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涵应以湄的其他类型小说《呔,祖传老木头非逼我娇养古代败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开水淡淡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苍玄国。玄阳关外的边境幽谷内,漫天的死气弥漫在深不见底的山谷里。天色昏暗,一个狭窄的山洞内,一位盔甲上沾满了血污的少年将军正独自倚着墙壁坐在火堆旁。他面颊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左边的伤臂用布巾悬吊在身前,唯一能灵活运用的右手在随身的包袱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出来一个比他的巴掌稍大一些的木匣子。这是他早逝的生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娘亲,是孩儿无用......”少年将军的声音破碎嘶哑,在黑暗中听来悲切又凄凉。伤臂火辣辣地疼着,他低头一看,只见血果然又渗出来了。看着血淋淋却无药可上的伤口,他沉默了半晌,取出随身的匕首削下一片衣角,用手沾了血就往衣角上写字。告娘亲书:孩儿不孝,不能奉养娘亲终老,让娘亲为大军操劳过度,早早仙逝......而今,...
《呔,祖传老木头非逼我娇养古代败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苍玄国。
玄阳关外的边境幽谷内,漫天的死气弥漫在深不见底的山谷里。
天色昏暗,一个狭窄的山洞内,一位盔甲上沾满了血污的少年将军正独自倚着墙壁坐在火堆旁。
他面颊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左边的伤臂用布巾悬吊在身前,唯一能灵活运用的右手在随身的包袱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出来一个比他的巴掌稍大一些的木匣子。
这是他早逝的生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娘亲,是孩儿无用......”少年将军的声音破碎嘶哑,在黑暗中听来悲切又凄凉。
伤臂火辣辣地疼着,他低头一看,只见血果然又渗出来了。
看着血淋淋却无药可上的伤口,他沉默了半晌,取出随身的匕首削下一片衣角,用手沾了血就往衣角上写字。
告娘亲书:孩儿不孝,不能奉养娘亲终老,让娘亲为大军操劳过度,早早仙逝......而今,孩儿又鲁莽大意,竟使大军遭袭,被逼入这死亡幽谷......
他写着写着,一阵泪意涌上心头,忍不住就呜咽了起来。
身为玄阳关守将易铮的儿子,易涵往是苍玄国知名的少将军。
年方十二就随父上了战场,父子俩率领玄阳关20万大军牢牢守住了苍玄国的西北边陲。
几日前,易涵往带八万大军出关迎战,却不料落入敌军早就布好的陷阱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最后被困在这世人皆惧的死亡幽谷里。
他虽然只活了一十九年,但也无惧生死,唯一怜惜的只是自己旗下的这四万兵马。
堂堂易家军,若是就这么被敌军困死在这山谷里,岂不憋屈?
从军者,当上阵杀敌,马革裹尸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
匕首削下的衣角并不大,易涵往浑身滚烫眼前也有些昏花,写满便停住了手。
他木着脸,丝毫不加理会那只伤臂,两手捧住木匣子就拉开口子。
伤口的血缓缓流下,不一会儿就濡湿了木匣子的一角。
黑暗中,匣子上的花纹似乎有微光闪了闪。
易涵往并无所觉,只把写满血字的衣角塞进木匣子内,又重新封好口子抱在手中。
--------
两千多年后的现代。
应以湄昨晚熬了个大夜。
一早在睡梦中就被自家爷爷的电话吵醒了,非得叫她起床接收奶奶派人给她送过来的东西。
被家里的老小孩闹得不行,应以湄只得艰难地挣脱了大床的怀抱。
一番洗漱完毕之后,她对着梳妆镜瞄了瞄自己的脸,无比幽怨地叹息了一声:“果然不该连续熬夜的,太影响颜值了。”
说是这样说,等到了晚上,该熬的夜还得照样熬。
半个小时后,应以湄下楼,领到了应奶奶让家里保镖送过来的礼盒。
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礼盒,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回到楼上打开后,应以湄只看到一个很有历史感的老旧木头匣子。
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外壳,上面的花纹都快看不清了,外表的油漆也脱落了不少。
她爷爷在电话里怎么说来着?说是她奶奶传给她的传家宝?
就这么个还没她两个巴掌大的破烂木头匣子,要卖相没卖相的,能是传家宝?
幸好她一开始就没抱太大的期待,要不该有多失望啊?
就这东西也值得她家奶奶那么慎重地专门派人送过来?她怎么就那么不敢信呢?
应以湄一脸问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难道还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或许是她年纪轻见识少了,说不定真是什么值钱的老物件也说不准?要不她奶奶家怎么会拿来当传家宝用?
经研究,这破木匣子并不是掀盖式的,应以湄怀疑它是抽拉式的。
只是设计得有点巧妙,她半天没找着可以抽动的地方。
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终于抽动匣子,把内置的部分给拉了出来。
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干净得连一片纸屑都没有。
应以湄对此毫不意外。
不用想都能猜到,这破匣子都不知道在她奶奶家传了几代人,要真有东西的话肯定早就被前人给拿走了,怎么可能还留给她这个后来者?
应以湄用手摸了摸内盒的材质,只隐约觉得有个地方凸了出来。
一个不小心用力大了点,她立即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
“嘶!”应以湄条件反射地把手抽出来,只见指尖喷出一股鲜血,正好洒在木匣子的雕刻花纹上。
“......”她有点无语了。
就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奶奶家竟然还祖传?
哪怕传块石头都比这个好吧?
扔下木匣子,应以湄赶紧捏着指尖转身去找医药箱。
这一走动,她正好完美地错过了木匣子吸收鲜血后突然散发出来的微微亮光。
等她提着小巧轻盈的医药箱过来,木匣子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破烂模样,只是看上去表面隐隐带了一层光华。
应以湄暂时顾不上破木匣子,低头从医药箱里翻出一瓶云南白药和一张创可贴。
她的医药箱是新添置,里面的东西刚被她的两个双胞胎哥哥给填满,完全不会存在药品过保质期的问题。
应以湄扭开云南白药的瓶盖,低头再看看指尖,发现只是被扎出了点小血,伤口不算大。
她麻利地洒上药粉把血给止住,然后再缠上创可贴。
搞定之后,她正打算把瓶盖扭紧重新放回医药箱里,眼睛却突然扫到旁边的木匣子,瞳孔不由得震动了一下。
应以湄:怎么回事?!匣子里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块破布?!
要不是她很确定自己没拿过任何布料擦血,她都怀疑木匣子里那块血迹斑斑的破布是她塞进去的了。
顺手就把药瓶放在木匣子里的破布旁,应以湄满腹狐疑地拿起沾血的破布。
两手摊开破布,她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用血写出来的一行行文字。
是很少见的繁体字,开头就是“告娘亲书”,写得满满当当的。
幸好应以湄从小学的东西比较杂乱,繁体字什么的都难不倒她,辨认起来也完全没有压力。
就是上面的字迹有点潦草无力,应以湄猜想写字的人应当是用手沾血写的。
不过,这么新鲜的血色和味道,很可能是人血而不是其他动物的血......
“yue......”这想法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拧了拧眉头才往下看。
血书透露出来的内容让她有点捉迷不透,总感觉不像日常所了解的。
要不是她很确定之前的木匣子里确实空无一物,并且这破布上的鲜血还很新,应以湄都想怀疑奶奶家祖传的这破匣子里,装的是多年前的旧布血书了。
只可惜,这布料太新了些,血也太新鲜了点。
就在她对着血书拧眉沉思的时候,应以湄丝毫没有发觉,她放在木匣子里的那瓶云南白药,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有神仙姑娘赐吃食这根大萝卜吊在前面,大半夜的,一帮伙头军全都爬起来了。
热热闹闹地集队完毕,大批人马就忙着去少将军的山洞那里搬运吃食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就惊动了旁边营帐里的人,有人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问了个声:“喂,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闹的什么呢?”
伙头军们嘿嘿笑着回了过去:“闹什么?神仙姑娘又赐下好吃的了呗......”
好家伙,一听说神仙姑娘又有稀奇的新吃食赐下,转过头立即有好几个营帐的人都跟着爬起来了。
“真的假的?神仙姑娘又显灵了啊?那我也要去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
将士们激动得不行,一个个都不睡了,积极地爬起来干活去。
还睡什么睡啊?他们天天困在这山谷里,白天除了偶尔操练操练,剩下来的大把时间都能睡。
好不容易有热闹可以看,管它白天黑夜呢,起来嗨就完了!
于是,死亡幽谷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深夜也不寂静了,到处都能隐隐看到人影在晃动。
营地上的几堆篝火原本已经熄灭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又被重新点燃起来了。
三位副将听闻动静,也跟着爬起来,亲自带亲兵过来看情况。
“少将军,果真是神仙姑娘又赐下好东西了吗?”
“嚯!好家伙,这是什么东西啊?如此宽长又如此粗大?”
“这颜色怪异的东西又是何物?”
易涵往含笑递出手头上的说明书,三位副将一人抢了一张白纸黑字过去。
半晌后,三位将军连同旁边的亲兵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原来神仙世界的菜蔬如此奇特呀!”
“那巨物竟是冬瓜?可炖汤可炒食?”
“那颜色怪异的圆物竟名洋葱?营养丰富却有怪味?”
“......”
自从少将军求动了神仙姑娘之后,死亡幽谷里的四万易家军总觉得仿若重活了一世人一般。
随着神仙姑娘赐下的东西增多,他们就发觉自己以前貌似都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依然只是孤陋寡闻之辈。
现在呢,他们仿佛随时都处在不停刷新三观、又不断涨见识的边缘。
说真的,若不是神仙姑娘大方赐下,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许许多多从未见识过的好东西呢!
------
应以湄可不知道死亡幽谷里有多热闹,她给易涵往传送完瓜果蔬菜之后,就回到一楼继续检查她的超市准备情况。
明天就要开业了,她必须确认一切都准备就绪,一点儿纰漏都不能出,否则就要影响她的正常开业了。
在一楼大厅内,应以湄见到了她家两位哥哥给她高薪聘请来的经理——孙莹。
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精英女强人,长相不是很出挑,但一身职业套装穿起来却十分有气场。
应以湄到前台跟她碰了头,两人照着流程单子一一核对了个遍,最后确认全都无误,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孙经理,那从明天起就辛苦你了。”应以湄握着她的手诚恳地寄语。
对于哥哥们掌过眼的人,她还是很信任的,尤其这位孙经理说话行事深得她心,让她觉得超市托付在这样的人手上,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老板客气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事。您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理超市多给您挣大钱。”孙经理的态度拿捏得十分到位,一点儿都没有让上司不舒服的地方。
她对原本的工作环境一直不太满意,被应家兄弟挖角到这边来之后,原本还担心新老板不好说话呢。
现在一看到年轻的新老板竟然这么和气,还表示把超市全权交给她打理,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遇到了好老板,她只管努力冲业绩就完了,能不能涨工资提奖金就全靠她自己了!
应以湄对这位孙经理的第一印象十分满意,若是她能一直坚持下去,应以湄不介意给她多发点红包作为奖励。
应家人虽然出资给自家小娇娇开了一家生活超市,但并不希望她从此被这家超市给绑住了手脚。
在他们看来,应家的娇娇女就应该活得轻松自在、无忧无虑的,什么烦恼和不快乐都有他们挡着呢,她只需享福就够了。
刚好应以湄本身也没有当个职业女强人的野心,所以超市的大方向上她会把控住,但日常的运行具体怎么做,主要还是放手给底下的人去执行。
也就是说,她跟当个甩手掌柜差不多,属于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的那种。
应以湄检查完超市,确定明天能如期开业之后,就放心地回到三楼的住处去了。
正事干完,她也该追今日份的新剧和小说更新了。
等她优哉游哉地追完新剧和小说更新,午饭时间也到了。
哥哥们都是大忙人,自然不会赶回来陪她吃午餐,所以应以湄照样是自己一个人吃的午餐。
吃饱喝足,一看时间也差不多该是睡午觉的时间了。
她不知道易涵往那边的时间,所以也就不知道他同样正在睡觉。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这边是睡午觉,易涵往那边是睡的夜晚大觉。
下午三点,应以湄一觉醒来,三点整的闹钟响得整间卧室都热闹得很。
她摁掉闹钟伸了个懒腰才下了床:“爷爷奶奶也差不多要回来了,我该准备出门接机去了。”
虽然爷爷奶奶都带着保镖随行,也跟她说不用辛苦去接机,但应以湄作为两位老人家的乖乖孙女,怎么可能不亲自去机场接人呢?
她换了一套外出服,一边给两位哥哥发短信,一边下楼出发往机场去。
家里的司机早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开着家里的车等在楼下了。
应以湄一下楼立即上了车,往机场出发。
因为她已经跟哥哥们商量好,今晚一家子就住她的新家这边,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让爷爷奶奶回老宅那边。
她这一次出门也没带上那破木匣子,因为要专心陪两位老人家,她不想为其他的人和事分心,就算是超市的最大买家也一样。
生意嘛,有时间就做一做,没时间就算了,她反正又不靠这个维持生活。
应以湄虽然并不缺钱花,但能看到钱自动送上门来,谁的心情能不好呢?
她笑嘻嘻地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笔记本,用签字笔在上面唰唰唰地写了几行字,随手就丢进破木匣子里。
她今天心情好,打算好好满足一下好大儿的需求,所以让他看看大军都有些什么需求的,让他列个单子过来。
笔记本一传过去,易涵往把封面翻开的第一页就看到了她留的字,立即就明白了这是神仙姑娘送给他的通信簿册子呢。
小巧又精致的簿册子,做工可比他以往看到的书册好太多了,纸张的质量甚至比之前让他惊叹的那几张小薄纸还好。
易涵往用手摸了摸纸面,心里忍不住又暗暗赞叹了一声。
等低头看清神仙姑娘的传话,他面上立即就现出了喜意。
神仙姑娘说很喜欢他上供的祭品,打算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让他给她列单子呢。
“多谢神仙姑娘!”易涵往满含感激地望空拜了拜,这才端坐下来,开始列单子。
大军缺少的东西太多了,但他不能一次性开口跟神仙姑娘讨要太多,实在是他们拿出的祭品太过寒酸了,要是他们不知所谓地胡乱开口,很容易让神仙姑娘误以为他们太过贪得无厌不知足了。
所以,这份单子绝不能随随便便地列,他得好好用心想一想。
定了定心神,易涵往最后决定先要三样最为紧要的东西:饮水、吃食和神药。
这些都是救命用的东西,首先要把四万大军从生死边缘拉回来,其他的,都可以慢慢筹谋......
应以湄把小笔记本传送过去后,就开始清点小方桌上的“供品”了。
这些东西看在现代人的眼里,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她拿过手机啪啪啪一顿猛拍照,然后挑出几样凑了个九宫格,随便编辑了一段文字就给发到朋友圈去。
身为国内知名的富三代娇娇女,她从小就是圈内圈外备受瞩目的存在,所以认识的人很多。
不过应家人的防范意识很强,对个人及家庭隐私的自我保护做得很到位,她的朋友圈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公开的。
但能看到她朋友圈信息的人也不少,而且都不是什么身份简单的小人物。
她这边才刚刚收拾好,易涵往的传信就过来了。
她看了看单子上字迹分明的三样东西:饮水、吃食和神药?
好大儿的遣词用句总是那么地讲究,她已经看得很习惯了。
不过他要的这三样东西倒也不难,毕竟她这边开的就是生活超市,吃的喝的肯定不少,准备起来也容易。
至于给伤兵用的“神药”嘛?她这里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家里却是开有医药公司和制药厂的,她找哥哥们调度一下也不成问题。
比较麻烦的是四万大军的饮用水,那家伙可比准备吃的要麻烦得多了。
那么多水,她要怎么弄过去啊?要是全靠桶装水传送过去,似乎也不太合适吧?
应以湄紧了紧眉头,自言自语:“吃的好办,仓库里多的是,都还没开张呢,随便送送就行了。倒是这水有点难送啊......”
仓库里存着的桶装水和瓶装水都有限,全部送过去也不够四万人喝几天的,所以她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起身翻出钥匙,应以湄打算立即出门下楼,先去解决食物的投送问题。
刚过完21岁生日的她,出生在家大业大的应家,家境优渥,亲人疼宠,今年刚刚大学毕业。
她从小就没有太大的野心,毕业后也不想进入家族企业当那朝九晚五、不定期加班的上班族,最大的愿望就是悠悠闲闲地度日,偶尔陪陪家人,大部分时候当只幸福的米虫。
她并不是独生女,前头还有一对比她大五六岁的双胞胎哥哥,所以家族的兴衰什么的都不用指望她,一切有哥哥们撑着。
她这个二胎娇娇女,一出生就只负责被家里的三代人轮着宠。
她不想奋斗,应家人也没有勉强她,征求过她个人的意愿之后,就给她在一个新建的高档小区里,买下最好楼盘的上中下带着超大门面的三层楼,作为私产写到她名下。
应以湄自己没有什么具体的规划,直接听取家人的意见,利用底下的两层楼开一家中型的生活超市。
至于三楼,则直接开辟成她个人的生活空间,随她在里面怎么造。
现在,楼下的超市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货物都已经上架,只等后天正式开业了。
作为超市的老板,应以湄就算不怎么管事,把一切都扔给两位哥哥找过来的人去忙乎,但该懂的东西她还是懂的。
抱着破木匣子搭乘专用电梯下了楼,她目标明确地直接去了楼下的库房里。
临近开业,超市的所有备货都已经全部入库摆放好了。
应家人虽然没有指望应以湄的生活超市能做出什么业绩来,但该给她准备的货源,两位哥哥都交代人备足了。
应以湄一手抱着破木匣子,一手拿着手机,自己刷密码进了仓库。
点开手机页面,她对着库存的订单就开始查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四万大军的粮食,那可不是小数目呢。
应以湄一边翻着存货单,一边在心里预估着数量。
最后嫌弃手机页面太小操作不方便,她还是打开了仓库管理员的电脑,干脆借助电子产品来帮忙。
因为还没开业,两位哥哥给她招聘的员工都还在接受培训中,所以楼下暂时没有人来上班。
这倒也方便了应以湄的个人行动,完全不需要应付任何人的过问。
她先在电脑里列表统计了一下,然后先弄了一版繁体字的产品说明出来,才通过破木匣子给易涵往投了一张纸条过去。
当易涵往接到木匣子传送过来的纸条时,正跟赵洪震、左英阳和方淦三位将军站在山洞前商讨对策。
他们不可能一直困守在这死亡幽谷里,玄阳关的20万守兵被他们带出来8万,现下也不知道关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敌军来势汹汹,还有内鬼作祟,易涵往等人要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要不是前几次的冲锋都没有闯出去,他们早就不在这山谷里蜷缩着了。
手中的木匣子里有异动,易涵往一低头就看到了应以湄的传信。
顶着三位将军好奇的目光,他翻开簿册子一看,面上立即现出了惊喜的神色。
“诸位,请先随我进洞吧。”他只说了一句,就带头往山洞走去。
夜色渐深,死亡幽谷里的死气更甚。
易涵往麾下的几位将军向他栖身的山洞聚集而来,人人面色凝重。
“少将军,我们没有药材了!”
“受伤的将士们已经无药可用,重伤的已经放弃了......”
沉重的气氛充斥在不甚大的山洞里。
少年将军干裂渗血的唇瓣动了动,脏污的脸上现出一抹苍凉,声音嘶哑地问:“谷内能采的草药都采光了吗?”
“几位军医带着人把山谷里都走遍了,已经没有可用的药材了。”
“大军人数众多,粮草不够,谷内但凡能吃的都已经扒拉干净了。”
“......”
这一次出兵,他们在半道上遭遇敌方大军精确伏击,死伤惨重。
六天前,他们不得不率领四万残兵,退入这处无人敢进的死亡幽谷,谷外至今仍遭十多万敌军围困。
这几日内,将士们随身带来的干粮早已吃光,死亡幽谷内但凡能吃的野菜草根树皮等物,全都被士兵们搜刮殆尽了。
可如今伤员无药可医,谷中严重缺水,粮草更是一分不剩。
他们这四万人若一直冲不出去,那就只有杀马饮血或是活活渴死饿死在这死亡幽谷内了。
一众将军商讨了许久,却仍是一筹莫展,只得郁郁散去。
山洞内恢复了宁静,易涵往手中依然紧握着他娘遗留下来的首饰盒,晕晕沉沉地倚在山洞的石壁上。
他左臂的伤口发炎严重,从昨晚起就引发了高烧,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极端不适的状态之中。
拧着眉头闭紧双眼,易涵往似睡非睡间突然听到握在两手间的木匣子内传来一声“笃”的轻响。
“?......”习武者的警觉性,让易涵往就算大脑不甚清醒,也能察觉出异样来。
他拉出内盒一看,只见他之前放进去的那片染血衣角,竟然不翼而飞了。
明明这首饰盒一直被他握在掌中半寸未离,那块血布是如何不见的呢?
而今,在盒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怪东西。
“这是何物?”易涵往用右手捏起那物什,凑近眼前仔细打量。
得亏应以湄没在眼前,要不就能告诉他,这是她随手放进木匣子里的云南白药瓶子了。
体积有限的小药瓶外面贴着一张纸,纸上写了一堆文字,只可惜都是简体字,易涵往一个都没见过。
他用手捏了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瓶身,又瞪大了昏花的双眼,好半天才连蒙带猜地认出“药”等字样。
“莫非,这是娘亲给我送来的救命神药?”易涵往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
毕竟他那份“告娘亲书”,放进的是他娘遗留下来的木匣子里。
现在血书不见了,这怪模怪样的东西却凭空显现在木匣子里。
不是他娘感念他受伤无药可医,还会有谁发此善心?
想到他英年早逝的亲娘,易涵往猛一下红了眼眶,发热的头脑更加晕沉了。
“娘亲......”他低低地喊了一声,一股委屈和想念涌上了心头。
他的亲娘是一个温柔而善良的人,只可惜红颜薄命,早早就逝去了。
也是怪他们父子俩不争气,带累了她。
他爹功高震主,从两年前开始,玄阳关守兵就再也等不到朝廷发来的军粮和军饷了。
他娘不忍守关大军忍饥挨饿,便变卖了所有家产,用于购置军粮。
到最后,他们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光了,连同他娘的所有嫁妆也一分不剩地全部填进了军资里,大军还是不得不忍饥挨饿,吃一顿饿三顿。
但他娘却生生给劳累死了,她卧病在床的时候,他和父亲都带兵征战在外,等他们回到关内,他娘已经入殓了。
他和父亲抱头痛哭了一场,不得不含恨给娘亲治丧下葬。
只怪他和父亲无能,竟然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能给娘亲置办。
娘亲葬后,家里穷得叮当响,这个木匣子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母亲生前所用之物了。
他爹手里也只剩一根母亲用过的木簪子,父子俩就各带一物在身边,以怀念永远失去的至亲。
随身带着这个首饰匣子已有一年半载了,易涵往当然十分清楚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这突然多出来的药瓶子,只可能是他娘给他送来的救命药。
应以湄可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隔空给人当了一波亲娘,她当时给自己洒完药就随手把瓶子放着,还没来得及扭紧瓶盖呢,就发现木匣子有异,随手就放进木匣子里了。
现下易涵往的手胡乱一晃动,那瓶盖就掉落下来了。
也幸好他没有倒着拿,瓶里的药并没有洒出来,只有一股药粉的味道由瓶内传出。
易涵往鼻尖一嗅,立即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这个东西闻起来,药味可比他们军医自己配置的药剂浓郁多了。
他立即倾斜瓶身试着倒了倒,虽然只倒出来一些药粉在手掌心,但那细腻的粉状也已经足够让他震惊的了。
想了想,易涵往把倒出来的药粉往左臂上的伤口处洒去。
只见药粉迅速溶进伤口残血中,药粉多的那一处,流血速度立即就放缓了。
他心头一喜,赶忙再多倒些药粉出来,继续往伤口上洒去。
不一会儿,他的伤口就被洒遍了药粉,鲜血竟然真的缓缓止住了。
“来人!”他扬声高喊。
“少将军!”洞口外守着的小兵进来听令。
易涵往淡声吩咐道:“去把王军医叫过来。”
“是!”小兵领命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胡子拉碴的王军医拎着药箱过来了:“见过少将军,可是伤口疼痛难忍?”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这些军医没有药材也很难救治伤员啊。
王军医自然知道少将军的左臂伤势甚重,但这死亡幽谷里实在没有药材可用,他也无能为力啊。
易涵往并不跟他多说,只把手头上的药瓶子递了过去:“你看看这药,可是能用?”
“药?什么药?”王军医接过已经开了盖的药瓶,鼻尖瞬间闻到浓浓的药粉气味。
他忙低头往瓶中看去,只见有一团棉絮堵住了口子,旁边隐隐露出一些药粉来。
王军医转头看了看少将军左臂那道明显上过药粉的伤处,那凝结的血液让他眼睛一亮:“少将军,莫非这是伤药?”
而且应该是药效极好的那种,先不说这药香和药粉多么让他惊叹,光是看少将军伤处的止血速度就让他欣喜了。
爷爷奶奶都有看中的,加上朋友圈里有那么多人在问,应以湄立即就察觉出来易涵往传过来的那些东西,在这个世界有多受欢迎了。
不过,她目前也不缺这个钱花,所以并不急着拿去变现。
她倒是觉得,以后那边再传送过来什么东西,还是先别急着拍照发朋友圈了,她要留着让家里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们挑选过后,剩下的再拿去处理好了。
好东西,当然是要优先让家里人选择了。
至于她自己?目前的这一批“祭品”里,并没有她看中的东西,所以也没什么好选的。
反正已经知道破木匣子的功用性了,易涵往那边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祭品这东西有一就有二,第一批都送过来了,第二批还会远吗?
等改天被困幽谷的大军返回关内之后,她再开口问要点别的好东西,说不定就能有自己喜欢的了。
应以湄这边才刚刚挂断爷爷奶奶的电话,立即就接到了其他人的电话。
“铃铃铃......”一连十几通电话,问的都是她朋友圈里发的九宫格照片的实物。
“小湄呀,你那个玉佩是不是真的啊?”
“小湄,我看上你九宫格里那块吊坠了,你出个价吧,我要了。”
“......”
应以湄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受欢迎过,不过,她也没敢轻易给出任何承诺。
事实证明,她的这个决定是很正确的。
稍晚的时候,她的两位哥哥就先后杀到她的新家来,为的同样是她白天发的那些九宫格实物。
“小湄,听说你手上有那些照片的实物?”她家霸总大哥一进门就一边松领带,一边开口问。
“是呀,大哥,不止那些哦,我手上还有好多呢。”应以湄笑嘻嘻地把大哥迎进门。
应大哥一脸意外地挑眉看她:“你哪儿来那么多好东西?”
他家小妹上哪儿发财去了?
应以湄正想解释点什么,就看到她家二哥也到了。
带着银边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打扮的应二哥,一进门就往她客厅的沙发上甩公文包:“小湄,你好样的!家里的古玩铺子正愁拿不出像样的宝物参加最新一期的拍卖会呢,你那些东西先不要随便出手了,都拿出来给我和大哥过过眼。”
“噢......”应以湄叫阿姨给两位哥哥上了茶,三人坐上沙发边。
经过早前跟爷爷奶奶通的电话,又接连接了无数的问讯电话,应以湄对两位哥哥的到来和来意吃惊之余又有点不吃惊。
但她关心哥哥们的第一件事还是先问道:“大哥二哥这是刚下班吗?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有!”两位哥哥很坦诚地摇头,两人都脱了外套,正挽起袖子来喝茶。
应二哥叹气:“看到你朋友圈里的回复,我跟大哥说了一声,就赶着坐车从外地杀回来了,哪里顾得上吃东西?”
“那哥哥们今晚就在这边吃吧。”应以湄心疼坏了,立即扬声交代两位阿姨补做两人份的晚餐。
这些正规上班族平时一忙起来有多废人,她从小时候起就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们身上看到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毕业后坚持不做上班族的原因,全是被一个“累”字给吓到的。
“吃完哥哥们也别回老宅了,就在这边住一个晚上吧,爷爷奶奶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把他们也拉过来这边住两晚。”应以湄挽留两位哥哥。
家里当初给她买下第三层当住房的时候,就考虑到偶尔会有人过来住一住的问题,所以装修时特意多留了好几间客房出来,为的就是方便家里人兴起了就搬过来陪她一起住。
一听说爷爷奶奶要回来了,再看到妹妹满脸的孺慕之情,应家两位哥哥也舍不得离开了,当即就答应住下来了。
两位阿姨一看两位少爷肯留下,也很高兴,当即把兄妹三人的宵夜都给做出来了。
应家的两位哥哥既然都答应留下来了,也就不急着看东西了,先各自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去。
他们家每一个人在这边都有预留的房间,当季的衣服和惯用的生活用品什么的也都备好了,随时过来随时能用。
哥哥们回房,应以湄自然也不落下。
她今天为了投送物资忙了一个白天,弄出来一身的臭汗,干脆也回房洗个澡换衣服去了。
易涵往那边如愿拿到了满满当当的三样物资,眼下正忙着带领大军做各种安排呢,暂时不会再跟她通传音讯。
应以湄很放心地把破木匣子晾在窗户旁的小方桌上,自己忙乎去了。
等她一身清爽地抱着储物箱出来客厅的时候,两位哥哥的晚饭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两位阿姨帮他们烧好了茶备在茶几上,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应氏三兄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人手一杯热茶,一边看着电视新闻一边闲聊。
等两位阿姨都下班之后,应家两位哥哥的目光才落在应以湄抱出来的储物箱上:“东西都在里面了?”
看这储物箱的外型还不小,难道妹妹把它都装满了?
不过他们纯属想多了,易涵往只是先挑自己认为比较有价值的东西传一批过来,最多也就装了半个储物箱而已。
但应以湄不知道自家哥哥暗地里想什么呀,她随手就把储物箱倒扣在茶几上。
“哗啦”一声,易涵往传送过来的那些祭品,猛一下就全部被她倒出来,在茶几上铺出了不小的地方。
应家两位哥哥:“......”
平时怎么没看出来自家妹妹是这么粗鲁壕放的人?
这么多价值不菲的古玩啊,她就这么毫不在意地倒出来,就不担心会磕到碰到吗?
应以湄压根儿没注意到两位哥哥眼角都在犯抽呢,她还一脸献宝地对哥哥们说:“呐,全在这里了。大哥二哥随便看,爷爷奶奶看中了钗子和玉扳指,哥哥们也挑点自己喜欢的留下吧,剩下的再拿去拍卖好了。”
至于爸爸妈妈那边,她觉得还是跟自己一起等着下一批再选吧。
反正,她觉得第二批“祭品”说不定会比这一批更好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