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洲苏醒的消息迅速传开,顾家上下欢欣鼓舞。
顾母亲自指挥一切,把老宅布置得喜庆而热闹。
她的笑容变得更加明媚,仿佛这些年来的阴云都因这个奇迹一扫而光。
“医生说清洲的恢复是医学奇迹!”
顾母在饭桌上喜悦地宣布,“这些年多亏了大家的细心照料,特别是林晚晚。”
所有人看向我,眼神或复杂或探究。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几天,大大小小的豪门纷至沓来。
他们带着名贵的礼物,寒暄着客套话,但话锋转到顾清洲时,都会试探性地提起联姻的事。
“清洲身体恢复得这么快,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某位曾经解除婚约的豪门千金的父亲举杯笑道,“其实当年的事不过是误会,年轻人哪里有不犯错的?
我们两家还是亲上加亲最好。”
“是啊,清洲恢复了,过去的事自然可以再谈谈。”
旁边的千金脸带红晕,含羞带怯地偷看着顾清洲。
我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些当初不屑一顾、迫不及待划清界限的人,如今却重提婚约,仿佛他们的绝情从未存在过。
而顾母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没有如从前那般冷漠,而是温和地微笑着接受这些试探。
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忽然意识到,随着顾清洲的苏醒,我的存在再也没有意义。
嫁入顾家的理由,是一纸协议。
协议中明确写明,我是为了填补顾清洲空缺的身份,甚至是为他安排的“冥婚对象”。
可现在,顾清洲已经恢复,他不再需要我。
这样的婚姻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原本的责任也不复存在了。
我应该主动退出,不给自己留任何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