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皮子孙望峰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出马秘闻 全集》,由网络作家“蓬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群虫子他们离开了,但是目光中依然充满了毒怨,不过对我还是有一点感激的。阿笙也没有拦着,因为刚才那些虫子说的话也触动到她了。毕竟阿笙虽然不是畜生,但也是植物修炼成妖,这其中滋味应该也能感同身受。人类为了挖人参,也做过很多丧尽天良的事。黄鼠狼走了之后,阿笙就回到我的身体里。整个过程司马方亲眼目睹。等那些虫子走了,他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给他开天眼的时间过了,还是他想确认一下,刚才是不是幻觉。我告诉他没事了,那些东西被我赶走了,不会再来了。但是我还是建议司马徽选个好日子,为之前杀死的那些黄鼠狼做一场法事超度,然后再弄一个金身供奉在庙里,这样也能让那些惨死的黄鼠狼有个安身之处,这段恩怨或许就此能够化解。司马家对...
《东北出马秘闻 全集》精彩片段
那群虫子他们离开了,但是目光中依然充满了毒怨,不过对我还是有一点感激的。
阿笙也没有拦着,因为刚才那些虫子说的话也触动到她了。
毕竟阿笙虽然不是畜生,但也是植物修炼成妖,这其中滋味应该也能感同身受。
人类为了挖人参,也做过很多丧尽天良的事。
黄鼠狼走了之后,阿笙就回到我的身体里。
整个过程司马方亲眼目睹。
等那些虫子走了,他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给他开天眼的时间过了,还是他想确认一下,刚才是不是幻觉。
我告诉他没事了,那些东西被我赶走了,不会再来了。
但是我还是建议司马徽选个好日子,为之前杀死的那些黄鼠狼做一场法事超度,然后再弄一个金身供奉在庙里,这样也能让那些惨死的黄鼠狼有个安身之处,这段恩怨或许就此能够化解。
司马家对我千恩万谢,又喊来人把司马诗抬进房间。
方孝儒对我恭恭敬敬的,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一口一个师叔,差点没把我给叫懵。
不过现在我可没工夫搭理他,因为司马诗还在昏迷。
我让秘书拿来纸和笔,在上面画了两道符咒,一道贴在司马诗的脑门上,一道贴在她的脚心,免得有些残留的煞气还没有离开。
我画符咒的时候,方孝儒就在旁边看着,等我画完之后,他一脸疑惑小声的说道:“师叔,你画的是什么,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
其实不光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的这些道法都是孙侯爷以托梦的方式传给我的,只知道这么用就对了,至于为什么要这么用,我还真不清楚。
就这么说吧,同一种符纸同一种作用,让我画两遍,我画了都未必有50%相似。
但是人家虚心请教了,还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我也只能咳嗽一声,认真的说道:“这两个符咒一道是太乙正煞咒,一个是金身保命咒。”
“你可别看如此简单,这两符咒很灵验的。”
方孝儒微微点头,双眼放光,看样子已经把我当成神仙了。
把符咒画好贴上去之后,司马诗过几分钟就醒了过来,但是还是有点意识模糊,睁开眼睛和她母亲说了几句话,喝了点水就又睡过去了。
不打扰她,我们就来到院子里,司马家的院子有凉亭,我们就坐在凉亭吃点心喝茶。
司马徽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仍旧心有余悸,不停的对我说感谢。
至于司马夫人,也一改刚才的傲慢,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两沓现金递给我。
“小先生,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看到两沓钱应该有二万吧,我高兴了一下。
这趟总算没白来。
但是转念一想,我的脸又沉了下来。
不是,这他喵的,不是说好有人能治好你女儿的病给一百万吗,拿二万块钱真的是打发叫花子呀。
看到我表情不对劲,司马徽赶紧说道:“小先生误会了,误会了,这些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以后以后。”
后面的话他有点难说出口,一直没吭声的方启程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二万你还嫌少啊,二万已经很多了,之前虽然司马老板是许诺过,谁能治好司马小姐可以拿一百万,但那也有个前提,就是要彻底治好,现在司马小姐都还没完全恢复呢,再说了,万一那些东西又再次找回来怎么办。”
这家伙说到“彻底治好”这几个字的时候,还刻意拉高了声调,司马徽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反驳。
我明白了,这他妈的,就是村里人经常说的越有钱越抠门。
不过我还是能理解的,毕竟做商人的嘛,无利不起早,而且可能想得长远了一些,怕我拿了一百万一走了之,到时候那些个玩意儿又回来找他们报仇,那不就完犊子了。
所以他的意思应该是想用这些钱拖我一下,确定他女儿没事再把尾款支付给我。
我懒得和他计较,之前在村子里面治病救人不收钱,那是为了给我积德,积攒机缘。
再加上大家都穷,我也没脸收人家钱。
可司马徽是大土豪,不收他钱收谁钱。
再说我他妈都快穷死了。
我把二万块钱收起来揣到包里。
感受到荷包鼓鼓的,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嘿嘿,有钱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大城市,也是我第一次赚到第一桶金。
方孝儒瞪了一眼方启程,然后非要拉我去他们家做客,唧唧歪歪的说了堆废话。
说什么当年多亏我师傅孙侯爷,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现在看到我师傅后继有人,他一定要好好孝敬我,说的那叫一个热切,就差没亲在我脸上了。
对于方孝儒,我仍旧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我师傅也没有和我说过他有收过徒弟这件事,所以一上来就叫我师叔,这什么玩意儿。
于是趁着现在司马诗还没有醒过来,方孝儒就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当时方孝儒还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土医生,一没名气二没家,无意中结识了一个人叫张角,这个人改变了他的命运。
张角是当时一个很有名气的中医,每天去找他看病的人,门槛都踏破了。
方孝儒用尽各种手段才成为了张角的徒弟,然后跟着张角学习医术。
之后方孝儒就来到洛阳,短短几年时间,就闯出一番天地,名头极大。
这个张角只不过是我师傅孙侯爷的记名弟子。
后来司马家的女儿动不动就发病,浑身抽搐,胡言乱语。
方孝儒治不好,没办法就去找他师傅张角,张角也没办法,就只能找我师傅孙侯爷。
至于最后怎么弄的,方孝儒不知道,只是给了他一副药方,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给司马诗看病,然后给他熬药。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师傅收了一个记名的徒弟张角,张角又收了一个徒弟,方孝儒,方孝儒管我叫师叔,那合情合理。
我打开纸条仔细看,上面地址没错,日期也没错,那哪里错了?
那个人不耐烦的准备把门关上,我赶紧用胳膊肘顶着门。
“喂,你不能拒我于门外,他女儿真的得了病,而且是邪病,这个病只有我能治,要是我不治的话,不出十五天他女儿必死。”
但是那个国字脸不但不听解释,还要冲出来揍我。
我正准备跑呢,突然门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三十来岁,个子中等,长得端端正正的。
一脸不悦地对国字脸说道:“你干嘛呢,连个臭要饭的都打发不了吗?”
国字脸陪着笑脸说道,“马秘书,就门口来了个臭要饭的,他非说他能治好小姐的病,这两天有这么多骗子,都是来骗咱们家的。
再说了一会儿方先生就来了,方先生可是我们洛阳最出名的阴阳师,等他一到,药到病除,我正准备把这小叫花子赶走。”
我一听他们的对话就明白了,合着那女孩儿已经发病了,而且还有人来给他治,只不过骗子太多了,没治好。
我这就不乐意了,老子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你把老子当骗子?
“我呸,你们家小姐是不是叫做司马诗,前两天她发病了,而且她的症状应该是沉睡不醒,疯癫乱语,像得了狂犬病似的,会到处咬人,是吧?”
“昨天还好些,顶多就是精神状态不好,今天是不是嘴角都流血了。”
那个国字脸一听愣住了,国字脸身后的马秘书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他仔细的打量着我,然后转身一巴掌抽在国字脸的脸上。
“混账,老板说了,只要有人能治好小姐的病就行,这小伙子虽然挺年轻,但是你看他能把小姐的病症说得这么准,肯定有办法,要是耽误了治病,先拿你开刀。”
国字脸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马秘书你好,我是孙侯爷的徒弟,你们家小姐的病,我治得了。”
这个马秘书的态度要好一些,所以我才愿意多和他说几句。
“行,小先生,你若有把握,请随我来。”
我点点头,就跟着马秘书进了门。
不得不说,这家的院子有点大,绕了半天才终于来到内院。
我感觉我都要迷糊了。
就俺们村那小疙瘩,把所有人搬来都未必能住满这栋大别墅。
果然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
来到一间屋子前,马秘书指着屋子说道:“小先生,我们家小姐的病可不是普通的病症,这两天来了很多人都治不好,束手无策,要是一会儿你看了确定治不好的话,别太逞强。”
我微微点头,眨巴眨巴嘴,说实话有点饿了,一路坐火车,啥也没吃。
“这样吧,如果治不好的话,我一分钱不要,如果治好的话,能不能请我吃顿大餐,我都快饿死了。”
马秘书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我背的帆布包,知道我应该是急急匆匆赶来的。
“行,你进来吧,但是这两天我们家夫人的脾气很不好,到时候你可别乱说话,要不然我又要倒霉了。”
这个马秘书人倒挺不错的。
我来到屋子里面,屋子很宽敞,装修富丽堂皇,比俺们东北那疙瘩好太多了。
而且这里面摆放着的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我就好像是叫花子进城,看花了眼。
然后就看到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四十多岁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忧愁。
女人身后还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一个个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戴着墨镜都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雕塑呢。
马秘书赶紧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来了一个小先生,他说他能治好小姐的病。”
然而话刚说完,那女人噌地一下就抬起头来。
但是那女人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又没了精神,很失望。
“马秘书,你干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去接方先生,怎么带了个臭要饭的。”
什么臭要饭的,我不过是穿的土了一点,怎么就成臭要饭的。
这可是我最称头的一件衣服了。
“夫人,这小先生不得了,他准确的说出了小姐的病症,还有发病的时间,要不让他试一下吧。”
马秘书想要说服夫人,但这夫人也不想给我机会,着实是因为我这身打扮让她看不起。
“马秘书,这两天来这么多骗子,小姐还经得起折腾吗?”
“这。”
马秘书脸色很难看,然后转头看向我,无奈摇摇头,意思就是让我走。
我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
“夫人,我是不是骗子也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您的女儿从七岁开始,每到中元节就要发病,以往病症轻,过两天就没事了,可这次病症重了,像是要了她的老命。”
此话一出,女人脸色变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家诗诗每年的中元节都会发病。”
“呵呵,夫人,我敢来就能治得了,没这金刚钻,揽不了这瓷器活。”
“既然如此,你先试试吧,可我要提醒你,不管治不治的好,出去之后都要保密。”
我看女人态度软了下来,然后也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在马秘书的带领下,我终于见到了司马诗。
我发誓这个司马诗长得根本不像个人。
司马诗的脸已经肿得变形了,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黑乎乎的煞气。
普通人看不见,我开过金眼,一眼就看见了。
司马诗紧紧的闭着眼睛,床头还有一丝黑气缭绕,床边放着一个盆,她嘴角黑色的液体流出滴到盆里。
盆里恶臭的液体让周围人一靠近就忍不住想干呕。
我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师父他老人家神鬼莫测,十多年前就测出来了司马诗会得这么奇怪的病,让我来治,否则的话这种病大罗神仙来了都治不了。
我是隔着窗户看到躺在床上的司马诗,因为司马诗现在已经疯了,只要有人靠近她就会拼命的抓,拼命的挠,已经抓坏了好几个保姆了,保姆都不敢靠近她。
每次有人要靠近她的时候,都需要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把她按住。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刚睡醒,爷爷就板着一张脸把我拉了出去,又把我带到了孙侯爷的坟前。
“小磊,已经过了十八年,十八年前,你答应师傅的事,今日要兑现诺言了。”
“孙侯爷爷说过,十八年后黄仙定会来复仇,你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听到爷爷的话我倍感心酸。
不过我也知道孙侯爷舍命救我,我不能言而无信,薄情寡义的人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知道了爷爷。”
“那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爷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便访仙家洞府,求得一位仙家,必有你走后,我立刻带着你父母去那仙家避难,等你完成孙侯爷所交代的事,我自会联系你。”
爷爷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
还有一本很破旧的存折。
“你一会儿立刻起身,收拾一下前往洛阳,洛阳当地有一个叫做司马徽的人,当年孙侯爷欠他一份人情,你要去救他女儿。”
“这是你的机缘。”
我接过了爷爷手里皱巴巴的地址和那本破存折,打开一看,存折上只有区区一千块钱。
别看我继承了孙侯爷的衣钵后,在十里八村混的很好,谁人见了都得称我一声小神仙,可我穷得叮当响。
因为孙侯爷说过,帮助这些人是在积福行善,不能豪取。
所以每次行完法事,我顶多拿两鸡蛋一袋米仅此而已,所以这些年来我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但还好一家人无灾无病的,倒也乐的逍遥自在。
只是没想到这逍遥自在的日子在今天被打破了。
“啊,爷爷去洛阳啊?这......这也太远了吧。”
这些年来我就没出过咱们镇,更别说去洛阳这么远的地方了,我有点犹豫。
然而我还没说话呢,爷爷又说道:“孙侯爷说了,你的机缘在洛阳,三年之内不能找我们,也不能与我们联系,否则我们一家人都会大难临头。”
虽然不知道孙侯爷用了什么招数,让那些黄大仙不敢来找我们家的麻烦,可是我心里也很清楚,孙侯爷的本事只能支撑十八年,所以十八年后我必须要去寻找我的机缘,变得更强大更厉害。
否则全家人都会小命不保。
“爷爷,我知道了,那我什么时候走?”
爷爷背过身去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现在就走吧,趁你爸妈没在,否则等他们回来会伤心会难过的。”
我叹了口气,马不停蹄的回到家里找来纸和笔写了一封信,把信留下,便收拾起行囊离开了村子。
出门前爷爷送我到马路边坐车,走之前还把十多年前那只黄鼠狼留下的尾巴递给我,说是这玩意儿在关键时候能保我一命。
我也没有多问,只是把尾巴塞到包里就上了车,虽然一开始有点不舍,可是车子渐行渐远,慢慢的离开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村庄,内心的不舍又夹杂着一丝兴奋,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从汽车站下车就打了个车去火车站,坐上火车没过多久火车开动了,我也没事干,就趴在硬座的桌子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被列车员叫醒的。
他告诉我洛阳到了。
我揉了揉睡眼,抬起手看了一眼我手上那块破旧的石英手表,居然睡了十八个小时。
下了车看着这茫茫大城市,人来人往,我有点迷茫想了想就叫了辆出租车,按照纸条上给的地址先过去看看再说。
很快车停下,我抬头一看,是一栋大别墅,别墅修建的很豪华。
不愧是有钱人家。
纸条上还有几句话,主要是描述司马徽女儿的病情,司马徽的女儿每逢七月十五中元节就发病,而且一病就病半个月。
这是司马徽的女儿第十八次发病了,如果这次不能赶到司马家救他的女儿,那他的女儿将活不过这个中元节。
我掐指一算,今天是阴历的七月十七,也就是说司马徽的女儿两天前就已经发病了!
来的正是时候!
深呼吸一口气,我去敲门,不是说我没有信心治好司马徽的女儿,只是人都是这样的,没钱的时候内心多少有点小自卑。
我敲了半天,却没人开门,就在我纠结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人。
他上下打量着我,没好气的问道:“你找谁......”
我仔细盯着眼前的家伙看,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凶神恶煞的,但是眉宇间又有一丝黑气萦绕,想来应该是这几天犯了冲,要倒霉。
“哦,不好意思,我是孙侯爷的徒弟,我师傅他的人家让我过来的,他让我来找司马徽,请问一下这里是司马家吗?”
国字脸眉头一皱,有点不耐烦。
“什么孙候爷,不认识,这里是司马家,对了,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吗?”
“有事有事,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你们家老板的女儿这几天发病了,病得很严重。”
我相信我这没说完,他肯定会恭恭敬敬的把我请进去,请我吃一顿大餐,舒舒服服洗个澡,再给我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把我奉为座上宾。
毕竟这些事情,是师父他老人家十多年前就预知好的,师父他老人家法力通天,绝对错不了。
但是我刚说完,那人很不耐烦,很不屑地看着我。
“哪来的黄毛小子,滚滚滚!滚一边去,你要是再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小心我打你。”
我懵逼了。
“不是,你们家小姐不是生病了吗?病得还很严重,这都是我师傅说的,不可能有问题呀?”
黄传宝楞了一下,万没想到这孙侯爷如此厉害。
今日若是不留下点什么,恐怕小命不保。
黄传宝从牙缝里艰难挤出几个字:“大仙你......你要什么?”
孙侯爷扭头一看,便看中了黄传宝的那条尾巴。
“尾巴留下,你便能从这里走出去。”
“啊!!!!!!”
黄传宝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
尾巴乃黄鼠狼的命格,没了尾巴,黄鼠狼不能奔跑,就连普通的走动都费劲。
尾巴一断,白白折损几十年的修为,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黄传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孙侯爷恶狠狠的说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你真要我的命,老子就和你拼了。”
然而黄传宝刚站起来,孙侯爷大手一挥,噗嗤一下,一道金光闪出黄传宝被震飞出去,撞在了泥墙上,把泥墙撞了一个大坑。
“我是让你做选择,不是在和你商量。”孙侯爷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黄传宝,似乎黄传宝敢说一个不字,孙侯爷就能要了他的命。
“大仙大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要我的尾巴是吧,我......我这就给你。”
黄传宝眉头一皱,抓起尾巴,手刃做刀狠狠挥下,咔嚓一声,整条尾巴齐齐斩断。
“啊......”黄传宝痛苦的哀嚎着,将尾巴双手奉上。
孙侯爷一把接过尾巴,冷冷的说道:“你可以滚了,回去告诉你们黄家大仙,若想找我徒儿报仇请十八年后再次登门,现在你们谁都动不了他。”
“是......是,大仙,您说的是。”
黄传宝自知不敌,带着其余黄鼠狼仓皇逃离。
看到黄传宝和黄小贵离开,孙侯爷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张磊,你我有缘,你愿拜我为师傅吗?”
孙侯爷突然转头看向我,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我当时哪懂这些,可我爷爷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脖颈处,力气之大,把我按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爷爷一边按着我的身体一边说道:“小兔崽子,愣着干嘛,快拜师呀。”
我木纳的看向孙侯爷,也不知道拜他为师有什么好处,可是他救了我的命,这点毋庸置疑,虽然我很小,但我也明白孙侯爷不是坏人,拜他为师肯定没坏处。
“师傅......”
我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孙侯爷微微点头。
“既然你愿意拜我为师,那咱们就过香堂和八字吧。”
我不知道过香堂和八字是什么意思,但是爷爷一听变得更加兴奋了。
“还不快谢谢师父。”
爷爷这么一说,我就朝地上磕了一个,说了声:谢谢师父。
后来我才知道,合八字就是孙侯爷把他的命格和我的命格合在一起,也就是孙侯爷强行把他的命格与我的绑定在一起,对于孙侯爷来说,这是会减寿的。
孙侯爷作为猴仙,本可再活个百八十年,可因为他的命格和我的绑在一起,这才导致十八年后他便早早仙逝。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没过一会儿,爷爷就准备好了一张桌子,在桌子上放了一个香炉,香炉前面摆放着一张神侯的画像,我听爷爷说应该摆放的是神猴的金身雕塑,可是时间匆忙就用画像代替了。
桌子两边放着的是两根红蜡烛。
让我口含三炷香,手持三炷香,头顶三炷香,对着神侯的画像叩拜拜完之后,将一滴血滴到画像上,这便是拜入了猴仙家。
一切弄完之后安然无恙,也没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我挺遗憾的,我还以为做完这一切,我就会像孙侯爷一样厉害。
在屋子里睡觉的时候,我听见爷爷和孙候爷聊天,说什么黄鼠狼在我二十多岁之前都不会来,但是我成年后必有大劫,能不能挺过,就看我的命够不够硬。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了爷爷开门起床的声音,然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就离开了。
这些天,一家人被黄鼠狼闹得心神不宁,难得睡个好觉,我也没有多想,迷迷糊糊的继续睡。
可是我睡着之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一只猴子飞进了我的身体里,然后我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一些什么五行八卦,阴阳苟合,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我想继续深入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把我拉回了现实。
当我揉着睡眼,抬起头来看向爷爷。
爷爷坐在我的床前,用一种及其难过,愧疚的神情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爷爷这样。
“小磊,你醒啦?跟我来。”
我被爷爷带到后山的一处新坟旁边,爷爷跪下,将坟旁边的黄纸点燃后在新坟旁边燃烧起来。
“小磊,你师傅孙侯爷为了救你,折损了寿元,他已托梦,把他的毕生修为全部传授于你。”
“你继承了他老人家的衣钵,那些黄鼠狼不敢再来骚扰你,但是你师傅他老人家还有几个遗愿未完成。”
到时候你要替他逐一实现。
对得起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爷爷一说完,我脑袋都懵了,像被雷劈过似的。
刚才在梦里,我还梦到孙侯爷和我说话,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怎么施展仙法,怎么断阴阳何五行,怎么看八字测凶吉等等。
孙侯爷就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可我一睁眼,他......他居然死了。
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毕竟我这条命都是孙侯爷救回来的,而且孙侯爷还把毕生所学传给了我,那一瞬间我倍感难过,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够了之后,爷爷把我扶起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孙侯爷说了,这都是命,是命中注定的事,希望你以后能降妖除魔拯救苍生,替他把猴家仙道传承下去。”
“放心吧爷爷,放心吧师父,我......我一定谨遵教诲。”
我哽咽着,看向孙侯爷的坟,咬着牙握紧拳头。
自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我们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阴阳先生,谁家遇到点事儿总来找我。
无论是老人去世,看坟地,有人被鬼缠身,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都会来找我,我也成为了十里八村的大仙。
一晃眼十八年过去,这十八年来,果然如同孙侯爷所说,黄鼠狼并未来找我复仇,我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身边有一双鬼绿色的眼睛盯着我,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说起东北的“出马仙”,人们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想起“狐黄白柳灰”这五大仙家。
五大仙家各有仙堂,几乎遍布东北各地,出马弟子更是多如牛毛,专门替人顶香看事、消灾解难,讲究的是积善行德、普济众生。
可东三省的白山黑水、深山老林里,飞禽走兽何止百种?修行得道的野仙也并非只有五类,只是他们低调散居,不愿涉足红尘,说到本事道行,未必在五大仙家之下。
譬如我家顶香供奉的老仙,就是不在五大仙家之列的“猴仙”。
猴仙生性跳脱逍遥,为什么会选我家顶香出马?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我叫孙磊,土生土长的东北农村娃,在我九岁之前,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爷爷。
我的爷爷孙望峰,年轻时当过放山的参客把头,因此颇懂一些驱邪化煞、观山望气的玄术。
爷爷对大山有很深的感情,奶奶去世后,我爸也结婚成家,爷爷不想干扰小家庭的生活,便主动申请成为护林员,一个人搬到深山老林居住。
爷爷脾气执拗,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老爸劝不了他,只能由着他性子办。
我出生后,爷爷特意下山回来探望,向老爸问过我的生辰八字后,爷爷掐指算了算,立马脸色大变。
“日元衰弱,官杀过旺,偏偏又没有印绶化解中和,”爷爷一脸严肃:“这种八字是早夭之相啊!”
我爸一听这话,当时就腿软了,求着爷爷想办法给我保命。
“这还用你说?我自己的亲孙子,就算是以命换命,我也得护他周全!”
爷爷咬着牙说完这番话,让我爸抱着我,跟他出门去“拜山神爷”。
爷孙三代来到屯子附近的山脚口,这里是爷爷当初担任参把头时,带领参客们拜山神爷祈福的旧址。
老年间参客放山寻觅棒槌前,必须要拜“老爷庙”,一来祈求收获丰盈,二来希望平安顺遂。
而所谓“老爷庙”,其实就是大树干系上红布条,再在树底下以石块垒成“品”字形石座台,象征着山神老爷的神位。
一番祭拜后,山林里疾风骤起,吹得树木哗哗作响,隐隐还夹杂着“哒哒哒”敲击树干的声音。
爷爷闻声立马也捡起一根树枝,在身旁的大树上敲击起来,作为回应。
相传参客们入山挖参时,为免招来野兽袭击,或惊跑有灵性的参娃娃,是不允许呼喝叫嚷的,但他们有一套心口相传的密语,就是通过敲击树干来沟通交流。
林子里敲树和爷爷沟通的,就是山神老爷!
过了好一阵,山风停息,敲树声也消失了,爷爷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山神爷看在我一辈子恭敬信奉的份上,答应庇佑咱家孩子童年无恙。”爷爷对我爸说道:“今天半夜,山神爷会派一位贵客到咱们家来!”
按爷爷的吩咐,到家后老爸就将家里养的狗栓到邻居家,以免三更半夜吓走了“贵客”。
当晚爷爷和老爸守在堂屋里不敢睡觉,约莫12点过后,虚掩的院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堂屋门口。
老爸和爷爷定睛一看,来客是一个大约两岁左右的女娃娃,头上扎个辫儿,身上穿个红布肚兜,唇红齿白,胖嘟嘟的好似瓷娃娃一般,十分可爱。
“这里是孙家吗?”女童怯生生地打量着老爸和爷爷,奶声奶气地说道:“是山神老爷让我来的。”
爷爷赶紧走过去把女童抱起来,告诉我爸:“这女娃娃以后就住这儿,你得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有她在,保管我孙子十二岁之前百病不侵、性命无忧!”
我爸这时才知道,眼前的女童并非“人类”,而是一株成了道行的“人参娃娃”!
相传辽阔无垠的山林里,人参经受天地精气滋养,历经数百年岁月以后,便会通灵识感化成人形,也就是民间所说的“人参娃娃”。
我的八字衰微,难免会被疾病摧残,山神老爷让这人参娃娃陪伴我成长,她身上散发的灵气药性就能滋养我,让我不被疾病所侵。
我爸内心里很喜欢女儿,看到女童这么可爱,自然是求之不得,立马抱过女童进屋给我妈看,我妈也是十分高兴。
当晚爷爷给我和女童各取了名字,女童叫“阿笙”,“笙”字和人参的“参”谐音,暗示她人参娃娃的来历。
而我则单名一个“磊”字,即寓意光明磊落,又象征三块石头垒成的“老爷庙”,表达对山神老爷的感谢。
然而阿笙到来,只能保我童年无病无灾,并不能一劳永逸,若要我一生平安顺遂,还得想其他法子。
爷爷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决定找仙家收我做马弟。
要是我能替仙堂搬杆子顶香,就可以一辈子受仙家庇佑,还能通过给老百姓解厄消灾积攒功德,自然能添福延寿。
可是这事儿也没有想象的简单,毕竟仙家抓马弟开香堂,讲究的是“缘分”,属于可遇不可求。
爷爷深知这个道理,第二天一早就回山去了,说是无论这件事有多难,他都一定会在我十二岁之前,说动仙家收我做马弟。
打那之后,阿笙留在我家生活,爸妈不能对外泄露她的身份,只说是爷爷领养回来的孤儿。
一转眼九年过去,爷爷在这期间没回过一次家,而我也果然平安无恙长成了一个调皮捣蛋、活泼好动的熊孩子。
阿笙或许因为沾染了人间烟火,也像普通人类孩子一样长大。
农村地里活儿重,爸妈没工夫时时刻刻看着我,而我偏偏又爱淘气,为了防止我闯祸,爸妈就让阿笙盯着我。
毫不夸张的说,阿笙对我的“监视”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但凡我有心里捣蛋的念头,都会被她第一时间扼杀,这对我来说实在是无比痛苦。
有一次我绞尽脑汁法摆脱掉阿笙,一个人偷偷溜出屯子玩耍,不曾想因此引发了一场塌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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