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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

壹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团那么多兵,每天那么多事,蒋政委忙得都快处理不过来。所以,哪怕心里有些怀疑,蒋政委也只是在审核孙伟国那张结婚报告上压了压时间。这不,今天还真压出问题了。别说孙伟国这个当事人了,听到丁芷兰这么评价孙伟国,郑军第一个脸上挂不住,也就是在王副所的面前,否则,郑军的嗓门早能把屋顶给掀翻了:“丁同志是吧,你这么说话,就太过了。”“据我了解,是你自己说,你当不了军嫂,主动跟孙伟国退婚。孙伟国是被你给退婚的,你今天来部队,还……”还找了老领导来,“你的目的是什么?”“提醒你一句,这里是部队,不是你能撒泼打滚的地方。孙伟国是我的兵,我是绝不会让人冤枉他,叫他受委屈的。”郑军说完,王副所的反应比丁芷兰还大,他一拍桌子:“郑军,你好大的官威啊!孙伟...

主角:丁芷兰厉毅   更新:2024-12-21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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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芷兰厉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壹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团那么多兵,每天那么多事,蒋政委忙得都快处理不过来。所以,哪怕心里有些怀疑,蒋政委也只是在审核孙伟国那张结婚报告上压了压时间。这不,今天还真压出问题了。别说孙伟国这个当事人了,听到丁芷兰这么评价孙伟国,郑军第一个脸上挂不住,也就是在王副所的面前,否则,郑军的嗓门早能把屋顶给掀翻了:“丁同志是吧,你这么说话,就太过了。”“据我了解,是你自己说,你当不了军嫂,主动跟孙伟国退婚。孙伟国是被你给退婚的,你今天来部队,还……”还找了老领导来,“你的目的是什么?”“提醒你一句,这里是部队,不是你能撒泼打滚的地方。孙伟国是我的兵,我是绝不会让人冤枉他,叫他受委屈的。”郑军说完,王副所的反应比丁芷兰还大,他一拍桌子:“郑军,你好大的官威啊!孙伟...

《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他们团那么多兵,每天那么多事,蒋政委忙得都快处理不过来。

所以,哪怕心里有些怀疑,蒋政委也只是在审核孙伟国那张结婚报告上压了压时间。

这不,今天还真压出问题了。

别说孙伟国这个当事人了,听到丁芷兰这么评价孙伟国,郑军第一个脸上挂不住,也就是在王副所的面前,否则,郑军的嗓门早能把屋顶给掀翻了:“丁同志是吧,你这么说话,就太过了。”

“据我了解,是你自己说,你当不了军嫂,主动跟孙伟国退婚。孙伟国是被你给退婚的,你今天来部队,还……”还找了老领导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提醒你一句,这里是部队,不是你能撒泼打滚的地方。孙伟国是我的兵,我是绝不会让人冤枉他,叫他受委屈的。”

郑军说完,王副所的反应比丁芷兰还大,他一拍桌子:“郑军,你好大的官威啊!孙伟国一个大男人,凭丁同志的小身板,谁欺负谁啊?!”

“丁同志,你别怕,哪怕我只是干公安的,不是部队的人,但我还就不相信,部队没说理的地方。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大胆地给自己讨公道。要是道理在这间办公室说不通,那我就带你换一间说去!”

“首长消消气,老郑肯定不是那个意思。谁带的兵谁心疼,孙伟国对老郑来说,就跟当初的我们和首长您。当然,我跟老郑都不是糊涂的人。”蒋政委走上前去,插在王副所和郑团长的中间,免得事情还没问明白,这两人先把桌子给掀了。

“这样,这件事情我来问,您跟老郑先听着,首长,你看成不成?”

王副所和郑团长都已经有了预设立场,蒋政委当仁不让地站出来。

王副所和郑团长没有说话,没说话就是不反对的意思,蒋政委看向了丁芷兰:“丁同志,是不是你先写信给孙伟国,说要退婚?”

丁芷兰回答道:“是,也不是。”

孙伟国脖子一梗,气到了:“丁芷兰,你为了冤枉我,当着三位领导的面都敢撒谎?你这样的同志,思想很有问题,幸好我们没关系了。”

丁芷兰无语:“……是啊,幸好我们没关系了……”孙伟国这个男主,看着怎么像是缺了点脑子,都听不懂人话的吗?

蒋政委不赞同地看了孙伟国一眼:“孙伟国,现在是我在问丁同志,你不要随便插嘴。丁同志,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

丁芷兰解释:“我的确是写了一封信,抱怨跟孙伟国的交流接触太少,‘想’退婚。然后孙伟国回了一封退婚的信,孙家带着那封信去了我家。所以,退婚的人是孙伟国,我才是被退婚的那一个。”

郑军头一扭,瞪向孙伟国:“事情是这样吗?”

孙伟国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可被三位领导盯着,孙伟国仔细想了想,大概十几秒的时间,他才迟疑地回答道:“好像……是……”

“不是,退婚的确是丁芷兰先提的!”

信里具体的内容,孙伟国哪儿还记得这么详细,他只是还记得,一整封信里,丁芷兰都在发泄对他的不满,以及威胁他要退婚。

郑军:“……”

蒋政委:“……”

王副所:“!!!”

王副所横了郑军一眼,好像在说,看你带出来的好兵!

郑军和蒋政委同样是大直男,但作为已婚人士,他们的经验之谈当然比孙伟国多一些。

女人生气时候说的话,很多时候,都不是认真的,不然怎么叫气话,气话能信,能当真吗?


“孙伟国,你跟我提丁迎娣是故意恶心我,对付我吗?yue……”

王副所担心地看着丁芷兰:“丁同志,你这是生病了吗?要不然,先去医院看一看,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做主,肯定还你一个公道。”

丁芷兰喝了一口水,勉强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她这次来部队,不是为了讨公道,是为了“母”道:“三位领导,我想你们弄错一件事情,我来部队,不是为了挽回跟孙伟国这么一个品性有问题的人渣的婚约。事实上,我非常庆幸,能及早从孙伟国这个火坑里跳出来,只不过……”

“第一,我要对孙伟国提出赔偿。我爷爷是老革命,在战场牺牲的。我爹又是我爷爷唯一的儿子,所以当年部队给了一个当兵的名额给我家。而孙伟国,他是拿着我家的这个名额,才进的部队。”

郑军眼睛一瞪:“???”

蒋政委嘴巴一张:“好家伙……”

王副所愤愤:“!!!”听到没有,孙伟国的问题哪止是没有处理好退婚的事!

郑军皱起眉毛,看向孙伟国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孙伟国,是不是这样?”

孙伟国微微低下了脑袋:“……”他倒是想否认,但这种事情,部队查起来特别方便,根本就骗不了人。

像是不够刺激,丁芷兰具体展开了一下:“也是因为这样,孙伟国成了我的未婚夫。确切来说,老丁家的这个名额是给女婿的。”

蒋政委比孙伟国还不想说话:“……”这个烂摊子,他不想收拾了。

郑军气得手握成拳头,捶了一下桌子:“混账东西!”

这解释一出来,不论早之前郑军因为种种原因,对孙伟国各种喜欢和维护,这一秒,也通通消失不见。

“呵。”反倒是王副所冷静了下来,冷笑一声之外,没有更多的表情。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希望郑军和蒋建成听完后面发生的事情,还能在丁同志的面前抬得起头来。

一直被表扬的孙伟国得了“混账东西”的称呼后,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次慌张:“团长、政委,你们听我解释。是,当兵的这个名额的确是老丁家给我的,但是,丁芷兰上面有三个哥哥,他们没一个想当兵的。”

他不用这个名额,那不浪费了吗?

他又没用抢的。

郑军拍桌子:“这是重点吗?人家儿子都不想当兵,所以丁同志不是说了,是专门留给女婿的!”

然后孙伟国这个臭不要脸的,拿了人家留给女婿的名额,又跟人家女儿退婚了?

人干事?!

这是郑军绝没办法接受的事!

蒋政委没骂孙伟国,他知道,骂也是白骂,他终于理解并且认同丁芷兰对孙伟国的评价:品性有问题!

孙伟国跟丁芷兰这婚退的,本就已经有很大的问题了,现在还夹杂了孙伟国前途的由来,这不是品性有问题,这是品性低劣!

说句拿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老郑反驳不了吧?

“既然孙伟国承认有这个情况,老郑,这事儿要是再不严肃处理,我们五团还有什么纪律可讲?我们当兵的不能拿老百姓一粒米,孙伟国倒好,直接拿了人家一个当兵的名额!”

郑军直接回了一句:“处分,必须处分,记过!”

孙伟国惊得抬头:“团、团长?”竟然要记过这么严重?要是真的记过入档,那么以后他想晋升,肯定会难上加难。

事情闹大了,结果又是接受不了的那一种,孙伟国再对丁芷兰说话,感情多了一些:“丁同志,对我家退婚的鲁莽行为,我十分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他是老领导一手带出来的,老领导以前最重视他。

他还就不相信了,因为一个丁芷兰,老领导真能跟他翻脸。

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除非他给的好处还不够多。

他多给一点,给足筹码,丁芷兰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还能跟他犟到底?

他才不信!

只要搞定了丁芷兰这个当事人,其他人就都不重要了,孙伟国的事情自然就可以摆平。

“老郑!”看到郑军这听不进去人话的样子,蒋政委心里叫了一声“糟”,只能寄希望郑军在做事的时候,还有底线。

“小丁同志,对不起。”另一头,给丁芷兰安排住处的王副所突然开口,打断她所有的思绪。

丁芷兰愕然抬头:“王副所,今天要不是你帮我,我哪有这么容易就讨一个公道,还拿到赔偿,是我该向你道谢,怎么是你跟我道歉呢?”

这位老同志绝对是一位热心的好同志,古道热肠,帮了她大忙。

王副所摇头:“当初我离开部队之前,向领导力荐郑军。不少人都不看好郑军,是我,是我坚持……要不是我一意孤行,郑军今天不可能是五团的团长。”

换任何一个团长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兵闹了这些事情,态度都不可能跟郑军似的。

“王副所,你要真不好意思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吧。”看出来,王副所是真的难过,丁芷兰改了话风,向王副所提要求。

果然,王副所变得精神一些:“什么忙?”

“孙伟国有郑团长做靠山,那您就给我当靠山呗。您虽然离开了部队,但您在部队里的人脉肯定比郑团长的厉害。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郑团长发昏的时候,能压制住他的胡来。我只要一个公道!”

不需要任何偏袒,她要孙伟国和丁迎娣付出应有的代价。

孙伟国就是她对主角团下的第一刀,开的第一枪。

经过这次接触,丁芷兰确定了,那个郑团长就是自己讨公道路上的一只拦路虎。

在派出所听李公安提到,王副所还是郑团长老领导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胜利已经站在自己这边了。

结果,郑团长对孙伟国的维护之心有些超常,在见到王副所这个老领导之后,都没有放弃。

丁芷兰不确定,这是不是孙伟国的男主光环在作祟。

遇上郑团长这只拦路虎固然头疼,可在看到王副所格外坚定的脸时,丁芷兰又放心了起来。

她跟孙伟国的这一仗,最后谁胜谁负,目前的局势大概是五五开,这比她在来的路上所担心的情况,好太多了。

还算乐观的丁芷兰身上半点不见颓废、失望之色,闪现光芒的眼睛比挂在天空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丁芷兰积极的样子影响到了王副所,王副所跟着笑:“你说的对,哪怕郑军真的犯糊涂,我不会给他这个犯错的机会。哪怕我离开了部队,我这杯茶,凉得没这么快。”

自从离开部队后,王副所就没想过再用自己在部队里的老关系。

就算用了,王副所猜想的也大多都是为了帮郑军。

现在,王副所很有可能要动用旧时的关系,也的确是跟郑军有些关系。

和设想中不同的是,他不再是为了帮郑军,是为了阻止郑军。

这样的变化对王副所来说,绝对是一种打击。

王副所的表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然后就是阴阴阴阴,看得丁芷兰揪心:“王副所,你身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好比心口什么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部队肯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至少蒋政委看着跟郑团长完全不一样,有蒋政委在,未必需要你这个老将出马呢。王副所,咱对蒋政委多一点信心吧,人家可是专门搞思想这一块的,总不能治不了郑团长吧?”


“那就麻烦两位了。”丁芷兰站起来,还了蒋政委一个礼。

跟旁边的郑团长比起来,丁芷兰相信这位蒋政委处事更公正、公平,不会像郑团长信的,包庇、偏袒孙伟国。

能还丁芷兰一个公道,王副所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处理。我会一直盯着。要是结果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们部队管不了的事,我们派出所去管!别以为现在乱,就人人都是红小兵,可以无法无天,真当国家没有法律了?”

“老领导,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丁同志遭遇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恶劣,我跟老郑绝不允许我们团再出第二个小丁同志这样的情况。”

不需要老领导的监督,他对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拿轻放。

跟蒋政委的态度明确不同,郑团长没有吭声:“首长,你难得来一趟部队,要不去我那儿或者老蒋家坐坐,吃顿饭。都这个点了,我跟老蒋哪儿能让首长你饿着肚子离开。至于小丁同志,我找人安排带她去招待所住?”

“不用了。”王副所连考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非常打脸地果断拒绝,没给郑军留半点面子,“小丁同志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地方,都没有休息过。要不是情况紧张,怕丁家的人再遇到迫害,我早带小丁同志去招待所休息。”

“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老领导在,认我是你们的首长,成,我对你们就一个要求。”

郑军:“……”确定这个小丁同志不是首长的亲戚,甚至是亲孙女儿吗?

蒋政委无奈地笑笑:“老领导,我跟老郑都明白您的意思,我跟老郑肯定不能让您失望。”

这个保证,蒋政委都数不清,自己重复了几遍。

也正因如此,蒋政委的心弦紧了紧。

老领导这是对他和老郑多不放心,才强调到这个地步。以前老领导对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最好是。”王副所今天对两个旧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

而他之所以不厌其烦地一再向两人强调自己的态度,其实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两人,别以为一个当了团长,另一个成了政委,就忘记了刚加入部队时,曾跟他说过的热血誓言。

军人,保家卫国,从来不是一句口号。

人民子弟兵,更不是一个形容词。

不忘初心啊!

王副所深深地看了郑军和蒋政委一眼后,就带着丁芷兰离开。

至于孙伟国,王副所无视地彻底。

要是他还在部队里,管着这些兵,就孙伟国做的那些事情,记过?至少也要降级。要是再被他抓到犯错,像孙伟国这样的人,哪儿还配穿绿色的军装,就该开除军籍,直接回老家种地去!

王副所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蒋政委看到了,他把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烦躁地看向孙伟国:“行了,你也可以走了,回去好好检讨。都要记过处分了,检讨书也别忘了。”

“是,政委。”这会儿冷静一点的孙伟国心里还挺委屈的,哪怕他一时误解了丁芷兰的意思,不该退这个婚。可在主观意识上,他从来没有主动去犯什么大错。

老家的家人对老丁家的人做了什么,既没有跟他商量,也没有告诉他,凭什么丁芷兰说他要负主要责任,蒋政委就给了自己那么严重的一个处罚,太不公平了!


王进拿到丁芷兰早就准备好的信,拆开一看,信上详细地写着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以及所有的可疑点。

时间线也没有半分缺失。

基本上,王进本来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收集到的资料,丁芷兰在信里罗列得一清二楚,务必能助王进更快地把这件乌糟糟的事情处理好。

王进在早上那通电话里从他爸那儿只了解了一个大概,这会儿丁芷兰的信把所有的信息都给王进补充完整,没有半点缺失。

准备工作都全乎到这种地步,王进要是还不能还丁芷兰和老丁家一个清白和太平,那么他就真得对不起自己身上穿着的制服了。

王进把信收起来:“就丁芷兰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差不多都了解了。接下来希望你们红河村的村民可以配合调查。”

“配合,我们一定配合。”家里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丁木三梗在心头的那一口气总算是可以松一下了。

丁建军也没有想到,事情还能迎来这样的逆转。

刚刚动手的时候,丁建军甚至觉得,今天他们老丁家肯定有人要见红。

好在是他自己吓自己。

“小妹也太神了吧。大哥、二哥,你们猜,小妹写的那封信,到底都说了啥?”

丁保国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肯定都是咱家的事情。好在有小妹的那一封信,不然,等公安同志问俺什么情况,俺都怕自己说不清楚,耽误公安查事。”

这会儿,丁保国手里还都是紧张出来的汗,没有干透。

“不去派出所,俺们不去派出所,去了派出所,俺们还有脸出门见人吗?”

其他人跟丁老三一样,听到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什么的,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都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跪下来求人。

看到情况越来越失控,丁树心里慌得失了分寸:“村长,绝不能让公安带走我们这么多的人。什么配合调查,别人听到这件事情,能这么想,愿意这么信吗?”

“万一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怎么办?你是俺们村的村长,这事儿,你必须想办法解。”

丁木三两眼一闭:“人公安同志是来还俺家兰丫头清白的,俺怎么可能拦,为什么要拦?至于村长的位置,你们不是一直说俺教出兰丫头这样的孩子,没脸继续当红河村的村长,准备罢免俺吗?”

“闹的时候,你们可没人把俺当村长。村长这名头,俺暂时先挂一挂。等你们什么时候跟县城的领导说好,确定要换掉俺了,有什么事,你们去找新村长,跟俺没关系。”

丁树想对丁木三吐口水,觉得丁木三这是给脸不要脸。

他还愿意叫丁木三村长,让丁木三管事,为红河村出一份力,丁木三就该做好他当村长最后的那份责任,跟他狂什么狂。

“王公安是吧?”拿丁木三没有办法,丁树只能另找办法,盯上了王进,“王公安,你认识县城里的那个陈公安吗?”

陈公安就是帮丁树赶走丁建军、不受理的那个公安。

“认识,大家都是同事。”王进不动声色地看着丁树,等着丁树吐出更多的内幕。

派出所那个没干人事的同事是哪一位,王进在这之前,并不知道,问了,也没有承认,又没有人举报,卡着呢。

好在这事儿好处理,稍微查查,这个人跑不掉。


“谁敢欺负俺弟!”手里同样拿着武器的丁保国和丁建党黑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冲破包围圈,挤到丁建军的身边,“行,你们要闹是吧,俺家奉陪到底!你们这些丧良心的东西,俺爹这个村长为村子里的人做了多少事情?十年前,全国闹饥荒,就咱红河村饿死的从最少。”

“为什么?还不都是靠俺爹。你们不给活路,还想搞俺爹,毁了丁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别走了!”

丁保国和丁建党的加入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只有一个丁建党的话,他们肯定能抓得住,多了两个,人就没那么好抓了。

只几下子的功夫,丁家三兄弟没被抓,可这些抓的人反倒是受了伤,被砸到好几下。

本来就都是乌合之众,老丁家的人不怕事,这些人哪儿还有那么横啊,人再多都没有用,嗷嗷叫着被三兄弟追着打。

丁老三把丁树喊了过来:“哥,情况你都看到了,这下子,怎么办?村长一家肯定不能再像之前似的,被欺负也不吭声。村长说的话,村子里头还是有人听的。”

丁树的脸色难看得没法儿形容,自打丁芷兰偷摸着离开红河村,原本挺简单的一件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

丁芷兰在部队的情况,丁树完全没办法知道,老丁家好像也不准备再继续受这个窝囊气,要反抗了。

“哎,哥,你这是干嘛?”久久得不到回答,丁老三看向丁树,发现这个时候,丁树蹲着身子,在地上翻石头,“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儿石头?哥,你不是说,咱要想办法弄倒村长,然后你坐上去,带着俺吃香的喝辣的吗?”

丁树找了一块手感最好的石头掂了掂,塞到丁老三手手里:“等一下,你瞅准时候,给丁木三来那么一下。记住,下死力!”

丁老三手一抖,手里的石头差点滚掉:“哥、哥,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了村长?这种事情,俺可干不了,万一被发现了,是要吃花生米的!”

丁树帮丁老三抓紧石头,恶狠狠地说道:“你想跟俺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以后红河村里谁说了算,就看你今天听不听俺的话了。”

“不不不,杀人的事,俺真的干不了,哥,你自己来。”丁老三死命把石头还给丁树,两条腿都站不利索,发起颤来。

丁树用力捏丁老三的手:“杀人的事,你干不了?你不是早就干过了,忘记几天前,小丫头跳河的事儿了?别怕,有俺呢。孙伟国是俺女婿,俺不会让你出事,肯定让孙伟国保你。”

丁老三死不肯:“小丫头是自己跳河,又不是俺推的,跟俺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丁家那小丫头不是没死吗?”

真死了,他也不怕,他就是说了几句闲话,村里传闲话的人多了去了。

丁芷兰真跳河死了,那也是丁芷兰自己脸皮薄,想不开,自杀,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今天,他要真听了老哥的话,对村长下死手,他就怎么都脱不掉杀人的罪。

两者之间的区别有多大,丁老三门儿清着,半点都不肯上丁树的当:“哥,孙伟国是你的女婿。他要能保俺的话,更不可能不管你这个老丈夫。你要有心思,这事儿,你自己动手最合适,俺可以帮你看着。”

看丁树不肯放弃,还要游说自己,丁老三突然道:“哥,你快看,村长出来了。”

丁树抬头一看,丁木三果然因为院门口的动静,黑着一张脸出来。


接过桔子,丁芷兰先是抿着水润的红唇,俏生生地笑笑,手一转,却是把桔子揣进了口袋里。

失望之色从大姐的眼底一闪而过,她还以为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嘴馋了呢,没想到,不止嘴馋,还是个贪心的。

可惜,要是小姑娘直接把桔子吃下去的话,那所有的麻烦都没有了,正好,还有半个小时到站就能下车了呢。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听到广播报站点,丁芷兰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大姐笑:“妹子也是这个站下吗?”

“大姐,你也是?”丁芷兰“惊讶”瞪眼。

大姐点头:“咱俩可真有‘缘分’。”

大姐跟着丁芷兰的动作,一起站了起来,邻座的小姑娘同样一脸慌张地紧跟其后,甚至还往丁芷兰的旁边凑了凑,尽可能地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这个站点下的人不少,不止丁芷兰他们五人。

大家一下子拥到车厢口,情况就变得乱起来。

只见小姑娘抓准时机,趁乱晃了晃身子,腰一猫,钻过几个人,跑到了丁芷兰的另一边。

男人瞪着虎目,不敢相信这小丫头还敢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随时准备找好时机,再把她抓到手。

可能是跟男人隔了一个丁芷兰,身边又有那么多人,小姑娘的胆子变大了一些,她靠着丁芷兰的耳朵,声音发颤地说道:“姐姐,那个男人是坏人,俺根本就不认识他,姐姐,你救救俺吧。”

丁芷兰没有回话,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胳膊,小姑娘这才放下心来,全心依赖着丁芷兰,指望丁芷兰帮自己脱离危险。

丁芷兰把手揣进口袋,细细动作着,眼珠子瞟瞟站在自己前面的大姐,又瞄了瞄站在自己左边的男人以及右边的小姑娘。

好家伙,如果自己身后面也有人跟着的话,她这是被包抄了呀,围得死死的。

小姑娘几乎是贴着丁芷兰的,很容易就闻到丁芷兰身上的味道:“姐姐,俺怎么闻到桔子的味道了?”

丁芷兰手上的动作不停,笑着回答:“在车上的时候,大姐给了我一个桔子,你闻到的就是它的味道。”

大姐给桔子的时候,小姑娘和男人已经坐丁芷兰旁边了,所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小姑娘“噢”了一声后,心里嘀咕了起来,那桔子她也有,味道有这么浓吗,跟剥开了似的。

可再看一眼丁芷兰一只手拿着包袱,另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口袋的表现基本没有什么动静,小姑娘就没再多想了。

“豁”的一下,从火车上下来,丁芷兰的世界不止开阔了,且空气都变得清新,萎靡的精神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走了没多少路,快要出火车站的时候,围绕着丁芷兰的三人,神情突变。

乐呵呵的大姐变成了苦瓜脸,只一个表情的功夫,就从貌似二、三十的大姐变成了四、五十的大娘:“儿媳妇,你可不能这样没良心啊。俺家为了娶你,给了一百块的彩礼。你怎么能拿了彩礼,就不跟俺儿子过日子了呢。”

男人的凶样也跟着变成了憨实农家汉:“媳妇儿,俺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的,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媳妇儿,你跟俺回家吧。”

另一边的小姑娘更是哭得厉害,跟死了亲娘似的:“嫂子,俺答应你,只要你跟俺们回家,你让俺嫁谁,俺就嫁谁。拿到的彩礼,全给你,嫂子,跟俺们回家吧!”


王进眼尖,把丁树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肃着一张脸,走到丁树的面前质问:“刚才我看到你拿着石头对准这位老同志的后脑勺。所以,你想干什么?当众行凶,害人性命?”

哪怕在接到他爸的电话后,王进已经了解到,红河村这次的事件或许会是恶性事件。

但是,听的,哪有直面来得刺激。

要不是他鸣枪示警,王进相信,现在哪怕没有出人命案,也肯定有人受了重伤。

那么一块坚硬的石头加上砸的力度,不死也残。

想到这儿,王进的眉锋皱得死紧,看着丁树的目光里满是审视。

在红河村,丁树说的话可能还有人听,谁让孙伟国快要是他的女婿了呢?

可王进是红河村外的人,面对王进这个外人,丁树的底气马上泄了一半儿:“你、你是谁?”

“我叫王进,是县城里派出所的公安。”王进毫不避讳地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拿石头是想砸这位老同志?”

“没有,绝对没有。”王进公安的身份吓得丁树的眼皮子狠狠跳了跳。

公安,怎么可能会是公安呢?

“你……真的是公安?”丁树不肯死心,“俺们红河村太平得很,又没有什么事情,更没有人报案,王公安你来俺们村,是有什么事情吗?”

“太平?”王进被丁树的睁眼说瞎话给气笑了,“鉴于你刚刚的危险行为,麻烦你跟我回一趟派出所,接受调查。你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人民安全!”

丁树看拿石头砸人的这个话题怎么都绕不过去,唯有示弱一般说道:“王同志,误会,都是误会。俺没想伤人,更不可能伤俺们村的村长。俺就是看这么多人在闹村长一家子,想帮村长的忙,所以拿石头当武器。只是吓唬人,俺肯定不能拿它砸人。”

丁木三能被丁树这话给骗了?

他指向腿软的丁老三道:“王公安,这事儿是不是误会,你可以把这个叫丁老三的一起带走问问。他刚说的和丁树说的,完全不一样。”

果然,最近他们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丁树没少下黑手。

“不,俺不去派出所,俺又没干啥坏事儿。所有的事情都是丁树干的,是丁树出的主意,是丁树指使俺干的。”仰视着王进的丁老三清楚地看到他身上带着的“银镯子”,吓得瞳孔猛缩,倒豆子似地坦白着。

怕丁木三不相信,丁老三爬到丁木三的脚边,拉着丁木三的裤子道:“村长,俺错了,俺不该听丁树的话,说你家兰丫头的坏话,逼得她跳河。俺不是坏人,俺都是听……唉哟……”

丁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气急败坏的丁树一脚给踹倒了:“好啊,俺是奇怪,兰丫头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突然就在村里被坏了名声,原来都是你干的!现在看到公安同志来了,你才知道害怕,竟然还敢把脏水都泼俺身上,丁老三,你怎么能这么蔫坏呢!

丁树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村长,丁老三这是怕被公安同志抓,才这么诬赖我的。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信了他的鬼话。”

“村长,你再想想,兰丫头自从出事之后,俺可从来没有闹过你们家。刚这么多人围在这儿,俺不顾一切,拿着石头来帮你家。你再看看,全村就俺一个站出来力挺你。你觉得,这样的俺能害你家,丁老三说的话,能是真的吗?”


“郑团长,怎么样?”

下台阶,她已经给郑团长搭了,现在看郑团长愿不愿意下来。

她要对付的人一个是孙伟国,另一个是丁迎娣,眼前这位郑团长,若非必要,她没想交恶。

“两个工作岗位外加一千五百块钱。”郑军脸黑了黑,主动把具体赔偿说了出来,“丁同志,我给你的补偿绝对算多了。做人,别太意气用事,那样容易吃更大的亏。只有到手上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真的。”

“有了两个工作岗位以及一千五的存款,丁同志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要是你有需要,在这些赔偿的基础上,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他的级别不会比孙伟国的低。”

这样,丁芷兰总该满意,愿意放过孙伟国了吧。

为了保下孙伟国,郑军直接下了血本。

在动荡的七十年代,别说郑军跟孙伟国毫无关系,哪怕是亲父子的关系,当老子的都不可能随便拿两个工作以及一千五百块钱来帮忙摆平麻烦。

郑军这样子,真是比孙伟国的亲爹对孙伟国还好。

丁芷兰不明所以地看着郑军:“你对孙伟国,为什么那么好?是什么让你对他做到这个份儿上?”

真的只是因为受了男主光环的影响吗?

这也太可怕了。

郑军避而不答:“你只需要告诉我,答不答应。”

丁芷兰动了动嘴巴,觉得有点口渴:“我可能要让郑团长失望了。”

郑军“砰”的一声,先是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又急忙压下火气,保持冷静地看着丁芷兰:“为什么?我给的还不够多?那好,你来开条件,你到底要多少!”

丁芷兰摇头:“多少都不行。”

郑军定定地盯着丁芷兰看:“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一个小同志,为什么那么犟。不就是受一点委屈吗?跟那些好处比起来,受的委屈有那么重要?这样吧,你往红河村打一个电话,跟家人联系一下,听听你家人的意见。”

年轻人容易意气用事,总不可能整个老丁家的人都这样吧?

丁芷兰还是摇头:“这件事情,我家人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想法。只要我不同意,事情就不算完。”

郑军一再告诫自己,别乱发脾气,免得吓着丁芷兰,把事情弄得越发复杂,但丁芷兰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实在是叫他恼火:“丁芷兰,你就是一心想让孙伟国死,想毁了他是吧?!”

这一次,丁芷兰变了动作,在郑军怒不可遏的神情里点起头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可惜,我的力量太小了。要完成这个目标的话,我估摸着还得再努力一点。”

郑团长这态度是想保孙伟国毫发无损。

她跟郑团长的愿望冲突,可能谁都不能如愿了。

“卟……”

随着丁芷兰和郑军的谈话,不知道从哪儿传来极轻的闷笑声。

极怒的郑军没有听到,注意力都在郑军身上的丁芷兰更听不到了。

厉毅白了徐清一眼,让徐清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别打扰郑团长和那位女同志的谈话。

徐清无辜的耸了耸肩,他已经非常努力了好吧,刚才实在是憋不住了才笑的。

哪儿来的女同志啊,胆大包天,敢用这么嚣张的态度和郑团长说话,郑团长专横起来,几个人不怕?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想到那位女同志的话明明都快要把郑军给活活气死了,还谦虚地表示自己力量太小同,仍需努力,徐清又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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