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子文郁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官途本色by方子文郁芊芊》,由网络作家“春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仅凭男人这句不善的诘问,身份已呼之欲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方子文终于和心上人口中的未婚夫狭路相逢。对方也惊讶,这是第一次在郁芊芊家里见到陌生男人,还是刚刚洗完澡这么遐想连篇。要知道,他和郁芊芊交往快两年,软磨硬泡、誓言尽出,也从未被允许体验这等待遇。不禁妒火中烧!更怀疑方子文与未婚妻有染,他却连正式的吻都没接过,嫉妒和愤怒无异于火上浇油。顿时剑拔弩张!单说眼前的事倒是个误会,方子文便微笑解释,“你好,我是芊芊的租客,热水器坏了,就…”“芊芊?呵!”哪曾想,对方更在意的,却是方子文对未婚妻的称呼,亲密过头了吧?虚着眼,目光更阴冷了。方子文哪听不出对方话里的不悦。暗暗腹诽: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吧?却不想想,前后才两天,自己就为郁芊芊脚踢段...
《小说官途本色by方子文郁芊芊》精彩片段
仅凭男人这句不善的诘问,身份已呼之欲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方子文终于和心上人口中的未婚夫狭路相逢。
对方也惊讶,这是第一次在郁芊芊家里见到陌生男人,还是刚刚洗完澡这么遐想连篇。
要知道,他和郁芊芊交往快两年,软磨硬泡、誓言尽出,也从未被允许体验这等待遇。
不禁妒火中烧!
更怀疑方子文与未婚妻有染,他却连正式的吻都没接过,嫉妒和愤怒无异于火上浇油。
顿时剑拔弩张!
单说眼前的事倒是个误会,方子文便微笑解释,“你好,我是芊芊的租客,热水器坏了,就…”
“芊芊?呵!”
哪曾想,对方更在意的,却是方子文对未婚妻的称呼,亲密过头了吧?虚着眼,目光更阴冷了。
方子文哪听不出对方话里的不悦。
暗暗腹诽: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吧?
却不想想,前后才两天,自己就为郁芊芊脚踢段杰志、掌掴张夫人。人家一正牌未婚夫还能沉住气不动手,已经够能忍了。
恰时。
郁芊芊回来了,刚进门就面露意外,招呼道:“俊生,你啥时候来的?”
未婚夫叫陈俊生。
陈俊生阴沉着脸,冷哼道:“得亏我来了,不然,能撞破你俩的好事?”
郁芊芊猛然想起还有客人在她这里洗漱,快步走出玄关。
果然,方子文就站在客厅,用毛巾擦拭头发以掩饰尴尬。
“俊生,别急,你误会了!”
郁芊芊挡在两人中间,把来龙去脉捋了一遍,包括方子文的两次相助。
本以为,道明始末不但能澄清误会,也能让陈俊生多少有些感恩之心。
哪曾想,陈俊生的关注点却相当偏,“他还去售楼部接你?你还帮他洗衣服?呵!都没给我洗过!”
原来,郁芊芊趁着方子文洗澡的空档,去对面清洗了被咖啡泼脏的衬衣,刚才解释时,也一并托出。
郁芊芊深知陈俊生心眼小,也知道,一旦未婚夫先入为主,怎么解释都多说多错,便把对面的钥匙递给方子文。
“方大哥,你什么时候搬过去都行,拿着钥匙方便些。不然,你先过去看看哪里还需要维修吧,不好意思了!”
这番话虽温婉得体,逐客的意思却很明显。郁芊芊希望方子文能让步回避,避免矛盾激化。
方子文自然懂。
可他刚接过钥匙,陈俊生就不依不饶地挑衅嘲弄,“麻溜点呀!还杵在这里,没点眼水!”
又一把拽过郁芊芊搂进怀里,更翻起二白眼宣示主权。
方子文很是吃味,却不想郁芊芊为难,只好黯然离开。
刚到门外。
就听见陈俊生阴阳怪气地责难,声音还故意很大。
“咋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租给他多少一个月?”
“八百。”
“什么?才八百?他是乞丐,你就搞慈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陈俊生,你今天过来到底想干嘛?找我吵架?”
郁芊芊顿时来了脾气。
对方也就没揪着不放。
“芊芊,你银行卡放哪了?不一直在抽屉里吗?”
这时,郁芊芊才发现,电视柜和储物柜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却按捺住愠恼。
深呼吸顺顺气,才问道:“你找我银行卡干嘛?”
陈俊生说,“上个生意被朋友坑了,最近手头紧,我知道你卡里有二十万。”
“上个生意?”
郁芊芊涌起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就是还有下个生意咯?到底要栽多少次跟头,你才能醒悟?”
哪知道,这番语重心长的关切之言却激得陈俊生恼羞成怒。
“郁芊芊,你够了!我娶你过门,房和车都我家出,没打算要你花一分钱,你跟我计较这些?”
“俊生,这二十万是我辛苦挣来的积蓄,也是我的嫁妆作用婚后开销。如果又打了水漂,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郁芊芊苦口婆心,陈俊生却没当回事,转而信誓旦旦说道:
“放心!这次是大工程,城南新村外围绿化,毛利就上千万。搭档也靠谱,只要我翻身了,将来还愁没钱花?”
“靠谱?翻身?你每次问我要钱都这么说,哪次兑现过?”
这次,郁芊芊下定决心要守住底线,不能再放任陈俊生任意妄为,也知道动之以情无用,便晓之以理,“那么大的工程,二十万也不够啊?你有没有思考过,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
“你他妈看不起我?”
陈俊生再次恼羞成怒。
直击隐藏灵魂深处的痛脚,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抓起桌上的纸巾盒摔了个稀巴烂。
尤是此刻,郁芊芊仍旧忍着怨气,耐住性子,心平气和地好言相劝,“俊生,我也是为你好!”
陈俊生一屁股坠进沙发,点起烟猛吸两口,沉声道:“也对,那点钱根本不够。这样,房子就别租了,卖了吧!连对面家桓的一起卖,加上你卡里那二十万,凑够两百万,给我做生意。”
“什么?”
对方还未得寸,就先进尺,这要求无疑触及了郁芊芊的底线。
“房子是我爸留给我俩的,就算你能处理我这套,又有什么权力卖我弟弟的房子?房子卖了,他住哪?他以后还要不要结婚?”
“我不是说了嘛,这次能挣大钱,将来,多的都能还给他!”
“不行!”
郁芊芊说什么都不答应,陈俊生霍然起身,一把揪住她衬衣领口,还抬起另一只手作势要打,恶狠狠地威胁,“到底行不行?”
听墙根的方子文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心系郁芊芊安危,可直接闯进去很可能会加剧冲突,便探手敲了敲房门,“芊芊,好像天然气也有些问题,麻烦你过来看看。”
“好的!方大哥,你稍等。”
郁芊芊感激浓浓,应了声,再看向陈俊生的眼神已失望至极。以前是温水煮青蛙,逆来顺受,就怕有对比。而且,这几天,方子文带给她的感觉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你又想打我?才保证了几天?”郁芊芊憋不住心寒的泪水,短短一句话,道出的心酸万卷难书。
好在,陈俊生有所顾忌,终究还是放开了手,“你好好考虑,要是不答应,这婚暂时就不结了!”
撂下狠话,陈俊生扭头离开。
碰到一脸冷色的方子文,还指指点点恐吓道:“你他妈最好别搬进来,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目睹这个腔调社会、举止社会,却自诩生意人的情敌大摇大摆离开,方子文轻咳两声,迈进房门。
郁芊芊正蹲着收拾满地狼藉的纸巾盒碎片。
因为衬衣纽扣被陈俊生揪开,眼下,方子文居高临下的上帝视角正好瞥见一对雪白兔儿挤在一起。
连忙侧头挪开视线,思绪也往静心方向转。
这一想。
就更坚定横刀夺爱的决心,因为,陈俊生根本配不上郁芊芊。
才不管什么先来后到,他绝对不允许心爱的人眼睁睁跳火坑。
“芊芊,别生气了,不结就不结!”
闻言。
郁芊芊抬起头,定定注视他好一阵。
美眸中的情绪格外复杂,瞬息万变似乎做着剧烈的思想挣扎。
良久,不再犹豫,说了句突兀又合情理的话,“方大哥,我想喝酒了,能劳驾你帮我买些啤酒上来吗?”
“啊?好的。”
方子文没要郁芊芊递给他的一百块钱,笑说道:“不介意我陪你喝吧?反正大家都喝,谁买单都一样!”
“嗯,好吧。”
就在方子文走到门口时,身后再次传来郁芊芊的请求,却令他虎躯猛然滞了滞,心血澎湃得如钱塘涨潮。
“都买冰镇的吧,我能喝冰的!”
火化间围满了人。
电视台记者也跟过来拍摄,只等工作人员准备就绪,便开棺抬尸,进行火化流程。
童家丽和邓母守着棺材,哀容悲泣。
几位副市长则面带疑惑,暗暗张望。
曹部长呢?今天这里就数他的官最大,总得在道别仪式上讲两句,却迟迟不见人。
他们哪会猜到,曹明德一直在身边,只不过,躺在即将打开的棺材里,汗如雨下、心如火烤,肠子都悔青了!
什么叫进退两难?跳出来自投罗网,躲着也迟早现形,难道,大半辈子苦心经营的名誉和地位就要折在这里?
曹明德希望童家丽别只是床上功夫厉害,能及时找到秘书杨风想办法。
可是,就杨风那一根筋不够灵光的脑袋,哪想得出妥善计策保他周全?
黑暗狭小的棺材里,曹明德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甚至,错觉身下的尸体就要活过来,把他拖进地狱。
谁来救救老曹啊!
就在这焦灼一刻。
方子文来到了火化间,趁着周遭人群不注意,踩上凳子,举起烟头,凑向了烟雾感应器。
叮铃!
铃铃…
顿时,天花板的消防喷头被激活,仅一瞬,整个火化间喷洒倾盆,所有人都淋成落汤鸡。
混乱!
惊逃!
仪式被迫中止。
火化间需要整理,邓义明的棺材也将送回厝间擦拭。
浑身滴水的童家丽目瞪口呆,悬起的心终于落下来。
差点没把她逼疯的难题,解决方法竟这么简单,这么直接,又这么粗暴。
可谁又能想到利用消防系统?用一个大阵仗,阻止另一个大阵仗的发生。
再抬眼张望,空荡荡的火化间哪还有方子文的踪影。
片刻后。
厝间里。
童家丽好不容易才诓走邓母,终于把曹明德放了出来。
曹明德惊魂未定,心有余悸,打死也不愿再经历一回。
匆匆穿戴着,也从童家丽口中得知后来的事,包括救命恩人和童家丽的关系、眼下的难处、代为承诺的条件。
曹明德听得眉头皱成了川字。
第一反应,竟是追问童家丽,方子文有没有诸如录像、录音之类拿到什么把柄,再三确认后,才稍稍放下心。
只说了句,“我自有分寸。”
至于是否守约,却没有表态。
…
假火警闹了个乌龙。待清洁如初,殡仪馆正要回放监控录像找到是谁在搞恶作剧时,市公安局的人突然出现,强行扣押了录像拷贝。
火化仪式重启,方子文趁着厝间没人,悄悄溜了进去。从香炉后拿回手机,拖动进度条粗略一看,预想中的画面都被拍得清清楚楚。
手握致命底牌。
必须沉得住气。
别说曹明德态度模糊,就算事后毁诺耍花招,也有反制之力。
葬礼晦气,自然不必久留。
方子文搭乘小巴回到城里。
刚进小区。
偶遇房东。
房东哭丧着脸,说是被理财软件骗了,买基金亏得一塌糊涂,决定卖房子,方子文只好答应他月底前搬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要不是童家丽那档子事,指不定还得失业。
想起这个女人,再看看屋里的居家陈设,追忆愁思涌上心头。
四年前,两人租下了这里。
共筑爱巢,洒满欢声笑语。
再晃眼已分手三年,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直没搬离这个睹物伤心的地方。
今天彻底放下了,被迫退房也如同一个信号,爱恨情仇都将随之划上句号。
“罢了!”
幽幽叹息。
方子文泡了桶面,打开电脑,整理检举信的附加资料。
除了保住饭碗,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揭发强拆内幕。
不久前。
东江市委、市政府批准了南涪区城中村开发项目。
由宏达地产投资五十亿,打造千亩楼盘城南新村。
市住建局临时组建拆迁办,由当时担任副局长的邓义明负责督办。
岂料。
拆迁办竟与开发商沆瀣一气。
愚弄百姓、谎传政策,蓄意压低补偿款标准,甚至放任违规强拆。
官商勾结,一时间怨声载道。
随着矛盾激化,冲突也不断升级。终于,在一个月前酿成了悲剧。
一名刚参加完高考的男孩挡在挖掘机前,浑身浇满汽油。
不怪他年少冲动,实在是走投无路。
只有豁出生命才能阻止暴行,逼停抢夺家园的强盗行径。
项目经理却在他面前点燃了打火机。
羞辱他。
挑衅他。
天干物燥,打火机不慎掉落在两人脚下,引燃了汽油。
那名经理仓皇躲开,男孩却瞬间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球。
那孩子和爷爷相依为命,老人家就盼着孙儿考上大学。
却惊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噩耗,承受不起,撒手人寰。
真真家破人亡!
惹出祸事之后。
市公安局羁押了肇事经理,传讯在场群众做证人笔录。
时任市住建局长的赵如龙雷霆震怒。
顶住上级压力拍案保证,势必彻查拆迁办的渎职行为。
然而,处理结果却是教人大跌眼镜。
秉持正义的赵如龙局长被撤职降级,正处降至副科,被发配到郊县清水衙门。
事件也被定性为寻隙滋事、聚众群殴。被烧死的高中生含冤九泉、死不瞑目。
肇事经理很快被释放,屁事没有。反倒是作为证人的群众们,被拘留了十日。
出来后,打蔫的茄子般不敢再提此事,显然已被恐吓收买,断了上访的念头。
朗朗乾坤。
荒诞如此?
开发商买通的何止住建局?背后,一定有高层领导在操纵。
而罪魁祸首邓义明,却趁机上位,大摇大摆坐上局长宝座。
公道何在?
天理何在?
最近这一个月,方子文暗暗走访城中村的群众,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收集到不少证词。
他决定整理成检举信,交予纪委监察委。为老百姓讨个公道,也为照顾他的前局长鸣不平。
翌日。
周末。
趁着两天假期,方子文又去了城中村搞暗访。
苦心劝说,好不容易才拿到百名群众的签名。
强拆案极有可能牵扯到某些市里的高层领导,考虑再三,方子文决定,把检举信直接寄到天华省纪委。
为此,抱着赌上一切的决心。
万一没能引起省纪委的重视,反把检举信打回市里,届时将遭受的打击报复,就不是开除那么简单了。
他也想过匿名,以保护自己。
但根据联名资料,很容易就能回溯到他曾经调查过。
故而,索性大大方方地署上自己的名字,实名举报。
“希望这人间…公道尚存!”
…
转眼。
周一。
领导忙开会,底层聊八卦。方子文则难免忐忑,组织上对他的去留问题也要出结果了。
却是没想到,有不少人专程跑来综合办看他笑话,宽敞的办公大间顿时变成集市戏台。
这些人来自不同科室,无一例外,都是拆迁办的成员,也都是邓义明生前的党羽爪牙。
他们占据了方子文的办公桌,踩在座椅上,举起键盘砸得啪啪响,挑衅十足。
还落井下石,带来个打包的纸箱,涂鸦着「开除滚蛋」的大标语,恶意满满。
方子文刚踏进办公大间,就有人阴阳怪气,出言羞辱。
“姓方的,我们庆祝局里清除毒瘤,你不会介意吧?”
顿时。
空气凝固。
剑拔弩张!
苏俊的朋友圈最近更新得很频繁。
「重酬!急求治疗宫寒的偏方。」
方子文接过赵如龙递来的手机再细看,居然有人在下面评论了一句:谁?
短短一个字。
信息量极大!
堂堂党员干部,都公开发朋友圈了,还能是小三不成?
估计这人想开黄腔,又怕得罪副镇长,便抖了个机灵。
苏俊还真回复了!三个字:我爱人。故而,才有了赵如龙刚才那句调侃。
“我是结了婚的人,也知道这玩意和癌症一样难治。没啥管用的药,一旦被缠上了,还会伴随痛经,痛得在床上打滚也没辙,哎!女人也有女人的苦啊!”
赵如龙的感慨,令方子文不由得关切道:“嫂子也有这病?”
“没!”
赵如龙摆摆手,“但她会给我上课,提醒我要时刻多疼她。”
方子文无语地翻起白眼,冷不丁,又被光明正大撒了把狗粮。
赵如龙言归正传,“不好搞!不过,你可以谎称有方子,先跟他套上近乎再说。”
“不用撒谎,我应该有办法。”
“真的?”
方子文认真地点点头,拨通皇甫正的电话,那边开口就向恩公汇报女房东的动向。
…
午饭后。
赵如龙夫妇陪着两人逛起乡野,桃林乡周边的植被茂盛得和原始森林没多大区别。
走着走着,就分开了。
赵如龙领着方子文来到奔流不息的河边,站在大青石上指着脚下放开音量,“汛期要来了,洪线会漫到咱们这会儿站着的位置,到时更湍急、冲得更响,我这样喊话都未必能听见!”
然后。
又指向对面的崖壁,崖壁下有个大漩涡,“山对面就是峰回镇,下面有条暗河,你过来花了两小时,顺着暗河过去只要十多分钟!就怕暗河被冲塌,整个峰回镇都要变成汪洋大海!”
方子文喊话回应,“不愧我龙哥!干一行爱一行呀,这么快就成水利专家了!”
“少拍我马屁!我也是听村里老人这样说,我能做的,是把好防汛的监督关。”
汛情就是险情。
自古,天灾一直是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最大的敌人。
汹涌咆哮的滚滚大河本该激起满腔豪迈,可联想到灾难画面,又顿觉人类面对大自然时的渺小。
良久,两人联袂离开。方子文自然不会意识到,这处河湾崖壁在他的官途人生中,将多么重要!
…
晚饭更加丰盛。
赵如龙盛情挽留住一夜,他却担忧牟婉仪彻夜不归会不方便。
岂料,牟婉仪二话不说,就打给爷爷交代情况,爽快又耿直。
更让赵如龙夫妇觉得两人有腻歪。
“哇!这个月份还能吃到腊肉?”
“香吧?”
“真香!中午也不见你拿出来,小气!还是嫂子体贴人。”
“都是乡亲们送的,老腊肉配上桃林独有的竹筒干酒,那才叫个安逸。中午怕你喝醉,浪费大好时光,所以晚上才拿出来,咱哥俩喝到尽兴,倒头好睡!”
赵如龙拿起几截竹筒,分别戳开洞,给每个人都斟上一碗。
是的,用碗。
方子文却不以为意,“龙哥,咱的酒量你又不是不晓得。”
赵如龙则挑挑眉,大有深意地说道:“年轻人,悠着点!”
浅尝一口。
齿颊留香。
方子文瞄了瞄牟婉仪,疑惑哺乳期也能喝酒吗?可对方本人都没忌口,他也就不好再提说什么。
一顿饭有说有笑,直到深夜才结束。方子文的房间就安排在牟婉仪的隔壁,要想串门倒是方便。
…
赵如龙刚回到卧室,徐雅就蹙起眉总觉不周到。
“两间房合适吗?”
“你急个什么劲?这叫礼数,他俩半夜串不串门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可劲儿把子文灌得差不多了,希望他早点睡,毕竟,牟老师是有夫之妇,真的不好!”
“管得太宽了吧?”
“我是他哥!我不管,谁管?赶紧被窝猫着。”
客房。
牟婉仪撩起上衣,胸口胀得难受。
从提包里拿出个硅胶导奶器,喇叭那头抵了上去,又轻轻地、有节奏地捏着另一头的气垫,没一会儿,便感觉舒服许多。
再从包里拿出个杯子,倒了进去。直到装了满满一杯,才起身打算去厨房倒掉并清洗器具,哪知,醉意袭来,浑身乏力。
“干脆明天再洗吧。”
轻叹一声,将满满一杯乳汁放上桌,便倒回床睡了下去。
关内深山,格外凉爽。
盛夏入夜就凉飕飕的,方子文摩挲着双腿,被冷醒过来。
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去了厕所,又迷迷糊糊回到客房。
鼻子嗅了嗅,一股奇特的香味勾得他恍惚感觉到酒气烧喉,正口干舌燥。
摸过去抓起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个酣畅淋漓,顺便还打了个饱嗝。
“暖暖的,味道怪怪的。”
咂咂嘴,摸到床边躺下,拉过薄被继续睡。
浑然不觉,身旁还躺着个人。
牟婉仪被吓得动也不敢动。
方子文推门时,她就惊醒了。刚要喊出声,却不知为何,一个连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念头令她安静下来。
哪想到,羞人的事发生了。
方子文竟然把她刚才挤了满满一杯的乳汁全都喝进肚里,一想到就羞怯难耐,又燥热得慌。
要摇醒走错门的冒失鬼吗?
她没这样做。
活了三十年,却从未真正做过一回女人。羞于启齿的委屈令她泛起欲求不满,渐渐积压,也越来越期待,越来越渴求。
她对方子文是有好感的,加之,又被酒精打开了冲动的阀门。
牟婉仪的喘息愈发粗重,捂不住汹涌波涛的纤纤玉手也缓缓探向方子文,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后,终于做出大胆举动。
她爱抚着方子文的胸膛,虬实的肌肉线条,无论视觉或触觉,都令她心跳加速。
也越来越难满足,又把脑袋枕上去,听着心跳,感受体温,指尖打着圈划着圆。
细腻的肌肤摩擦,让沉浸睡梦的方子文有了感应,也回馈了反应,下意识抬手搂住怀中美人,在牟婉仪背上温柔轻抚。
互动,崩坏了牟婉仪最后一丝犹豫。
此情此景,和情侣温存有什么区别?
牟婉仪再也按捺不住好奇,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了他轮廓分明的腹肌。
终于。
牟婉仪彻底被欲望点燃,她已完全抛却了矜持,只想为自己大胆地活一回,哪怕,仅仅是一夜,还是必须埋藏心底的一夜!
坐起身,抬手脱掉体恤,让那对壮观、挺拔,又不失精致的美景焕然呈现,再顺手脱得一干二净。
她翻身跨坐在方子文腰间,一手按在方子文胸膛上,以支撑身体,深呼吸几口,缓缓地让身子沉下去…
恰时。
“啊!好喜欢你…”
方子文喃喃梦呓。
如果他醒了,该怎么办?牟婉仪诞起紧张,又瞬间自我否决。
醒来难道不是好事吗?就可以抱起她让她臣服、令她飞升,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这无异于给牟婉仪打了针催化剂。她屏住呼吸,就要一鼓作气…偏偏,意外听见方子文在梦里呼唤着某个人的名字。
“芊芊!芊芊…”
芊芊是谁?
是他女朋友吗?
忽然疑问,令牟婉仪停下了动作。
他这么爱她?连做梦都在呼唤着…
而自己呢?
明明只当作偷尝禁果的放纵一夜。
为什么会难过?
为什么要失落?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挥不去的幽怨?
女人便是如此,一旦心里那道坎迈不过去,再大的欲望也能悬崖勒马。
牟婉仪意兴阑珊,刚要翻身下来,哪曾想…
睡梦中的方子文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条件反射般握住她的蛮腰,将她压在了身下……
然而。
方子文连脖子都等长了,孟知舟却卖起关子,自顾自过水洗茶、焖盖闻香。
片刻,金黄剔透的二道茶汤呈现于公道杯,又分入玉杯,递到方子文面前。
“五年的昔归,层次丰富、回甘生津。就是入口太苦,我不喜欢,拿来招待你反而更能体现它的价值。”
孟知舟也自饮一口,微微皱眉,似乎真的不喜苦。
“我还有两斤多,走的时候带回去喝吧。这就叫互补,合理的资源分配才能实现共赢,对你对我都好。”
这番话的意义就深刻了。
方子文知道,领导说话都喜欢云里雾里,却不是绕弯子。而是周边布局埋好伏笔,再逐点打围。
当话题收拢时,逻辑滴水不漏,挑不出任何毛病,让你心甘情愿接受他的思想,服从他的安排。
既然如此,倒不必着急。
越是着急,就会越被动。
“滇南的纯料生普,就属昔归和冰岛最驰名。当季昔归的毛料收购价也要四千一斤,精良制作再陈放五年,卖到市场早不知翻了多少番。”
“你对茶道也有研究,不错!”孟知舟眉梢轻挑,话到投机处不吝教诲谆谆,“吾等修为当如茶,一壶淡雅,道法中庸,方能天人合一。”
方子文微笑道:“秘书长,我是说…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何以觉得自己无功?”
孟知舟拿起支和天下,待方子文敬火点燃,才施施然吞吐一口。
“你把姜云生都赶去省党校了,大功一件!当然,还不够,还得把他从专职副书记的位置上拽下来才行。”
果然!
宋君瑜说得没错,孟知舟邀请他的用意,的确志在扳倒姜云生。
下意识推托道:“秘书长太看得起我了!姜副书记又怎是我这样的小小科员能比拟的?更遑论拉他下马。”
“子文,不要妄自菲薄!”
孟知舟把燃着的香烟架在烟灰缸里,又闻了闻指尖的烟味余香。
“姜云生以退为进,要挟唐书记对付你。既已势成水火,你做不做,都改变不了他要整你的事实。现在,你的处境就像面对这壶昔归,不喝,只知道它以苦闻名;喝了,才能苦尽甘来。”
打围开始了,果然,领导不会做无谓举动,也不会有一句废话。
方子文索性自揭短处,“昔归茶我喝不起,姜副书记,我也扳不动。”
“所以才告诉你什么叫互补,我能叫你来,断不会为难你孤军奋战。”
孟知舟敲敲桌面,方子文会意,为他斟茶。
“我答应唐书记,赶在姜云生从省党校回来前搞定他,条件则是保下你,甚至给你足够的资源去行事。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是苦是甜,都在你自己手中,包括我的乌纱,也在你手中!”
方子文顿时惊呆!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万万没想到,孟知舟会为了他赌上自己的未来,成为命运共同体。虽说,收益还是孟知舟占大头,也有抓住末班车不得不为之的紧迫,但对方全力保下他的恩情,不会因为这些而被磨灭。
相比宋君瑜高高在上的空口无凭,孟知舟粮草先行的做法更能收买人心。
“子文,现在懂得功在何处?愿意收下那两斤茶了吧?”
“秘书长,原来两斤茶叶是定金啊,事成后还有重赏?”
孟知舟莞尔一笑,朝他点点指,貌似在嗤笑他这副讨价还价的市侩模样。
“先弄个副科!等你完成第一个任务,就提正科,组建班底。对你已经是破格提拔的极限了,当然,这些都是蝇头小利。”
“我能走到今天,你阿姨厥功至伟。因为,官场最重要的是人脉和资源,缺一不可。你很对我胃口,以后就做我门生吧。”
门人益亲,是传承衣钵的弟子。
难怪,初次见面,孟知舟夫妇就对他格外亲切。原来早已安排他的定位,也笃定他会接受。
方子文猛然醒悟,刚才孟知舟点点桌面、要他斟茶的用意,竟是为了此时此刻埋下的伏笔。
拿他当自己人的机会必须抓住!
霍然起身。
双手捉起小小的玉杯。
单膝跪地。
一杯拜师茶高举过顶。
“老师,请受学生一拜!学生定当铭记教诲,不辱师名!”
“好!孺子可教!”孟知舟大感欣慰,接过玉杯一饮而尽。
…
“老师有什么良策?”
成了一家人就是不同,师徒共同的难题,方子文立刻上心了。
孟知舟也不再搞官学腔调,直言问道:“宋君瑜找过你了?”
方子文点点头。
“她是不是表现得胜券在握,实际却拿姜云生没丁点办法?”
方子文一愣,再点头,好奇道:“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
“姜云生敢离开东江,说明他已防御妥当,断定宋君瑜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料。你是举报人,宋君瑜病急乱投医,不榨取你的剩余价值,还能再找谁?”
果然!
久居上位者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不但料事如神,还看得很准确。
方子文很想把童家丽可能持有关键性证据的猜测与孟知舟分享。
又很快打消念头。
一来,他对接近童家丽本就很抵触,不愿自找烦恼。
二来,孟知舟也可能是匿名举报者,该防还得提防。
虽然已是师徒关系,但真情需要在实践中慢慢确认。
还是先听听这位新鲜出炉的老师有什么高见和安排。
“有个突破口,此人是姜云生早年的秘书,极有可能清楚姜云生贪赃枉法的隐秘手法与纳贿渠道。由你去接近他,想法把他争取过来,具体计划是…”
当方子文细细记下孟知舟交托的任务后,陈雪映也适时走出厨房,招呼起两人。
“准备好了,咱们开餐吧!看你俩交头接耳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父子呢!”
难怪,孟知舟要说:人生得意,老婆厥功至伟。
两句话就让方子文有家的感觉,想要巴心巴肝。
自然,嘴巴也甜起来。
“师娘,辛苦您了!”
“拜完师了?”陈雪映故作不悦地白了一眼,风情万种,“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叫我做个见证,亏我还抗着油烟白忙活。”
嘴里打趣抱怨,却从桌上拿来准备好的礼品袋。
“子文,这声师娘不能让你白叫,这是师娘给你的拜师礼。吃完饭再试试,看看衣服合不合身,这八条烟知道怎么用吗?”
“知道!”
方子文连忙双手接过,“四条和天下自己抽,四条硬中华拿出去发。因为烟的档次会让人高看,档次太高又会让人贪婪。”
“聪明!”
陈雪映对这个门生很满意,只不过,一双美眸打量方子文的眼神中,似乎还有别样的审视和深意…
方子文也有层疑惑挥之不散,孟家人对他的热情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背后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
夏天吃火锅和泡温泉一个道理,只要你受得了,倒是件健康的消遣。
孟知舟一家人很随和,连年长的保姆也有份上桌,没太多主仆规矩。
席间。
方子文把皇甫正的事讲了一遍。
众人都怒目悲眉,又唏嘘不已。
孟知舟表示:知道了,若条件允许,会过问的。
又岔开话题,和方子文探讨起中庸之道的学问。
一说,中不偏、庸不易。做人要持之以恒,不能偏离目标和主张。
再说,心中正、人平和。要保持敬畏,酒色财气都不能过激过度。
三说,中为好、庸同用。善于发挥自己的长处,才是尽责的根本。
孟知舟的儒学观点,令方子文受益匪浅。
陈雪映则以海鲜为切入点,聊了很多加拿大的风土人情,重点还是围绕在女儿孟丽君身上。
午餐结束,陈雪映让方子文试穿新衣,竟意外合身,令他在师娘身上几乎找到亲娘的慈爱。
待方子文离开。
保姆才从院子里拿进一个长条状的方盒,“秘书长、夫人,这是方先生带来的礼物,他嘱咐我,等他走了再拿给你们。”
“这小子,送礼就送礼,还怕拿不出手?”
孟知舟摇摇头揭开盒子,从里面拿起画卷再展开,登时面色一滞,转而惊艳,连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偏偏又爱不释手。
“这幅山水图大气磅礴,颇有大家风范!”
陈雪映也凑上来不吝赞赏,目光落到斋印处时,不由得惊呼,“这画是子文画的?”
“看落款,是他去年的作品。这小子不卑不亢又多才多艺,整个一翻版的海亦清。”
“知舟,我也很满意他。外貌、学识和修养都配得上丽君。我观他疾恶如仇又沉稳冷静,应该能镇住咱家的铁娘子。”
听自家夫人这么推崇方子文,孟知舟无语道:“这种事咱们做不了主,得看他俩有没有缘分,我先给亦清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
“海大院长,你给我推荐的这个学生,我很满意!”
那头却传来海燕爽朗的笑声。“姨父,子文哥可是我慧眼如炬发掘的!大姨也挺满意吧?什么时候让他当我姐夫呢?”
“侯总,你可算来了,太欺负人了!这狐狸精勾引我老公,她帮凶还扇我耳光。看我脸,都肿了,来买房却要受气,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张夫人当先倒打一耙,还对丈夫一个劲使眼色。
窝囊的张总自知理亏,索性就日脓地侧头不语。
反倒是尹娜娜支棱起来,正是打压郁芊芊的机会,又能在老板跟前表现,便加油添醋地诬陷一通,还指着方子文满眼不屑,“就是他!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鬼鬼祟祟?
还不正经?
那可是侯小春昨晚才巴结过的政界新秀,这般辱骂分明在给他添堵嘛!
侯小春脸色难看得像被喂了苍蝇,恨不得一巴掌把尹娜娜拍回娘胎去。
他没理会众人。
径直走到方子文跟前。
郁芊芊见老板面色不善,便勇敢迈前半步,想把方子文护在身后,“侯总,请您听我解释…”
岂料。
侯小春抬手打断,不给她机会,却在她焦急的目光下朝方子文微微鞠躬,“还是听您讲吧。”
这态度。
这声您。
顿时让张总夫妇和尹娜娜眼皮猛跳,都生出心头叫糟的预感。
方子文见侯小春这么识趣,便收敛怒气,实事求是地说了遍。
“麻烦您了。”听完,侯小春再次向方子文鞠躬,十分恭敬。
然后。
他来到张夫人面前,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就能随便诋毁和羞辱比自己穷的人?”
“我可没冤枉她!”
张夫人先是狡辩,又恍悟侯小春已站到郁芊芊那边,索性张扬恶人本性,“是又怎样?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哦!”
侯小春点点头,貌似在认同这句话的道理,“那么,和我侯小春比,你算根鸡毛?”
“什么意思?”
啪!
回答张夫人的,是记凌厉耳光。
这下好,两边脸都肿成了猪头。
侯小春端端看着刚才打人的手掌,满脸意犹未尽,“果然!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得方子文竖起大拇指,打人之前先问路,这位侯总也是个妙人呢。
“立刻滚!给我麻溜滚蛋!”
侯小春抬手指向门外,爆喝如雷。
张总又惊又怒,本来私交不错,对方竟为个售楼小姐和他翻脸决裂?
“侯小春,你太过分了吧?”
窝囊的张总无法继续沉默,“这样欺到我夫妇脸上来!商会本届理事会的选举票,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区区理事,你爱投不投!”
侯小春却不吃对方的要挟,指着门外看热闹的人,“你要是脸皮够厚,我还嫌打得不够,还能更过分!”
“你!”
针锋相对,终有势弱者妥协。
“你别后悔!咱们走着瞧!”
张总冷哼一声,怨毒地瞪了眼侯小春,又乜了眼方子文,拉起母老虎朝外走去。即便放下狠话,也灰溜溜分外狼狈。
这次,张夫人似乎懵得更久,到大厅外才回过神。还想撒泼找回面子,张总却难得硬气一回,死命拽着他往车上去。
“你个窝囊废,挣钱没别人厉害,老娘挨了两耳屎你还硬不起来,每晚的生蚝都白吃了?不中用的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张夫人只好把气全撒向男人,抓挠打骂。
有钱人也是人,也会欺软怕硬,也会泼妇骂街。而素质,见仁见智,与财富无关。腔调不是格调,不过是无聊的自我优越罢了。
这厢。
侯小春刚才的表现气势如虹,霸气十足。
郁芊芊哪还不清楚,老板能做到这个程度,都源于方子文的面子。
也心生疑窦。
年纪轻轻究竟当了多大的官?当官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还要租房?
美眸再看向方子文,不觉间多了些异彩。倒不是趋炎附势,而是有背景强势的男人护着,哪个女人不心跳加速?
尹娜娜的心跳也很快,心情却截然相反,要倒大霉了!即便此刻,她仍在心中嫉妒咒骂,郁芊芊可真会勾男人!
“尹娜娜!”
侯小春冷冷瞪着她,惊得娇躯猛抖。
“去财务结账吧,以后永不录用!”
“侯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给我个机会…”
尹娜娜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跪地求饶,看得郁芊芊于心不忍。
都是打份工谋生,自己尝过失业的苦,见到他人惨状也会心酸。
于是,她向侯小春求情,“侯总,请您原谅尹经理这一次吧…”
这番圣母举动,直教方子文皱眉摇头。你给她机会,她心里有数还会再整你!狗改不了吃屎,对小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好在,侯小春似乎和他心有灵犀,打断了郁芊芊愚昧的发善心。
“尹娜娜昨晚骗我说售楼部失窃,又谎称虚惊一场。我离开得月楼的那段时间,你…嗐!要说她没和段杰志勾结,谁信?”
郁芊芊惊容满面,再次泛起后怕的毛骨悚然,原来恶魔在身边。
一语惊醒梦中人!
…
此间事了。
“多谢侯总主持公道,不然闹大也麻烦。”方子文落落大方地承了这个人情。
侯小春面露喜色,“领导客气了!我有些陈年普洱收藏,还烦请移步品茗?”
“呃…”方子文看了眼郁芊芊,“改日吧,改日我做东,再好好感谢侯总,往后,芊芊还要拜托你多多照料。”
郁芊芊蓦地脸红,方子文的口气,俨然把她当成家眷那般亲密。
侯小春善于察言观色,瞬间便断定两人的关系不寻常,也泛起些隐忧,郁芊芊快结婚了,几天前才收到了喜帖。
“这样吧!”
侯小春吩咐郁芊芊去找件换洗的纪念衫。
礼请方子文坐下叙话,又亲手冲泡咖啡。
“领导,请!”
“侯总,我可不是领导,这称呼怪生分的,叫我名字就好。”方子文连忙起身去接,礼貌和尊重都是相互的,没必要端着架子。
侯小春见他真诚不像客套,更为这份平易近人刮目相看,便恢复了江湖豪爽,反而更轻松,“我痴长你一轮,叫你老弟可行?”
这话旨在试探,一旦可行,便能大幅度拉近距离。
方子文也有心结交,爽朗笑道:“侯大哥,请!”
“爽快!方老弟,请!”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一见如故。
点上烟闲聊一阵,侯小春清清嗓。
“老弟应该没结婚吧?”
“单着呢!”
“正好,我有个侄女是海归硕士,聪慧伶俐,姿容也是上上之选。你看哪天有空,约着你俩一起吃顿饭。”
方子文听得一愣,以侯小春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他对郁芊芊有意思,却突兀地另说他媒,又是因何来哉?
瞬间。
懂了!
侯小春在暗示他,别把心思放在即将结婚的女人身上,轻者搞得双方难堪,重则还会波及仕途。
倒是讲究策略,用了个三全其美的办法,还不会得罪人。某种角度,也是对郁芊芊的一种爱护。
正如他刚才表现的那般,是个正人君子,也相当耿直。
换了别的商人巴结衙内,恨不得把女人剥光了送上床。
方子文涌起些暖意,不禁高看一眼。
“侯大哥的意思我懂,我有分寸!”
“那就好,那就好。”
“听那个张总离开前的意思,打算在东江商会换届选举时使坏下绊子,给大哥添麻烦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区区理事,不足挂齿!”侯小春倒看得开,“各有各人脉,他就是过嘴瘾,碍不着我什么,老弟无须担心。”
听这话,方子文更愧疚了,误会虽是曹明德造成,但一直稳着不澄清就有欺诈之嫌。
他哪是什么明日之星,分明就是快枯死的野草,不忍让对方的热情到头成了空欢喜。
“侯大哥正气磊落,我很尊敬。有件事必须交代清楚,昨晚,我和曹部长谈崩了,现已停职,若是大哥…嗐!”
方子文没能继续说下去,把话挑明,怕有看轻对方动机的误会。
恰时,郁芊芊去而复返,他便霍然起身告辞,带着郁芊芊离开。
至于面泛惊愕、目含失望的侯小春。
就留他静静呆坐着,慢慢做选择吧!
…
路上。
“方大哥,如果你不那么坦诚,指不定侯总会送套房给你,也就不用来我家委屈了。”
“做人要诚实嘛!再说,住你家哪会委屈?”
方子文扒了扒换上的文化衫,“身上黏黏的怪难受,打车吧,快点去你弟家冲个澡。”
哪曾想。
回到家一看,郁家桓那边的热水器居然坏了。
没办法!郁芊芊犹豫了片刻,只好引郎入室。
直到她把浴室里的贴身内衣都收好,才低着羞红的俏脸,找来崭新的毛巾。
水雾氤氲。
毕竟是闺房浴室,就算刻意收整过一遍,还是会让方子文生出暧昧的遐思。
“一会儿烛光晚餐,完美!”
满心欢喜的方子文走出浴室闪亮返场,却见客厅有个陌生男子在翻箱倒柜。
“你是谁?”
“我他妈还想问你谁呢!在我老婆家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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