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愤怒的眼神瞬间闪过无措。
“诺诺诺？”
我满脸是血地看他。
“是，我不是真心。”
“我耗费命数，企图去赌你的真心实意，可我输了。”
“一塌糊涂。”
我说着，猛然呕出一口血。
打在黎明渊的身上，瞬间染红了他的外袍。
他止不住地发颤，呆呆地看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连忙从小君的手中接过我。
“医师呢！
快来人，救救诺儿！”
“她不能死！
我还要把她捆在我身边一生一世，她不能死！”
“我不准！”
他眼泪砸落在我的脸上，一道白痕瞬间又被血迹盖住。
里头的徐大夫被黎明渊扯着脖子拉了出来。
华清的血还未止住。
那边亦是焦头烂额，可黎明渊丝毫没有理睬。
“救她！”
“她的命比华清精贵百倍，你要是能救她，我可以给你万两黄金！”
“若是救不了……”黎明渊血红的眼睛朝他扫视一道视线。
徐大夫背脊发凉，连忙应答一声，低头伺候。
可我如今，早已无力回天。
徐大夫脸色愈加难看，可他不敢出声。
我不愿被他触碰，缓缓抽开了手。
“我和你说过，可你不信。”
“如今我已经是油尽灯枯，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像是非我不可一般？”
“你不是最恨我吗？”
我抬眸看向黎明渊惨白的脸。
他张了张嘴，眼泪骤然落下。
“我恨你？”
“我……恨你吗？”
黎明渊捂着脸，任由不甘的眼泪落下。
我就如此看着。
心中几分酸涩，却也无可奈何。
若当初没有出现时间缝隙，我没有掉进去，那一切都不会如此。
可事已至此，再也回不去了。
在黎明渊把华清娶入府，日日欢好，邀我共赏开始。
我就无法再直视这份感情。
千疮百孔，恶臭难耐。
突然黎明渊朝我扑来，紧紧拉住了我的手。
像极了以前被众人厌弃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拉住只属于自己的光。
太卑微了。
我眼眶发热，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拉着我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
“诺儿，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你不要走，我没了你不行的……我能走到现在都是因为有你在，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你不能不要我……”他哭得像个孩子。
眼泪打在我的手上，我心头一紧，连忙收回了手。
“不会的。”
“没有我，你也会爬到如今这个位置。”
“只是少了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罢了。”
我一声冷笑，捂着心口剧烈咳嗽。
今晚过后，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我了。
所有恩恩怨怨在今日结束吧。
我看向小君哭到不能自拔的脸，示意她将徐大夫请走。
而后拿着张大夫给我的票据，展开在黎明渊的身前。
“我不屑于撒谎，也不想被冤枉。”
“她前些时日，购入了不少麝香，你仔细想想那香味，本就是最近才突然出现。”
“这票据上有华清贴身婢女的名字，还有回春堂徐大夫的印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