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还发生过很多很多可耻又不堪的事。
秦阮一路走来,像个浑身扎满刺的刺猬,别人靠不过来,她也靠不过去。
谢南州走后。
晏辛收起文件,提声说:“其实你完全不用让出去的。”
谢聿青公证过,这本就已经属于她,她有权选择给或不给。
况且……谢南州对她态度也并不那么友善。
秦阮没看他:“晏律,你觉得这些东西对我重要吗?”
“你跟南州……”
“我们没什么,他很快结婚了。”
晏辛在谢氏工作多年,又是谢聿青身边的私人律师,看着秦阮跟谢南州长到大,有些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过去的这些年,但凡谢南州有过一丝心软,秦阮都会飞蛾扑火的扑向他。
可惜从未有。
……
至打上次蒋厅南临时赶回南湾离开。
秦阮再见他,已是三天后林悦组织的家庭聚餐上。
那日蒋在文也在,蒋北北被连夜从邺城喊回来。
一家五口坐在一张桌上,怀揣着各不相同的心思。
她如往常坐在蒋厅南身侧,沉默到几乎隐形。
蒋在文很不称心蒋北北情感上的选择,两人在饭桌上大吵一架。
蒋北北愤然离席。
用俗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一点在蒋家显得尤为突出。
所有人都觉得蒋北北不思进取,爱上一个男人年轻稚嫩的肉体。
秦阮暗下口气,擦了擦嘴角,提声开口:“爸,您这样激她,只会让关系矛盾更深,她更不愿意回这个家,感情的事只有她自己撞了南墙才能回头。”
林悦不敢顶撞蒋在文,闻言,眼神里明显几番变化。
蒋厅南掀掀眼睫,没说话。
蒋在文脸色是显而易见的差。
他咬牙根:“先吃饭。”
最终是蒋在文没吃几口就离席了,秦阮跟蒋厅南一前一后上的二楼。
他坐在落地窗前抽烟,烟雾腾腾的打他面前升起。
秦阮在收拾整理他的行李箱。
蒋厅南手指微挑掸开烟灰,迟疑半秒,才将手间的烟凑到嘴边吸一口,面目裹着烟圈,不甚清晰,他眯动眼,嗓音沉闷:“蒋北北的事情你不要过多插手管。”
她不懂。
不懂蒋厅南是理智习惯了,还是查到什么。
“对方有什么问题吗?”
他扭头看着她,口吻很淡:“你觉得呢?”
秦阮:“你是觉得他两门不当户不对,不会有结果,还是看不起他吃软饭?”
蒋厅南抬手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态度比先前软了几分:“匡祈正在邺城有对象。”
她心底一片骇然。
他继而道:“要我说得更直白点吗?”
秦阮喉咙绷紧,僵硬的动触着唇:“你调查清楚了吗?”
蒋厅南眼底压着浓烈的阴沉:“他接近蒋北北无非就是为了钱,对蒋家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一脚踏两船。”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让孙凯丽过去处理了,就看他自己识不识趣。”
蒋北北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气,宁折不屈。
蒋厅南做事又雷厉风行,为永绝后患不择手段,硬碰硬只会闹到两败俱伤。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手指牵着她衣摆往上撩。
脖颈火热的气息顺着一路往下,秦阮背对人有些无所适从。
蒋厅南掰转她下巴,唇抵住她的:“以后在这种场合别急着给人出头。”
他指的是在饭桌上触蒋在文伤疤。
她转身,双臂往他肩头扣,勾起眼梢:“爸真要是怪罪下来,你不帮我吗?”
“帮。”
“真帮还是假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