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吊灯乍亮,秦阮距离蒋厅南不到五公分,她的脸素到不沾半丝粉黛,连每一处毛孔都是干净无暇的,朱唇黑眸,小巧的琼鼻上染了层细薄的热汗。
女人的脸不见得有多绝,气质勾人。
他一把抱住她,逼迫的亲吻落下。
秦阮整个人被压进身后衣柜里。
她像是被塞进一个封闭式的箱子,四处漆黑,嘴里全是蒋厅南的气息。
他太过强势霸道:“我什么时候没帮过你?”
她不想表现得过于惊吓,让他看了笑话,忍了又忍:“那我还用怕什么?”
蒋厅南拉开脚边柜子,取出条深黑色的领带绑住她双手。
秦阮趁势往他喉结处亲了口。
“几天没见,这是打算给我个惊喜?”
他低笑声有种刺破耳膜的性感。
她故意挺起胸脯,做出一副得逞又得意的模样:“那枚戒指你真不打算要了?”
换作一般男人会觉得这是在兴师问罪,蒋厅南不会,他会巧妙的将其转换为另一种调动情趣的方式。
男人一手掌着她后脑勺,同她滚进衣柜里,吻到昏天暗地。
直到快窒息晕过去。
秦阮双手被绑,从他嘴里抢了口呼吸,话声起伏难平:“蒋厅南,那天说要跟我生孩子是真的吗?”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她跟他的赌约是两个月。
眼看着眼下已过一半,秦阮竟然觉得这赌愈发的刺激了。
“可我怕呀!”
蒋厅南一遍遍咬住她耳垂又松开,来回几次:“怕什么?”
秦阮其实是个很有心机的人,那晚他突然从港城回京北,还发着高烧,她就知道其中渊源匪浅。
他一定是去见了什么人,又或者什么人见了他。
她抬起脸,稍稍后退几分,化主动为躲闪:“要是我怀了孩子,她来找你,你怎么选?”
在这件事上,蒋厅南也有同样的认知。
秦阮知道他在勾自己上钩。
他也清楚她绝不会真的怀他的人。
那晚或许是他鬼迷心窍,又或者是他看不开一时的冲动。
所以蒋厅南冷静了三天。
他们互相试探底线,互相引诱对方上钩,就像是两个站在悬崖边的人,各自手上都有一根绳子,只要大家统一战线的拉紧不前进或后退,绳子永远不会断。
但又都不甘心于此,想看谁先掉下悬崖。
蒋厅南指腹掰在她鬓角,扯得秦阮眼角发疼。
他低俯着脸:“哪怕选十次,我都会选你。”
如一股巨浪涌上心头,在秦阮身体里无尽的拍打。
她睁着双眼,却不是很能看清男人的眼神:“真心话?”
蒋厅南身姿前倾,扣着她腰杆的手指收紧,掐进她软肉里,唇含住她一片发丝:“我可以有很多次试探你的机会,但这一次不是。”
黑暗中,秦阮无声勾唇轻笑:“我要怎么信你?”
他不急不慌,一边手掌打她鬓角拿下,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
蒋厅南一根拇指摩挲过她下唇:“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余群会那么爽快的答应投资?”
脑中轰隆一声,秦阮僵在原地。
话点到即止,什么都说了。
即便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
呼吸在嘴里变得越来越重,秦阮有种被迫卖身于他的错觉感。
胃部的反流一路顺着往上涌到喉咙,她咬牙绷住,声音里透出几丝难以察觉的自嘲:“余群是你的人?”
“是。”
秦阮声音加重:“你不是不乐意我去西北,为什么还帮我?”
“阿阮,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