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序陆烽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国公 番外》,由网络作家“鹿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蝶衣羞得厉害,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窝在他的怀里,被放在了床榻上。原本蝶衣以为他就是让自己晚上侯在一边伺候的,没有想到陆序会屈尊降贵亲自抱着她上床。看着怀里乖巧如猫儿的女人,陆序的身子一紧。他快速将人放在了软榻上,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护膝仔细看了看。手指摸在毛料上,陆序的眸色暗了下来,这料子有些扎手。他看下软榻上的蝶衣,忍不住询问道,“你就用这种毛料给我做护膝?这毛这么硬,绑在腿上你确定不会刺挠?”蝶衣被问的脸色有些尴尬,她浑身显得有些局促。“我知道公爷的身份尊贵,可是奴第一次得到这么好的料子,所以才想给你做一双护膝,没有想过这个毛料会不会扎人。”此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般,在陆序的心口扎了一刀。他竟然忘记了,蝶衣的身份低微,现在也就比丫鬟好...
《嫁国公 番外》精彩片段
蝶衣羞得厉害,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窝在他的怀里,被放在了床榻上。
原本蝶衣以为他就是让自己晚上侯在一边伺候的,没有想到陆序会屈尊降贵亲自抱着她上床。
看着怀里乖巧如猫儿的女人,陆序的身子一紧。
他快速将人放在了软榻上,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护膝仔细看了看。
手指摸在毛料上,陆序的眸色暗了下来,这料子有些扎手。
他看下软榻上的蝶衣,忍不住询问道,“你就用这种毛料给我做护膝?这毛这么硬,绑在腿上你确定不会刺挠?”
蝶衣被问的脸色有些尴尬,她浑身显得有些局促。“我知道公爷的身份尊贵,可是奴第一次得到这么好的料子,所以才想给你做一双护膝,没有想过这个毛料会不会扎人。”
此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般,在陆序的心口扎了一刀。
他竟然忘记了,蝶衣的身份低微,现在也就比丫鬟好了那么一点。
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好的东西,陆序的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有些感动。
蝶衣从小就苦,第一次得到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想到的是自己。
陆序没有多说什么,把护膝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上了软榻。
蝶衣的身侧塌下去一些,她忍不住有些紧张了起来。
陆序毕竟和她有了肌肤之亲,若是再提出那种事情,她作为一个通房丫鬟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
蝶衣紧张的身子都不敢随意翻动,局促的躺在男人的身侧。
陆序感受道蝶衣的不自然,把被子给她盖好,修养极好的闭目睡了。
一日清晨。
蝶衣是被一抹温热的暖阳照在了脸上,她第一次睡得如此的踏实。
忽然蝶衣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看日头心惊不已,已经这么晚了。
“小秋!”
蝶衣脸色不好,她不能让陆序觉得给自己一些好脸色就开始蹬鼻子上脸,起那么晚。
小秋听见房间内的声音,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嘴角洋溢着笑容。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现在都快中午了,起来用膳吧。”
蝶衣的脸色不好,担心被人知道了落个不好的名声。
她小心翼翼看着小秋,“你这么不喊我一声,这么晚了,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该说我不懂礼数了。”
瞧着蝶衣这副紧张的样子,小秋笑出了声音,“姑娘莫怕,这全是公爷的意思,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吩咐奴婢不用喊您起床的,并且您的位份被抬了,管家早就再院子内候着您了。”
蝶衣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小秋,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你说我的位份被抬了?”
小秋点点头,她还以为蝶衣知道,原来不知道啊。
看来是公爷疼惜蝶衣,所以才给她一个惊喜。
“您现在可不是丫鬟了,是姨娘了,这可是独一份啊,姑娘往后伺候好公爷,扶正也未可知啊。”
听到小秋的话,吓得蝶衣立即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这个府里人多眼杂的,她向来谨慎,就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眼下虽然她被抬了位份,但到底也只是一个妾室。
“小秋,日后不许胡说,不管公爷给什么样子的荣宠,那都是公爷的恩赐,我们还是要谨守做丫鬟的本分。”
小秋看到蝶衣都是姨娘了,还活得这么的谨小慎微,忍不住有些心疼她。
真不知道,蝶衣之前再世春堂和黄家究竟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才会变得如此小心,生怕犯错得罪主子们。
蝶衣简单收拾一番,立即让小秋请管家进来。
怡兰院环境还不错,但到底是偏远,屋子并不多,这间房子也只是比丫鬟们住的通铺好了一些。
管家面色恭敬给蝶衣行礼。
“老奴见过蝶衣姨娘。”周全弓着身子,拱手行礼。
昨日还是蝶衣见了他行礼,今日就变得不同了。
周全不得不感叹,这丫头真是有手段啊,居然得了公爷的宠幸,这往后怕是飞上枝头当金凤凰了。
谁人不知,陆序这么多年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现在却多了一个姨娘。
蝶衣福了福身子,算是还礼。
“周全恭喜您成了姨娘,往后这府中也会有您一个小库房,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开口,爷一早都吩咐了。”
蝶衣心里感动,她昨夜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没有想到陆序都记在了心里。
知道她的身份低,就给了她一个名分。
比起前世的惨死,蝶衣心里知足了。
“小秋,把我准备好的红包给周管家。”
小秋脸色一白,那可是蝶衣这么多年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银子,现在全部赏赐给周全,她都替蝶衣心疼。
瞧着小秋不动,蝶衣回眸看着她,示意她快去。
小秋才极不情愿的去了里屋,拿出一个用红纸包着的银子递给周全。
得了赏赐,周全唇角扬起,一脸的感激。
“多谢夫人!”
蝶衣送走周全,回到院子内,小秋就红着眼眶看着她,“夫人,那可是您存了好几年的银子,就这样都给了别人,万一您有事该如何是好?”
小秋是国公府内唯一真心对待蝶衣的人。
蝶衣爷不藏着掖着,她拉着小秋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小秋,我们现在身份不同了,以后在这府中多的地方要用周全,公爷的话不是皇命,总有传达不到的时候,眼下我正得荣宠,此时交好周全,他会记得这份情谊,日后在府中也会给我们一些方便得。”
小秋一愣,没有想到,蝶衣居然想得这么远,到底还是她眼界窄了。
她擦了擦眼角得湿润,点点头,“好,小秋听夫人得安排。”
小秋心底暗暗记下这份情谊,说到底蝶衣日后是主子了,那些人也不敢为难她,倒是自己是个低贱得丫鬟,蝶衣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
小秋不是蠢货,能留在雅居阁内当丫鬟,那必然是心思通透得主。
主仆二人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嬷嬷就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姨娘。”嬷嬷身份虽然是下人,可到底是老夫人得心腹。
蝶衣立即将人扶了起来,一脸笑意看着嬷嬷,“您可是折煞我了,不必如此多礼,嬷嬷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嬷嬷一脸赞赏看着蝶衣,这丫头果然聪慧。
腰处那块软肉隐隐作痛。
蝶衣低着头,笔直地站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聊天,全程温顺恭敬看着自己脚下,没有一丝丝逾矩的行为。
老夫人虽然同黄流筝闲聊着,可眼神却时不时打量着那处。
看着她站如松的清瘦身型,眉眼淡淡,眼神不会乱飘。
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黄流筝察觉到了老夫人视线频频落在蝶衣身上,她眼底一丝毒辣一闪而过,撒着娇:“祖母,您的心思都放在我丫鬟身上了。”
蝶衣听闻,一愣。
她没有抬头,因为黄流筝的话,时间变得漫长难捱,察觉到一道视线过来,蝶衣的头低得更下了。
她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了黄流筝。
否则,她免不了一顿鞭子。
终于,老夫人发话,让她们请完安可以离开了。
蝶衣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裙,恭顺的跪拜后,跟着黄流筝退了出去。
老夫人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蝶衣,你好有本事啊,竟然能惹得祖母高看你一眼。”
黄流筝走到了花园,转身来回在蝶衣周围打量着。
蝶衣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温顺回答:“少奶奶,都是因为您的原因,老夫人才注意我的。”
“哦?”
黄流筝冷笑:“说说看。”
蝶衣看到了她眼底的阴冷森寒,连忙跪了下来:“少奶奶,老夫人知道您怀有身孕,特意叫奴婢过去,交代我好生伺候您。”
蝶衣跪在冰冷的鹅卵石上,膝盖刺骨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冒着冷汗。
可她不敢不跪,黄流筝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呵,你最好祈祷你话都是真的。”
黄流筝悲怜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蝶衣,
“你要知道,自打你出生你就是贱婢,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如果安安分分听我差遣,我或许还能给你和你母亲一线生机。”
黄流筝眯着眼睛,微微蹲下身,缓缓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张较好容颜,语气格外的刺骨:“如果你敢脱离我的掌控,我有得是法子治你。”
蝶衣哆嗦的点了点头。
她不停的往地上磕着头:“少奶奶说的是,我一定铭记于心。”
黄流筝这才作罢,赏赐的语气:“起来吧。”
蝶衣颤颤巍巍的用手撑在地上,缓慢的起身。
一身疲惫,蝶衣回到了耳房。
这时,砚秋捂着鼻子走了起来,嫌弃地打量着四周:“等下你母亲会过来,少奶奶准许你同你母亲待一刻钟。”
蝶衣原本麻木空洞的双眸,灿若星辰,“我…我母亲要过来了?”
砚秋冷冷地看着她,都是丫鬟,可偏偏她却生的这般好看,明明穿的是最为廉价的粗布麻衣,却肤白如鲜菱,未施粉黛的脸更显清秀,眸眼乌灵。
砚秋越发的厌烦她。
蝶衣惊喜地揉着手,母亲许久没有来了。
之前想来看一次都要求着嫡母好些时候才恩准一次。
不一会儿,蝶衣看着姗姗来迟的母亲,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蝶衣瞧见了她脖子的伤痕,这明显是鞭子打的,她止不住的心疼起来。
上一世她和母亲落得了一个狼狈的下场,这一世她一定不等重蹈覆辙了。
“乖女儿,母亲没事的。”
她也红着眼眶,打量着蝶衣,哽咽着:“瘦了,是不是在这里受苦了。”
蝶衣连忙摇摇头,“不碍事的。”
两个人坐在床边,都红着眼睛看着对方。
许久,蝶衣才止住情绪。
“母亲,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蝶衣深知没有事儿,母亲不会轻易过来的,家里的主母也不会让的。
“乖女儿,你父亲给你找了一段好姻缘,等你嫁过去以后,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蝶衣一愣。
“父亲替我求的?”
蝶衣怎么也不会信,从小她就压迫在黄流筝的手下,哪怕父亲看见了,也只是浅浅地训斥一下她,并没有让黄流筝停下欺负她的行为。
所以,会是一段好姻缘吗?
蝶衣是不信的。
这一世,她谁也不信,她只信自己。
她要靠自己,让她和母亲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便是她最大的梦想。
“母亲,我不想嫁人。”
蝶衣哽咽的抱着母亲,语气委屈,这时候的她才像个该有的女孩模样,“我只想母亲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在被主母欺负了。”
看着她身上一道道的伤,蝶衣怎么能不恨。
可母亲心思太过于单纯了,她秉持着自己是妾,万事都顺着嫡母的意思,可得到的全是府邸上上下下的人的冷眼。
就连手底下的奴婢都敢欺负到她们身上。
可蝶衣不怪她。
她知道母亲爱她,事事都为她着想,所以她并不能放任她在府上受尽欺负。
所以,她的想办法,她要找到坚强的后盾。
而这个后盾只能是陆序。
蝶衣并没有把她和顺国公的事情告诉给母亲听。
她一来怕母亲惊恐,毕竟自己是小门小户,和顺国公地位不等,二来她也害怕被府上的人听去以免生事端。
她这一世一定要小心翼翼行事才行。
和母亲待了一刻钟,砚秋就不客气的打开门。
看着里面紧紧相拥的母女,她翻着白眼,冷冷道:“聊完了吗?聊完了还不快去伺候少奶奶,老夫人不是让你紧着照顾少奶奶吗。”
蝶衣连忙擦干眼泪,不舍的看着母亲。
这才转身朝着主屋迈去。
“哟。”
黄流筝看着红着眼睛的蝶衣,“看样子刚刚上演了一场母女情深的好戏啊。”
她嘲讽的走上前:“怎么?莫不是来告诉你,父亲替你定婚事的事儿?”
蝶衣僵在原地。
看来这件事儿府上的人都知道了。
这件事儿一定经过了嫡母的手笔,此姻缘一定有问题。
蝶衣恭顺的低着头:“少奶奶您说笑了,母亲就是来同我说说心事的。”
“呵。”
黄流筝冷笑着:“你母亲要来说什么,我怎么不知。你无须隐瞒。”
她走进蝶衣身旁,“等你成亲那日,我一定给你添上厚厚的嫁妆。”
翠柳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点点头。
宫清霁见蝶衣只是个伺候主子的贱婢,才松开了手。
此刻,雅居阁内。
气氛安静的诡异。
陆序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蝶衣。
手中的狼毫笔放在了磨盘上。
他抖了抖刚写的字。
看了一眼伺候在侧的蝶衣。
这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主。
“之前,还说心悦于本国公,要留在我身边伺候。”
“怎么,郡主不许你伺候,就那么听话的离开了?”
“现在就不心悦本国公了?”
蝶衣俏脸发白,吓得立马跪在了一侧。
她眸色泛红,委屈的跪在地上,可是脊背却笔直。
“奴婢不敢,郡主是主子,奴婢不敢违抗。”
陆序站在蝶衣的身前,被气得冷笑一声。
主子?
难道他得身份不比郡主高贵?
这丫头满嘴胡话。
怕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吧!
蝶衣被男人强大的气势压迫的不敢吭声。
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拽了起来。
陆序不满。
“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改了!”
蝶衣却诺诺的点点头。
下巴被人捏着,迫使蝶衣和他对视。
“若是下次,郡主还让你走,我不许你走呢?”
“你又该当如何?”
蝶衣的心跳的欢快,一时间不知陆序是什么意思?
她脸颊染了一抹红晕,娇羞的不敢看对方。
“蝶衣自然是听公爷的话。”
得到满意的回答,陆序的心情才好了几分。
看着这丫头眸色清澈,不似说谎,才饶了她。
恰好这时候,小秋端着午膳走了进来。
陆序坐在了椅子上。
蝶衣为了表忠心,亲自伺候陆序用膳。
可是男人久久微动碗筷。
抬眸看着蝶衣,“喂我吃,胳膊疼。”
蝶衣一脸懵。
他刚才还凶巴巴的捏着自己的下巴。
现在就疼了?
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针。
蝶衣不敢得罪陆序。
只好拿起碗筷,挑选清淡的饭菜喂男人吃。
陆序用膳十分的矜贵又禁欲,看的蝶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屏去那些杂乱的心思,恭敬的喂着男人。
蝶衣身上带着一股清浅的兰花香,夹着饭菜的香味儿进入陆序的口鼻。
加上她那纤细的腰肢在陆续的眼前晃动。
吃着吃着,陆序就感觉有一团火涌入心口。
他得眸色渐深,眼神紧紧腻着蝶衣,看的她浑身紧绷,不敢有半分逾越的举动。
蝶衣弯腰盛了一碗鲫鱼汤。
端着上好的骨瓷碗,白色的瓷勺搅动着鱼汤。
蝶衣舀起一勺子,殷红的唇轻轻的吹了吹。
她还不知道,男人早已动情。
她端着鱼汤喂陆序,却不见对方张口。
“公爷?”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彻底点燃了这团火。
陆序夺过女子手中的汤碗,丢在了案几上,打湿了刚刚写好的字。
蝶衣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变得通红,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不知道陆序究竟出了何事?
陆序坐在软塌上,用力一扯,女子娇弱无骨的朝着男人的身子靠近。
就在要落入他怀里的时候,男人收了力道。
四目相对,蝶衣可以清晰听到男人胸膛跳动的声音。
她脸颊绯红,不敢和男人对视。
只听到一道冷若冰霜的质问。
“究竟是何人派你来得?”
蝶衣心中的涟漪被这句话砸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红着眼眶摇头。
“公爷,奴确实因为心悦公爷,并无......”
“嘶——”
蝶衣的下巴被一张大手死死的捏住,稍微一用力,她的下巴骨头就会全部碎掉。
她疼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公爷,疼。”
女子娇媚的样子,让陆序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他一个用力,身子一转,蝶衣感觉后背被撞得生疼。
蝶衣脸颊发白,白皙的手指抵着陆序的伤口处,惹得男人眉头紧锁。
“公爷—”
她的话堵在了喉咙之中。
陆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失控。
在没有遇到蝶衣的时候,他一向洁身自好。
但是自从开了头,再见这丫头的时候。
陆序的心里像是住了一个恶魔。
他总想着把这丫头收拾一顿。
真的这样做了,他又生出一丝不舍,担心这丫头受不住。
陆序吻的隐忍又克制。
忽然一股血腥味传入了蝶衣的鼻腔内。
蝶衣的思绪收拢。
“公爷。”
听着怀里女子的声音,她制止了陆序继续。
惹得男人不悦。
那人眉头微蹙,眼神不悦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怎么,你不愿意?”
蝶衣摇摇头,声音轻柔。
“公爷身上还有伤,奴担忧您的伤口崩开。”
陆序眸色微变。
这丫头不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此刻陆序的心里却十分的受用。
他收敛心虚,从蝶衣的身上起来,将人揽入怀里。
等他平复了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去让人拿药进来。”
蝶衣点点头。
她就知道男人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蝶衣羞的小脸通红,立即去吩咐。
陆序手下的人都是粗人。
换药手法有些重,惹得男人频频皱眉。
蝶衣看的有些焦急。
她缓步走了过来。
看向陆序。
“公爷,不如由奴给您换药吧,自小再府中,奴和郎中学了一些处理伤口的手段。”
陆序倒是没有想到。
她一个娇弱的女娘,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没有吓退。
陆序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连带手下也是好奇。
毕竟其余的女娘,看到这样的伤口,怕是早已吓退了。
陆序看向手下,示意他交给蝶衣。
手下恭敬把药箱递给蝶衣,恭敬的退下。
蝶衣看着伤口不断的渗血,并没有害怕。
反而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伤口。
看着她认真的侧颜,陆序心里忍不住有一丝好奇。
她在黄家究竟经历了什么?
才她生的如此娇弱,却这般勇敢。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陆序的心底多了一丝怜惜,对她之前说的那翻话倒是有了几分信任。
就在二人处理伤口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走了进来。
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嬷嬷眸色微闪,她刚才在公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柔情?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候,陆序的眼底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老奴见过公爷。”
蝶衣拿不准是不是来救自己的。
万一给自己一个勾引少爷的罪名,那可。
陆烽侧脸瞪了一眼蝶衣
这贱婢莫不是失了心智?敢在父亲说这些。
更令他惊讶的是,向来反感他人触碰的陆序,反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片刻后冷冷问道:
“脸上怎么回事?”
蝶衣脸颊上一片鲜红的手指印,因她肤色白皙,陆烽那一巴掌又狠,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奴婢不从,少爷就打了奴婢一巴掌。”
蝶衣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双手紧攥着陆序的衣袖,生怕被推开。
陆烽的心情沉入谷底。
果不其然,这丫鬟有古怪。
他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您......您认识她?”
“她是我的人。”
陆序眼神在蝶衣身上游离,明灭不定。
蝶衣闻言,心中巨石落地,长舒一口气。
陆烽顿时泄了气。
“这事儿何时发生的?”
他脑袋嗡嗡作响:“蝶衣是流筝的贴身丫鬟,她何时......成了父亲的人?”
陆序瞥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何需向你解释。”
陆烽恍然大悟。
虽心有不甘,但父亲的恩宠显然更为重要。
“不,孩儿不是那个意思。”
陆烽端正跪姿:“只是感到意外,不知父亲是打算提升蝶衣为妾室,还是......”
“你只需管好你自己。”
陆序迈出步伐,留下一句:“跟上。”
前半句是对陆烽说的,后半句则是对蝶衣。
陆序本来并不想管。
可是,入夜之后。
蝶衣哭泣的神情,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最后,还是为了国公府做出了选择。
她连忙起身小跑跟随,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
从此刻起,她的人生轨迹与前世截然不同。
回到庭院里,陆序迎面撞见了满脸泪痕的蝶衣。
他皱了皱眉:“怎么了,哭什么呢?”
“是高兴的。”
蝶衣胡乱抹了抹脸,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公爷您来救奴婢,奴婢太开心了!”
陆序瞥了一眼,扔了一块手帕在她面前。
“擦擦吧。”
沉吟片刻,又说。
“无需多想,同一个女人服侍儿子和老子,这事情传出来,给国公府难堪,我才来救得你。”
“奴婢知道。”
蝶衣心里清楚,但不走那一步,自己只会重复死路。
蝶衣认真擦拭着脸庞,“奴婢绝对不会生出别的想法,日后会好好服侍公爷的。”
蝶衣擦拭完,陆序突然俯身凑近她,两人身体瞬间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撒在对方的脸上。
“公爷......”
“如今你的目的达到,日后你如是挑出事端来,可别怪我无情。”
陆序目光锐利犀利,蝶衣被看到心跳都漏一拍。
“奴婢知道。”
陆序淡淡回应,随后示意护卫去请管事刘嬷嬷前来。
他下巴微扬,淡淡吩咐:“算是我房里人,给她安排个住处。”
嬷嬷一时愣住了,这意思是......
公爷要给个女子安排住处?
这......这
刘嬷嬷悄悄打量一番,这婢女的确有几分姿色,老夫人可算是盼到了。
“老奴明白。”
刘嬷嬷也算是从小看这陆序长大,自认为领悟了陆序的心思,刘嬷嬷决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
于是直接将后院最好的院子——怡兰苑。
安排给了蝶衣,这老夫人亲自监督修建的,本打算留给公夫人的。
谁料到公爷一生未娶。
这院子如今不就有了用武之地?
面对宽敞雅致的院子,蝶衣惊讶不已,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配居住。
“奴婢只是个丫鬟,不配居住在这里。”
这院落蝶衣知晓,是给国公府夫人的,黄流筝一直都想住进去。
“姑娘只管安心住下,这是公爷的意思。”
嬷嬷按着蝶衣坐下,笑眯眯的说:“姑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给公爷添个一男半女,
那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蝶衣无奈,只能点醒:“嬷嬷怕是误会公爷的意思了,他只是让您随便给奴婢找间屋子罢了。”
“哪儿能呢,您可是公爷的人!独一无二的!”
“不,嬷嬷,奴婢身份比低微,还请嬷嬷给奴婢换了。”
刘嬷嬷见蝶衣还在推辞,心里加了几分满意。
这丫鬟识趣。
刘嬷嬷:“这可是未来主母的院落,姑娘有福气住的。”
“蝶衣的福气是跟在公爷身边。”
蝶衣不卑不亢的回应着。
“那好吧。”
刘嬷嬷又把蝶衣领回去,让她单独住一间大厢房,配一个小丫鬟服侍。
虽然还未过明路,但配置还是按着通房丫鬟给的。
这边正忙着。
那边黄流筝却被陆烽狠狠扇了一耳光。
陆烽力气很大,黄流筝的脸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脸颊,眼眶含着泪水,用着难以置信的眼光:“你打我?”
陆烽面容扭曲,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明知道蝶衣是父亲的人,还故意把她推给我?”
他一步步紧逼,话语里带着刺:“我说你这份热心肠从哪儿来的?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我清楚你对蝶衣那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你动父亲身边的人,这步棋可走错了。”
本来和陆序关系不怎么好,又添了这事,日后国公府还能继承?
相较于陆烽那响亮的一巴掌,黄流筝更难以咽下的,她那个低贱的庶妹竟然成了公爹的女人?
她尖声质问:“你胡说什么?”
“我讲的是明明白白,你那位同父异母、自小到大你嫉妒得牙痒痒的妹妹,如今已得父亲青睐。”
陆烽一字一句道出,言语间都恨意。
“绝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黄流筝愤怒至极,近乎失控,尖声说:“公爹那么英明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丫头片子!”
她起身走到陆烽面前,抓着他的衣袖:“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公爹。”
肯定是勾引。
平日在屋内,把自己的丈夫勾引到魂都没。
真是个贱人,和她母亲一样贱。
黄流筝心中恨意滔天。
“哼。”
陆烽十分不悦,不屑地哼了一声:“勾引?那就要问问你了,现在蝶衣去了父亲那里,你可要好好打交道......”
“若是她在父亲面前说了些什么,你也别想当什么夫人了。”
言毕,他转身欲离去。
黄流筝懂他的言下之意,又急忙追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陆序端坐在一侧,眸色淡漠撇了一眼嬷嬷。
“有事?”
嬷嬷眼神朝着蝶衣身上望去。
“是,奴有事找蝶衣姑娘。”
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
在府中的地位不俗。
即便是陆锋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陆序点点头,示意蝶衣跟着嬷嬷离开。
雅居阁外的花园内。
凉亭下,微风吹拂着蝶衣的裙摆,她面色恭敬站在一侧。
“不知嬷嬷有何吩咐?”
嬷嬷瞧着蝶衣这副乖巧董事的模样,心里十分的满意。
这丫头虽然用了下作的手段爬上了公爷的床。
可也算是个知进退的。
她面色柔和几分,如实传达老夫人的意思。
“公爷受了红伤,身体不适,姑娘虽然是公爷的人,可这个时候也得为公爷多着想。”
蝶衣眸色疑惑看着嬷嬷。
她不懂对方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公爷近日身体带伤,老夫人的意思,蝶衣姑娘这些日子要学会隐忍一二,莫要缠着也做那些事情。”
听到此话,蝶衣的俏脸羞得通红。
她娇羞的点点头。
“嬷嬷教训的是,奴记住了。”
之前蝶衣一直以为老夫人久居容熹堂内,不问府中的事务。
现在看来是她想的简单了。
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对于府中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包括,陆锋欲对她行不轨的事情也全部都知道。
往后在这国公府。
蝶衣要更加谨慎才是,否则一招不慎。
最后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蝶衣乖巧,嬷嬷对她十分喜欢,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她也趁机打听了一下陆锋的情况。
原来他被国公爷罚去跪祠堂了。
陆锋是国公爷名义上的养子。
有些事情没有铸成大错,国公爷自然念及多年的情谊。
没有做的很绝。
蝶衣从怀里拿出一个土黄色的荷包,递给了嬷嬷。
“这是奴亲手做的小玩意,不成敬意。”
嬷嬷看着手中绣工精致的荷包,眼神惊艳。
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样的手艺。
倒是让她着实有些意外了。
“这怎么好意思,毕竟是你绣的。”
蝶衣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把荷包往嬷嬷的手中推了推。
“您莫要嫌弃才是,这布料不是顶好的,是主子们剩下的碎布我捡回来做的。”
“里面塞了一些安神的药材。”
“您整日在老夫人手下当差,自然不缺好东西,不过奴瞧着嬷嬷眼下有些犯青,想必是休息不好,此物恰好有这功效。”
“还请嬷嬷笑纳。”
嬷嬷也是人精。
加上这些年,老夫人明里暗里往公爷的院子内送了多少姑娘。
无一不是被赶了出来。
后面老夫人都甚至有些怀疑公爷的取向问题了。
现在这丫头能入主子的眼,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再说蝶衣性子好。
若是她做了妾室,也好过那些贵女。
嬷嬷笑意盈盈的收起荷包。
“那就多谢姑娘了。”
嬷嬷抬眸看了一眼日头,自己出来有些时辰了。
不好继续耽搁,就和蝶衣告辞离开。
午后,一抹斜阳照在原子内。
给花草都渡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蝶衣端着小厨房内,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走了进来。
陆序的手下很自然的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准备给蝶衣开门。
不想经上午的事情。
蝶衣有意避开陆序。
“这饭菜温度刚好,有劳小哥拿给公爷了,奴就先告退了。”
陆序手下端着食盒,一脸懵看着蝶衣。
他不知道该如何给主子禀报。
房间内,陆序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等着蝶衣进来伺候他用膳。
结果等来的居然是自己的手下。
陆序眉头紧锁,眼神不悦瞪了一眼手下。
“人呢?”
手下脸色一僵。
他跟随陆序多年,对他的一个眼神都十分的了解。
主子这是生气了?
“蝶衣姑娘饭菜交给属下,就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食盒,原本有些饥饿的陆序,瞬间没有了胃口。
瞧着自家主子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手下的人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立马逃一般的跑了出去,去追蝶衣。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蝶衣身着一身湖水蓝的衣裙走了进来。
她面色恭敬给陆序行礼。
还未开始就被男人不悦的声音打断了。
“行了,再耽搁一会,饭菜都凉了,伺候我用膳。”
蝶衣面色略微尴尬。
立即上前服侍陆序用膳。
只是饭还未吃完。
手下的人就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主子,大事不好了,东营内出事了。”
东营是军机要地。
平日里都是陆序管着的。
最近祸事不断。
他眸色微沉,好看的眉头紧缩。
“知道了备马。”
听到陆序要去东营,蝶衣的心不知为何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立即拿起陆序的外袍给他穿上。
蝶衣心里有些杂乱,思绪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公爷,您去东营不如坐马车去如何?”
陆序眉头微蹙。
想起上次这丫头,像是有提前预知的能力一般。
居然不让他去东营,怕遇到危险。
结果他真的被刺杀了。
陆序忽然捏住蝶衣的手指。
面色变得尤为严肃。
“怎么你又做梦了?”
蝶衣一愣,立马摇头。
“奴是担心公爷身上的伤,若是骑马颠簸,奴担忧您的伤口会再裂开。”
陆序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这丫头还有点良心。
手下却被这一幕惊得不轻。
他跟着陆序十几年了。
从沙场到现在。
还从未见过,有那个人敢违背陆序的意思。
见手下愣在原地,陆序的脸色有些阴沉。
“还不去备马车?”
手下立马退下。
“是!”
蝶衣也没有想到,陆序会采纳她的意思。
心里有些恍惚。
她看陆序要走,立马跟了上去。
陆序步履矫健,来到门口,马车早已备好。
蝶衣第一次送他出门,不知为何,心底竟然生出一丝甜蜜。
只是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事情。
陆序今日返程的时候,会遇到一件事。
至于会如何发展,蝶衣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她知道有惊无险。
世春堂内。
黄流筝刺客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昨日因为蝶衣那个小贱人,害的她和陆锋大吵一架。
陆锋也是个心狠的主,居然一夜都没有回府。
黄流筝气的咋了早膳。
丫鬟婆子吓得跪了一地。
“夫人您消消气,或许爷有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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