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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谭七月谭三元全文小说

易烟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蝉鸣夏夜。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天际。“老爷!夫人生了,生了!”产婆刘大婶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孩,掀起帘子笑眯眯地从产房里走出来。曹县令急步上前看向她手里的婴孩,问道:“是男娃,还是女娃?”刘大婶眯着眼睛笑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朵千金。”曹县令的脸瞬间白了,愤怒地瞪了一眼刘大婶,呵斥道:“有什么好喜的!又是一个赔钱货!”这曹县令出生苦农,寒窗苦读中了举,成了这平阳县的县令,有一妻三美妾,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可唯独就在这子嗣上不如意,后院的四个女人一连生了十二朵金花,眼瞅着这十三胎就要落地,没曾想又是个女娃娃。曹县令气得挥袖离开,匆匆回房,才刚进门,屋外的老嬷嬷又唤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产后血崩了!”“什么?!”这位曹夫人是曹县令...

主角:谭七月谭三元   更新:2025-01-16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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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七月谭三元的其他类型小说《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谭七月谭三元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蝉鸣夏夜。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天际。“老爷!夫人生了,生了!”产婆刘大婶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孩,掀起帘子笑眯眯地从产房里走出来。曹县令急步上前看向她手里的婴孩,问道:“是男娃,还是女娃?”刘大婶眯着眼睛笑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朵千金。”曹县令的脸瞬间白了,愤怒地瞪了一眼刘大婶,呵斥道:“有什么好喜的!又是一个赔钱货!”这曹县令出生苦农,寒窗苦读中了举,成了这平阳县的县令,有一妻三美妾,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可唯独就在这子嗣上不如意,后院的四个女人一连生了十二朵金花,眼瞅着这十三胎就要落地,没曾想又是个女娃娃。曹县令气得挥袖离开,匆匆回房,才刚进门,屋外的老嬷嬷又唤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产后血崩了!”“什么?!”这位曹夫人是曹县令...

《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谭七月谭三元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蝉鸣夏夜。

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天际。

“老爷!夫人生了,生了!”

产婆刘大婶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孩,掀起帘子笑眯眯地从产房里走出来。

曹县令急步上前看向她手里的婴孩,问道:“是男娃,还是女娃?”

刘大婶眯着眼睛笑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朵千金。”

曹县令的脸瞬间白了,愤怒地瞪了一眼刘大婶,呵斥道:“有什么好喜的!又是一个赔钱货!”

这曹县令出生苦农,寒窗苦读中了举,成了这平阳县的县令,有一妻三美妾,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可唯独就在这子嗣上不如意,后院的四个女人一连生了十二朵金花,眼瞅着这十三胎就要落地,没曾想又是个女娃娃。

曹县令气得挥袖离开,匆匆回房,才刚进门,屋外的老嬷嬷又唤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产后血崩了!”

“什么?!”

这位曹夫人是曹县令的少年之妻,感情颇为深厚。

曹县令急得大步赶去,“快,快去叫大夫!”

只可惜,曹夫人血崩来得太猛,大夫还没到,就断了气。

曹县令悲痛欲绝,趴在曹夫人的床边痛哭流涕。

刘大婶抱着孩子走来,“老爷,这夫人走了,小姐咋办呢?她可还饿着肚子。”

曹县令擦了鼻涕眼泪,抬头看向襁褓里皱巴巴的婴儿,怒斥道:“这孩子是祸胎!一出生就克死了亲娘,留不得!留不得!给我丢了!丟了!”

刘大婶以为他是在说气话,忙劝道:“老爷,这女人生子本就是九死一生,哪还能怪到小姐身上?”

她说着,将孩子往前靠了靠,“老爷,你快瞧瞧这孩子一出生就眉眼带笑,不哭不闹,说不定是个小福星。”

曹县令侧头看着软塌塌还未睁眼的婴儿,有些心软了。

就在这时,屋外的老嬷嬷又唤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姨娘得知夫人去世,受了惊吓,小产了。”

“天杀的!这二姨娘才刚怀有身孕,大夫说这一定是个男胎啊!”

“什么?!”曹县令猛地站起身,不顾身后血泊中的妻子,朝外奔去。

当他赶到小妾屋里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二姨娘看病,嘴里还十分玄乎地说:“这男胎脉象稳,落得蹊跷,定是被府上什么东西给冲刹了。”

曹县令听罢,更加痛恨那个还未喝上一口奶的女娃娃,未多加思索,朝家仆唤道:“来人,把那孩子给我丢出去!丢得越远越好!”

“是,老爷。”

家仆们应下,转身去曹夫人院里抱女婴。

刘大婶见着手里的婴孩十分不忍心,偷偷抱着孩子溜出了府。

刘大婶家住平阳县封平村,家境贫寒,常在县城中给大户人家接生,讨口饭吃。

她一路小跑来到了封平村自家大哥谭老爹的家中。

“大哥,大嫂,你们睡了吗?”

谭老爹慌乱开门,见着是自个妹子,一把将她拽了进来,“你来得正好,你大嫂生了,又生了个带把的。”

说罢,愁眉苦脸叹了口气。


这老谭家之前逮到野猪的事情,不知怎么还是传到了谭大妈四妹夫家何家里了。

何家在封平村的南边,离着老谭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那晚谭老爹家家户户送肉的时候,正巧没有送到她家。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谭老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若是平常邻居对他们不好也就罢了,可这万家老四可是她谭大妈的妹妹,虽是同父异母,但那也是亲妹妹。

一家人走到这种地步,也怪不得他。

但何家并不这么想。

何家老爷子在院子里写写画画,朝何家老大说道:“你媳妇娘家那个姐姐,你可听说过?”

何家老大点头,“听说过,她大姐为了嫁给一名山野村夫和家里再也不来往了。”

何家老爷子欣赏着自己涂涂画画的东西,板着一张脸道:“山野村夫,就是山野村夫,逮着野猪了,竟然不给自家妹妹屋里送,反而送给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何家老大早就知道此事,那晚村里都飘着肉香,只有他家和万家老三家没有,怎么不馋呢?

他们何家虽然祖辈来的告老还乡的大官,但是经过几代之后,家底早就败光了。

何老爷子不仅学识一般,就连种菜种地也不行,一天天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实则什么用都没有。

何家现在也全靠着种地过活,全是何家老大和老二撑着。

表面风光,其实一年上头也吃不上几块肉。

所以,何老爷子才会如此计较。

何家老大解释说道:“爹,怀湘她从小就和她这个大姐不和,许是人家不愿意送。”

怀湘是万家老四嫁过来后,何家老大给她另外取的闺名。

何老爷子把笔一丢,凶道:“他们万家嫁给我们何家本就是高攀了,再怎么不和,那也不能瞧不起我们何家。”

这不给他们送肉,就是瞧不起他们何家。

何家老大也觉得是如此,皱着眉头道:“爹,反正不来往,你别生气。”

“这是来不来往的问题吗?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问题!”何老爷子说罢,抬起手就要拍桌子。

何家老大不敢说话了。

在何家没有人敢跟老爷子对着来。

何老爷子站起身,说道:“你派人去一趟老谭姐,让他们来一趟我们府上,我要好好说道说道。”

“爹,当真要如此吗?”何家老大还是老实一些。

何老爷子翘着胡子一蹬,说道:“还不快去!”

何家老大吓了一跳,“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不远处的万家老四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满是得意,她一直就不喜欢这个大姐,从小就嫉妒她长得好看,所以发誓一定要比这个大姐过得好。

现在不仅比她嫁得好,连夫家都知道给她撑腰了,她一定要好好给她大姐颜色看看。

她一直觉得上次老三流产就是她大姐诅咒的,所以怀恨在心,一直想报仇雪恨。

此时,正在给小七月喂奶的谭大妈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揉了揉鼻子,“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在骂我。”

小七月抓着小手手,眸中又带着一抹笑意。

谭大妈瞧着她软糯可爱的模样,一下把方才的不适全扫了,“小七月呀,刚刚娘有吓到那你没?”

小七月摆着手,好似在说没有。

谭大妈喜欢的紧,将她抱起,用自己的脸颊靠着她的脸颊,笑道:“我的小七月,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哟!”

她说罢,缓缓起身去了自己酱坛子旁,转了一圈,自言自语念叨着,“再等等,再等等。”

在做酱菜的过程中,腌制好之前千万不能打开。

她可是忍了又忍。

“娘!”

去了菜地的谭一两回来了,又背了几背篓的菜回来了。

“娘,这菜地里的菜可真多,感觉摘都摘不完。”

谭大妈笑道:“是啊,这菜太多了也不好,若是能少一些,够吃就行。”

封平村家家户户都有种菜,所以多的菜用来卖也不实际。

做酱菜也够用,再多就浪费了。

她怀里的小七月好似听懂了一般,又眨了几下眼睛。

谭一两洗了把脸,朝谭大妈笑道:“娘,二弟什么时候去县里呢?”

谭大妈回道:“等我酱菜做好了,就送二钱去县里,到时候随便给白掌柜送些酱菜。”

谭一两点头,笑,“那好,这些天我带着二弟,想办法把山上寻到的那几棵树搬下来。”

谭大妈嘱咐道:“这山上野兽多,上次是运气好,野猪自个撞死了,看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个运气了!你们还是少去山上为妙,我可是听说里长家的刘婶子就是因为去山上逮野猪,掉到花刺丛里把脸给毁了。”

她今个为了看热闹特地去瞧了瞧,那刘氏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一张棋盘,红色的伤口横七竖八的,看得人头皮发麻,而且大夫说很难再好了。

日后她要是再想骂人,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原本睡得正香的陈大妈听到鸡这个字,猛地坐起来,用着喉咙发出呜呜声,“鸡,鸡还在吗?”

陈大爷听她如此说,猛地转身朝她看去,“这鸡是你弄的?”

陈大妈看着眼前满屋子的鸡屎,差点恶心得晕过去了,这不对劲啊,这老母鸡不是很能生蛋吗?怎么一个劲的拉屎啊!

正在她困惑不已的时候,老母鸡飞过来,屁股怼着她脸biu的一声,将一串鸡屎粑粑甩在了她的脸上。

陈大妈呆呆的愣在原地,满鼻子都是的臭味,半响之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把老母鸡给抓住了。

这时,陈大爷也认出鸡来了,“呀,这鸡不是隔壁老谭家的吗?怎么到我家来了?”

陈大妈不说话,装作没听见。

陈大爷最懂自家婆娘了,一下气得发抖,“是不是你偷来的?”

陈大妈依旧不说话。

陈大爷愤怒不已,抬起手朝着陈大妈的头就是一巴掌,骂道:“我陈石,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偷鸡摸狗的婆娘!你这是把我们老陈家祖祖辈辈的阴德都败光啊!”

陈大妈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一下变得老实起来了。

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

陈大爷从她手里夺过了老母鸡,不顾地上的鸡屎堆堆,撞开了门,朝老谭家奔去。

老谭家这边,谭三元在围墙外面发现了脚印,已经知道了是陈大妈偷的鸡,正准备跟谭老爹和谭大妈说,隔壁陈大爷就来了。

陈大爷抱着鸡,一脸羞愧,“小谭啊,这鸡是你家的吧?”

谭老爹一看,的确是自家那只老母鸡,那小眼神,绝对错不了,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我家的鸡。”

说罢,脸上的阴霾散去,满是笑容。

陈大爷将鸡递给他,“我家这个婆娘实在是无法无天竟然半夜去你家院子把你们家鸡给偷走了,真是丢人现眼啊!”

谭老爹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一直都知道陈大妈喜欢说闲话,为人小气,但是还当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偷鸡?!

虽然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是谭老爹也没有多怪罪,毕竟这陈大爷人还是不错了,他也不想让陈大爷为难。

“罢了,既然鸡已经回来了,就算了。”

陈大爷一惊,没想到谭老爹如此大度,更加愧疚了,对自家婆娘又痛恨了几分。

“小谭啊,你虽然不怪罪我们,但是我当真还是过意不去,要不这样,我把我山上那块地给你。”

“什么?地?”谭老爹惊呆了。

这封平村的人谁能不知道啊,老陈家早些年在山下一个小坡上种了不少树,那块地可是宝地啊。

他连忙拒绝道:“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陈大爷握着他的手道:“小谭,我知道你家急着盖房子,这地里的树够用了,而且我已经老了,没力气干活了,两个儿子又在家,要着这些地也没用。”

谭老爹虽然知道那地好,但是无功不受禄,他并不觉得这些是自己应得的东西,连忙拒绝道:“不行,不行,这地我万万不能要。”

陈大爷见他拒绝,知道他一时不会答应,“你不收也得收,待明个我就把地契送来。”

说罢,不等谭老爹回话,就急匆匆转身离开。

这边,陈大妈为了讨好陈大爷,把地给扫了,虽然还有很多鸡屎扫不掉,但还是好了许多。

她瞧着陈大爷回来了,张着那张烂嘴,用着喉咙说道:“怎么样,老谭家说什么没有?”

陈大爷看着她就来气,“说倒是没说什么。”

陈大妈听后,笑了起来。

陈大爷瞧着她那笑,就觉得刺眼,冷声道:“你去儿子家照顾儿媳妇吧。”

“什么?你让我去镇上伺候儿媳妇?”

陈大妈诧异道。

陈大爷吹着胡子,厉色道:“没错,别待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陈大妈红着眼睛哭了。

她家的大儿媳可是厉害的角色,当年,她满心欢喜地去镇上看儿子,最后被逼得吃剩菜剩饭,一把老骨头差点没了。

儿子又是个怕媳妇的,根本就不管,比他爹还没用。

现在让她再去,这不是明摆地折磨她吗?

她故意哭着,想要博取同情。

陈大爷却不吃这一套了,直接把她一衣服一收,拉了板车出来,往上面一丢,“你要是不去,我们就和离。”


谭二钱垂下头十分谦虚道:“师父谬赞了,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好个人之常情!”白掌柜朝屋里指着说道,“走,进屋再说,天气炎热,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

谭二钱和谭老爹一起点头应,“谢过,师父。”

“谢过,白掌柜。”

随后二人一起随着白掌柜进了药材铺子。

药万堂这个药铺子虽然不大,但是却是整个平阳县唯一的药材铺子,这附近好几个医馆都是从这里买的药材,可谓是一家独大了。

谭二钱和谭老爹进门时,正瞧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这位就是陈大妈的大儿子,叫陈世安。

是个听起来有点学识的名字。

陈世安虽然早就听说白掌柜要收徒,却不知道是隔壁老谭家的二儿子,看着他小小模样,顿时一惊,“二钱,怎么是你?”

谭二钱非常有礼貌的朝陈世安点了一下头,“陈大哥。”

陈世安早前就听陈大妈说了,老谭家的这个二儿子不傻了,所以对对于谭二钱的懂事并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白掌柜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小东西为徒?

陈世安心底还是不服气的。

他来到这里这么久还只是这里药材铺子伙计的徒弟,还没正式归到白掌柜的手底下。

这样算来,谭二钱在药材铺子的地位还比他高。

白掌柜走来笑道:“小陈啊,原来你们认识?”

陈世安连忙回神道:“是啊,我们同是封平县人,家就住在隔壁。”

白掌柜摸着胡子点头笑道:“这还真是有缘,往后你们正好也可以相互照应。”

他说罢,朝陈世安问道:“小陈你现在住在老孙家里是吗?”

老孙就是药材铺子的老伙计,可是陈世安的师父和岳父。

陈世安点头道:“没错。”

白掌柜想了想说道:“老孙家屋子不大,二钱怕是住不下,这样,二钱。”

他说着看向谭二钱,“往后你就住在我们白府上。”

谭二钱受宠若惊,这谁能不知道啊,白家在整个平阳县是首富,宅子可比曹县令家好上千倍百倍。

让他住白府,就好比野地里的鸡一下进了金窝。

“师父,不必,不必,我住在铺子里就行了。”

白掌柜摇头,“不行,你小小年纪住铺子里不安全,就随我一道住白府,反正我们白府大,不多你一个。”

谭二钱不好再拒绝,朝他作揖道:“是,师父。”

“那好,等下我就派人把你的行礼送回去。”白掌柜笑道。

说到行礼,谭老爹突然想到了酱菜的事情,连忙将两罐子酱菜拿出来,说道:“白掌柜,这是我们自家做的酱菜,味道还不错,所以特地送来你尝尝。”

白掌柜接在手中,“好,我拿回去尝尝看。”

谭老爹随后把另外一罐给陈世安,“陈侄子,来这个是送给你家的,托我向你娘问个好。”

“嗯。”陈世安冷着脸,十分嫌弃地接过酱菜,明显就是看在白掌柜的面子上才收的。

陈大妈这次来,告诉了他偷鸡的事,也知道了陈大爷要将地契送给老谭家的事,所以对老谭家没什么好脸色,这一次要不是他拼命拦着,他那个糊涂爹,怕是真的会把地契给老谭家了。

他一直觉得老谭家是那种又穷又有心眼里的人,所以不待见他们。

这一幕被白掌柜尽收眼底。

谭老爹倒是并不在意,本就没指望和陈世安处得多好,出于礼貌把东西送到就行了。

白掌柜笑道:“老谭呀,要不随我一道去白府,留在我们府上用午膳?”


清早,天才刚亮。

谭老爹背着菜籽和稻子准备去烂地种菜,才刚出院门,就碰到了里长家的婆娘。

里长家的婆娘刘氏是平阳县一卖鱼商贩的女儿,虽算不上富贵,但也从不缺衣少食,不过就是染了一些商人气,喜欢精打细算,斤斤计较。

她凶神恶煞地冲进了院,横眉竖眼道:“老谭家的,全年我家是不是给了你一只母鸡?”

谭老爹愣了一下,回道:“没错,的确是给过一只母鸡我们。”

刘氏双手叉腰,昂着头道:“那好,现在把鸡还给我们。”

抱着孩子出门的谭大妈眉头一皱,说道:“里长家的,这鸡可是你们赔给我们的,现在又要我们还回去,没有这个道理。”

刘氏伸出手指着谭大妈说道:“那鸡哪里是我们赔给你们的,明明就是你们那天拿着斧头去抢的!快,快还给我们!不然,小心我去县里报官!”

这个刘氏是出名的不讲道理,她今个一定是铁了心的要这只母鸡。

“不行,鸡既然已经给了我们,就是我们家的!”谭老爹大步走来,气冲冲地放下了背篓。

刘氏一听,连忙跺了两下脚,往大腿一拍,又哭又喊,“老谭家的欺负人啊!抢走了我们家的老母鸡不肯还呀!”

她的声音极大。

把谭大妈手里得小七月给吓醒了。

小七月哇哇哭了起来。

谭大妈一边哄着小七月,一边朝刘氏怒斥道:“你就撒泼吧!把这地滚烂了,我们都不会把鸡给你!”

刘氏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头骂,“臭婆娘!一群不要脸的,抢了人家东西不撒手,真是一窝子强盗!”

“里长家的!你这张嘴是吃了粪,还是捣了尿,又臭又臊,就不能积点德!”

谭大妈气呼呼骂着,怀里的孩子越哭越厉害,她一边哄着一边转身准备进屋。

“你刚刚说什么?!”刘氏被怒气冲天,上前准备去拽谭大妈。

谭老爹连忙将谭大妈护在了身后,“你想干什么?动手吗?刘野菊,我告诉你,今个别说是鸡,就算是一根鸡毛,你也别想带走!”

“你!”刘氏气得浑身颤抖。

她嫁给里长这么多年,村里的人对她都毕恭毕敬,哪像这老谭家这两口子又骂又凶的。

刘氏越想越委屈,脑瓜子一热,直接冲上去,抢过谭大妈手里得娃娃就往地上摔。

小七月被抛了起来,垂直往下落。

刚出门的谭一两和谭二钱不禁惊呼道:“妹妹!”

“七月!”谭大妈连忙冲过去接,可还是晚了一步,孩子眼看就要掉地。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身影忽然接住了小七月。

小身影瞧着也就八九岁,一张白皙俊秀的小脸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抱着小七月一脸认真地看着,深邃的双眸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小七月停止哭声,眨着水娃娃葡萄眼睛,看着眼前瓷娃娃一般的小小少年,明明是还不懂笑的婴儿,但唇角却好似有所上扬。

一阵暖风伴着草木香缓缓吹来,扬起了小小少年额头前的两缕碎发。

小婴儿伸出肉肉小手,抓呀抓,抓到一缕头发,紧紧握在手心。

“三弟!”

一声呼喊传来。小小少年回神,抬头朝急步走来的谭一两和谭二钱看去。

“大哥,二哥。”

这位小小少年就是老谭家常年病重的老三。


万家老四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歪着头看向何老爷子,“爹,客人,这府里哪来的客人?”

何老爷子白胡子一抖,瞪向她,又骂道:“你这双眼睛若是长了没用,就自个挖了丢到河里去喂鱼!”

万家老四诧异得很,心里十分不服气,“爹,这屋里不就我大姐吗?哪有什么客人!”

说着还白了谭大妈一眼。

何老爷子瞧在眼里,朝着桌子就是重重一拍,呵斥道:“没教养的家伙,你大姐就不是客人了?还不快给我去倒茶,再给我罗里吧嗦,看我不拍死你!”

凶巴巴的语气让万家老四一下惊住,这何老爷子的脾气一向就是这么暴躁,家里没人敢和他对着来,所以像万家老四这种小媳妇,只能顺着他。

她僵着脖子看向屋子里坐着的大姐谭大妈,心里一万个不解,这个何老爷子是怎么了,昨个还口口声声说要好好教训谭家夫妇,怎么这会儿,竟变了?!

谭大妈瞥了她一眼,难得见到这个好妹妹被训得说不出话来,心里高兴得很。

“四妹啊,你家公公唤我们来的,所以你也别不待见我们。”

谭老爹在一旁十分配合的附和道:“四妹若是当真不待见我们的话,我跟你大姐走就是。”

说罢,起身准备走。

何老爷子连忙走来,拦下他说道:“小谭啊,别走,别走,这既然是亲戚,就留下来用晚膳。”

谭老爹瞅了还愣在那里的万家老四,说道:“何老爷子,我们也不是不想留下来,这你也瞧见了,是有些人不愿意见着我们。”

何老爷子明白他说的谁,连忙扭头又朝万家老四凶道:“还不快去!”

万家老吓了一跳,猛地回神点头应道:“是,爹,我这就去。”

说罢,转身离开。

何老爷子还不忘喊道:“把家里的腊肉割一块,炒一点大蒜叶子,你大姐留在这里用晚膳!”

万家老四脚步一顿,脸上瞬间铁青,家里总归就这么几块腊肉了,还要给大姐吃,这哪是割腊肉啊,这可是在割她的心头肉!

她咬了咬牙,心中愤恨不已,但又害怕何老爷子,脚一跺,去后厨倒茶了。

谭大妈倒是当真有些受宠若惊,起身说道:“何老爷子,我们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就不留下来用晚膳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就现在跟我们直说吧。”

何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想要教训的两个人,竟然是故人的女儿和女婿,这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愣了许久没有回话。

谭大妈等了一会儿,问道:“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们现在就走了?”

何老爷子回神笑道:“有事,有事,这不,我们家的大媳妇不是以前一直都跟你过不去吗?这次唤你们来,就想让她给你赔不是。”

“再来,我们本就是亲戚,以后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

说着,低头看着谭大妈手中抱着的小七月,笑眯眯道:“你这刚生了孩子,我们一直也没有去道贺,待会儿老大家的来了,我让她给你们家小娃娃,一人做上两套衣裳。”

谭大妈可没想和万家老四走动,连忙拒绝道:“不用了,何老爷子。”

何老爷子假装没有听见,笑道:“丫头啊,你这小的还没满月吧?”

谭大妈随意应道:“嗯,不过也快了。”

何老爷子继续笑道:“家中还有几个孩子?”

“六个。”谭老爹替谭大妈回道。

何老爷子点点头,“多子多福,多子多福,你们最大的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多大了?”

谭老爹接着回道:“男娃,十五岁了。”

何老爷子应道:“男娃好啊,男娃好。”

谭大妈接过话道:“男娃女娃都好。”

何老爷子随即改口道:“是,是,都好。”

哪里都好,这个何老爷子可是十分重男轻女,一直盼着家里几儿媳妇都能生男娃,现在换做了谭大妈又是另一幅嘴脸了。

谭大妈不喜欢这人突如其来的殷勤,拉了拉谭老爹准备走。

这时,万家老四端着两杯茶来了。


陈大妈一听陈大爷说要和离,立即怕了,连连点头,歪着疼痛不已的嘴带着哭腔说道:“好,好,我去,我去。”

陈大爷脸上还满是愤怒,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厉色道:“那还不快上来!”

陈大妈乖巧地坐上板车。

陈大爷气愤地托起马车,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老谭家一家在院门口默默看着,纷纷唏嘘不已。

谭大妈抱着小七月,笑道:“这陈婶子也真是鬼迷心窍了,干啥不好,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谭老爹转身说道:“散了,散了,不看了,不看了,别人家的事,是别人家的事,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谭大妈点头道:“对,没错。”

说罢,朝身后自己和几个儿子的说道:“都进屋把早饭吃了,该去上学堂的上学堂,该去种菜的种菜。”

“是,娘。”

一旁从高到矮的小子一起应着。

今个早饭吃的是白粥拌昨晚的剁辣椒油渣,虽然简单,但吃着依旧美味。

谭老爹还给他们一人加了几个水煮蛋,那吃起来还真是香。

谭一两不知不觉吃了好几碗,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朝谭大妈笑道:“娘,前几日我们去镇子买了一些布料,你可看到了?”

谭大妈将那堆布料抱过来,说道:“看到了,就是这些。”

这是谭老爹他们用着那日卖鸡蛋的钱买的,平日里穿着粗衣麻布都习惯了,所以买的料子比较朴素,将就着也能用。

谭一两笑道:“娘,那里有一块桃红色布料,是特地给妹妹买的,妹妹到现在还穿着我们几个小时候的衣服实在是寒酸。”

谭大妈从布里抽出了那块桃红色的布料,喜欢得很,在村里,家家户户要下地,哪有人家会用得上这种花花绿绿的布,当然除了她家那两个妹妹。

两个妹妹嫁的都是村里富庶人家,其中的四妹妹嫁的那个何家,听说祖辈还是从京城告老还乡的大官,和村里的里长村长不是同一级别的。

她从来都不羡慕她,但是又不希望她瞧不起自己,更不希望她瞧不起自己的女儿,所以她一定也要把自己的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比那两个妹妹还要好看。

她想到这里,从床旁地抽屉里拿出了针线,“你娘我,这就给你妹妹做几身好衣裳。”

谭一两憨憨笑,“好好,我们妹妹是这十里八乡长得最好看的女娃娃,要是穿上这花布料,那京城的姑娘都比不上。”

其他几个小的,一起附和道:“没错,没错,没错,妹妹最好看了。”

“妹妹最好看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小七月听到这话之后,眼皮子微微眨了眨,瞧着很高兴似的。

这好听话,谁不喜欢听呢?

屋外阳光灿烂,一抹斜斜的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谭一两跟着谭老爹背着背篓,拿着锄头去了菜地。

谭二钱跟在后面,把自己的小灵芝也都带上了。

三人来到烂地的时候,被眼前之景给惊呆了。

只见耀眼阳光下,原本光秃秃的黑土地一下长满了绿油油的菜。

冬瓜,苦瓜,丝瓜,黄瓜,辣椒满地都是。

谭老爹惊得差点头说不出话来,“这,这是见鬼了吗?才种没多久的菜种子,这菜就都长出来了!”

谭一两自从见识过野猪之后,胆子越发大了,他直接冲进了菜地里,摘了一个黄瓜,拿着袖口擦了擦,一口咬下去。

香脆多汁,清甜可口。


“啥,你们那一毛不拔的老母鸡还生蛋了?”陈大妈诧异道。

谭一两笑道:“是啊,还下了不少。”

陈大妈见着他手里篮子里的鸡蛋眼红得很,迟迟不去拿红糖。

陈大爷催促了好几声,才逼得她回了屋,用着小勺子,舀了一小勺。

谭一两见着那一小勺,愣了一下,“婶婶,这红糖也忒少了。”

陈大妈眼一翻,“不要白不要,只有这么多。”

谭一两无奈,这有点总比没有强,将鸡蛋递上前,准备拿那勺红糖。

陈大妈瞧着那篮子鸡蛋,心中一下乐开了花。

“大哥!”

这时谭老二谭二钱跑了过来,一把将谭一两给拽走了。

“二弟,等等,我再换红糖。”

谭一两挣扎着。

谭老二却越拽越紧,直接拖到了自家门口。

陈大妈瞧着失落不已,本可以用一小勺红糖,换一篮子鸡蛋的,这下落空了。

陈大爷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

陈大妈探头看了看,才回去。

谭一两站住脚,“二弟,你没瞧见我在换红糖吗?”

谭老二正色道:“大哥,用一篮子鸡蛋换一勺红糖亏了!”

“怎么亏了?”

谭老二忙回道:“大哥,这一个鸡蛋可卖二文钱,二十文可买半斤红糖,这一篮子最少有二十个鸡蛋,最少可以卖出四十文,可以买上小半斤红糖,够娘吃上半个月了。”

谭一两算了半天才算清楚,“二弟,你说的没错。”

话落猛地抬头看向自家二弟,“不对,不对。”

谭老二眉头一皱,“什么不对?难不成我还算错了?”

谭一两盯着他看了良久,“二弟,你怎么不傻了?”

他这个二弟幼时被山里的狼给吓傻了,本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只有三四岁孩童的神智,可是刚才说出这番话来的二弟,绝对不止三四岁啊。

谭老二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知道了。”

谭一两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二弟的傻病好了,忙朝屋里唤道:“爹,娘,老二他不是傻了!”

谭老二脸一沉,“大哥,还是先想办法把鸡蛋给卖了再说。”

此时,天色已晚,鸡蛋一时也卖不出去。

谭老爹把他们骂了一通,但是听说谭老二不傻了,很快开心得忘记了此事。

嘱咐他们明日一早去平阳县把鸡蛋给卖了,然后难以置信地拉着谭老二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谭老二不仅对答如流,还思路清晰,别说是三四岁孩子了,简直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高兴得谭老爹笑得合不拢嘴,倚着灶台差点摔在火炉子里。

“我们老谭家总算是有望了!”

谭大妈搂着熟睡的小娃娃,也是满心欢喜,“他爹,明日记得煮几个红鸡蛋到我娘家报喜。”

“好好,好。”谭老爹往灶里推了一把柴,打了一锅鸡蛋汤,这没红糖,蛋是得吃的。

窝在谭大妈怀里的女娃娃悄咪咪睁开了眼睛,黑溜溜眼珠打量了一下四周。

模模糊糊的黄泥土胚的茅草房子,寒是寒酸了一些,但也总算是捡了一条命。


小七月听着声音微微眨了一下小眼皮子,眉头一皱,踢了一下小胳膊腿,闭眼继续睡着。

谭老爹端来红糖鸡蛋给谭大妈。

谭大妈小心翼翼接在手中,闻着香味舍不得喝。

谭老爹凑过来替她吹了吹,“他娘,别舍不得,现在家里还有蛋,你尽管吃。”

谭大妈笑道:“哟哟,这有姑娘的人,就是不一样。”

谭老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受苦受累了,当然要吃点好的。”

谭大妈鼻头一酸,端着红糖鸡蛋顾不得烫嘴,大口大口喝着,喝完将碗递给他,“他爹,再苦再累,我也不怨。”

谭家兄弟个个长得顶好看,完全都是继承了谭大妈的优点。

谭大妈本名万春梅,是隔壁杨柳村万家的老大,继承了生母的容貌,长得貌美如花,在十里八外享有名誉,后来亲爹再娶,后妈厉害要逼她嫁给五六十岁的张员外做小妾。

她性子泼辣,倔得像头驴,不顾家人反对,跟着谭老爹私奔到封平村安了家,从此断了和娘家的情分。

现如今她娘家已是后娘当家,与她爹生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平时有事没事就会来恶心他们一家人。

这不,谭老爹的红鸡蛋还没有送过去,她娘家嫁到同村的三妹四妹就来了。

“哟,大姐可真厉害,一生生两。”

她们可不是来道喜的, 而是来瞅稀奇看笑话来的。

谭老爹还算是客气,给她们一人拉了一把椅子,“三妹,四妹,来坐。”

万三妹瞥了一眼木椅子,一脸嫌弃道:“姐夫,我和四妹这身萝裙是刚买的,就不坐你家椅子了。”

谭老爹脸一沉,虽不喜欢她们,但是碍于谭大妈的面子,不跟她们计较。

谭大妈是个脾气火辣的,坐起身子凶道:“你们要是嫌弃,就回去!”

这两妹妹已是被凶习惯了,依旧厚脸皮地阴阳怪气道:“大姐,你说你这咋养啊,六个儿子,这将来娶媳妇可是要花上不少银子,可别到时候将来还要卖女养儿!”

谭大妈眉一横,冷声道:“你放心,我们家就算一个儿媳妇都不娶,也不会卖女儿,不要以为谁都能跟你娘一样,卖女养儿!”

两妹妹气得不行。

她们二人虽都嫁得不错,但夫家的彩礼被亲娘刮得一分不剩,美名其曰是给哥哥弟弟娶媳妇,害得她们在夫家到现在都抬不起头。

她们气得指着谭大妈破口大骂,“万春梅你以为你是啥东西,不过是一只下蛋的母猪,活该你受穷,苦一辈子!”

“住口!”

这次发火的是谭老爹,他拿着扫帚去赶人,“滚滚,滚,都给我滚!”

两妹妹连忙起身,朝外走,继续骂,“一窝子丝孬!就该穷死!饿死!”

“滚!”谭老爹扫把一甩,落了空。

谭大妈连忙叫住他,“好了,别理她们,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

说罢,将吵醒的六儿子抱在怀中喂奶。

这六儿子是个顶能吃的,几口几口就把谭大妈给掏空了。

谭大妈眉头皱起,“现在还是想办法发奶,把两个孩子喂饱才是正事。”

谭老爹捡回扫把,说道:“我们后山空地那水塘子积了一些水,我瞅瞅能不能掏出泥鳅来。”

谭大妈应道:“那好,你快去快回。”

“嗯。”谭老爹背着木篓子出了门。

这边,万家姐妹还没走远。

刚刚收晴的天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雨水湿了泥地。

万家姐妹一踩一踩溅了一身泥。

什么新萝裙,都成了臭抹布。

这雨越下越大,姐妹二人赶着回家,万家老三脚一滑,一个没站稳,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万家老四伸手去拉,也一同被拽了下去。

这村里山路本就不平。

万家老三一路往山下滚,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块石头,待到山坡下时,腹痛难忍,捂着肚子卷缩成一团。

万家老四吃惊不已,连忙扶着万老三说道:“三姐,三姐,你怎么了?”


谭一两和谭二钱两步化作一步,走来小七月身旁,见着她没事,忙抬头朝惊得腿软的谭大妈说道:“娘,妹妹没事,妹妹没事。”

小七月虽然不是谭大妈的亲生女儿,但是从喂她第一口奶开始,她就真真的把她当做了亲闺女。

眼下她的腿还在发软。

她无法想象这孩子落地,她会是什么模样。

谭老爹也长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已经冷静下来的刘氏,厉色道:“刘野菊!你差点摔死我女儿,我要将你抓去报官!”

刘氏有些心虚,但却硬撑着脸面,叉着腰昂首挺胸,脸的肉一横一横,“老谭家,你可别瞎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摔你女儿了?!”

谭一两抬头道:“我们都瞧见了!”

刘氏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说的就是真的吗?没见到这小丫头好好的吗?你们一家人这是想合着伙来诬陷我?”

“你这个婆娘,真是不讲理!”谭老爹气得不行,急冲冲要动手。

谭大妈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拦了下来,扭头朝谭一两唤道:“去,把你弟弟妹妹都带进屋。”

“是,娘!”谭一两高声应道后,带着谭二钱和谭三元快步走。

知道自己闯祸的刘氏转过身,打算偷偷溜走。

谭大妈二话不说,转身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的头发往后拽。

别看她体型不大,但力气不小。

这一拽,直接把刘氏疼的呜呜叫。

“放开,快放开!”

谭大妈却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她的头皮都扯下来,嘴里还凶道:“平日里让着你,那是我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今个你竟敢欺负到我女儿上来,那别怪我们不客气!”

刘氏是个欺软怕硬的,一边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喊:“来人啊!老谭家的要打人了!救命啊!”

然而,今个也是奇怪,明明才大早上,黑泥路上竟一个村民也见不着。

就连隔壁的陈大妈好似也不在家。

只能说她这个婆娘比较背时。

谭大妈早年可要比刘氏要泼辣,打起人来,又狠又准,直接两耳光上去。

打得她脸颊红肿,头脑发胀。

刘氏不再叫了,怔怔看着谭大妈。

谭大妈抬脚朝着她的屁股一踹,“给我滚!滚!”

刘氏本就底盘宽,这一踹,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她虽然心底不服气,但一个人也打不过两个,直接连滚带爬跑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放话道:“你们给我等着!”

谭大妈捡起一块石头朝她砸了过去。

刘氏脚一跳,石头落了空。

谭老爹本还想追上去,又被谭大妈拦下,“不必去,这种人,自有天收。”

谭老爹虽然还很不服气,但是不敢不听自个媳妇儿的话,咬着牙忍了下来。

谭大妈拉着他进屋,“走,今天三元回来了,别冷落了他。”

“好。”谭老爹脸色一下好了许多。

两夫妻搀扶着进屋。

刘氏离开老谭家,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心里早就把谭大妈骂了个一遍。

今个她是寡不敌众,若换做平时,她一定不会像这样落荒而逃。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心急。

她走着走着,一时没注意脚绊到了一块大石头,脸朝下摔了下去。

地上正巧有一块尖尖的石头,随着刘氏扑来,那石头直接戳进了她的眼睛。

“啊!”

一声痛呼响彻天际。

刘氏眼睛鲜血直涌,触目惊心。

许是太痛,没过多久,她便晕死过去。

老谭家那边还一无所知,早就扫去了刚才的不悦,都沉浸在老三病好的喜事中。

“三元,李大夫当真说你的病好了?”

谭老爹一边给他夹着菜,一边说道。

“是的,李大夫说我已经不必用药了,所以不需爹再去送铜钱。”谭三元十分知礼地将夹来的菜吃掉,细嚼慢咽的,完全不像是农家孩子,甚至还带了一丝贵气。

谭老爹欣喜不已,扒了几口饭,“好好,真好,最近真是喜事连连啊,不仅你二哥不傻了,连你的病也好了。”

谭一两在一旁笑道:“是啊,爹,我们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来了?”

谭老爹喝了一口白水汤,笑道:“什么来不来的,我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是,爹!”谭一两应着,看向谭三元,“三弟是不是以后就住在家里?”

谭三元点头,“嗯,没错。”

谭一两欣喜不已,笑道:“真是太好了!我们哥几个又可以住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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