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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

奚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殿下御史接着开口了,“不仅如此,十日前,四公主携孙家子弟数十人前往京郊踏青,为了方便玩乐,不顾农户哀求,纵马踩踏农田五十余亩。”那御史痛心疾首道:“现正是春种时节,四公主损坏的秧苗足以让京郊近百户农户一整年颗粒无收。”邵元帝听后皱起了眉头。损坏农田,这事不比所谓的行事奢靡那般容易揭过。澧朝向来重农,农业产收更是国之根本。往小了说,四公主影响了近百户农户的营收,往大了说,四公主的行为是在动摇国本。身为皇室公主,这样的行为若不加以严惩,会在百姓中给皇室造成不顾民生的不良印象。还不等邵元帝发话,殿下又一大臣站了出来。“臣也有事启奏。吏部员外郎孙威卖官鬻爵,获利万两,这是臣取得的账目清单。”说罢就让太监呈上奏折和账本。邵元帝看完,气的直接...

主角:宁曦华松依   更新:2024-12-17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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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曦华松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由网络作家“奚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殿下御史接着开口了,“不仅如此,十日前,四公主携孙家子弟数十人前往京郊踏青,为了方便玩乐,不顾农户哀求,纵马踩踏农田五十余亩。”那御史痛心疾首道:“现正是春种时节,四公主损坏的秧苗足以让京郊近百户农户一整年颗粒无收。”邵元帝听后皱起了眉头。损坏农田,这事不比所谓的行事奢靡那般容易揭过。澧朝向来重农,农业产收更是国之根本。往小了说,四公主影响了近百户农户的营收,往大了说,四公主的行为是在动摇国本。身为皇室公主,这样的行为若不加以严惩,会在百姓中给皇室造成不顾民生的不良印象。还不等邵元帝发话,殿下又一大臣站了出来。“臣也有事启奏。吏部员外郎孙威卖官鬻爵,获利万两,这是臣取得的账目清单。”说罢就让太监呈上奏折和账本。邵元帝看完,气的直接...

《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精彩片段


但殿下御史接着开口了,“不仅如此,十日前,四公主携孙家子弟数十人前往京郊踏青,为了方便玩乐,不顾农户哀求,纵马踩踏农田五十余亩。”

那御史痛心疾首道:“现正是春种时节,四公主损坏的秧苗足以让京郊近百户农户一整年颗粒无收。”

邵元帝听后皱起了眉头。

损坏农田,这事不比所谓的行事奢靡那般容易揭过。

澧朝向来重农,农业产收更是国之根本。往小了说,四公主影响了近百户农户的营收,往大了说,四公主的行为是在动摇国本。

身为皇室公主,这样的行为若不加以严惩,会在百姓中给皇室造成不顾民生的不良印象。

还不等邵元帝发话,殿下又一大臣站了出来。

“臣也有事启奏。吏部员外郎孙威卖官鬻爵,获利万两,这是臣取得的账目清单。”

说罢就让太监呈上奏折和账本。邵元帝看完,气的直接将奏折和账本摔在地上。

吏部小小一个员外郎,区区从六品,只靠着兜售底部官职和考评调任之事,就从中获利万两之多!足足顶的上一些小县城一年的税收!

“孙威,是孙家的人?”

刑部尚书孙学尧惶恐伏地,“是臣家的旁系,已出五服。”

又是孙家。

虽说已出五服,但明眼人都知道京城里这些孙家旁支都是依靠着孙贵妃和孙尚书才谋得的一官半职。

邵元帝抬头看了眼告发孙威的御史,张墨,这是他年前刚从翰林院亲自提拔上来的人才,并不是宁王的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下旨道:“孙威卖官鬻爵,削去官职,流放遥州。买官行贿者一并查处。”

他停顿了一下,又看了宁王一眼,宁王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接着下旨。

“四公主骄纵无知,损坏良田,德行有亏,罚俸三年。命其于元露寺面壁半年,反思己过。其宫中财物充公,以抵对农户的赔偿。孙贵妃教导无方,疏于看管,着罚俸一年。”

群臣皆拱手行礼,“圣上英明。”

下了朝,宁王回府就找自家闺女邀功去了。

“四公主的事本来不会被罚这么重的,谁成想赶上孙威卖官被揭发,圣上这可不就闹心了么,连带着孙贵妃都吃了挂落。”

宁王啧了声,感叹道:“也怪孙家最近太猖狂,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

说罢宁王还得意抬抬下巴,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

宁曦华失笑,十分捧场地竖起了大拇指,“还是父王厉害,言出必行。孙贵妃和四公主这段时间可真的得寝食难安了。”

可不是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一个完全依靠圣宠立足的家族,一朝圣怒,只能战战兢兢,生怕遭到厌弃。

罚俸倒是其次,最惨的是元露寺面壁。

元露寺可不是灵山寺,那是皇家专门处置犯了事的宫眷的地方,环境清苦,奴仆严苛。四公主被送进去半年,肯定得脱层皮才能出来。

加上圣上评其骄纵失德,这对一个未出嫁的公主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看来圣上这次是真的对孙家有些失望了。

他对四公主和孙贵妃的处罚不亚于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孙家的脸上,让一贯顺风顺水的孙家惶恐不已。

宁曦华可不管孙贵妃和四公主会不会辗转反侧,她现在倒是挺幸灾乐祸的。

咸鱼也是有脾气的,她又不是圣母,被人欺负了还能忍气吞声,有仇必报才是她的人生宗旨。


加之无论有没有查出什么来,东宫都十分知趣地说宁曦华患的是伤寒,显然也不想招惹是非,更不会为宁曦华出头,孙贵妃也就打消了顾虑。

“你最近派人盯着点四公主,免得她又多生事端。”孙贵妃吩咐道。

“是。”

——————————————————

宁曦华是在自己的燕归居醒来的,刚醒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旁边的松依像往常一样准备服侍她洗漱,见宁曦华一如往常,终究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郡主还记得昨日发生的事嘛?”

昨日?

昨日!啊!!!!!!!!!!!!

宁曦华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重新又翻回了床上,顺手将被子也蒙在了头上。

让这个世界毁灭吧!让男女主赶紧杀了她吧!她觉得她在这个世界没法活下去了!

她都干了什么?就算苏璧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她也不能趁着中毒调戏人家啊!天呐!她好不容易维持的高贵冷艳的郡主形象啊!

为什么这破药不能顺带着让她失忆算了!她现在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带模糊的,她甚至记得苏璧喉结上的青筋……

宁曦华在被子里疯狂晃着头,试图将这段社死的记忆甩出脑袋。

不能再回想了!再回想当时那个情景她都能用脚趾抠出一整座临华宫了!

都怪苏悦!居然给她下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催情药,亏她还是堂堂公主。

宁曦华怒从中来,将尴尬懊恼的情绪统统化为了对苏悦的愤恨。她刷的一下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提起裙子就往正堂跑。

“郡主去哪儿,您还没梳妆呢!”松依只能连忙跟上,追着她喊道。

到了正堂庭院,宁曦华气势汹汹地逮着了正在练剑的宁王。

“老头子!你闺女被人欺负了,你说怎么着吧!”

宁王收回剑势,“谁敢欺负你!我还没问你怎么人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呢!”

他转头上下打量了自家闺女一眼,见她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

他伸手恶狠狠点了下宁曦华的额头,“要不是东宫的人和太医再三保证是风寒,我都以为你要翘辫子了。”

宁曦华也没心情跟他斗嘴,语速极快地叭叭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到四公主下的是催情药,宁王气的直接拿剑斩裂了面前的石凳。

“欺人太甚!”

“就是!”宁曦华赶紧在旁边点头附和。

“但是老头子你又不能拿剑直接劈了含章宫,小心气坏了身子。”

宁王傲娇道,“哼,虽然不能劈了含章宫,但是让那对母女寝食难安还是能做到的。”

告完状,宁曦华顿时身心舒畅。气也顺了,人也精神了。

至于老头子有什么法子恶心四公主跟孙贵妃她们,这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啦。

翌日,朝堂上。

“臣有本启奏,四公主月前于微园办赏花宴,花费甚大。年前雪灾饥荒刚过,朝廷赈灾后正是国库空虚之际,四公主行事奢靡,恐引得百姓不满。”

邵元帝看了眼殿下禀奏的御史,又看了眼神色悠然的宁王,心下了然,这是宁王在向他表示对四公主的不满呢。

皇宫里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瞒着天子。昨日宁曦华刚进临华宫就有人来向他禀报了,四公主也确实太骄纵了些。

好在越曦郡主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邵元帝秉着息事宁人的心思,准备象征性地罚个禁足以示惩戒。


此后月余,宁曦华就过上了时不时往返宁王府和听风楼的日子。

宁曦华也不敢跟宁王说什么,宁王对皇位之争一直属于隔岸观火的中立派。

虽然她跟苏璧达成的协议对宁王府有利无害,但到底是将宁王府变相又卖了一遍,她对此总归是有些心虚。

松依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她懂事地从来不问,每回都是乖巧地在听风楼一楼等着她。

宁曦华担心暴露他跟苏璧的关系会节外生枝,提前给宁王府树敌,而苏璧也不想他患怪疾的事情被他人所知。因此二人心照不宣地隐秘行事。

甚至出府去听风楼的次数太频繁,她怕惹人注意,好几次都是偷偷从后门溜出去,苏璧派怀川怀流来接她,松依帮忙给她打的掩护。

抛开太子身份,苏璧也并不难相处。

每回她去了,苏璧都是让她自便,他则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也不刻意避着她。

因此宁曦华发现苏璧不少隐藏技能。

比如他有时看的书涉猎极广,上至天文地理,治国大略,下至农桑水利,话本传奇。

比如他有时会批许多公文,但据她所知,他并没有在朝中领职。

比如兴致来了,他甚至还会给她抚琴一曲,反正她觉得弹的也没比她差到哪儿去。

当然还有些小习惯,比如他睡觉是真的不踏实。有时他直接就隔着屏风在离她不远的榻上小憩,也总能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

刚开始宁曦华还有些不自在,但是美人在侧,美食在怀,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两人熟了后,苏璧也不对她称孤道寡,相处起来更是十分随意。

宁曦华发现苏璧好像并没有刻意在她跟前假扮病弱,有些事吩咐怀川怀流的时候也从不对她遮遮掩掩,有时见宁曦华感兴趣还会跟她讨论两句。

他这坦坦荡荡的样子倒是让她心生好感。虽然只是交易,但毕竟没有人喜欢成天被人防备着。

不得不说,她能心甘情愿跑地那么勤快,除了答应了苏璧,还跟这听风楼五楼令人乐不思蜀的环境脱不了干系。

她无聊的时候就翻翻苏璧的闲书,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上次在他车上没看完的那本话本,连折痕都在。

而且读完了这本就会在下次来的时候看见新的她喜欢的话本放在架上。

听风楼的厨艺也真的一绝,甚至比宁王府的厨子厨艺还好。特别是茶点,精致小巧,满口留香。

并且她发现只要她多用了几块哪种茶点,下回再来的时候就会可劲儿地上这种茶点。

环境更是不用说,熏香是她用惯的,贵妃榻是黄花梨木的,坐垫是湖绫的。她随口一句初春天冷,地暖和绒毯就都备上了。

可谓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甚至比宁王府更为奢华。

这种细微的体贴让她颇为受用,看苏璧也愈发顺眼了起来。

“你是说离我越近,你就越容易入睡?”

苏璧闭着眼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嗯,你的气息越近,我脑子里的躁动就越消停。不过就像上次那样就行,劳烦郡主隔着屏风离我近些。”

宁曦华想了想,她倒是不在意这些男女大防。

“不用这么麻烦,你让人把两张塌搬到一起,我陪着你就是。正好有时候看书乏了我也可以眯一下。”

苏璧听着倒是笑了,一双眼波光流转,“郡主如此不拘小节,就这么放心我?”

宁曦华眨巴眼,打趣道,“虽然我知道我长得貌美如花,但殿下是正人君子,这点小事我还是放心的。”

于是两张塌被放到了一起,她这边看书吃零嘴,他那边安然入睡,二人互不相扰。

有时宁曦华醒的比苏璧晚,发现自己睡过了界,还压着人家衣角。

苏璧也就任她压着,也不弄醒她,只坐在塌边看书。

所以每回她都默默抚平被她蹂躏的衣角,当作无事发生,苏璧倒也从来不说什么。

放纵她的结果就是苏璧的衣角再也没平整过。

草长莺飞,不觉春深。

这日,宫里来了消息。孙贵妃最近听闻宁曦华不久前在四公主的赏花宴上大放异彩,特邀请她进宫一叙。

宁曦华倒是不怎么惊讶,就是没想到孙贵妃忍了个把月才召她进宫。

三年前原身狂追苏旭的时候,孙贵妃可是乐见其成的,对原身的态度更是好的跟亲女儿一样,惹得四公主疯狂嫉妒,二人为此经常大打出手。

就是因为孙贵妃的鼓励和暗示,原身才那么锲而不舍。

后来她不告而别,回来后又在四公主赏花宴上出了回风头,孙贵妃当然得亲眼见见现在的她,才能好好给他儿子早做打算。

听到消息后,宁曦华顺手放下手中把玩的手串,跑去正堂找宁王汇报了下情况。

老头子也挺淡定:“不想去找个借口推了就是。”

宁曦华瘫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吊儿郎当地摇摇头,“也不是不想去,就是怕又有什么幺蛾子。”

宁王见不得她这幅德行,“在外面倒好,一回来就跟没骨头似的,坐没坐相!”

宁曦华嘴上应是,但该瘫还是瘫着,这椅子实在太硬了,没她房里的软榻靠着舒服。

宁王也拗不过她,没好气道:“管她有什么幺蛾子,你自挺直了腰板去,我宁王府还没倒呢,没人敢让你受气。”

宁曦华点点头,朝老头子竖起了大拇指:“父王霸气!”

含章宫内,四公主正在乖巧地给孙贵妃捏肩。

“话说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出的,你居然这么乖跑我这来献殷勤了。”

孙贵妃倚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对女儿的服侍十分受用,但开口就是打趣。

四公主跺脚:“哎呀!母妃瞎说,我往日都这么孝顺的!”

孙贵妃转头点了点四公主的额头,笑说:“你呀!少给我惹麻烦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四公主撇嘴:“母妃为何今日要召宁曦华进宫?”

孙贵妃一脸了然,“你俩打小就不对付,这次是知道我召见她,专门过来凑热闹的吧?”

“她觊觎三皇兄不成,还无端落我脸面,这种人有什么好召见的,凭白抬高了她。母妃,难不成您还真想让她当您儿媳妇?那我可是第一个不依!”

四公主一脸气愤,生怕孙贵妃相中了宁曦华。她这种草包,还想成为自己皇嫂,简直痴人说梦。

四公主又想起赏花宴那天林梦璃告辞之前跟她说的话。

“越曦郡主今日一鸣惊人,孙贵妃又很是喜爱她,怕是公主不久后就会有一个新嫂嫂了。”

她当时正心气不顺,但也知道林梦璃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白莲花。

她轻嗤一声,“你也别把我当傻子,总想把我当枪使,宁曦华要是成了我皇嫂,第一个哭的怕不是你。”

林梦璃一脸委屈,眼含泪花。

“公主误会了,梦璃虽心悦三皇子,但比不上越曦郡主风华,不敢奢求结果。我人微言轻,但公主与越曦郡主素来不和,未免公主日后吃亏,还望公主与越曦郡主早化干戈。”

回想起林梦璃的这一番话,四公主虽知道林梦璃是在给她上眼药,怂恿她对付宁曦华,但也确实戳到她心窝了。

谁都可以成为她皇嫂,就她宁曦华不行!宁曦华想嫁给她三皇兄,处处压她一头,做梦去吧。

孙贵妃倒觉得这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并不将四公主的话放在心里。

“宁王府地位特殊,若能结成亲家,对旭儿可是一桩好事。”

四公主气极,“可宁曦华德言容工样样不行,三皇兄也不喜欢她!”

孙贵妃无视女儿跳脚,淡定地端起茶杯,“那都是其次,感情也可以婚后培养。”

这边四公主还想跟孙贵妃据理力争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了太监的唱声,宁曦华到了。


当然,外人看来就是越曦郡主不适,郡主婢女搀扶着郡主上轿,太子殿下在旁虚扶。

上了轿子,宁曦华像是清醒了点,坐的离苏璧十万八千里,一脸乖巧。但仔细看去,她双眼空洞,表情迷蒙,一只手却攥着苏璧的衣角。

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嘤嘤嘤假哭,另一只手拉着衣襟只嚷着难受。

松依连忙伸手抓住宁曦华的那只手,死死按在自己怀里,全程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太子殿下是什么脸色。

到了临华宫,苏璧直接让人将轿子抬进了内殿。

终于捱到了地方,松依还没松一口气,只见自家郡主直接一头扎进了太子殿下的怀里。

她甚至看见太子殿下想将郡主拉开来,然后……没扯动……

松依不忍直视,太子体弱,而郡主的劲儿太大了,跟浆糊似的粘在身上,拉都拉不下来……

现在松依不担心郡主身体怎么样了,她担心明天郡主清醒后还能不能活着面对今天的记忆。

苏璧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虽然知道宁曦华现在不太正常,但他长这么大也还真没遇见过这么能撒娇的女子。

他也明明能使点劲儿把她硬拉下来的,但看着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又怕伤了她。

他吩咐跟着的小太监清了场,半拖半抱才将人弄出了轿子。

出了轿子宁曦华还不消停,苏璧懒得纠缠,干脆打横抱起宁曦华,往主殿里去。

赶来的怀流直接惊掉了下巴,一脸问号地望向身后跟着的松依。松依环顾了一圈周围丫鬟太监惊诧的表情,转头对上怀流的询问,一脸的一言难尽。

不要问她,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情景她也很崩溃啊!呜呜她对不起郡主,对不起王爷,对不起整个宁王府!

怀川则淡定许多,吩咐了管事的准备热水、衣物和常用药,顺带还敲打了周围的婢女和太监一番,除了留下主殿的婢女,屏退了无关的闲杂人等。

主殿里,太医已经在候命了。太医本以为是太子毒发,却见自家向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抱进来一个女子,也是一脸惊讶。

太子殿下将那女子放在榻上,双手按住了那女子乱动的手脚,转头吩咐:“给她看下是不是中毒了。”

太医立马收起打量的目光,上前认真把脉。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朝苏璧恭敬回禀。

“回殿下,贵人是中了软香散,药效跟醉酒类似,但是带有催情效果,却对身体没什么大碍。因为这药危害小,因此也没什么解药能缓解,只能等药效过去。若贵人体虚,药效过后服用一剂温补之药即可。”

苏璧看了眼榻上一边乱扑腾一边喊他“美人”的宁曦华,额角直跳。

他冷淡开口:“她这样子会持续多久?”

太医谨慎回禀道:“约莫两刻钟,等药效散了就好了。”

太医听见那一声声美人,暗叹这贵人胆子是真的大,虽然是中了软香散,但居然敢调戏太子殿下。

而且太子和一个中了催情药的贵人……这……

“你下去吧。”

听见太子吩咐,他立马低下头,目不斜视,充耳不闻,缓步退出了房间。

松依站在门口也有些犹豫,按理说她是应该守着郡主的。但郡主一直缠着太子殿下,那幅痴缠娇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她过去怵在二人中间,只能徒添尴尬。


宁曦华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盯着她的黑衣侍卫,和那个长相惑人却冷的掉渣一看就惹不起的白衣男子,心里慌的一批。

救命!

请问在凶杀现场撞破凶手抛尸该怎么破!

在线等!急!

会急死人的那种!真死那种!

………

时间倒回到四个时辰前。

“郡主,上船吧。”

“好。”

宁曦华回头再望了眼她待了三年的猗州,在婢女松依的催促下转身登上了眼前这条回京的客船。

宁曦华是三年前来到猗州的,也是三年前来到这本书里的。

是的,她穿书了。

彼时宁曦华还是在等录取通知的准大学生,假期无聊时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名叫《太子妃甜宠日记》的玛丽苏小说。

这本小说主要是讲身为庶女的女主和身为皇子的男主相识相爱,最终突破重重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中间当然少不了各种误会与狗血齐飞,虐身虐心的老套桥段。

令宁曦华印象深刻的是,这本小说里居然有个和她同名的恶毒反派女配,因为痴恋男主,各种使坏陷害女主,却屡屡反向助攻了男女主感情升温。

宁曦华没想到她头一天晚上还在吐槽这小说里的糟心女配,第二天醒来就穿成了女配本配。

她穿过来的时候,前身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她的父亲宁王同意了和男主的亲事,第二天便准备向圣上请求赐婚。

宁曦华简直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女配和男主订婚后就一直在男女主之间搅天搅地,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啊。

她可不想掺和男女主之间的虐恋情深,何况还要搭上她自己的小命。

宁曦华略一思索,立刻决定干脆一走了之。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她第一时间抱着宁王大腿,跟宁王哭着喊着说她反悔不嫁了。

并且为了表示不嫁男主的决心,她毅然决然向她父王提出了回族地猗州生活几年的要求,还美其名曰,休养身心。

宁王半信半疑,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同意送她回了猗州。

本以为小丫头一时兴起,待不了多久便会闹着要回来,没想到倒是在猗州住的乐不思蜀,一待就是三年。

宁曦华的确是乐不思蜀,猗州身处江南,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加之她身份又高,整个猗州也没几个不开眼的敢得罪她。

祖宅里的老太太和堂兄妹们更是把她当个宝似的捧着,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更重要的是,原书的情节基本都在京城展开,她在猗州这三年,压根连男女主的面都没见到。

这次回京,实在是她躲不过去了。

原书里今年太子就会因病逝世,男主在宁王的扶持下在第二年就顺利登上了太子之位。而男主刚被立储不久,原身就去世了。

至于死因……

宁曦华想起原书的描写,和脑中的记忆,眼中一寒。

已经躲了三年,事关性命,她实在是不敢再躺平了。

虽然她跟男主没有定成亲,宁王也没有像原书一样扶持男主。但她担心主角光芒太强大,事情发展还是会照着书中的情节走下去。

要是她还不回京做点什么,等男主被立为太子,万一再被直接赐婚,她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还能保几天。

此次回京,也因为宁王催的紧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原身才将将14岁,而她今年,已经17了。

像宁曦华这样17岁连亲都还没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即使宁曦华贵为郡主,也难逃悠悠众口,不用她父王催促,猗州的老太太都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回京城了。

而身为宁王唯一的嫡女,有封号、有封地的越曦郡主,她的亲事也必不可能在小小的猗州便能定的下来。

在宁王和老太太的再三催促下,她才终于登上了回京的客船。

本来她父王想派人专门护送她回来,她却懒得兴师动众。

再加上回来走的又是水路,几乎没有水匪之流,安全的很。于是她便只带着松依和几个老宅的护卫,便踏上了归途。

上船的时候,猗州还飘着蒙蒙细雨,松依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小心的为她提起裙摆,避免被地上的水渍沾湿。

宁曦华抬眼望着码头远处被烟雨模糊了天水界限的江面,难得有些多愁善感,总觉得这就像是这次回京后,她模糊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

算了,淡定,想太多也没用,兵来将挡吧。

四个时辰后,宁曦华就淡定不下来了。

她预想过回京后可能遭遇的各种曲折,但万万没想到这曲折从船上就开始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晕!船!了!

当初来猗州的时候走的陆路,这次为了图方便选了水路,但她没想到原身居然会晕船!

宁曦华垮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午刚开船的时候她就晕船了,松依又是生姜又是膏药的伺候她,但对她这幅娇贵的身体半点作用都没,该恶心恶心,该头晕头晕。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总没感觉了吧。

这下可好,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人呆在封闭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宁曦华实在受不住下了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却觉得更恶心了。

她索性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套上了外裳,又披上了披风,也没叫醒松依,一个人出了房门。

雨已经停了,初春的江面还是很冷的,江风一阵阵刮过宁曦华的脸庞,刺激的她瞬间裹紧了身上的白貂披风。

一轮明月高悬,在江面上洒下粼粼波光,客船带起的浪花声,更映衬着四下万籁俱寂。

除了月光,便是不远处船舱房檐上一点微弱的烛光摇曳,灯火在甲板上投下了一小片光亮。

她呼着江面吹来的冷风,风中夹杂着雨后潮湿又清新的水汽,终于让她胸口的恶心感被压下去了一点。

“扑通”。

落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宁曦华还在到处张望时,又一声扑通传来。

这次她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声音的来源。在甲板的另一头,有两个身穿黑色侍卫服的人将一个等人高的麻袋丢进了江里。

显然刚刚第一次落水声也是这么来的。

视力极好的她甚至在麻袋丢下去的一瞬间看到了从里面滴下来的暗红色液体。

好家伙,这是作案现场?

月黑风高夜,杀人灭迹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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