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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大结局

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落下,大爷瞬间瞪大双眼,一把抓住宁槐的手。“你要算什么?小姑娘我给你算,我们八字紫薇不比那种骗人东西准多了?不是我和你吹,我这些年算过的东西可不算少了,也很准的!”宁槐好不容易才挣脱开,顺道扫去手背上的灰尘。甚至,她还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痕。刚刚这大爷可够用劲儿的。“大爷,我不是去算卦的。这人得罪我了,我要去找他算账。您把地址告诉我,等我收拾他,回来再和您道谢。”“原来是找他算账的。”大爷瞬间冷静不少,兴致怏怏地指了西北方向。顺着这个方向望去,甚至能看到一块发光的牌匾,上面写着“莫家塔罗屋”。这么大的一个招牌摆在这里,广告效应少不了,怪不得那大爷这么生气呢。现在的年轻人更追求这种,断了他们这些传统术士的财路。“不过这大爷也...

主角:宁昼宁翡   更新:2024-12-31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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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昼宁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下,大爷瞬间瞪大双眼,一把抓住宁槐的手。“你要算什么?小姑娘我给你算,我们八字紫薇不比那种骗人东西准多了?不是我和你吹,我这些年算过的东西可不算少了,也很准的!”宁槐好不容易才挣脱开,顺道扫去手背上的灰尘。甚至,她还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痕。刚刚这大爷可够用劲儿的。“大爷,我不是去算卦的。这人得罪我了,我要去找他算账。您把地址告诉我,等我收拾他,回来再和您道谢。”“原来是找他算账的。”大爷瞬间冷静不少,兴致怏怏地指了西北方向。顺着这个方向望去,甚至能看到一块发光的牌匾,上面写着“莫家塔罗屋”。这么大的一个招牌摆在这里,广告效应少不了,怪不得那大爷这么生气呢。现在的年轻人更追求这种,断了他们这些传统术士的财路。“不过这大爷也...

《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大结局》精彩片段

话音落下,大爷瞬间瞪大双眼,一把抓住宁槐的手。
“你要算什么?小姑娘我给你算,我们八字紫薇不比那种骗人东西准多了?不是我和你吹,我这些年算过的东西可不算少了,也很准的!”
宁槐好不容易才挣脱开,顺道扫去手背上的灰尘。
甚至,她还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痕。
刚刚这大爷可够用劲儿的。
“大爷,我不是去算卦的。这人得罪我了,我要去找他算账。您把地址告诉我,等我收拾他,回来再和您道谢。”
“原来是找他算账的。”
大爷瞬间冷静不少,兴致怏怏地指了西北方向。
顺着这个方向望去,甚至能看到一块发光的牌匾,上面写着“莫家塔罗屋”。
这么大的一个招牌摆在这里,广告效应少不了,怪不得那大爷这么生气呢。
现在的年轻人更追求这种,断了他们这些传统术士的财路。
“不过这大爷也不冤,估计也没有真本事。不然就不会都看不出来我是阴差了。”
站在莫家塔罗屋门前,宁槐先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刚刚被大爷抓出来的红痕还没有消散,和平日里很是不同。
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不完全是人,还是个阴差。
宁槐收起琐的思,在门口简单扣动门环,里面没人应答。
她轻轻往前一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锁门。
进入内院,宁槐才发现这是一栋非常典型的一进院落。北面有台阶,通往正房,估计那人就是在里面给人算塔罗。
只不过,在古董街搞西方玄学,算命的地方又如此中式,哪哪都透露着一股诡异,让人萌发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莫先生,您在吗?听朋友说您算的很准,我想找您算算塔罗。”
宁槐没直接往前走,就在院落拔高声音,对着正房开口。
等了半分钟,没等到回答,宁槐刚刚皱眉,就发现从正房中飞出一个不明物件。
她赶紧退后几步,到达院落中央,这才发现落下的是一枚铜钱。
不好!是小七关!!
等宁槐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周围不知何时布置好的十六枚铜钱,随着这最后一枚落下,形成锁魂阵。
锁魂阵是当年丘同生真人发明,顾名思义用于锁魂。魂魄一旦进入已成型的阵法之中,便无法再找寻出径。在小七关里困有七天,魂魄就会由于阴气不充,日益消散。
现如今,十七枚铜钱已齐,在宁槐四周飞升,周身还散发着幽幽蓝光。
宁槐身上的阴气也在逐渐引散。
那身上的红痕也越发明显,衬的皮肤更加雪白。
“该死的,中计了!”
这人明摆着就是和叶烟烟配合好了。等她听信了叶烟烟的话,来到这个地方,就会立刻动手。
幕后之人也一定知道她现在只是阴差,所以才动用了锁魂阵,这么做的目的极有可能是让她没有机会回到宁家。
这也让宁槐更加肯定,一定有人在背后算计宁家。
叶烟烟,莫家塔罗,一环扣一环,绝对不是巧合。
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她是阴差?那天灵堂里叶烟烟的表现,不像是演出来的。
现在想再多都没有用了,如果不快点想办法破阵,以她现在的情况,都不用等七天,就会魂飞魄散了。
“有人在吗?”
那些散发蓝光的铜钱突然都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
也是这个时候,宁槐听见了身后一道陌生声音响起。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宁槐转身,也看见了刚刚声音的主人。
男人身穿剪裁得体的中山装,慢步踏入院落,在离得最近的一枚铜钱面前停下。捡起地上的那枚铜钱后,他才朝着宁槐走来,眼底还藏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您是莫......先生?”
阵法已破,她得以脱身。但宁槐不敢掉以轻心,依旧在暗中掐紧手心。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对眼前这个陌生人掉以轻心。
男人把玩着那枚铜钱,嘴角轻轻勾起。“我以为莫先生是算塔罗的,没想到也会玩弄我们的古铜钱。这次是特地来找莫先生算一卦的。”
“你来算卦的?”
宁槐不太确定地问着,不着痕迹地和眼前的男人拉开一段距离。
对方坦然地点点头,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笑意。“想算算桃花。他们和我说,塔罗算桃花更准确,又向我推荐了莫先生。”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也是同道中人,起码有一定修为。但她刚刚盯着好一会儿,都没看出来对方的修为到底到哪个层次。
难道是她的直觉错了?
不能多想了。
“那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莫先生,今天我也是来找莫先生的。”
宁槐撂下这句话,随后一个箭步冲到台阶上,又直接推门而入。
正房里灯火尽灭,桌上的茶盅也没有使用的痕迹。整个正房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影?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刚刚在正房里丢铜钱的那个人,已经逃之夭夭。
“你不是莫先生,刚刚怎么在院子里不进去?”
男人也跟着过来了,慢悠悠的语气却听得宁槐心烦意乱。
今天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还被人算计差点就折在这里了。
宁槐瞧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了。她得赶回去,和宁彻会合。
“和你没关系。不过,看样子你要找的莫先生不在这里。”
宁槐敷衍着,打开打车软件,叫了车准备回去。
一阵轻柔的晚风悄悄地穿过,凉意拂落院子里的桃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树下的小池塘里,泛起涟漪。
桃花的香气与晚风交织,宁槐在满地的桃花瓣中捡起了地上的一枚铜钱。
这可以拿回去调查,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有用线索。
车到了,宁槐即刻就走。没几步到了门廊,宁槐又突然停下,回头望了那男人一眼。
在漫天飘扬的桃花瓣中,男人的身影都看不真切。宁槐也还是和刚刚一样,没个看出任何信息。
或许,这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恋爱脑发作过来特地看桃花的。

宁家兄妹自幼丧亲,宁翡作为宁家大哥,这些年当爹当妈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但是宁槐的特殊情况,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宁槐忍不住呛到,借着咳嗽掩盖差点藏不住的笑。
其实,她在地府时不时就会去找父母聊家常。
只是阴阳两隔,宁父宁母没机会把这一切告诉在人间的宁家人。宁槐现在身份特殊,也不好将这段过往告诉哥哥们,说了他们怕也不会相信。
“没错,爸爸妈妈肯定很开心!”
桌上的其他人感慨万千,都举起酒杯。宁槐也跟着举杯,加入这场欢愉。
她轻抿了一口,咂吧咂吧,不是很满意。
果然还得是月老藏着的桃花酿好喝啊,这人间的酒差点意思。
“你们谁给阿槐倒了酒啊!她还是小孩子,怎么能喝呢?”
宁翡眼尖发现宁槐陷入了陶醉之中,立刻夺过宁槐的酒杯。
他们全家人都把宁槐当成小孩,哪怕现在宁槐已经二十有多,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宁槐的酒杯被拿走了,换成了可乐,也没生气。
反正这个红酒不如月老的桃花酿,不能喝也没什么。就是那个给宁槐倒酒的佣人挨骂了,宁槐还得帮忙说两句好话。
等大家吃饭吃的差不多,宁槐才说起她明天要去警局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医生说了你要静养。”
宁翡第一个不同意,要求宁槐在家里好好修养。
宁彻倒是脑洞大开,“阿槐,你不会是想去找二哥那个......那个前女友吧?现在警局里也就这个女人和我们有点关系了。”
宁槐朝他竖起大拇指,肯定了他的想法。
“不行。叶烟烟那个女人就是疯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允许你去找她。”
宁翡直接否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从前宁翡就不喜欢算计有余、心性不佳的叶烟烟。知道叶烟烟给宁昼下蛊,闹得宁家不得安宁,还差点害死宁槐之后,不管是宁翡还是宁昼,对叶烟烟都只剩下厌恶。
宁槐刚要张口,就又被宁翡打断。
“阿槐,你可以不去医院,但前提是你得在家里休息,不能随便乱跑。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完全,怎么能去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呢?”
更何况还是要去见叶烟烟这么危险的女人。
“大哥,叶烟烟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必须去拿回来。”
宁槐一着急,就直接说了不存在的东西。
宁翡也还是不同意,“什么东西,大哥去给你拿回来。你就不要去了,不要和叶烟烟有多余接触。你们其他人也是,绝对不可能和叶烟烟还有来往!”
剩下的几人除了宁昼,其他都对叶烟烟厌恶有加。宁昼知道被利用,更是对叶烟烟恨之入骨。
宁槐嘟囔着,暗地埋怨几句。
刚刚就不应该说出来,明天偷偷去就行了。现在被宁翡拒绝,反倒是不好离开宁家去警局了。说不定,宁翡担心她跑出去,还会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我去拿吧。”
沉默了以后,宁槐还是想争取一把。
宁翡还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既然你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就不用去了。等你想出来了,我们再去和叶烟烟算账。”
这几年叶烟烟欠下的新仇旧恨,宁翡一并清算。
宁槐只得作罢,等着明儿天亮了再想办法。
翌日清晨,宁翡去上班后,宁槐让司机送自己去警局。
“大小姐,大少爷吩咐了,您不能离开别墅,要静养。”
宁槐强扯出一抹笑容,让司机通融一下。
可惜司机死活不同意,“大小姐,您就不要让我为难了。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我就要遭殃了。”
宁槐无奈,只能拿出昨天想到的那个最不得已的办法。
她伸出手指,让司机看着她的食指,嘴里念念有词。
等宁槐伸手过去轻点司机的额头后,司机双目便失神,没了任何精神气。
这是之前当阴差常用的小把戏。
有些将死之人是不愿意离开阳间的,反而会在家人面前挣扎、胡言乱语。有些人甚至会请一些江湖术士,强行挽留魂魄。
宁槐之前也这样做过,人之常情,她当阴差之前也是人。
现在使用这样的手段,也是不得已。
“司机叔叔,这么做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只是让你听我话而已。等我办完事了,您就没事了。而且,只要我们都不说,大哥也不会知道我们去警局的。”
宁槐坐上车绑上安全带,还碎碎念了一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车子停在警局门口,那些人都认识宁槐,也给宁家面子,让宁槐有一个探望叶烟烟的机会。
知道有人来看望自己,叶烟烟激动地冲过来,眼里的光芒在看到宁槐之后消却。
“怎么是你?”
宁槐不紧不慢地坐下,嗤笑:“看来知道是我,叶小姐很失望啊。可惜,除了我,好像也没有人愿意来看你了。”
“和你无关!”
在看守所待了几天,叶烟烟早就不似平日那般风光。现如今蓬头垢面,还没有彻底疯癫已经是她最后的体面。
失去了宁昼这个助力,江城再也没有叶烟烟嚣张的资本。
现在她也就只能嘴硬,假装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少夫人。
只不过,这幅姿态落在宁槐眼里,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宁槐挑眉,语气平静,“桃花煞你在谁那弄到的?据我所知,这东西可不常见。”不
“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傻子,居然会知道桃花煞。不过,你还是很天真,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叶烟烟双手环胸,上下扫量宁槐。
看到宁槐如今光鲜亮丽,她更是恨得牙痒痒,“你是想来落井下石?呸!不可能!我马上就会出去的!”
“哦?谁来接你出去?”
宁槐立刻捕捉到关键词,越发肯定叶烟烟背后另有其人。
如果没有别人帮她,或者说身后没有高人,她是绝不可能拿到桃花煞的。

“小东西,你们先等等。”
宁槐加快脚步走过去,将整个队伍揽下。
小阴差奉命行事,正在执行任务,突然被人拦下自然有所不爽,直接质问:“你是何人!拦住游阴队伍要遭阎王大人拷问的!”
话音落下,小阴差已经认出来这是宁槐。
他顿时双手作揖,半躬身子,毕恭毕敬地和宁槐问好:“宁大人,刚刚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希望宁大人不要生气。”
“怎么和我这么客气?我们前几天不是才见过面吗?都聊过天了,也不算陌生人,我们都是阴差,你不用一口一个宁大人。”
小阴差诚惶诚恐,不敢和阎罗王面前的大红人称兄道弟。
他不仅和宁槐又拉开了距离,语气也比刚刚还要敬重几分。“宁大人不用这样。您是大人,有什么事情直接开口便好。”
宁槐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幅度,无语的同时也能理解这小阴差的想法。
现在毕竟是在地府,她在地府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对方不想惹事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很正常。
她收起杂七杂八的想法,清清嗓子,“你这几天收了几个魂回来,都是江市警察局附近的吗?”
小阴差一脸疑惑,“江市警察局?我没去过这个地方。”
“怎么可能没去过?上次在人间江市遇到你,你在警察局收走一个撞死不想被审判的犯人,趁这个机会配合我一起吓唬了一个女人。当时我还和你聊了不少,怎么会没去过这个地方呢?我想问问,你对这个女人还有印象吗?”
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小阴差的配合,宁槐还不一定能让叶烟烟那么快把东西都招供。
不过,宁槐现在想想,叶烟烟有可能只是在布置圈套,让她信以为真,继而被锁魂阵锁死。
但这小阴差明明和自己都聊过天,怎么会说自己没去过人间。
“宁大人,您应该是认错鬼了。”
小阴差脸上的笑容尴尬得有些真诚,但宁槐明确自己没有说谎,所以继续逼问。
“如果说我没认错呢?那天我在人间看到的小阴差就是你。我要是连一张鬼的脸都记不住,那我也没脸面继续在阎王大人手底下做事了。”
宁槐眼皮微压,收起刚刚和善的面孔。强大的气场让小阴差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立刻就求饶道:“宁大人,您放过我吧!”
“我只是一个小阴差,今天才开始正式办事。我难得拿到这么一份有编制的工作,怎么可能在没任务的时候去人间乱晃?您看到了吗?现在这身后的幽魂就是我第一次去人间勾魂的成果。所以您......应该是误会了。”
就算他说得再真诚,也不可......
“宁槐,不用再问了。”
阎罗王和谛听同时出现。阎罗王直接按住宁槐,谛听则是挥手示意这支队伍可以离开。
宁槐没想到阎罗王和谛听居然会追上来,更没想到他们居然控制自己,要放过这个说谎的小阴差。
她问阎罗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也不信任我吗?我不可能说谎,没事去冤枉一个小阴差做什么?”
“阎王大人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小阴差的确是今天才上任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地府学习,没有上人间的机会。这个我们可以和你打包票。”
谎言骗不过谛听,谛听也不会说谎。
所以宁槐那天见到的,确实不是这个小阴差。
宁槐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紧紧咬着后槽牙,已经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那人的算计之中了。
忘川河边云雾缭绕,阴风隐隐,空气中赤色莲花散发着辛辣又苦涩的味道。
宁槐以为自己在地府多年,早就习惯这个味道了。
以前总开玩笑说,这味道闻多了会很上头。黑白无常每次都是说她脑子有问题,说赤莲的味道是让那些归阴的幽魂扫却心中寒意,抚平忿念。所以辛辣的味道不容易让人觉得这地府阴冷。
可为什么她如今只觉得眼眶湿润?
“阎王老头,找个时间换种花吧。这闻起来跟大蒜似的,过奈何桥怕是会让人想哭。”
宁槐抬起头,努力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
都是当了那么多年地府公、务员的人了,还这样不争气,要叫路过的鬼笑话。
谛听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冷冷冰冰,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人哭笑不得。只是这次说出的话,让宁槐心里的寒意更甚。
“鬼魂没有眼泪。”
宁槐望着奈何桥上的队伍,脑子里只有四字“生死无常”。
可她的家人那么善良,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宁家人在十年间倾覆,更不忍心让大哥他们还没有享受自己的人生就出现在奈何桥上!
“阎王大人,我......”
“你该回去了。刚刚我说过了,你这样折寿。你不想活了,不如在地府多给我干几年活。”
阎罗王这次没给宁槐任何机会,直接一掌打在宁槐的肩胛骨上。
这一掌,用了力气,宁槐直接飞了出去,都看不见周边的风景,只能感受到自己疯狂后退。
魂直接摔在了宁家别墅宁槐房间里的肉体上。
宁槐腾一下从床上起身,气喘吁吁,刚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难以让人忘却的梦境。
她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一趟游阴得到了不少消息。
起码她现在知道,那个布阵想要锁她魂的“莫先生”,极有可能和地府的某个人有所勾连。能偷偷地将生死簿的资料全部销毁,对方的等级地位不低。
地府的事,阎王老头自会调查。
她这边,得查出来那个“马先生”和“莫先生”是什么关系。
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
莫家塔罗屋可还在福华街,想要在福华街摆摊开店,那就得办理证件。现在可不是大清,二十一世纪可不是任由这些三教九流乱来的时代。
翌日。
日上三竿,宁槐被佣人喊起床,洗漱完还睡眼惺忪,被拉去给温与时检查身体。
宁翡连公司都没去,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等着诊断结果。

“温先生,怎么样?”
宁翡比宁槐还要紧张,看温与时动作有变化就立刻询问。
反倒是病人本人,宁槐很不耐烦。她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就算有,也不是温与时一个普通凡人能看出来的。
温与时放下手里的听诊器,告诉宁翡和之前大差不差的话:“宁总,您就放心好了,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之前发生过的事都让宁翡后怕。现如今有机会让他照顾宁槐,他不希望宁槐还遭遇之前的不幸。
检查终于结束,宁槐也是大松一口气。
她微微歪着头,将自己的疲惫状态藏起,娇憨的笑容没让宁翡发现异样。
“大哥,我都说了我没什么问题的。现在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吧?”
宁翡并未接话,而是和温与时确定接下来需要注意的事项。
说话间,宁彻推门走了进来,将自己手里的漫画书交给宁槐。
“阿槐没事吧?”
“医生说没问题了。”宁翡和温与时聊完,才彻底松了口气。“看来这段时间,在别墅修养的很好。接下来这段时间,阿槐你最好还是少出去走动,不然在外面遇到什么问题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出门了。”
宁槐低头,轻轻摸弄鼻子,有些心虚。
这段时间,她出过门,还差点就交代在福华街。只不过宁翡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以为她乖乖地在别墅里修养。
宁彻的年纪和宁槐相仿,大不了几岁,能体谅她的想法,直接推着宁翡到了门口。
“大哥,我们都知道你是体谅阿槐。但是现在阿槐又不是小孩子了,肯定是不希望自己总是被困在房间里的。再说了,偶尔也要出去透透气,这样才有利于病情的恢复不是吗?”
他回头朝着宁槐眨了眨眼,同时将宁翡推出门外,“而且你的工作那么忙碌,阿槐这边就交给我们几个哥哥来照顾吧!”
宁槐一下读懂宁彻的眼神,也跟着拼命点了点头。
“是啊,三哥在这里呢!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公司那么多事情还等着你处理,你先去忙工作吧!”
宁翡确实忙于公务,整个家产都是他在打理。
他瞧看一眼手表,才妥协道:“既然宁彻和宁钰都在家里,你们短时间内也没有别的事要忙,就帮忙照看阿槐。我先去公司了。”
“嗯嗯!”
“嗯嗯!”
兄妹两异口同声地答应着,目送宁翡的离开。
待宁翡的脚步声消失,宁槐才过去抱住宁彻,在怀里蹭了又蹭,连声音都比刚刚娇滴滴不少。
“还是三哥好啊!你要是没来,大哥还不知道要唠叨我多久呢!”
宁彻揉着她的头发,也温柔地笑了两声。
他刚张口,另外一道一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两人一通望过去,发现宁钰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芋泥肉松小方。
“阿槐,你什么意思,上次你才喊我三哥,怎么这个时候又喊这个家伙三哥?”
双胞胎之间总要为了谁才是更大的那个争个不停。
宁槐头疼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没预料到宁钰这个时候也会来找自己。
宁彻性格比宁钰沉稳不少,面对宁钰的质问,只是双手抱胸,平静地丢出一句:“那咋了?论出生时间,我就是比你早,你也应该喊我一句哥哥。四弟,你喊我一句哥哥我就不生气了。”
“你做梦!”
宁钰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又怒视着宁槐,“到底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只要不是两个人同时在这里,宁槐向来都是喊这两位为“三哥”。
这种分出来谁才是哥哥的烫手山芋,她才不愿意接手。
但现在好像......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诉你们真相了。”宁槐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注意,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咬着下唇,“这其实都是不得已的。”
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瞧向宁槐,显然并没有被她的可怜模样忽悠到。
宁槐又擦了擦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你们两都是我的哥哥,不管我站在谁那边,另外一个人都要难过。那我就只能在你们另外一个不在的时候,喊三哥嘛!”
她一直低着头,让人只能通过语气来判断真实想法。
宁彻和宁钰都是疼爱宁槐的,现在听到宁槐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还能铁石心肠?
尤其是宁彻,捡起书上的漫画书,让宁槐接着,同时让宁槐别难过了,“是哥哥不好,不应该让你在我和阿钰之间为难。”
“是啊,阿槐是我不好,让你委屈了。”
宁钰也走到宁槐面前,认真诚恳地道歉。
“这样吧,我也不让阿槐为难,就勉为其难地做四弟吧。”宁彻大度地挥手,“我都牺牲自己了阿钰你也不要和我争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这样不就是你比较大度吗?”
宁彻刚说完,宁钰就发觉不对了。
他慢了一步,显得宁彻比自己大度。“我也不用做三哥了,是我先不要的。宁彻,你不要在这里假装很大度的样子,我现在把三哥的名号让给你,你得开心坏了吧?”
宁彻的脸色又黑沉下来,“宁钰,我都不要做哥哥了,你还和我争什么?”
宁槐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怎么两人又开始为谁是四弟争吵起来了?
合着她的双胞胎哥哥只要碰面,就一定会吵起来?
她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只要是这里放一块石头,宁彻和宁钰都能为了谁能拥有这块石头吵得面红耳赤。
耳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宁槐揉捏太阳穴的同时,祈祷着有没有谁能够来拯救水火中的自己。
就在宁槐一筹莫展之际,外头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门一下被人打开,门口的佣人气喘吁吁,扶着门框喘气。
“谁啊?”
佣人的出现也打断了宁彻和宁钰的争吵。
宁钰脸上一片黑沉,十分不满,“你不知道,在家里不能这样跑来跑去吗?影响到阿槐休息了,怎么办?”
“抱歉......”佣人来不及反省了,扯着嗓子喊,“出事了!!”

宁槐微张着口,却挤不出任何话语,如鲠在喉。
去找叶烟烟的时候,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叶烟烟身上,都没注意到大哥也在现场。她没有在案发现场出现,司机也不能为她作证出过门,所以宁翡不会相信自己。
她之前为了瞒过宁翡所做的努力,在此时此刻变成了砸自己脚的石头。
宁槐低下头,失去力气,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她要是能想得更多一些,说不定不会中计,也能从莫家塔罗屋搜出更多线索了。
“不过......”
在宁槐准备回去之际,宁翡又开口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接手宁家之后我一直没放弃调查爸妈的死因。”
“那......不是意外吗?”
那几年宁家接连出事,父母突然去世,年幼的宁翡不得已扛起兴复宁家的重担,而她则是在四岁那年被阎王带走成了阴差。在外人眼里变成痴傻的弱智儿。
她一直以为这些只是巧合。
宁翡凝重地微微摇头,眉宇间拧成川字。“等我稳住宁家的产业以后,我就开始着手调查。直到我调查到他们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些道士有关。”
“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查不动了。而且在那之后,就不断有道士上门拜访,说是知道当年的事。大多数都是假消息,想从我这里骗取报酬。”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宁翡并不会多说什么。
问题就在,这些人很像有组织地在接近宁家。
宁翡起了疑心,所以特地查了这些人的身份。他发现这些人都和一个姓马的商人接触过。
但马先生做的生意和宁家没有交集,他想进一步接触之后,遇到的事情和叶烟烟一样。
来过宁家的道士,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亡。
后面查到马先生的底细,也发现他猝死家中,死因和那些道士一样。
“法医查不出来有任何他杀的可能,就和叶烟烟一样。所以我怀疑,他们的死因应该是有另外的神秘力量在背后动手脚。”
宁槐一时间接受了不少新信息,额头传来钻心的疼。
四岁之后,她一直在地府工作,对宁家的消息了解甚少。
没想到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宁家发生过这些事。
宁翡将人扶住,赶忙轻声询问宁槐:“哪里不舒服?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你也只是一个孩子,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大哥,我没事。”
她的喉咙深处涌起一股酸涩,眼底也升腾起水雾,再次望向宁翡。
“我也是宁家人,宁家的事也是我宁槐的事情。以前我不懂事,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也是时候背负家族的重担。”
“你突然这么正经,倒是叫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宁翡没忍住呵呵笑了两声,又揉了揉宁槐的头发,让她不用多想。“你那另外几个哥哥都还没有这种觉悟呢,看来我们阿槐确实长大了。”
宁槐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大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大哥的鬓边已有白丝。
独自肩负家族重担的他,这些年肯定遭遇了不少事。
“我会让他们知道宁家不是好欺负的。”
她和宁翡告别,自己回到房间后就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
既然这一切都不是她多想,而是真的有神秘力量在背后接触宁家,那她倒是要会会,什么人要和她宁槐作对。
不管是什么东西要让宁家在十年之内倾覆,她宁槐都不会让对方得逞!
站在窗前,她伸出自己的手臂,被福华街大爷抓出来的红痕已经消散不少。但今天早上她才用了一次下界力量,晚上又遇到锁魂阵,要现在继续动用力量,怕是要付出不小代价。
可像叶烟烟这种极恶之人,大概率今天到了地府就会安排喝孟婆汤去地狱服刑了。而且大概率还是第九层油锅或者第十层牛坑。
要真下地狱了,宁槐想要再找到叶烟烟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要赶在叶烟烟去喝孟婆汤之前。
顾不得那么多了,宁槐掂量着自己还能撑一会,趁着晚上家里没人看着她的时候,下地府一趟。
躺在床上,宁槐在心中默念咒语,魂魄即刻起身,化作阴差,跟着游阴的队伍回到地府。
现在未到子时,阎王那老头肯定还没有要来处理公务,阎罗殿的人也都熟悉她的闯入,不仅没拦着还纷纷打招呼。
“宁大人,您来的不巧,阎王大人才出去散心了。”
宁槐笑着打哈哈,“没事,我就是来转转。这不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吗?”
她一步一步挪到阎王放生死簿的地方,刚打算查阅卷宗,找出叶烟烟的记录。但没想到身后突然多了一只手,重重地拍在她的肩膀上。
莫不是......
宁槐一转生,就看到一身绒毛白袍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板着一张脸。“宁槐,你在干嘛?”
额头上的角一下就让她认出来人。
“谛听大人,您就别吓唬我了。”宁槐大松一口气,又勾起嘴角佯装露出一副少女憨态,“我要做什么,您还能不知道吗?”
都说谛听面前无谎言,宁槐也没打算瞒着。
谛听的眉头皱得更深,直接将宁槐推开,逼迫她远离阎王的书架。
宁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踉跄几步,差点就摔下台阶。站稳身子后,她脸上也多了怒意。“谛听大人,您我同为地府官员,实在是没必要这么粗鲁对待同事吧?我知道您的神通,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为何还要拦着我?”
“我没有拦着你,只是告诉你,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了。”
谛听慢条斯理地打理着书架,轻轻挥袖,桌上的浮尘和猫毛便全然消失,化作旁边花盆里的养料。
宁槐没理解谛听在说什么,继续往书架面前一站,“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宁家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坐视不理。今天我就是来差叶烟烟的底细的,你也不要拦着我了。”
“叶烟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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