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丁克,妻子突然老蚌生珠。
陪她产检时,我竟听到她对那竹马医生娇嗔低语。
顾哥你家不能绝后,这孩子我拼死也会生下来!
我怒不可遏,揪着她嘶吼。
不知廉耻!
赶紧把这野种打掉!
她猛地甩开我,目露凶光。
你这冷血畜牲!
顾哥独苗没了,我不帮他家就断根,你懂个屁!
归家后,我把离婚协议拍在桌上。
签字,离婚!
她皱眉拒签,冷笑啐道。
生了你也得养,想不负责任?
没门!
……罗爱珍披头散发地坐在床边,手里紧攥着剪刀抵住腹部,声嘶力竭地喊:“我不离婚!
你要是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一尸两命!”
她脸颊挂着泪痕,眼神癫狂又决绝。
我惊得僵在原地,紧盯着剪刀,心悬到嗓子眼,颤抖着哀求:“爱珍,快放下剪刀,咱好好说,别这样!”
早年约定丁克,我绝育,罗爱珍上环,这莫名怀孕本就有鬼。
可罗爱珍还嘴硬说是医学手段怀上的,和顾卫东是清清白白。
想当年,罗爱珍满心是顾卫东。
他闪婚后才跟我在一起,还非丁克不嫁。
我被爸妈揍得躺了三天都咬牙答应了。
如今看着她这副狰狞模样,我还是狠不下心。
她哭得更凶,抽噎道:“我不能让孩子以后被人指指点点,这婚绝对不能离!”
难道我就只能这样委曲求全,做这个冤大头吗?
心中满是无奈和苦涩,我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好,我不离了,你先放下。”
听到我的话,罗爱珍的情绪稍有缓和,慢慢松开手,放下剪刀。
她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紧接着,她随意翻出几件我的旧衣服。
粗暴地塞进一个破旧袋子,用力甩到我脚下。
面无表情地说:“你出去住,等我气消了再说。”
我低头看着那个寒酸的袋子,心脏疼得几乎窒息。
抬起头,我眼睛通红地盯着她,声音带着哭腔:“爱珍,三十年的情分啊,你真要这么对我?”
罗爱珍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厌恶地把头扭到一边,冷声道:“房子又没你名字,你不走难道我走?
赶紧走!”
这房子是我辛苦贷款买的,她没出过一分钱。
可我因为爱她信任她,把名字写成了她的。
我麻木地弯下腰,捡起袋子。
眼睛扫过衣柜,里面三分之二的衣物都是我省吃俭用给她买的。
曾经工资微薄的时候,为了给她买一条昂贵的连衣裙,我吃了几个月的馒头咸菜。
她穿上后难得地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我至今还记得。
说完这些狠话后,罗爱珍一扭头,满脸嫌恶地回了房。
就在这时,顾卫东不请自来。
他手里把玩着我家钥匙,故意晃得叮当响。
脸上堆着那假得不能再假的笑:“陆老哥,谢啦!
把爱珍照顾得这么好,以后我来接手。”
那语气,就好像他是这家里的男主人,而我只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