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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发生踩踏,男友为救白月光丢下我全局

燕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下来的日子,温林初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几乎寸步不离。似乎是对那个孩子的忏悔。好到给我做检查的护士也忍不住感叹:「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跨年那天的无人机和电子大屏就是给你求婚准备的吧,萧文袅,袅袅女士?」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和温林初从小就认识,父母都是高知分子,书香门第,我们考在同一所大学,又同读研究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他对我一直都很好。但跨年那天温林初搂着燕袅离开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尽管听见他的解释,我还是无法释怀。今夜,温林初替我洗脸洗脚,又为我掖好被子,才睡到自己铺好的小床上。「温林初?」我叫他。「怎么?」「你叫个护工吧」「心疼我啊?」温林初翻了个身,从平躺变为侧对着我,枕着手臂笑:「你笨笨的,让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主角:温林初燕婉   更新:2025-01-04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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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林初燕婉的其他类型小说《跨年发生踩踏,男友为救白月光丢下我全局》,由网络作家“燕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日子,温林初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几乎寸步不离。似乎是对那个孩子的忏悔。好到给我做检查的护士也忍不住感叹:「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跨年那天的无人机和电子大屏就是给你求婚准备的吧,萧文袅,袅袅女士?」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和温林初从小就认识,父母都是高知分子,书香门第,我们考在同一所大学,又同读研究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他对我一直都很好。但跨年那天温林初搂着燕袅离开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尽管听见他的解释,我还是无法释怀。今夜,温林初替我洗脸洗脚,又为我掖好被子,才睡到自己铺好的小床上。「温林初?」我叫他。「怎么?」「你叫个护工吧」「心疼我啊?」温林初翻了个身,从平躺变为侧对着我,枕着手臂笑:「你笨笨的,让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跨年发生踩踏,男友为救白月光丢下我全局》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日子,温林初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几乎寸步不离。
似乎是对那个孩子的忏悔。
好到给我做检查的护士也忍不住感叹:「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跨年那天的无人机和电子大屏就是给你求婚准备的吧,萧文袅,袅袅女士?」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和温林初从小就认识,父母都是高知分子,书香门第,我们考在同一所大学,又同读研究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但跨年那天温林初搂着燕袅离开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尽管听见他的解释,我还是无法释怀。
今夜,温林初替我洗脸洗脚,又为我掖好被子,才睡到自己铺好的小床上。
「温林初?」我叫他。
「怎么?」
「你叫个护工吧」
「心疼我啊?」
温林初翻了个身,从平躺变为侧对着我,枕着手臂笑:「你笨笨的,让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还有,照顾袅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累。」
走廊灯光从门缝里透过来,温林初好声好气和我道歉,温柔地说了晚安。
因为要憋住哭声,我没有回应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晚安。
明天我要找个时间把心脏的事情也告诉他。
相爱的人不可以撒谎,一个人独自承担是很孤独的,爱人可以同甘,也会共苦。
望着正在削苹果的温林初,我很忐忑。
书里都是怎么和爱人坦白自己随时可能死掉的?
我记得,作家们总是喜欢拿死亡打比喻,比如闻起来像雨滴打在落叶上的味道,比如说死亡是凉爽的夜晚,是亲手种下的枇杷树,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我可以告诉温林初,你看过很多书,不如也写本书,把我比作任何事任何人。
正当我准备这么说的时候,温林初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隐约能听见,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很性感。
挂断电话,温林初满怀歉意地看着我:
「是燕婉。」
「跨年那天有狗仔拍到我们的照片了,绯闻满天飞,现在有个紧急召开的发布会需要我去参加,不用太麻烦,只是配合澄清一下。」
「可是我需要你呢。」
我本能地不想让温林初去见燕婉。
温林初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答应你,只离开这一次,以后都把你放在首位。」
「好。」我想了想,终究无话可说,只能说一句早去早回。
离开之前,他还是替我削好了苹果。
我打开电视,调到发布会直播频道。
燕婉明媚艳丽的面孔出现在荧屏之上,举着话筒的记者不断抛出问题,她没有开口回答,甚至都没有露出半点笑意,直到温林初西装笔挺出现在现场。
「林初!」燕婉精神大振,目光锁定温林初,从门口到身边。
当事人到齐,快门疾闪,记者们更加疯狂。
「请问温先生,求婚视频中的“niaoniao”是燕婉女士吗?我们都知道,燕婉的粉丝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鸟鸟”。」
才不是鸟鸟,是袅袅才对。
「据说温先生和燕女士高中就认识,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温先生就对燕女士情根深种?这么多年的地下恋情,终于忍不住要在新年官宣了吗?」
这些年温林初都和我待在一起,才没时间和燕婉地下恋呢。
「燕婉女士中指戴了戒指,温先生求婚一定成功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温林初来不及一个个回答,目光已经被燕婉中指上戴的戒指吸引过去。
他眉心微蹙,忍不住问道:「你要结婚了吗?」
燕婉捏着戒指打转,爽朗一笑:「是啊,我要结婚了。」
「高中和你告白,你以学习为由拒绝了我,现在后悔吗?」
才不会后悔,温林初那么爱我,为什么要后悔拒绝你?
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温林初居然沉默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在我看来还有点蠢,可是温林初沉默了。
我跳下床,抱着电视,恨不得穿过屏幕,去晃一晃温林初的脑袋。
这是一个值得犹豫的问题吗?你再不回答我就要生气了。
温林初仍然抿嘴不语。
燕婉摘下戒指,泪眼婆娑:「骗你的,我不会和别的人结婚。」
说完,她义无反顾地走向温林初,踮起脚含住他的唇珠。
心脏骤然紧缩,我应激般拔掉电视线,冲到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
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胸口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
我没有死,警察及时赶到控制住现场,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
再醒来时,手臂上缠满绷带,右手小指和中指短了两节。
我不敢置信地伸出左手,不停对比两边手指的长短。
查房的医生好心为我解释:
「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那两根手指已经被踩成肉酱了,只能截掉。」
广场上发生的事再度浮现在眼前,毫无血色的尸体,花瓣雨夹雪,温林初。
对了,温林初和我求婚了,他现在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呢?
我想打电话问一问,翻遍外衣口袋也没找到手机。
看我对手指状况接受良好,医生接着补充:
「萧女士,你心脏先天缺了一角,这次胸腔受到挤压,肚子里还有孩子,对你来说,心脏负担实在太大了,可能……」
我嗓音发紧:「宝宝不能要了吗?」
「宝宝是没办法留下来了,并且,你也面临着随时心跳暂停的危险。」
「好……」我问医生:「伯伯,宝宝现在有多大了呀 ?」
「大概山竹大小,已经长出头发和指纹了」
我轻轻点头,问医生伯伯借了手机,很久才拨出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沉沉的一声“喂”,没太多感情。
我没出息地捂住嘴,止不住地抽噎:
「温林初…你为什么不见了?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
「乖乖,乖乖不哭,你在哪里?发个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温林初语气焦急,他收到地址后马上赶来了医院。
在看到我截掉的手指后,他难过的直接流下了眼泪。
道歉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不该松开我的手,不该没有拉紧我,不该把我留下一个人。
我问温林初,你认识燕婉吗?
温林初面色一滞:「她是我高中同学。」
解释的话很快脱口而出:「跨年那天,我们被人群冲散了。」
「刚好被挤到燕婉那边,所以就伸手拉了她一把。」
看着我沉默,温林初慌张是解释着。
“你是在怪我对不对,当时我被人群冲散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可我不愿再听他的解释了。
“温林初,咱们的孩子没了。”
呼吸之间,心脏隐隐作痛。
我借夜色已深,帮着他重新折好信纸,装进信封。
温林初睡前照例同我道晚安。
我不咸不淡应了他一声。
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拉亮落地灯。
平时沉稳的一个人,在这件事上和我耍起了幼稚。
他凑到我耳边,不甘心地拉长声调,重复道:「晚——安——」
我说好,知道了,我不舒服。
温林初果然关灯睡下,没有再闹。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平稳,我把脑袋藏进被窝查看燕婉发来的信息。
「萧文袅,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林初。」
「他对你好不过是觉得你符合温家传统意义上的妻子身份,你这种循规蹈矩的人实际上无聊透顶,我是指,各个方面,根本就不够林初过瘾。」
「想知道林初喜欢什么样的吗?」
「不如去看看他收藏的碟片,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温林初有收藏癖,他喜欢收集电影碟片和老式唱胶。
这对我来说从来不是秘密,他经常拉着我在雨天看又旧又长的老电影。
就算我无聊到睡着,他也不会生气。
只会调低音调,用毛毯轻轻包住我。
有时和我一起睡,有时默默看完电影,再和我一起睡。
这样美好的记忆里面,会有被虫蛀穿,发黑漏风的小洞吗?
我连着几天去翻阅温林初收藏的碟片。
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被他命名为《passion》系列的碟片。
这一系列碟片全是燕婉出演过的作品。
从露面即死的小角色到独当一面的大主角。
还有唯一一张碟片,单独成为一个系列,名为《重逢》。
我锁住放映室,打开投影,心如止水地将碟片推进影碟机。
开场是在一间sm主题酒店里。
洁白的大床上方绑满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
燕婉穿着性感的裹胸和包臀裙,她将自己拷在床脚,蒙眼等待另一个人进场。
密码解锁声响起,温林初很快走了进来。
影片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站在那里,没有前进,亦没有转身离开。
燕婉轻笑一声,咬住皮鞭,缓慢爬向温林初,以完全臣服的姿态。
面对如此火辣的场景,温林初有挣扎,有气愤,可最终还是向欲望屈服。
他看起来也并不知道房间里有摄像头存在。
可录像的人将其做成碟片打包寄来后,他却也把它当作珍宝用心收藏。
我取出碟片折成两半,顺带将温林初收藏的所有碟片都砸了个稀巴烂。
温林初破门而入时正对上我冰冷的眼神......
广场跨年突发踩踏事件,温林初为救女星松开我的手。
我陷入汹涌人流,数不清多少只脚从身上踏过。
温林初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而是抱起女星奋力托举,让她坐在自己肩头免受众人挤压。事后,他们俩合照满天飞。
我在重症监护室三进三出时,他正应邀参加女星的澄清发布会。
在发布会上,女星亮出指间的求婚戒指,她问温林初:
「高中告白你拒绝了我,现在后悔吗?」
温林初抿嘴不语,任由摘掉戒指的女星含住他的唇珠。
看着病房这方小电视,我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曾经温林初说我是他的第二颗心脏。
既然他现在有了另外一颗,那我随时可能停止心跳死亡这件事也没必要告诉他了。
1
跨年夜,广场上人满为患。
温林初体长肩宽,他走在前面,为我抵挡不断袭来的肩膀和手臂。
因为怀孕三个月,在人多的场合难免紧张,我捂住肚子,努力缩紧肩膀。
温林初忽而转头看我,他温和一笑,手指根根嵌进我指间,严丝合缝:
「宝宝,我会一直握紧你的手,不让你离开我身边,有半点受伤的可能。」
心好像漂在温泉上愉快地凫水,精神松懈,手也没有之前拽得紧了。
远处响起一阵呼声,紧接着有人踩掉了我的鞋。
我低头去找,白鞋被人踢来踢去,不一会儿就变得脏兮兮,被人群裹挟无法动弹,除了眼睁睁看着它越滚越远,我什么也做不了。
回头再看,刚刚说会一直牵住我的人,不知何时也松开了我的手。
温林初个子实在很高,一张张胸脯在眼前交叠错落,透过缝隙,我看见他头也不回地朝发出呼声的方向过去了。
是在找我吗,怎么方向都能走错的?
我忙踮起脚尖招手,大喊他的名字:「温林初,走反了,我在这里!」
微弱的呼喊在泱泱人群中无法传达,单薄的身体也穿不过密不透风的人墙。
没穿鞋的脚踩到玻璃碎片,白袜猝然染红。
我跌倒在地,数不清多少只脚从身上踏过。
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护住脑袋,用手肘支撑身体往人少的墙角爬,直到抓住栏杆才借力站起来,踩着墙壁突出点慢慢爬到了广告牌上面。
突然开阔的视野之中,我清楚看见对面的温林初。
他抱起深陷人群之中的女星燕婉,奋力托举,让她坐在自己的肩头。
自始至终,都没有朝我这边递来一分眼风。
广场拥堵,尖叫不断,不明情况的人群还在不停往这边挤。
身材娇小的女孩被胸脯夹住,窒息而亡,她们惨白的脸还浮在人流上移动。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广告牌上攀爬。
大脑一片空白,我只会拼命缩紧身体,害怕底下的人把我从上面拽下去。
广播女音播报的跨年倒计时在耳边响起,整齐排列的无人机在空中垂下彩幅,上面写满甜蜜的祝福语,玫瑰花瓣漫天飘散。
「袅袅——」
听见熟悉的呼唤,我蓦然睁开眼睛。
抬头望去,只见温林初俊美文雅的面容出现在大厦电子屏上。
他凝视着镜头,眼神真挚,嗓音温柔低沉:
「今天是跨年夜,也是我们在一起的六周年纪念日。」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情节,从来只在细水长流的人间小事。」
「可就是在日复一日的幸福小事里,你早已长成我的第二颗心脏……」
电子屏幕里的温林初仍在深情告白。
电子屏下方,真正的温林初正紧紧抱着燕婉,他以身体做盾牌,将她牢牢扣进怀里,余下的一只手艰难拨开人群,一点点往外挤。
我朝温林初所在的方向徒劳张望,嘴唇茫然翕动。
在他怀里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温林初为什么要丢下我,去保护别的女人?
耳边全是恐慌的叫声。
上面风很大,眼前骤雨似的黑了一阵。
我脸上热一阵又冷一阵。
倒计时最后一秒,屏幕里的温林初笑着问我:
「袅袅,你愿意嫁给我吗?一辈子为期,下辈子也提前预约。」
而温林初终于拉着燕婉挤了出去,拐入巷口,消失不见。
我也被下面的手拽住脚踝,狠狠砸到地上,狼狈不堪。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在众人践踏之下注定逃不过成为花泥的结果。
我莫名发了疯,伸出手臂,把能碰到的花瓣一股脑揽进怀里,用身体压住。
花汁在身下扩散,合着伤口中的血液,鼻尖铁锈味浓重,偶有花香。
我无力地垂下头,意识朦胧。
会死在这里吗,真的会死在这里吧?
年初,温林初烧了好几天,烧得意识模糊,分不清身边是谁在照顾他。
他以为是萧文袅,便拉着对方的手,由衷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
不管袅袅信不信,但他是真的不喜欢燕婉。
他对燕婉只有男人对女人的生理性冲动。
二十多年来受书香门第身份约束,燕婉是他秩序外的一瞬。
他对她的热情犹如烟花般短暂。
可这束烟花烧光了温林初即将到手的幸福。
退热之后,看到身边人是燕婉,他脑海中警铃大作。
他找遍温家每一个角落,又回到自己家,还去了萧文袅名下那栋房子,可始终没有找到想见的人。
连逝去的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都不住了,温林初想不到萧文袅会去哪里。
他去她曾经待过的医院,医生只会对他重复说一句话。
不方便透露病人信息,不方便透露病人信息,不方便透露……
温林初闹过,被抓进监狱拘留了半个月。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他一有时间就挂医生的号,找他聊天。
时间一长,医院彻底把温林初拉黑了。
天地茫茫,眼睛一闭一睁,一睁一闭,始终没有萧文袅的消息。
到后来,温林初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燕婉。
他约燕婉出来,趁机迷晕她,把她锁在别墅的地下仓库。
在那里,他为她准备了全套工具,不是情趣工具,是真正让人出血的铁具。
但燕婉口风实在太紧了,纵使他敲碎她满口牙齿,她仍旧摇着头说自己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对温林初来说逐渐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为了摆脱思念之苦,他日益沉醉在这种血腥的快感里,下手再没有轻重。
燕婉死后,温林初没有可以折磨的对象了。
他难受得皮下发痒,好像有一万根头发同时在身体里扭动。
正好生意上的朋友邀请他去参观一个博物馆,他决定借此机会转移注意力,同时也是去物色合适的发泄对象。
温林初的视线在我脚下那堆垃圾稍作停留。
聪明如他,不消片刻就明白了我这样做的理由。
两两相望,唯余沉默。
简单收拾行李,我准备打车回自己的房子。
温林初过来拉我手腕,被我反手打了一巴掌。
白皙面孔上浮现出清晰的手指印,他回过脸,低声下气地同我商量:
「快过年了,和爸妈吃个年夜饭再走吧,他们没骗过你。」
我不置可否,拉着行李箱去了客房。
温林初也变得沉默,他和我比力气,把行李箱又拉回主卧,自己去了客房。
我心脏疼得很,没精力和他争,缩进被窝里静静吐息。
等那阵割肉般的疼痛过去,我再次点开了医生发给我的文件。
这是一份电子版遗体捐献书。
医生最新消息是在我住院时发的,他问:
「萧女士,您确定要签下这份遗体捐献书,和孩子一起成为人体标本吗?」
那时我还有所留恋,所以不够坚决。
现在我不再犹豫,在文件上留下了自己的电子签名。
世上真真假假,爱恨此消彼长,纷杂难辨。
唯有肚子里的孩子最纯洁。
我要和宝宝成为人体标本,永远联系在一起,永远相爱。
温林初和我报备,说下午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离医院不远,晚上八点之前就能赶回来。」
我闭嘴缄默,连快去快回都说不出口。
快去快回这四个承诺般的字眼更像是爱的咒语,只对守诺的人才有用。
温林初可以随口许诺,但我不确定他能像从前那样守诺。
在他走后,我很快办好出院手续。
打扮漂亮,自己来了他们聚会的饭店。
我推门进来,原本喧哗的包厢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燕婉坐在温林初旁边,她问温林初:
「林初,我要给袅袅让个座位吗?」
在温林初开口之前,坐他旁边的朋友先站起来,他招呼我坐下:
「不就是叫服务员多添把椅子,多大点事啊,嫂子坐,嫂子坐。」
温林初没有问我为什么不请自来,只是闷头为我夹菜。
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他全部了如指掌。
吃到半途,温林初突然顿住,眼神往下瞟了一眼。
接着朝我这边坐近,夹菜夹得更频繁了。
燕婉笑着起身,说自己要去洗手间。
我静静吃菜,十分钟后,温林初捏捏我的手,说他喝茶喝多了。
眼见着温林初出去,他的高中同学和我开起玩笑:
「嫂子不会介意吧?燕婉喜欢林初都是高中的事情了,那时候林初脑子里只想着学习,半点不被美色所惑。」
「后来不是有嫂子你了嘛,林初对你的好大家有目共睹,要是他俩真有事,也不会……到这个时候。」
真有事也不会轮到我,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我捂着嘴,借怀孕不舒服要出去透透气离开了包厢。
顺着厕所标志找到女厕所,里面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正是这份安静,让我听清了隔壁男厕传来的撞门声。
男厕除了最后一扇门,其他厕所都大开着。
我慢慢走近,弯腰。
透过门缝,温林初一只手按住燕婉,把人压在门板上,两只手背到身后。
他贴近燕婉的耳朵,声音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凶狠:
「我说过别乱招我,被袅袅发现有你好看。」
燕婉轻哼一声:「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难道不觉得刺激?」
温林初呼吸微滞,随即用力掰过燕婉下巴,两人吻得有来有回,激烈无比。
他这一面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亲我分明只会温柔引导,从来不会这么野性。
原来温林初对我从来都是藏着掖着,温柔若是假象,爱又有几分?
门内很快恢复平静,我赶着他们出来之前回到了包厢。
温林初回来时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
只是闻到一点,我便忍不住变了脸色,跑到走廊上干呕。
他也跟了出来,贴心提议:
「吃的差不多了,你身体不舒服,我和他们说一声,带你先回家。」
离场时,燕婉举着手机拦我:「加个联系方式?」
温林初不赞成地看她一眼。
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顺从扫码。
回到家,温林初劝我把燕婉删除:
「她一直很任性,骄傲又自我,我怕她会说些让你觉得不开心的话。」
「我很好奇。」
「什么?」温林初神色困惑。
「只是好奇你们高中生活而已。」
温林初松了一口气,他把我抱进怀里:「那你可以直接问我啊。」
「高中想起来只能用无聊来形容,那时候就想着怎么刷题效率更高了。」
手机震动,我将其按下,不动声色听温林初讲高中琐事。
其实他和我讲过的,不止一次,但因为心中不安,便再次旧事重提。
讲到后面,不谈高中,谈起我们相恋的那些脸红岁月。
在电子设备发达的年代,我们也坚持写过几百封格式标准的墨笔信。
聊到兴起,温林初从衣柜底下翻出那些信,一封封拆开来读上面的情话。
又天真又肉麻,那时的我却只会觉得无比纯粹,无比真挚。
我静静望着温林初,好奇他是不是之前那个说爱我至死不渝的男人。
还是说,他身体里已经被外星生物占据了,现在只是一具会说情话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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