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走出了王府,停下了脚步,我莫名的使起性子来,“让他来见我,我是受害者,哪儿有受害者去见迫害者的道理。”
“依你。”
只是两个字,却烫了我的心。
我抬头去看身边的女人,她眼里似乎有期待,她好像在鼓励我说什么。
我假装没看见,此时此刻我想远离她。
我,庄越处心积虑的以镇北王做靶子,被路人骂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逃避婚姻逍遥一生的。
我拍着胸膛,初心啊初心,你不能叛逃啊!
那双不大的手掌将我的大手捉住,竟让我动弹不得。
抬眸就对上了一双真挚的眼,“他是故人之弟,这位故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承诺会照顾好他这一胞弟。”
“照顾成了老相好?”
我翻了个白眼,不排除有故意阴阳她的成分。
她却笑了一声,将我的手拉到了她的嘴角,轻啄了一口,我心也跟着猛地跳了一下,我能感受到初心叛逃的更快了。
我想甩开她的手,却没想到被她抓的极紧,“我没有老相好,你有。”
她说着甚至有些委屈。
我转开视线,挑开话题,“我饿了!”
于是当那个疯男人被带过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一边品茗,一边吃着糕点。
“草民给王爷请安。”
疯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身边的女人。
我心中生出些许不爽来,“故人的弟弟这么没有礼数?
这些年你怎么找人教导的?”
“本王没义务教导他!”
她说的很疏离,她在向我摆明态度,她真的只是为了那一场救命之恩,给这位故人的弟弟吃好喝好罢了。
我望着疯男人的神色几经变化,又见她摆了摆手,疯男人的膝盖被踢了一脚,他一下子跪倒在地。
我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疯男人,“你可知错?”
疯男人对着我一拜到底,“王爷,我错了,请您让王夫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我嗤笑了一声,抬手撞了撞身边的女人,“他向你求饶呢!”
镇北王的眸子突然沉了下来,我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冷厉。
“他是王夫,你是平民,以下犯上是死罪!”
她抓过我的手,“他是本王亲自拜堂成亲迎娶入门的王夫。”
我心头微堵,本来做好的说辞全数淹在喉头。
疯男人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们,“你答应哥哥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我只答应了保你往后平安顺遂,但你不该得罪我的夫君!”
她一下子搂住我的手臂,“记住,他是我的命,你得罪了他,这次我饶了你,权当还了你哥哥的救命之恩。”
我听她三言两语竟将两人之间掰扯干净,颇有些冲冠一怒为蓝颜的架势。
而且,什么你命我命的,我砸了咂嘴不敢往心上去。
疯男人目光癫狂地望着我,我扔出了一张银票,“一千两,够你百年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