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每天一日三餐地到他家里送饭。
他从来都知道,我变卖首饰给他购置笔墨纸砚,十里八乡都笑我是常跟在盛举人身后的姑娘。
他可曾为我担忧吗?
我不死心地细细想了好久,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有为我辩驳。
他以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姑娘,只能他挑我,我别无选择。
而盛书河眼里的林宛音是官家小姐,理应尊之重之。
盛书河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食盒上,不耐地扬扬手:
“日后不要什么吃食都往这送,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还有,你别做出一副怨妇的样子来,且不说我和宛音清清白白,我就问你,你可有个什么身份来管我的事?”
我低头酝酿良久,总算忍住那汪眼泪,说起我的来意:
“从前你许诺陪我过生辰,可还作数?”
“日后不论,我只想你陪我过明日的生辰。”
盛书河皱眉思索。
听他应了好,我才原封不动提着食盒往外走。
到门口,恰好与林宛音擦肩而过,却被她紧紧抓住手腕。
林宛音眼珠子转了一圈,蛮横地说:
“不准走!”
“你个刁民,撕坏了我的画还不道歉,小心我让爹爹砍你的头!”
林宛音扯着我到盛书河身旁,食盒里我精心做的饭食洒落一地。
她牵着盛书河的手撒娇,从袖袋里拿出一卷撕毁的画:
“书河哥哥,都怪沈云舒毁了我最喜欢的一幅画,那可是你亲手画的,她就是嫉妒我!”
盛书河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刀子:
“你我并未成婚,你还是改改这善妒的毛病吧。赶紧给宛音道歉!”
我有些错愕地开口:
“这些时日我一直卧床不起,今日一出门来的就是此处,此事分明与我并无关系!”
林宛音攀在盛书河身边,面露委屈。
盛书河将破毁的画卷扔在我脸上,木制的轴头在我脸上划出火辣辣的一条痕。
“宛音是县令之女,也是你能招惹的?”
“我还不都是为你好,赶紧和宛音道歉赔罪,求她放过你。”
林宛音笑盈盈地挽着盛书河的手,等待着我跪地求饶。
我的太阳穴跳的厉害,头昏脑热的症状一下子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