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微起居住行都在家里,只有上课才需要去学校。
项微叼着牙刷继续发:哥哥,晚上去吃门口新开的那家鸡翅煲,下雨了。
洗手池旁边放着项微的护肤品和他的洗面奶,他们用同型号不同款的男女电动牙刷。
漱口杯是项微挑的情侣款粉色兔子,他也捏着鼻子用了。
项宁,你说你不能爱我。
那这些默许和纵容,甚至是溺爱,又怎么算呢?
项微抬头,镜子里的少女眉眼纤细,漂亮的如烟似梦,抬眸中隐约的瑟缩和柔弱总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张美丽的脸进大学第一天就上了表白墙,他们说,项微是A大最好看的新生。
项宁的微信进来了:改天。今天七夕,我答应陪夏薇吃晚饭。
“砰”的一声,镜子里的假面应声而碎。
又是夏薇,又是她!
项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陪项微吃过晚饭了。
项微害怕下雨的夜晚,因为妈妈就横死在一个雨夜。
项宁答应过项微除非推不开的应酬,如果夜晚下雨,他一定会回来陪她吃饭。
现在却因为夏薇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约。
骗子。
都是骗子。
指节被锋利的碎片划伤,鲜血滴滴答答落在瓷砖上。
项微抹了把脸,血迹胡了满脸。
然后坐在一地碎片里举起受伤的右手,给项宁发了一张自拍过去。
项微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余光看着手机明了又灭。
不出半个小时,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项宁冲了进来,一叠声焦急问道:“微微,怎么搞的!怎么流血了?”
项微躺在一片狼藉里,只流泪,不吭声,也不看他。
他有力的臂膀轻松把项微打横抱起,叹息道:“你啊,真是水做的,这么爱哭。”
他把项微放在沙发上,半跪给项微上药:“怎么这么不小心?”
项宁小心翼翼捏着面前,项微看着鼻子又忍不住发酸。
“哥哥,”项微勾住他的小拇指,又开始掉眼泪,“你一定要和夏薇在一起吗?”
他动作停了一瞬,又恍若无事的继续。
“是啊。”
“我快三十岁了,你也成年了,可以放心成家了。”
“夏薇是个好姑娘,别担心,她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