允许。
“你不在公司任职,去公司是想逞你总裁夫人的威风吗?”
“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祁时风,被迫娶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因着这两句话,她甚至连逛街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祁氏附近。
只偶尔,隔着两条街,看到祁氏那巍峨气派的大楼时,也会想,他工作时是怎么样的呢?
会不会跟对她一样严厉?
当时不觉得委屈,可这一份小心翼翼,咀嚼了三年,已经苦得她连靠近这里,心脏都会微微发痛。
就在她仰着头看着祁氏大楼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声。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避开一步。
谁知道刚好就踩到了减速带,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等她站起来,刚才鸣笛的车便停了下来。
随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朝她走过来。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啊?许小姐,怎么是你啊?”
谢语看到她,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可神情并未有多惊讶。
显然在车上时,就认出她来了。
许听雨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她丈夫的白月光,心头肉。
此刻,谢语穿着一身高定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去走秀场。
相比之下,她素面朝天,穿着最简单的连衣裙,还因为摔倒,沾了灰尘。
她无意雌竞,却无法掩饰相形见绌。
她幻想过无数次跟谢语再次见面,却没想到是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
“你是来见时风的吗?怎么办,他等会儿要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谢语再次娇柔开口,看似为她担心,实际上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讥讽。
“没关系,你们计划好的行程,当然继续,我有事,晚上回家跟他说就好了。”
许听雨站起来,不咸不淡地回击了回去。
听到她宣示主权,谢语脸色微变,但很快便道:“哦,忘了,许小姐可是时风名义上的太太呢。”
名义上的太太。
他是这么跟她说的吗?
哦,是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呢。
可她输人不输场,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裙摆的灰,才道:“原来谢小姐知道我是他太太啊,法律保护的那种。”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她当然也会。
见她还敢回击自己,谢语终于卸去了伪装。
“许听雨,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身份是抢来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许听雨看着她精致的脸。
想起三年前,谢语穿一身素色连衣裙,站在她面前,仰着脸,嘲讽地看着她。
“许听雨,你信不信,就算你嫁给了他,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当时许听雨不信。
现在她信了。
可是,人也并不是她抢来的啊。
“谢语,如果你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不放弃所有,只为换取跟你在一起呢?”
“论迹不论心,最终,我确实是祁太太,不是吗?”
她看向谢语,不卑不亢。
时隔多年,她以为谢语能明白,当初不是她抢来了祁时风。
而是祁时风主动放弃了谢语。
她不管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可不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好一个祁太太,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你现在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了,还以为一切都会顺着你的心意吗?”
“时风早就答应过我,亏欠我的,都会给我补回来,他做到了,不是吗?”
钱秘书说没有。
当天许建民在办公室见了来讨债的人,一群人商谈了很久,钱秘书就在旁边。
“许总说已经向祁家寻求帮助,一旦项目翻身,会立刻还上欠款。”
那群人知道许祁两家的关系,也觉得祁时风不会眼睁睁看着岳父家破产清算。
所以这群人答应下来。
谁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许建民便对钱秘书说自己要休息一下,让他先出去。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了天台。
“不知道许总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事情是有转机的,只要祁氏帮忙,咱们资金链缓过来,就能翻身的。”
钱秘书说到这里,也是泣不成声。
他跟着许建民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风趣和善的老板会走上极端。
可许听雨却心中一惊,“所以,许氏最后的希望,是在祁时风身上?”
钱秘书点了点头。
以为她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便又解释了一句。
“许总向祁氏借了五个亿,祁总答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总没有继续等下去。”
许听雨脸色微变。
她不知道自家父亲跟祁时风借钱的事情,父亲从没提过。
她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带走了她本就疲倦的脸上所有的血色。
“钱秘书,麻烦你去医院照看下我母亲,我现在,要回家一趟。”
她要问问祁时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秘书见她疲倦至极,又想起那桃色绯闻,十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去吧,医院这边别担心。”
许听雨回到祁家时,并没有看到祁时风。
反倒是她的婆婆刘宁,正坐在沙发上,目光严厉地朝她扫过来。
“见了人也不知道叫,怪不得得不到老公的心。”
“现在连身体都看不住,任由那不入流的新闻闹得满天飞。”
刘宁为人保守古板,年轻时候深受老公偷腥之害。
可她不去怪男人人品低劣,反而怪外面的狐狸精不知廉耻,怪自己不够努力......
常年的扭曲心理,让她偏执严厉。
自许听雨嫁进来后,她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总隔三差五来敲打磋磨。
若是以前,许听雨大概会沉默不语,以便早点息事宁人。
可今天,她被点燃心中委屈,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妈,优秀的人身边多有追求者,可不该由配偶来防,成年人,应该自己把握分寸。”
她不管婚前还是婚后,都有许多追求者。
可她向来恪守己礼,尤其是婚后,从未跟异性单独相处过。
她以为,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见到她竟然反驳自己,刘宁勃然大怒。
立马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胸前的小白花扯下,摔在了地上。
“你爸跳楼死了,你跟我撒气?我告诉你,你们许家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卖了你都赔不起。”
“听说连你许家老宅都要被查封了,我可告诉你,你结婚后没工作过,别想拿祁家的财产填补你家的窟窿。”
许听雨这才明白,刘宁今天来,可不是真的为祁时风和谢语的绯闻来兴师问罪的。
她来,是要敲打她,她是全职太太,没有收入,不准拿钱贴补娘家。
一直被爸爸捧在手心的许家大小姐,从未因为钱财受过这种羞辱。
她眼睛通红,浑身颤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结婚之前,我是有工作的,是你们说,在外抛头露面不体面,让我辞职。”
她曾是名动京都的天才舞蹈家。
16岁时的自编舞蹈《镜花水月》,就曾获得舞蹈大赛金奖。
如果不是结婚,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而不是被束缚在这个名为婚房,实为金丝笼的地方。
更不会父亲尸骨未寒,被人指着鼻子骂。
“那你也叫工作?穿得像个妖精一样,在所有人面前扭来扭去,能挣多少钱?最终不还是要攀附在男人身上?”
“还有,要不是当初你们许家跟我们祁家门当户对,你以为你能嫁进祁家?”
“现在你们许家都破产了,你爸都死了,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啊?”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再有记者采访你,你给我说话小心点,要是影响到祁家,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字一句,都在往许听雨心口上捅刀。
自古婆媳不和就是常事,他家更盛。
因为祁家老爷子很喜欢许听雨,不止一次在家族聚会上夸她聪慧懂事漂亮。
刘宁妒忌她。
准确来说,除了自己的女儿,刘宁妒忌所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她磋磨不了别人,还磋磨不了儿媳妇吗?
在说完自己要说的之后。
刘宁看着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的许听雨,终于满意地走了。
旁边的保姆终于敢来扶许听雨,可她却跌坐在地,呆呆地看着被踩烂的孝花。
刘宁句句怨毒,可她有句话说得对,她没有工作,许家又破产了。
以后,她在这个家里,是要仰人鼻息生活的。
还有,如果她当初没有放弃工作,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一番建树。
是不是父亲也不会觉得她什么都不懂,有事多跟她商量商量?
“太太,刚才祁总打电话回来,说一会儿回家,你看要不要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保姆张妈扶着许听雨的胳膊,轻声道。
这位年轻的祁二太太,性格温和恬静,从不为难他们这些佣人。
三年来,就没见她发过一次火,总是那样优雅从容。
可现在......
网上的那些新闻她也看到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只笨拙地记着,太太永远都会让自己漂亮干净地,出现在祁二少面前。
现在,祁二少就要回来了,她该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
可许听雨充耳不闻,她依然看着地上那朵孝花。
突然在想,当初父亲跟祁时风借5个亿周转,他真的答应借了吗?
如果他真的答应了。
为什么会在前天,她找他想说说许家事情的时候,充耳不闻?
所有人都知道她许家遭遇了危机,以他敏锐的程度,会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从来不提?
现在她父亲出事,他非但没有露面,还大张旗鼓地给别的女人捧场?
祁时风,你到底是漠不关心?
还是这一切里,根本就有你的手笔?
面对章秋和许嘉期盼的目光,许听雨实在是无法开口。
她不能告诉他们,祁家已经在准备甩掉她这个“包袱”了。
这样太残忍了。
所以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故作轻松地道:“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挣钱赎回房子的。”
她比谁都明白,祁家不会出手帮忙的。
老爷子是喜欢她,也对她好。
可他现在远在国外疗养,不说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不能刺激。
就说祁家其他人本就对这桩婚姻不满,也不会将许家的事情捅到他面前的。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如论如何,她都没法对妈妈和弟弟张口。
等让他们去收拾行李的时候,钱秘书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小姐,许氏的窟窿太大了,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憔悴的面容足以说明一切——许氏肯定保不住了。
家族世代的努力,许建民耗费了一生的心血,都全部倾塌。
这一次,许听雨只有短暂的失神,随即便想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钱叔,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想问问,许氏的破产,到底是我爸战略部署有问题,还是被人做局了?”
那天她跟陈春遥在浅水湾一号,听到的那些话,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叫蔡澜的人,对许氏的侵占,是合理合法的吗?
而祁家,不,准确来说,是祁时风,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钱秘书神情一震,目光有些复杂,片刻后,才斟酌着字眼开口。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这句话一开口,许听雨就知道许氏的破产不简单。
她看着钱秘书,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真的跟祁时风有关系?”
她这段时间,忙着保住房子,来不及细究许多事情。
可风言风语,她不是没听过。
钱秘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许总生前,就怀疑过被人做局了,有几笔生意被人钻了空子。”
“本来只是资金紧张一点,也不是不能继续运转,尤其是去年年底,我们推出了新产品,市场行情很好。”
“但是推出后,便有一家公司不惜成本来打价格战,我们积压了许多库存,他们也没占到好处。”
“后期,他们以次充好,来继续打价格战,导致消费者不再信任国产产品,彻底失去了市场。”
“许氏被连累了口碑,在其他项目上,接连遭遇打压和滑铁卢,才导致了资金链断裂。”
......
许听雨虽然不太懂商业上的事情,但也从中嗅出了非比寻常。
做生意嘛,有竞争很正常,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终两败俱伤的情况不多见。
换句话说,对方可能要的,不是抢占市场,而是搞垮许氏。
“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跟祁总有关,当初许总跟他借钱,他也是答应了的。”
钱秘书见她脸色惨白,神情恍惚,便安慰了两句。
只是这些安慰,丝毫不起作用。
所谓论迹不论心,最终结果表明,不管他祁氏有没有下黑手,见死不救是真的。
许听雨刚要说话,便看到章秋和许嘉下楼来了。
她咽下要说的话,匆匆朝他们走去。
从许家老宅到公寓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他们能拿走的行李有限,剩下的,都由钱秘书安排搬家公司来处理。
等到了公寓,章秋打量了一下装修,表情才有所缓解。
作为许建民送的嫁妆,路段、装修、面积,都是用了心的。
“你爸还是最偏心你,生怕你在祁家过不好,给你这样的财产傍身。”
“可惜他生前一定不知道,你这个好女儿,可以对娘家冷漠到这个程度。”
“只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章秋阴阳怪气,依然在气她没有保住房子。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只带着许嘉选房间。
情绪总归是要有个发泄口的,如果章秋这样说她能舒服点的话,她可以接受。
倒是许嘉,选了朝南的侧卧后,关上房门,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妈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有心的。”
“爸爸一直教我,我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姐姐和妈妈,现在爸爸不在了,我会按照他说的做的。”
“只是,姐姐,我有很多事情不懂,需要姐姐帮我一起,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体弱多病的原因,许嘉要比同龄孩子敏感早熟许多。
许听雨看着眼前这个眼圈红红,却挺直着脊背的少年。
想起了小时候,章秋偶尔对她发脾气时,他总是挡在她面前。
“谁也不准欺负我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
每次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被他逗得大笑。
原本发脾气的章秋都会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佯装打他一下。
“好好好,你们都姓许,是一家人,你护着你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就让我这个外姓人独自伤心去吧。”
然后许嘉就会扑进章秋的怀里,“妈妈也是最漂亮的妈妈,我跟姐姐都爱你。”
可以说,在许听雨和章秋时常有些微妙的母女情里,许嘉是最好的调节剂。
“好,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只要负责好好学习就行了。”
“别的事情不要担心,姐姐会解决的。”
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将眼泪逼了回去。
安顿好妈妈和弟弟,许听雨又单独给了妈妈一张卡。
“这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用,妈妈,我真的会再想办法的。”
“这两天,我就陪你跟嘉嘉住在这里。”
她半蹲在章秋面前,语气中几乎带着恳求。
这段时间,章秋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也害怕她再出事。
章秋看了看卡,又看了一眼女儿,表情却没什么松动。
“知道了,不过,祁二少奶奶,你早点回去吧。”
这么叫她,那就是还有气了。
也不想看到她在这里吧。
许听雨敛下眉眼,又在瞬间调整好情绪,像是没听见一般。
“妈,嘉嘉的定期检查就在下个月吧,到时候我带他过去,您也顺便体检一下。”
“今天我先回去,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许听雨被丢在大床上时,已经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
“你这个疯子,离我远一点。”
她挣扎着要起来,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可祁时风哪给她这个机会,早已经欺身压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衬衫领口。
朝她倾覆过来时,冷白健硕的胸口有种难以形容的欲感在蔓延。
“骂我?”
“这里可没有人敢骂我,谁给了你勇气,还是说,你不想活了?”
他嘴上说着狠话,深眸中却满是蛊惑撩欲。
长腿压着她的腿,将她死死控制在身下,恶趣味地近距离欣赏着她的崩溃。
刚才不还对着他大哥笑得很开心吗?
“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
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全部散开。
如墨的乌发杂乱地披散在枕头上,鬓边碎发微湿,贴在脸颊边。
口红被他蹭花了一点,衬得这张脸越发娇媚动人。
有种入骨的糜糜之美。
原本并不真的想做什么的祁时风,僵了一瞬。
他盯着她花了口红的唇,喉结上下滚动,沉静外表下的血液沸腾,呼吸也提高了温度。
沉沉的黑眸里,似是有火光燃起。
“放开你,你要去哪个男人那里?”
他的衬衫扣子在她的挣扎中全部解开,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许听雨被男人裹杂着滚烫温度的视线长久注视,有些燥热。
她羞耻于自己的反应,难耐地别过脸去,口不择言,“反正不要你。”
挣扎中,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着,声音细碎模糊。
落在男人耳中,是另外一种风情。
可她的话,又不知死活地惹恼他,蠢蠢欲动的旖念被点燃,越烧越旺。
“骂我还不要我,你真是不想活了。”
“作为惩罚,就让你死在我这吧。”
他怒火中烧。
许听雨哪里是他的对手。
变态、疯子!
许听雨有一箩筐要骂他的词,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仰头瞪他,然而氲着湿气的杏眸毫无气势可言,更像是在可怜兮兮地撒娇。
好漂亮,更想要了。
这一夜,漫长又疲倦。
祁时风像是吃错了药。
他身上的气场骤冷。
长睫遮挡下的黑眸越发的深幽,嘴角浮着一层薄薄的冷笑。
床顶的灯光落在他骨相卓越的脸上,滋生出迷幻的影。
朦胧间,激发出更多的撩欲。
他猛地吻住她。
准确来说,根本算不上是吻。
他就像头狼。
甚至,还要贴在她耳边,喉头滚了滚,矜贵又恶劣地轻笑,擦过她发热的耳垂。
“频繁找别的男人?”
她困倦至极,懒得回应他这么幼稚直白的挑衅。
只扭过头去。
可她回避的态度,只会叫对方更恼。
他偏要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她被迫转过头来,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
“不自信的男人才......唔......”
她反唇相讥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吻住。
他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劣童。
凝视她绯红潋滟的小脸,欣赏她脸上又羞又恼的神情。
她其实很聪明,却对男人了解太少了。
不知道这种时候,都不肯示弱说半句软话,只会让人想要......
......
许听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知道自己从黑夜到天明,出了一层薄汗,浑身瘫软。
最后,她累到实在是没力气睁眼。
迷迷糊糊沉入梦乡之前,只感觉被人捏住了脚踝。
她以为他还要做什么,嘟哝了两声挣扎,“不要......”
下一秒,男人意外又恼怒的声音响起,还带着沙哑。
“许听雨,你他妈是死人是不是?没有痛觉的?”
她太累了,累到觉得当个死人也不错。
所以她没有半点回应,陷入了沉睡中。
简单的动作,也带着旖旎撩人。
洁白的床单上,有几道血痕。
出血量不大,但在色差下,显得极为刺眼。
他猛地想起她站在路边,容貌昳丽,却双眼无神,身形微颤,像朵摇摇欲坠的人间富贵花。
又想起那双被他丢掉的鞋。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放在他面前。
成了这荒诞的一幕。
他捏着她的脚踝,在床头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破掉的地方。
上面还残留着药水的痕迹。
现在结痂的地方被重新磨开,血糊糊一片。
这个女人,宁愿忍着,不喊痛,也不肯说半句软话。
还是以为,这样就会让他心软?
他黑沉沉的眸中划过恼火,脸色黑得可怕,如同冰封万年的漆黑湖面。
那他偏要等着她来求他。
许听雨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不已。
她缓了许久,才翻身坐起。
房间里自然没其他人。
她踩在地毯上,感觉到了脚后跟处的痛意,低头一看。
昨天磨破的地方,贴着两块创口贴。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猜想大概是张妈帮她处理的。
毕竟只会脱她衣服的狗男人才没有这么好心。
现在不是黏黏糊糊说谢谢的时候。
许听雨收起手机,又拿了自己买的所有的首饰和包。
现在一时半会儿凑不齐1800万,那先给一点,或许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她这么想着,拎着东西下了楼。
谁知道楼下正坐着她的婆婆。
看到她下来,刘宁嫌恶的目光立马投了过来。
在发现她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后,登时坐不住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祁家人还在呢,你就想偷东西出去卖?”
她声音尖锐讽刺,甚至还透着隐隐的兴奋。
似乎就是特地来捉她,结果就人赃并获了。
“这是我自己买的。”
许听雨只觉得手上拎着的东西重千万斤。
明明她没有错,可被这么当面一吼,有种说不出的屈辱。
“你自己买的?你哪来的钱?”
“你没有工作过一天,许家也早就入不敷出,哪有钱贴补你,你还想狡辩?”
刘宁似乎连呼吸里都藏着尖酸刻薄,每个字都淬着剧毒,朝许听雨发射而来。
从前她惹不起,还躲得起。
现在她站在楼梯上,躲无可躲。
那冰冷鄙夷的目光,在她身上刺出无数个洞。
她只能再次重复,“这些确实是我自己买的,刷卡记录都可以证明。”
婚后三年,她是没有工作。
可她的财务状况良好,一直都跟祁时风分得很清楚。
那时候她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想通过这一点,告诉祁时风,她嫁给他,并不图谋他的钱财。
她咽下所有不怀好意的揣测,一头撞向他这堵南墙。
只因为她爱他。
“呵呵,跟我装什么呢?就凭你,也买得起这些?”
刘宁不屑也不信。
她从未真的了解过自己这个儿媳妇。
所以不知道她当年,靠着演出和收学生,早就能够将自己养活得很好。
许听雨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拎着的东西。
其实如果刘宁不是刻意来为难她,就能发现,这些包,都不是新款。
确实是她以前买的。
自从结婚退圈后,她坐吃山空,很少添置这些。
只有爸爸会打着送礼物的名义,给她买。
后来她也知道许家资金周转不太顺畅,便推说祁时风会给她买,不肯再接受爸爸的馈赠。
祁时风私人当然没给她送过这些,只有祁家会时不时让人送几个过来。
她心里清楚,那是给她用来撑“祁二少奶奶”的身份的。
她没有处置权。
所以她也没拿啊。
“妈,这些确实是我自己买的,家里给的那些,都在楼上,我没有碰。”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退让。
现在跟刘宁争吵是没有意义的,尽快变现才是要事。
“你说没碰就没碰?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混淆进去?”
“再退一步来说,你现在是我祁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祁家的东西,拿去堵许家的窟窿,你想都别想。”
“更何况,要是你变卖这些的消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祁家?”
“我看你,真是有人生没人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诚心往我们祁家脸上抹黑。”
......
无力和屈辱是什么感受呢?
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像个小偷一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的脸色越听越白,终究还是在听到对方辱骂自己父母时,爆发了。
“确实,我爸只教我孝顺公婆,却没教我婆婆刻意刁难时,我要怎么做。”
“我有没有往祁家脸上抹黑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爸窝囊地下葬,祁家从头到尾没出现时,旁人大概也要感慨一句世态炎凉的。”
她错了,她和爸爸都错了。
伏低做小,言听计从,都不是祁家想要的儿媳妇。
祁时风要的是他爱的。
祁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
而她既不被爱,还家道中落......
痛意使她有些头晕目眩,可她还是收敛了情绪,拎着东西往下又走了一步。
“总之,这些东西我今天是一定要拿走的。”
“如果妈反对,那报警来抓我吧。”
既然怎么样都不被喜欢,那干脆自暴自弃算了。
她也没心情纠缠下去。
看到她这样“嚣张”,刘宁简直要气疯了。
这几天,她打牌时,都要被那帮太太夫人们嘲笑死了。
本想着来敲打责骂一番顺气,没想到这下子气更不顺了。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离婚,我必须让我儿子跟你这个扫把星离婚!”
刘宁还想扑过来打她。
可许听雨走得很快,她扑过去,非但没打到对方,还绊倒了自己。
“哐当”一声。
刘宁跌坐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来人,来人,倒反天罡了,晚辈敢对长辈动手了。”
此刻,她哪里还有贵妇的端庄。
更像是市井街头,尖酸刻薄的泼妇。
许听雨见她摔倒,也有些许慌神,下意识去扶她。
她的本意也不是要闹到这样难堪的地步。
可她的手刚碰到刘宁,便被扇了一巴掌,又被重重推开。
“你还想来打我不成?”
刘宁指着她,满脸不敢置信。
许听雨也被推倒在地,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张妈及时赶来,看到摔倒在地的两个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先去扶了刘宁。
“夫人,您没事吧。”
刘宁被扶到了沙发上,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了。
“没事?我怎么会没事?我被儿媳妇打了,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现在就给时风打电话,让他回来离婚!”
她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许听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都拜这个丧门星所赐,现在祁家都要成为所有人口中的笑柄了。
她不好好在家安分守己,还敢出去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她当初到底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她进了祁家的门。
“妈,我没有打你,是你自己摔倒。”
许听雨有时候也很佩服自己。
在这种让人窒息的纠缠里,还能冷静下来,试图跟她讲道理。
“你别想抵赖,不管你怎么说,这个婚,你离定了。”
刘宁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别说你现在对我不孝,就算你什么都没做,祁家这个总裁夫人的位置,你也坐不住了。”
直到这一刻,许听雨突然明白过来。
刘宁过来闹这一场。
什么不允许她贴补许家,什么偷东西,什么不孝顺......
统统都是假的。
她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她:
一个家族破产的儿媳妇,对祁家来说,是包袱,是耻辱。
六月的暴雨天气,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急骤而猛烈。
许听雨呆呆地跌坐在泥水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雨滴打在身上很痛,可远不及心里的痛。
一个小时前,她赶到许氏大厦楼下。
周围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她冲进去时,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不远处,一个殓尸袋放在地上,周围还站着几个警察模样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惊惶地扑过去,却被钱秘书拦住了。
“大小姐,不要看了,许总,他、他......”
他说不下去,眼圈发红地别过了脸去。
从三十楼一跃而下,血肉模糊,残缺不全。
任是谁看了,都接受不了。
更何况,许听雨跟父亲的关系一向都很好。
可许听雨坚定地扑到殓尸袋旁边,她不信父亲真的死了。
只见颤颤巍巍地伸手,拉开了拉链。
里面,露出她父亲满是血迹的脸。
她父亲腿部先着地,头部相对完整。
她摸他的脸,皮肤相触,是麻木的冰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触感,趴下去听他的心跳,可她什么都听不到。
父亲的温度和心跳,都不知所踪。
她呆呆地抬起身,侧脸耳朵沾满了血迹,着急地质问钱秘书,“为什么不送去抢救?”
钱秘书眼中一痛,连忙过来拉她,“大小姐,救护车已经来过了。”
宣布当场死亡。
不等许听雨说话,便听到四周传来喧嚣。
“许建民自杀了?那我的五千万债务谁来偿还?”
“天杀的,他倒是一死百了,欠我们这么多钱怎么办?”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想死了就算了,父债子还!”
......
一帮追债地要冲过来,但在看到满地飞溅的血肉后,又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谩骂不止。
钱秘书连忙将许听雨护住,带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
“大小姐,外面都是债主,你现在出现不安全,先躲一躲。”
“夫人和少爷那边,我还没通知,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钱秘书在许氏工作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许听雨长大的。
此刻他看着许听雨,眼中满是疼惜和担忧。
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该如何担起风雨?
许听雨脑子很乱,但还是在一片混乱中,抓住了重点。
“不要,先不要通知家里,我、我来处理。”
她母亲是个比她还要娇柔的人,弟弟更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都受不得惊吓。
她稳了稳神,对钱秘书道:“还要先麻烦钱叔…送我父亲去殡仪馆。”
钱秘书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祁总呢?有他在,那些人不敢乱来的。”
祁时风?
她接了钱秘书的电话,疯了般下楼时,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赶来这边的路上,她惴惴不安地给他打了无数电话。
无一例外,全都没人接听。
现在,在钱秘书的提醒下,她再次拿出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人在溺水的时候,总会想抓个救命稻草。
她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对面接通。
然而,迎接她的,仍然只有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她在幽暗的通道里站了很久,最终还是转身朝外走。
外面,暴雨又开始了。
看热闹的人群都被驱散,警戒线和地上的殓尸袋也都被收走了。
她接过保安塞过来的伞,麻木地走进雨里,朝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地上,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水,然后汇成一小股暗红,往排水孔流去。
她浑浑噩噩,没有注意,脚下一滑,便跌坐在了旁边的绿化带里,溅了一身泥水。
伞也被风刮走了,如注的暴雨倾泻而下,打得她睁不开眼。
“咔嚓”一声。
天空掠过一道闪电,随后便是接连不断的雷声。
她在这轰隆隆雷声里,终于痛哭出声。
她没有父亲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难以名状的悲痛几乎要将她湮灭。
......
暴风雨停了,天空放晴。
许听雨穿了一袭黑裙,胸前别了朵白色的孝花,站在崭新的墓碑前。
是许建民的墓,旁边站着一帮人,都是许家亲属。
他负债自杀,一群债主怨气冲天,灵堂都没法设,只能匆匆焚化下葬。
从人死到入殡,还不到24小时。
许听雨双眼红血丝密布,脸色发白。
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疲态却那么明显。
她半蹲下身,给父亲献上最后一朵花。
一转身,便看到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冲了过来。
“祈太太,您父亲负债跳楼,您丈夫祁总却去看了前女友演出,对此,你怎么看?”
“今天您父亲入殡,祁总也没来,你们夫妻二人是不是准备离婚了?”
......
不怀好意的问题如雪花般砸来。
许听雨还没弄清他们说的什么前女友,什么演出。
旁边的母亲梁怡便再度受了刺激,晕倒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
那群记者也怕闹出人命来,只是闪光灯闪个不停,并未再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来。
将母亲送去医院的路上,许听雨终于知道了那些记者在说什么。
她的手机在大雨中进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所以没有看到,在她父亲跳楼上了新闻的同时,祁氏二少捧着一束鲜花,坐在第一排看舞蹈比赛的新闻也上了热搜。
能让祁二少捧场的比赛,必定大有噱头。
果不其然,当比赛结束,祁时风上台给比赛冠军谢语献花。
两人的新闻分裂出数条热搜,将许氏破产,负责人跳楼的新闻挤出了排行榜。
此刻,许听雨看着手机上,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祁时风穿着熨帖板正的中国风黑西装,袖口处绣着银丝祥云,高挑清瘦,矜贵扑面。
而谢语则是一身中式黑裙,不堪一握的腰身处,同样有着银丝祥云,冰清玉洁,优雅高贵。
这条新闻下面,全是夸赞。
“哇,还是情侣装,暗戳戳秀恩爱的小心机我爱了。”
“温柔多金霸道总裁VS轻盈灵动舞蹈家,一看就想磕。”
“听说两个人认识多年,差点就结婚,但是谢语要追求梦想,执意远赴国外求学,两个人才闹别扭,然后被人钻了空子。”
“听说祁总家里那位就是联姻,没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了,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谢语。”
“老天爷,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
许听雨心口传来钝痛,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将手机还给了钱秘书。
“钱秘书,我爸,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许听雨忘了,即便是张妈,也不可能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的。
可她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匆匆洗了个澡,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现在画一时半会儿追不回来,她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那些奢侈品上。
作为众人艳羡不已的祁家二少奶奶,她其实很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也有必须要跟祁时风一起出席的场合。
所以她衣帽间的高奢并不少。
但这些东西,有一半是来自祁家。
尤其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她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她不能动。
只能变卖一些她自己的。
还不能被发现。
不然,又会成为其他人耻笑许家的一个谈资。
就在她筛选那些低调又容易出手的首饰和包时,陈春遥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听雨,我查过了,砸你车的,绝对不是那几个人。”
“我找了几个当时也在会所的人问了,有人刚好当时出去吐,看到几个拿着棒球棍的混混,围着一辆车在敲敲打打。”
“然后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我那朋友怕惹祸上身,便赶紧回去了,没看到接下来的。”
陈春遥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倒了出来。
果然是有预谋的。
许听雨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若是被临时起意偷走的,大概还好追一点。
毕竟临时起意多有纰漏。
可如果是有预谋的,一定会做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肯定追不回头。
尽管她昨天做笔录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一刻却还是难受得浑身无力。
“听雨,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我朋友昨天看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很像是祁氏集团总裁办的,就是经常跟在你老公后面的那个男助理。”
陈春遥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刺激到她。
“什么?会不会看错人了?”
许听雨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祁时风这人虽然对她算不上好,但也算个光明磊落的人。
对她的厌恶和瞧不起,从来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他有得是方法让她难过,不会在背后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朋友也不敢肯定,但是,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你那老公,伤害你的事情还做得少吗?”
陈春遥跟她是发小,性格也一直大大咧咧的。
话出口了才又觉得过了,赶紧往回找补。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是想逼你到绝路,让你去求他,再来拿捏你,逼你跟他离婚......”
这个找补,不如不找补。
陈春遥知道自己说错话,声音越说越小。
许听雨虽然不相信祁时风会恶劣到这种地方。
可陈春遥的话,还是点醒了她。
是啊,自从许家出事以来,他一直不闻不问,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是不是在等她去求他,将她的自尊骄傲全部践踏在脚下?
就像是谢语说的那样,为谢语讨回公道?
将亏欠她的,都弥补给她?
又或者,像刘宁说的那样,是要在离婚谈判中获取主动权?
“不会的,不会的......遥遥,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许听雨喃喃出声,说给陈春遥听,更是在说服自己。
可她太没有底气了。
以至于陈春遥甚至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一定脸色惨白。
好似输得一塌糊涂。
陈春遥跟许听雨认识多年,又有着类似经历。
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没用。
解决燃眉之急才是真的。
“我这里有300万,你先拿着,把最着急的债务先还了。”
许听雨一听到这话,心头暖暖,却不想要这钱,“你哪来这么多钱?”
陈春遥跟她曾是邻居。
不过跟他们这些老钱家族不一样,陈家是京都新贵。
在那些有姿态的家族面前,这叫暴发户,文化水平和道德素质还没跟上。
所以即便是住在一个别墅区里,也没多少人愿意跟陈春遥玩。
而且她从小就大大咧咧的,脾气又火爆,横冲直撞的,像个假小子。
许听雨跟她熟悉,是有一次,刚出生不久的许嘉怎么都哄不好,章秋烦不胜烦。
她一弄出点声音就被骂,最后被赶出门反省。
她坐在后花园里,不明白弟弟哭闹,自己为什么需要反省。
她又没去惹他。
不过,即便是小孩子,她也还是感觉到了,妈妈好像更爱弟弟。
她有点难过,不知不觉就哭起来。
陈春遥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像是个泼皮的小猴儿一样,挂在院子里的枇杷树上。
夏天的阳光将她晒黑了一圈,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许听雨。
“别哭了,吃枇杷吗?特别甜。”
四颗橙黄清甜的枇杷是这段友情的开始。
后来,陈家的生意遭遇了滑铁卢,陈父一蹶不振,自暴自弃。
陈家从新贵再度沦为了普通人家,也搬出了别墅区。
但是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没变过。
陈家最困难的时候,许听雨明里暗里给陈春遥塞了不少钱。
甚至连她的衣服鞋子,都是许听雨给自己买的时候,给她带上一份。
再后来,陈春遥念了艺校,大二的时候签了公司做艺人。
这两年,也拍了不少戏,却始终不温不火。
女演员行头置办要花不少钱,她不是一线,挣得也不特别多。
除了养活自己,剩下的,都拿去给陈家还债了。
所以许听雨才会问她哪来的300万。
“嘿嘿,我拿了个恶毒女二的角色,这是我预支的片酬。”
“姐姐我苦熬多年,终于要翻身了。”
陈春遥故意让语气显得轻快。
“恶毒女二?你不是不演这类角色吗?”
许听雨还是存疑。
陈春遥的公司给她的定位是清纯小花,在剧本上一直有所限制。
“啧,什么定位不定位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你别担心我了,钱给你转过去了,你快去忙吧,等我拍完这部剧,咱俩出去散散心。”
陈春遥生怕她不要一样,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随之而来的,就是账户里的300万。
许听雨盯着这串数字,又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卡里本来还有些钱,在爸爸葬礼后,全部给了钱秘书,让他来处理最棘手的账目。
毕竟,有些债权人拖着一家老小出现在葬礼上,是个人都不忍心。
若是五天前,面对这样的捉弄,许听雨会立马转身就走。
可现在,她已经跌入深渊。
她需要钱。
所以第一时间竟然是在心里算起了账。
因为是急卖,那四幅画她按照当时的购买价打了6折,开价600万。
喝一杯酒四幅画加起来就多80万。
而老宅抵押了1800万。
只要喝15杯酒,她就可以保住家。
她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举起杯子,对着面前的男人笑道:“梁总爽快。”
随后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一连喝了3杯。
辛辣的酒从喉咙冲到胃里,又从胃里冲回了脸上。
那几个人见她真的喝了,除了李旸外,都多少露出些轻视。
20万就能让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的祁家二少奶奶喝杯酒。
值,值得很呐。
许听雨却仿佛一无所知,只是缓了口气后,又一连喝了4杯。
等到她去拿第8杯的时候,陈春遥站到了她身边,对那些人赔着笑脸。
“各位,我朋友酒量很浅的,你们看我替她喝行不行?”
1杯酒1两,她这已经喝下去了7两酒了。
以她对许听雨的了解,她的酒量顶多在半斤左右。
“这是我们跟许小姐的游戏,你参与什么,一边玩儿去。”
那梁总似笑非笑地在陈春遥的背上拍了一把。
许听雨也及时拉住了她,微微摇头,“我没事,你得替我清醒着。”
她必定会醉,身边要有个清醒的自己人。
陈春遥明白过来,这才担忧地坐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她喝完了整整15杯。
“许小姐真是好酒量。”
看戏的众人也不免生出点佩服来。
一斤半的白酒这么喝,只能说这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真是生猛。
尤其是梁总,竟目有深意,笑道:“许小姐真是个妙人,可惜啊......”
许听雨已经无法思考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自己的家,保住了。
她撑着椅子,死死掐住手心,对梁总道:“多谢梁总。”
说完,胃里便一阵翻涌,辛辣的酒气灼烧着胃部,也将她整张俏脸都烧红。
她却依然要保持优雅,“各位,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施施然转身,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在所有人看来,她也没喝多,便只是目送她出了包间。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步走的,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冷静。
一到门外,她便小跑着直奔洗手间,刚踏进去,便吐了个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难受地靠着隔间门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女人的议论声。
“看到视频了吗?许家一破产,那个许大小姐再也傲气不起来了,为了钱,喝白酒跟喝开水一样。”
“是啊,真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谁让她跟祁二少关系这么差,结婚三年了,也没个孩子,现在许家落魄,她就成了那落难的凤凰。”
“落难的凤凰啊,还不如鸡。”
......
许听雨喝得急,吐得快,这会儿神志还在。
当下便反应过来,刚才她为了钱喝酒的样子,被人拍成了视频,并且传播了出去。
这个名利圈子里,八卦总是可以传得这样又快又狠。
但她除了是落魄的许家人,还是祁家儿媳妇。
没人敢这样对祁家人。
所以背后的推手是谁,不言而喻。
她仰起脸,将眼眶中的热泪逼了回去。
那个男人,真的对她残忍如此......
她不好失踪太久,便出去用清水洗了好几次脸,又漱了口,这才准备返回包间。
可她刚出去,便被人攥住手腕,又推了回来。
她大惊失色,下意识挣扎,随后却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
“许听雨,你真是好样的。”
祁时风将她压在了水池边,冷峻的面孔像是封着千年寒冰。
她的尾椎骨在水池边磕了,痛得她哆嗦了一下,眼底也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潋滟的水眸落在男人眼中,是她装无辜的表现。
“你用这种自甘堕落的方式来威胁祁家,威胁我?”
“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如意算盘打空了。”
他居高临下地捏住她的下巴。
许听雨对上他凌厉的黑眸,只觉得他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我威胁你、你什么了?”
被捏着下巴,她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甚至还咬破了舌尖。
可她不觉得疼。
因为心里的疼和怒占据了上风。
“装傻?”
他冷笑一声,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单手将她扛上了肩膀,大步流星地朝外走。
许听雨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又开始恶心起来。
她死死咬住牙关,一直到被丢进车里,才终于扒着车门吐出来。
她从没有在男人面前这样丢脸过,生理性和屈辱性的泪水糊满了脸。
吐过之后,就缩在角落,努力平复着翻涌的胃液和情绪。
男人也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大概觉得她活该,只冷冷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许听雨已经酒精上头。
整个人模模糊糊,却依然死死咬住嘴唇,克制着要吐的欲望。
因为她哪怕意识不清,也记得这男人极为洁癖。
等进门后,她又吐了一回,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一回,没等她休息好,男人已经再次闯进来,直接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像是她在外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她这几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身体非常虚弱。
此刻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被丢进去后,甚至没法稳住身体,就这么沉了进去。
一开始祁时风以为这又是她什么撒娇装可怜的新手段,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往下沉。
直到她整张脸都没入了水中,隔了十几秒都没有出来。
祁时风脸色一变,眸中闪过厉色,将人一把从水中捞出,“你找死!”
其实许听雨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片水色,男人薄唇一张一合。
可那厌恶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哈哈,多可笑,她一朝家破人亡,他却只会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不知是冷的,还是痛苦的,浑身都在发抖。
祁时风手一松,她便又跌坐回了浴缸里。
“祁时风,你不能这么欺负我,我是你老婆。”
酒后的语气带着平时没有的软糯,明明是委屈至极地控诉,此刻却像在撒娇。
尤其那张粉白的俏脸,打湿了贴在身上的裙子,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她整个人像是颗剥了壳的荔枝,颤颤巍巍地任人采撷。
钱秘书没给明确回答。
但是许听雨已经回过味来。
父亲选择跳楼,追债的人不断上门,房子要被收走......
都是因为祁时风答应借的钱,并没有到账。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总怕你难做,所以没告诉你,你不要自责。”
钱秘书安慰着她。
她则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是告诉她了的。
她想起父亲最后的那通电话,电话里的小心翼翼。
原来,那是在向她发出最后的求救吗?
可她没用,什么都没帮上。
不仅没帮上父亲的忙,连家都没钱来保住。
章秋说她是白眼狼,还真没说错......
“钱叔,公司那边的事情,拜托你先帮忙处理,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她打起精神。
噩耗接踵而来,她甚至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钱秘书看着她,有些担心,“你想保住这处房子?许氏负债太多了,这处房子就算还清了银行抵押,也会被其他债权人盯上的。”
言下之意,也是同意她刚才的建议,放弃这处房产,搬去别的地方住。
这样,对章秋母子的人身安全也好。
可章秋一听这话,就立马又激动起来。
许听雨也点头,“我知道的,我再想想办法。”
她就是知道会这样,所以刚才才会建议母亲和弟弟先搬去自己那套房子。
可她总要做点什么。
不然内心那破了洞的地方,灌进的风,几乎要将她湮灭了。
钱秘书没再说什么。
她安顿好章秋,“妈,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好好想办法的,这些事儿,你先不要告诉嘉嘉。”
许嘉是她亲弟弟,今年十六岁,在上高中,平时住宿。
因为从小心脏不好,所以连许建民跳楼去世这件事,都还没敢告诉他。
章秋听到儿子的名字,情绪才稳定了些。
“听雨,你一定要保住房子,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房子的回忆跟嘉嘉了。”
“要是房子没了,我们就连家都没有了,你是姐姐,要替嘉嘉保住家,好吗?”
许听雨想起小时候,每次章秋想要偏心许嘉的时候,都会说“你是姐姐”。
只要听到这四个字,她就知道,她要被迫让出自己的利益了。
就算她跟许嘉关系还不错,也很排斥这四个字。
可这一次,她头一回心甘情愿地点头,“我会的,妈妈。”
她会的,会替爸爸扛起这个家的责任的。
从许家老宅出来后,她接到了陈春遥的电话。
“听雨,你不是说想出手藏品吗?我联系了几位大佬,在浅水湾一号,你先过来认个人。”
陈春遥是她最好的朋友,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
知道许建民去世后,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剧组,没能赶回来。
她了解许听雨在这段豪门婚姻里的窘迫,也知道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好,我马上过去。”
许听雨一口答应下来,先回去取了几幅字画,又换了身衣服,赶到了浅水湾一号。
这里是京都有钱人最喜欢去的会所,光富不贵都进不去的那种。
祁时风也喜欢来这里。
她没来过。
陈春遥在门口接她,见她拿着画,便让她先放在车上。
“这次先认认人,东西在这里也看不好,还显得你很急迫,卖不了高价的。”
她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折返,将东西放回车上。
等进入会所里面后,陈春遥半路遇到了一个熟人,便站着聊了两句。
许听雨稍微退开了几步,站着等她聊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旁边没关严门的包厢里传来了说话声。
“听说了没,蔡澜那小子最近发了笔大财。”
“吃了许家那么多,他不发财谁发财?可把我羡慕死了。”
“哎,真让人唏嘘,许家那么大座山,说倒就倒了,许建民也算是个人物,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他倒是一死百了,留下孤儿寡母才要受老罪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许家这么大动静,祁家竟然一点帮扶都没有。”
“你也不看看现在祁家谁是话事人,那位可对许家恨之入骨,早就放话出来......”
后面的话放低了声音,她没再听清。
正好这时候陈春遥已经说完话,过来拉她。
“发什么呆呢,快走。”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拉进了隔壁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一眼看过去,都气质非凡。
陈春遥轻笑,“姐本事还可以吧,这几位都给你拉来了。”
这几位里有名导,有演员,甚至还有资方大佬。
她迅速调整状态,对着几个人笑着走了过去。
爸爸曾教过她,越是落魄的时候,越是要笑得漂亮。
那几个人看到她,眼中都划过惊艳。
她皮肤白,回家换了一件新中式清雅兰花印花旗袍,衬得她更是白得发光。
红唇细眉,长发松散挽在脑后,戴了一副同色宝石耳坠。
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又纯又妖。
一众人都看直了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打起了招呼。
“许小姐当年斩获金奖的时候,我就坐在台下,多年未见,许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其中那位名导李旸,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实在的,许听雨对他没印象。
但她还是笑得得体,“多谢夸奖,李导最近的综艺节目,可是全网第一呢。”
她是在家当了三年的全职太太,却并非完全跟外界脱轨。
李旸被美女怼脸直夸,竟然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几个人一阵寒暄之后,她才入座,开始推杯换盏。
“听说许小姐有几幅画要出手,但是现在这行情,可不太好卖啊。”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正题。
说话的,是那个投资方大佬,他眸中满是戏谑,似是想看一出好戏。
随着话音落下,一排酒杯被排放整齐,全都斟满了白酒。
“不过,我看了图片,还挺喜欢的。”
“甚至也可以给许小姐一个面子,按照你开的价格买。”
“不过许小姐要给个面子。这样,你喝一杯酒,那每幅画多给20万!”
这话带着高高在上的讥讽,连旁边的陈春遥都变了脸色。
许听雨有一处房产,除了爸爸,谁也不知道。
是她结婚的时候,爸爸送她的嫁妆之一。
之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爸爸当时说。
“乖女,你可以嫁给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也期盼你被宠被爱,无忧无虑。”
“但婚姻不是童话,肯定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套房子给你,是想给你一个避风港。”
“要是哪天你想安静地自己待几天,那不要出去乱跑,来这里,只有爸爸知道,但是爸爸不会来打扰你。”
这是爸爸在婚姻的风浪里,给她修建的安全屋。
全款,在她名下。
结婚后,她从没去过,因为不想让爸爸担心。
现在,她要让章秋和弟弟住进去。
可没想到,章秋反应很强烈,甚至情绪激动时,还给了许听雨一巴掌。
“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从我家里搬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老许不在了,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连你都帮着外人欺负我们!”
章秋受原生家庭影响,多少有点重男轻女,一向更爱许听雨弟弟,可也没有对许听雨动过手。
许听雨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连旁边的钱秘书都惊了。
“许听雨,你就是个白眼狼,冷血动物。”
“你守着座金山,却活生生让你爸走上绝路,现在连我的家都要抢走。”
章秋憔悴的神情中夹杂着疯狂。
这两天,她的精神时好时坏,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墓园被刺激晕倒后,送去医院,也不肯待着,执意要回家来。
结果又被收房子,此刻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许听雨身上。
许听雨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掌印,连身体也晃了两下,才堪堪稳住了,“你说什么?”
“你少装无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爸让你跟时风说好话,借钱,你没做好,还激怒了他。”
“他不来你爸葬礼,跟别的女人上新闻,就是在恶心你,恶心我们全家!”
章秋是知道许听雨的处境的。
都是女人,章秋可以看出女儿在婚后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也曾私下问过许听雨,但每次都说是她不够好,没能让丈夫满意。
后来许听雨也不爱跟她说自己的事情。
可许听雨万万想不到,母亲竟然会将父亲的死,归咎到自己没讨好祁时风上。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觉得好像是这样的。
旁边的钱秘书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于心不忍,“大小姐,你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许听雨却猛地抬起头,“所以,祁时风确实没有帮许氏,借钱的事情,食言了是不是?”
因为她没有讨好祁时风,所以他选择了对许氏袖手旁观。
父亲失去最后的希望,一时想不开......
她拚命回忆着,在父亲借钱的那段时间,她跟祁时风发生过不愉快吗?
哦,好像是有的。
那天祁时风带回来一只博美犬。
章秋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不允许她养狗。
而她成年后,又因为演出很忙,怕照顾不好,也没养。
后来嫁给祁时风,曾提过一嘴,但是祁时风说不喜欢,她便歇了心思。
现在他带只狗回家,她当然要好奇过去看。
可她一靠近,博美就龇牙咧嘴地朝她叫个不停。
祁时风却将狗抱在怀里,一边逗弄,一边瞥她,“舟舟不喜欢你的气息。”
语气极为微妙。
她很是尴尬,赶紧退开了很远。
后来她才知道,这只叫“舟舟”的博美,是谢语的。
她要去外地演出,不方便带狗,又不想送去宠物店,便让祁时风带回来。
祁时风说自己不喜欢狗,却能克服自己的情绪以及洁癖的习惯,一路亲手将狗抱回来。
纯手工的西服外套上,沾了不少狗毛。
而她不被允许靠近舟舟,却被要求清理外套上的狗毛。
祁时风很是恶劣地将外套朝她丢过来,正好罩在她的头顶。
他似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难得笑出声。
“舟舟不喜欢你,你把狗毛弄干净,当是摸过了。”
“要是不想清理,就直接丢掉。”
等她拉下他的外套时,男人已经抱着狗扬长而去了。
他总是这样抓住一切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可他那件西服是她送他的,她舍不得扔,便认命地清理了很久。
结果晚上被扒去睡裙的时候,才发现她狗毛过敏了。
脖子和手臂上的皮肤,红肿了一大片。
祁时风盯着那些红肿,很不高兴,掐着她的腰,问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以为这又是她不入流的手段。
不让她摸狗,就装可怜。
许听雨以为他不高兴,是因为自己过敏让他没了兴致。
她之前没接触过这么久的狗毛,怎么会知道自己过敏?
但她也懒得争辩,只默默地拿过睡裙准备重新穿上。
可下一秒,男人就已经抢过睡裙丢在了地上,顺便将她翻了个身,死死压在了身下。
“允许你穿了吗?”
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可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细致描绘勾勒着她窈窕的曲线。
路过她漂亮的蝴蝶骨,最后路过天鹅颈,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什么表情,只用一个吻,就让她化成了一滩水。
那晚结束后,男人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而她因为过敏,难受得有点睡不着,索性拿了手机出来刷。
然后就看到谢语发的状态。
“跟同舟分开的第一天,想它,也不知道跟它爹相处得好不好,不过它是先认识的爹,应该相处得好吧,嘿嘿。”
配图是一张小狗的照片。
许听雨这才知道,这条博美大名叫“同舟”,风“语”同舟。
是祁时风送给谢语的,是他们共同养的毛孩子。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过敏的地方更难受了。
可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自觉离小狗远一点。
第二天祁时风去上班时,将舟舟也带走了。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心疼她过敏。
现在仔细想想,更像是怕她对这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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